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叫老实跟着
只是他并不认为玉伶值得他说那么多而已。江雍松开了他手里的那簇玉伶脸颊边的柔软发丝,问道:“…想做什么?为夜蝶报仇?”
玉伶将他快要
离的手握紧,固执地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回应着他的视线,却反过来问道:“江老板,舜英还能为您做什么?”
“您明明知道夜蝶对我来说很重要,只要是我能做的,只要是我能为您做的…”玉伶说着说着眼睛
润了起来,喉咙里都好似噎了一口气,呼不出来。
咽下又只会心痛。江雍用双手擦去玉伶眼角还未能
出的泪,低声说:“伶伶除了这具年轻的身体能拿出来卖,还能做别的吗?”
温柔的话语里是他冷情的批判。玉伶知道他在委婉地提醒她作为一个子婊的事实,若是她能拿出别的傍身活计,能在正道上强过一些男人,哪用像现在沦落风尘?可玉伶偏生横下了这颗心。
男人连亡国都能归到女人的美
魅体上去,这难道不就是子婊把男人当狗来耍弄的真本事?玉伶闭上眼睛,由着暖热的眼泪滑落,滴在江雍的手腕上,颤着声又瓮着气,轻轻地说:“我的确只有这具残破的身子,但能让您快活快活…难道不好吗?”
说罢,玉伶松开了她捏握住的江雍的手指,转而伸手试着触碰他的
角,贴近了一些,仰头吻着他的下颌,但江雍却直接俯身吻住了她的
,一只手从她的锁骨处移到了后颈,另一只手揽过她的
,仿佛就是在等她此时此刻的主动。
只是他这样一下反客为主,倒叫玉伶连点退路都没有了,她只能在清醒的最后时刻想着自己身下许是还肿着。腿双动一动都会擦得痛,再来这一遭可不知道还要在
上躺多久…***
虽说玉伶没和几个男人亲吻过,但她现在认为派乐门里那些见惯了各
男人的舞女小姐们会喜欢江雍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用说他英俊瞩目的混血外貌,连男女之间的那些事都能让女人…不,至少让她的心在这种莫测的暧昧里都快要暖化了。所以…与其说一开始是她在试图引
他,自始至终主导一切的还是他。
江雍控着后颈的手用着力,不让玉伶逃避和退缩,但她却并没有感到不知轻重的疼痛,一点点的强势和侵占意味能使她妄想出他想得到她的迫切,从而沾沾自喜。可玉伶知道江雍并不是这样的男人。
就连那晚她赤身
体地待在他的怀里,说着要把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给他,他都能无动于衷地做一回柳下惠,她现在更是不觉得已经把她看透的江雍会和她上
。
好比现在
与
相贴的吻,只有一开始疾风骤雨般的氛围
使玉伶想象着他和旁的男人无异,可是再无更多了。
不过江雍在松开她时,却意义不明地轻咬了一下她的下
,带着轻微的痛感。玉伶用手抚上被他咬过后微肿的
,抬眼看他,用痛涩的喉咙强拉着软声唤他:“江老板…”
“给别人好处不一定总能得到报酬,”江雍的手重新抚上了玉伶的长发,低声平静地说着。“伶伶可不要不要被骗了。”
“江老板才不会骗我。”玉伶笃定地说完,扯着他的袖口,固执地看着他。江雍勾着嘴角笑了笑,似是在笑她的天真,又似是拿了她所谓的好处来
出对等的筹码,说道:“那我便不骗你罢。”
“夜蝶留话说了,她不想让你知道她的那些麻烦事。”玉伶当然不信。夜蝶自己说的要走,可她还说过会回来锦锡。玉伶默认夜蝶是绝对不会骗她的,所以玉伶只能推测夜蝶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却没想到对方下手太快。夜蝶和江雍的关系的确密切,但玉伶认为江雍说的全都是似真似假又一概信不得的鬼话。
她还想分辩几句,江雍按住了她的
,道:“夜蝶的事情到此为止,斯人已逝,与活人再无干系。”他说罢便站起身来,玉伶忙拉住江雍的手怕他离开,连声说:“不,和大姐无关…江老板。”
江雍侧身看向她。玉伶脑子一热,只想着他今天走了。不知下回何时才能再见他,心间蓦然窜上来一个念头,还没说话便脸开始熏热起来,偏头避开他的视线,手不松劲,声如蚊呐,说:“…不要走。”
“伶伶喜欢您,很早之前就喜欢了。”虽然玉伶知道诸如此类的话她在江雍面前说过好些遍。
但她认为从没有哪一次是说得这般认真的,她坚信所有男人都有同一个弱点…那就是对喜欢自己的女人不会太过心狠,他们需要这种被别人爱着的感觉,小的时候是母亲,大了便是别的女人,改不了的。
谁都喜欢只说给一人听的甜言
语。只不过玉伶正狂跳着的心和接吻之后身下的濡
感几乎都要把她自己骗了过去。
“那便安分点,我并不会亏待你。”江雍许是听过太多女人和他说这种话,顺口而出的语句似是已经说过了很多遍,但她能体会到他冷漠的语气似乎温柔了许多。
“关于这次陈一乘的事,我会给你一笔钱。”玉伶明白他是在和她划清界限,于是在这时松开他的手,低着头,原本被江雍别在耳后的发丝尽数垂落在
单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摇了摇头,冒着胆子打断他的话:“江老板,伶伶不要那些。”
“我能和您一块去江上游船吗?”玉伶小声说着。好似这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情“在晚上看那隔岸江景,好么?”她一直都没摸清江雍的喜好,只能这样想尽办法去试探他,果然偏好温柔浮于表面的他并不喜欢被玉伶这样
话。
他对她的请求置若罔闻,继续说着:“那笔钱在谢沛那里,想要就去夜场里找他手底下的人即可。”玉伶哪敢主动去找谢沛。他那个要生
活剥她的架势叫玉伶都不敢试想再见他一面,只怯声学着江雍说着模糊的话:“不要…”
“伶伶乖一些,我不在锦锡的时候,谢沛可以护着你。”“江老板要去哪里?”玉伶猜不中也顾不得江雍会不会厌弃她,打定主意做戏就要做全套,忙抱住他的手臂“大姐也说要走,就…就…”玉伶说到伤心处的眼泪自是簌簌掉落,噎着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伶伶莫不是在存心咒我?”江雍随意调侃了她一句。玉伶的心在他的手再次落到自己发顶的时候彻底放松下来,嘴上却慌慌张张地回:“没,才没有,莫要胡说…”
她也在这时听得江雍轻笑了一声,继续道:“我去珠港一趟,不时便会回锦锡。”“回来再带你去坐船玩耍一番,可好?”玉伶这才敢抬头看向江雍,没想他真应了她。
却一下撞进他的视线里。淡蓝的眼底似乎溢满柔情与宠溺,连语气都带着安抚哄乐她的意思。玉伶的眼睛好似此时此刻在诓骗她,只叫她看清这些,他的确和那些不把子婊当人看的男人不一样。
而且他今
也由着她胡闹够长时间了。玉伶头脑一片空白,垂眸点点头,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在心底叹一句。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喜欢他…就连不是舞女暗娼的青莺无时不刻都在替江雍说话,前有怕她在人前胡乱多嘴说他的事,后有提点她江雍如何懂得疼惜女人,叫她老实跟着他,不要被旁的男人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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