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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这样不好
 莫星予心口的,不大能吃得下东西,又顾念着斐清同尽地主之谊,还是着自己吃下去。

 面包松软,配上特制的酱汁非常香甜,旁边配了一杯清口感的气泡酒,莫星予吃得尽兴,不知不觉把碟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吃完了。连酒都喝得干干净净。

 她在迷糊糊中被人推醒,脸颊上蹭了温软的东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额头抵着林风的,林风摸了她的脸:“还好,没有发烧。”

 “她只是喝醉酒了。又不是生病。”斐清同悠然走进来:“你居然会知道我小仓库的密码,看来得扣平负责打理员工的工资了。”莫星予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浸在水里一般。

 听他们的话断断续续,索水的咸鱼一样自暴自弃地继续趴着。林风拿起高脚杯嗅了嗅:“你居然给她喝酒?”

 “我哪里知道她喝气泡酒会醉。”斐清同话说到一半,察觉有风声朝着自己面孔袭来,反应迅速地侧身,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蹭到,脸上迅速起了一片红痕。

 “看来你的叛逆期来得迟,前几年顶多言语刺我几句,现在倒是会动手了。”这里是房间的最里面,两人的动静小,莫星予还困倦地躺在门边的沙发上。林风眼里映着橙的灯光,像两团跳动的火焰:“我看你能装多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能喝酒?”

 斐清同用舌头抵着发烫的腮边:“我看她那么焦虑,不如让她睡一觉等你来找她,让我有机可乘的不正是你么?”林风勾起嘴角,笑意没到自己的眼睛里:“我来了。让你失望了。”

 “你的心要是都在她身上,还会那样子帮annie,装成女人勾引修旻,被他识破了你也是要兜着走。”“你又好到哪里去?带着她去和修勤谈事情,巴不得她和你同阵营逃脱不掉。”“我会尽量保她周全。”

 “尽量?她是你女人吗?倒是自来。”“要是你对她的态度无可指摘,我当然会成人之美。”

 林风年纪偏小,被斐清同这一番挑衅,忍耐力已经四分五裂,他低吼道:“够了,之前我和annie在一起时你也这样魂不散,跟个绿茶一样转来转去有意思么?”

 “我记得那时候annie的男朋友是我。”斐清同淡淡道。沙发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风理了理衣服,面容平静地朝着莫星予走去,斐清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能站稳么?”林风让莫星予靠着自己,脚踩在绒毯上。莫星予侧头,酒的作用让她麻木,就这样保持这个动作有几分钟的功夫,才缓缓道:“我还是有些晕。”

 斐清同从壶里到了一杯茶喂到她边:“喝下去会好些。”莫星予喉咙口火烧一般,也顾不得辨认面前的男人究竟是何人,就着他的手将茶水一饮而尽。林风瞪着他的手,猛然将空茶杯劈手夺过。

 “幼稚。”斐清同便宜占尽,也不同他计较。林风自觉没趣,砰地一声将茶杯敲在桌子上,把莫星予惊了一跳,睁开眼睛:“林风,我们回家吧。”

 林风应了一声,回家这个词让他心情大好,也不与斐清同继续斗气,云淡风轻地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浴霸的灯光有些刺眼,莫星予泡在浴缸里,忽然就清醒过来。

 她昏睡了一下午,一路折腾下来,现在酒已经醒了大半。林风赤着身子背对她,正在浴球上打沐浴,看她的眼神恢复清明,松了一口气:“还好醒了。我想着再有问题叫医生上门看看。”

 随即又暗自发狠:“斐清同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下次让他好看。”“不是他的问题,我自己没考虑周全。”

 “就是他的问题。”林风斩钉截铁。莫星予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带着微微的醉意泡澡会让苦闷的心情变得舒畅,仿佛痛苦都随着温暖的水一起走,再化作雾气升腾到浴室的上空。

 她伸直‮腿双‬,一上一下地拍着水面,溅出片片水花。林风给她打上沐浴:“你的心情很好。”莫星予摇头:“不。”

 “以后不要理会斐清同,他家底不干不净,得罪什么危险的人就不好了。”莫星予张着嘴,酒让她变得比平时多话,或许酒后吐真言有一定的科学依据:“你怎么老是说他的坏话,斐清同从来不说你坏话,还夸你聪明。”

 林风将巾拧干,给她擦头发:“他一直那么虚伪,做着恶的勾当,非要表现得光明正大像个圣父。”

 “我刚才走的时候,看见斐清同的脸上有擦痕,林风,你和他打架了吗?”林风擦头发的动作没停:“没有,他自己蠢,磕碰到哪里了吧,我要是真打起来,他肿的就是整张脸了。”莫星予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又问:“林风,你的家底干净吗?”林风这次手停顿了片刻:“不干净我可以不要。”那就是不干净了。

 “林风,你今天开车了。”“嗯…机场离这里很远。”“annie和你一起去了吗?”“不,她自己去的。”“那就是跑去几公里见她。”林风沉默片刻:“莫星予,你今天很奇怪。”他没有叫她姐姐,可见自己也生气了。还要明明白白地表现给她看。莫星予没有退缩,她心里的痛苦已经酝酿了很久,存放在密闭的地窖中,和酒混在一起,跑出来张牙舞爪地作怪。

 “annie的事情,你并没有那么坦然。”“我的态度取决于你的态度。”“你要我怎么做?”“我要你失忆,把她给忘掉,这可能吗?”删除联系方式和各种坦白根本没有意义,如果回忆一直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意义。没有。

 莫星予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倒影,伸出手去摸它,影子就这样被弄得支离破碎。林风已经推开浴室的门,给她拿衣服去了。***莫星予拎着一袋鸭翅膀进门,近来孩子们喜欢吃的快餐店,都炒起了翅尖热,翅膀的价格也是扶摇直上。

 但是今年有客人的份上,她还是疼地多花了一些钱买下来。卖翅膀的小贩拿她递过来的钱时,撮着牙花嘿嘿直笑,在便捷支付大行其道的现在,喜欢用现金的除了跟不上时代的老人。

 就是葛朗台一样的财,那小贩显然是后者。林风喜欢吃的是翅尖,老板坚持表示他只能翅尖连着翅一起卖,让莫星予恍惚之间觉得顾客是上帝的时代已经过去。走廊里有个穿白衬衫的少年在单脚站着。

 百无聊赖地看着楼梯口,身旁跟着一只伸长舌头傻乐的白狗。林风约莫是站累了。左脚换成右脚单立着。

 看着面走来的莫星予,立刻像树袋熊一样粘在她身上,不过比他更快的是玫瑰,饼一般摊在她身上,四个爪子不停扒拉。莫星予当然是矮下身子看玫瑰,玫瑰得寸进尺地扒着她口要她脸,身后的林风不满地屈膝顶了下它股。

 在它四肢着地以后得意洋洋地挑眉毛。莫星予往常会斥责他的幼稚,再耐心地劝告他不要好胜心那么重,这样不好,但是此时此刻她絮絮叨叨的话是:“有同学来了还不进去站门口,弄得别人多尴尬。”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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