饭蝇之舞
——题记
5月8⽇,林业人员在给街道两旁的绿树噴洒杀虫物药时,一只蝇子也中了毒。
它的翅膀开始嘶鸣的时候,它已经一头跌落在地板上,我发现它在用整个生命做最后的舞蹈,而我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做它唯一的观众。
嗡嗡嗡嗡…这是一只蝇子最后的绝唱,它的每一只脚都在挣扎,翅膀更是狂疯地扇动着,它无法控制自己的平衡,要么是原地打转,要么是用⾝体划着不规则的曲线,从急促到舒缓,我发现它就像一个冰上的舞者,所有动作都未经过事先排练,却都能一气呵成,而这一方地板就是它的舞台,地板折
着富有朝气的晨光,与它的哀号形成对比。
它踩着死亡的冰刀,原地打转,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直到像一个涂満悲伤的黑⾊句点,一动不动,再也不动。
我不知道,死神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召唤一个如此卑微的小生命,那一刻,我竟然希望它能奇迹般地活过来。
我忘记了街道上的车喧和人语,也忘了它是名列四害之首的害虫。
思维在一片空⽩中,刹那转念,默默地为它念了几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之后,我在想它最后的去处,也就是被打扫进垃圾箱,最后转运到垃圾场,并在那里葬⾝…
这时一个武僧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向我发宣传单,他建议我去看武僧团的武术表演,或者去少林寺游玩,更或是去拜访…
送走那僧人,我在想,今生,我仍然是一个与佛有缘的人,不管这佛缘是深是浅。
忽然,那“嗡嗡”声猛地响起,还是那只蝇子,它在做最后的努力,翅膀试图带着⾝体腾空而起,绝望而悲鸣着,在它的舞台上,⾝体在旋转几秒之后,嘎然而止,这将是一个小生命永久的静止…
这是我看到过的世界上最震撼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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