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问青红皂白
虽然他嘴上满是恭维,想必心里早已恨极了自己。姜诸儿依然微微轻笑,一直半眯着的凤眼让人看不透心思,也让对面而坐的姬允感到心慌和恼怒。
“当然,盟约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要在正式的场合签定。只不过姜某这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
姬允有些不解的看向姜诸儿,心里突然感到强烈的不安。“文妹未嫁之前和我有私情,想必你也是早有所闻,今
我也不想与你拐弯抹角。议和盟约可以,但是文妹不能离开齐境。”姜诸儿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仰首看着姬允。
“你!”姬允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文妹原本就是我的女人,现在物归原主,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姜诸儿不去理会姬允此刻的表情,语气依然淡淡的说道。
就像是谈论著最为平常的话题一般“你…你不知廉
。”姬允愤怒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指着姜诸儿骂,他真没想到,姜诸儿居然敢在他面前说出这样可
的话。
他和文姜是兄妹,兄妹
伦,天地不容。这种猪狗不如的龌龊事情,而他姜诸儿现在居然还敢一脸平淡的和别人说起。
“我不知廉
?呵呵!弑兄夺位的你又比我好到那里去?”姜诸儿轻轻挥挥衣袖,依然微笑看着姬允不紧不慢的说道。姬允张大嘴巴惊讶得直怔怔的看着姜诸儿,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弑兄的?此事
由羽父处理,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内幕。
“你若要议和便是,不议便罢。文姜是我的夫人,是我儿子的母亲。我是绝对不会将她拱手让人的,更何况那个人是你。”
努力克制想杀人的冲动,姬允咬紧牙关愤怒的说道,让他用自己的女人去换取国家的安定,这种无
的事情他姬允做不出来,姜诸儿不语,只是微笑着喝茶。
那志在必得的模样让姬允想马上挥剑砍了他。“她在哪里?既然议和不成,我们即
便离开。”
姬允怒吼着质问道,现在他最想做的事便是马上带着文姜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笑的如同恶魔的男子。姜诸儿平静的看着他:“她现在正在我的寝宫里,此刻还未起身吧,昨晚,想必是太累了。”说完,
魅的凤眼微微往上瞟看向姬允。
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听闻文姜此刻正睡在她兄长的寝宫里,姬允全身颤抖如筛子,头皮似要裂开一样,心痛得几乎要昏厥。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她…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半晌,慢慢恢复语言能力的姬允气结的指着姜诸儿质问。姜诸儿慢慢起身,轻轻的挥了挥衣服上的皱褶,无视姬允的的质问,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就在他踏出房门时,又停下背对着姬允冷冷说道:“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文妹是我的女人,谁要是将她带走,踏平天下我也都会将她再找回来的。”说完,便离开了房间。门外,彭生已备好车马等待。
“鲁王今
要启程回国,就由你代替寡人为他准备钱行酒宴吧!”“大王,就这样放他回去?”听到姜诸儿要放姬允离开,彭生似乎有些不甘。
“哪又能怎么样?把他扣下,威胁鲁国。哼!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们齐国可
?还以为我们是怕了对方,才使出骗人的下
手段。”姜诸儿冷笑一声,便坐上了马车。
姜诸儿离开后,愤怒到极点的姬允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将房里的东西摔砸得一塌糊涂。陷阱,这是姜诸儿早已预谋好的陷阱,想到这点,姬允愤怒的同时内心又满是懊悔。自己盲目的跳入别人早已挖好的坑里,还混不自知。
文姜,他此刻只想立刻带文姜离开此地。一想到文姜如今还在齐王宫里,姬允心头一慌,急忙更衣跑出了门外。
***文姜已经醒来,此刻。她正跪坐在铜镜前,一脸木然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昨夜那个荒唐可怕的姜储儿令她记忆犹新,轻叹一气,她放下手中的梳子,起身看向
榻。怨愤,不满,悲哀和不甘一齐涌上了她的心。
“公主?”“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看到小桃早已站在门外等候,文姜显得有些吃惊。“大王不准公子进宫,所以公子派我过来看看你。”文姜微微一愣,心里对小白的万般牵挂被小桃看在了眼里。
“公主,你回来就好。”小桃拿起矮几上的梳子轻轻替她梳发“公子说大王一早去了姬允那边,要你小心应付,注意保护自己。”
“我会的。”文姜的心里咯噔一声,姜储儿做事一向不顾后果,恐怕姬允那边已经…念及至此,文姜心里一慌,催促小桃赶紧帮她盘发,然后快步离开了钩弋宫,就在文姜刚刚踏出王宫大门的时候,姬允的马车也刚好来到。
“上车。”马车帏帘
起,姬允探出半个头来冷冷看着文姜吼道。文姜微愣,然后在小桃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路上,两人无言。文姜已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姬允自她上车后就一直带着怒意瞪着她看。
对于昨晚之事,姬允现在是否已经知道?她的内心并恐慌和好奇,也不想为此去试探他,更不会为自己找理由蒙混过去。
毕竟昨晚,她的的确确是和姜诸儿在一起。撇开是否被强迫不谈,她和他确实做了苟且之事,她身上
着骄傲的姜姓血脉让她面对任何事情都是坦
自负。所以,哪怕是姬允已经知道她和姜诸儿不堪之事,她也是淡漠自如。不知不觉,马车到了驿馆。
姬允依然黑着脸一言不发,拉扯着文姜下了马车,直拽着她往房里走去。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姬允用力的甩开她,转过身来半眯着眼睛冷冷问道:“昨晚你睡在何处?”
“齐国王宫。”“我是问你昨晚睡在王宫何处?”文姜冷漠的眼神令他更加恼怒起来,之前那个对他温柔似水的她已全不见踪影。“我未嫁之时的钩弋宫。”
“那你兄长睡哪?”姬允提高了声音吼道。文姜一愣,不耐烦的回应道:“大王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要去关心齐国大王在哪里就寝么?”
“你不管他,只怕他倒要管你的睡处吧?”文姜冷漠的一笑。她昨晚回魂身体不适他不来问她,倒是质问她是不是和姜储儿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谁是被迫谁是陷害,他不管,他只管她是不是与别人上了
,真是可笑。姬允终于爆发,怒喝:“姜诸儿三十多岁了。
才娶正室,后宫至今只有一位夫人,又向来失宠。要不是她是他的远方表妹,一时还开罪不得,恐怕早就和其他几位夫人一样,贬的贬,废的废了。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旧情未断,你和姜诸儿那些事世人皆知。
昨天夜里兄妹同宿,你当寡人真的不知道吗?”文姜忍着昨晚被蹂躏的痛苦“大王当初就知道了。还以数城之礼下聘娶我。如今又知道了一回,便要如何呢?”‘嘶’的一声锦裂,文姜身上的衣服全部被姬允
暴撕裂。
“说,这是什么?”指着文姜身上昨夜和姜诸儿
爱时留下的淤迹,姬允怒红了双眼大声咆哮。文姜干脆闭上双眼不语,似乎是在等待着姬允的惩罚,既然他已经知道,也不问青红皂白,自己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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