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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丝毫不觉不妥
 “师祖是个心思恬淡的道士,道号青云,他本人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教出来了两个半有名气的徒弟,一是‘药王’潜蛟,二是‘毒大夫’仇鹤,另外半个是如今侍奉天子的大内总管盛笑

 后者因为中途被逐出了师门,所以算不得一个。”“咳咳…师父我就不多说了,但值得一提的是,‘药王’和‘毒大夫’其实与他们本人恰恰相反,这两人中‘药王’潜蛟于制毒,‘毒大夫’仇鹤擅长药理。”

 玉竹立即联想到了当下境遇,嘴道:“这么说《死毒经》是师父和潜蛟合着的?”苍兰摇头道:“师父说过《死毒经》由青云真人所作,其他没有再提,后来我下山遇到了一些江湖前辈,听到传闻说青云真人本意是将此书传给潜蛟,却后来不知何故落在了师父手里。

 他们师兄弟二人因此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不久后‘药王’便归隐山野,两人江湖再未相遇。”

 玉竹不知道《死毒经》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一时有些无言,叹道:“看来是那半个徒弟盛笑想取得这本被传给师父的秘籍,现在利用义子王书钧纠集‘三奇八怪’找上了我们…

 没想到前一辈人的是非纠葛在我们这里重现了一遍。”“是这样不假,但我想和你谈的不是盛笑。”苍兰眼睛瞥了一眼正在和“黑风白雨”手的曾韫,接着道“而是‘药王’潜蛟…”

 “曾仲州。”***一听“药王”潜蛟姓曾,玉竹好像忽然被闪电打了一遭,劈的三魂七魄差点钻出了驱壳。苍兰低语道:“传闻曾仲州活着的时候立下誓言:即便他夺不回来《死毒经》,其子孙后代也会代他行此事。

 此人培育出了两个于武学的儿子,后来他本人走火入魔、武功尽废,长子曾仁敬被他误伤淡出江湖,次子曾义照离家出走,以‘黑风白雨’之名纵横四海,暗杀无数忠良仁义之士。”她咳了两声,幽幽看向了玉竹“所以你猜,这个曾公子的出现。只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玉竹愣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毒藤一般爬进了心口,狠狠地刺痛着五脏六腑。曾韫是别有用心吗?那初遇的英雄救美是否也是他的安排?

 夜里追出城从段青山手下救她又有几分真实?还有上的那些温存,也全都是演出来的吗?有些事不敢细想,越想越觉得冰冷,玉竹有种被剥光衣服丢在冰雪地里的寒意。

 她手按住酸痛的太阳,勉强稳住心神,对苍兰道:“师姐,我们走吧。先把你伤势养好,有我们姐妹在,不管是盛笑的手下还是曾仲州的后人,但凡来找死毒经的…”她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里挤出话道:“来一个,杀一个。”

 苍兰听了这句话,终于绽放了点微弱的笑容,手轻轻抚摸着玉竹的脸颊,弱声道:“你走吧…师姐走不动了。”玉竹正要反驳,突然发觉苍兰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大惊失,连忙摸了她的脉搏,这一摸,她的心登时沉了下去。

 苍兰内息已经不能用紊乱来形容,脉搏时强时弱,强时只比未练功习武的普通人有力那么一点点,弱时竟然感觉不到!她正要再给苍兰度真气,却被苍兰按了下来。

 “没用的。你们来之前我和马西花打斗,不甚被自己的暗器伤到了。”玉竹瞳孔猛地收缩:“淬毒的?”苍兰轻点了点头。苍兰喜欢钻研奇巧的毒剂,解药都是她自行配置,一旦中毒,即便不当场死亡也难以活过两个时辰。

 玉竹眼里噙着泪,忙去摸苍兰的怀“解药呢,师姐…解药呢!”苍兰无奈地笑了笑:“玉竹,没有解药。”

 “你听我说,仇是报不完的,你不要惦记报仇,不要再打探《死毒经》的事。你只记好,师门传承不可断绝,燕雀山什么都没了。只剩下师傅留给你的宝凤剑,一定要拿回来。”

 “找回宝凤剑,离开这里,去一处清净的地方,潜心练功,广纳弟子,告诉他们红药派师祖仇鹤是怀天下,心系苍生的大侠。”

 她定定地看着玉竹,仿佛面前的大姑娘还是好多年以前那个总不肯睡觉的小师妹:“玉竹,以后没有师兄师姐也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总是太轻信别人,做事不要总是躁躁…”苍兰的说话声越来越低,到了后面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玉竹静静把苍兰放在了地上。

 她不能就此放弃,面前有两个擅长制毒的高手,怎么可能解不了苍兰的毒?她抄起剑冲向了“黑风白雨”“黑风白雨”和曾韫甫一手,两人都暗暗吃了一惊。

 “黑风白雨”当年是曾仲州一手调教,武功自然了得,这几年在江湖摸爬滚打,又学得不少妙绝技,自认当下武林中暗器第一人应非自己莫属。不料和曾韫过了十几招,两人只是打了个平手。

 他不有些怀疑:这个尚未成名的侄儿,真是那个废物大哥教出来的?曾韫也在吃惊,他知道自己这位二叔功夫了得,为了打败他,过去十几年习武生涯可谓夙夜匪懈,他对玉竹说的话中只有一点不是真的…并不是曾仁敬他练功,而是他着曾仁敬教导自己。

 两人已经斗过了四十几招,仍然是平手。曾韫额角沁出了汗水。乔凤儿本躲在“黑风白雨”中间观察战况,见两人势均力敌,也开始动起了心思。

 她趁曾韫不注意,偷偷溜到了曾韫的背后,随时准备出其不意,取其空门。曾韫以一敌二,渐渐难以招架,只见“黑风白雨”忽然洒出一把银针。

 在空中犹如初的雨丝,连绵不绝。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初细雨”名字虽然唯美,一旦沾上便会钻入皮肤,一针上的毒足以让人转世投胎一次。

 更何况这数千针?曾韫急忙运掌,以凌厉的掌风将这牛细雨推了回去。此举顺利化解了这一场“雨”

 可是也出现了空门,身后的乔凤儿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突然扑了过来,一锤砸倒了曾韫。两人滚在了地上,场面十分不雅观。乔凤儿泼辣惯了。

 如此厮打在地上,丝毫不觉不妥,一只手臂加上两只腿,打的好不热闹。曾韫奋力还手,不忘嘴上抗议:“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怎么能这样打?”乔凤儿也不落下风,一面继续拳打脚踢,一面哂笑道:“我偏就这样打,怎么?你个公子哥害羞不成?”

 不料曾韫居然道:“不错,是我害羞。”乔凤儿觉得他是在与自己‮情调‬,见曾韫长相俊秀,心中不免有些轻浮地调笑道:“你有什么可害羞的,说来让妹子听听?”

 曾韫还击的同时,空瞥了一眼玉竹的方向:“羞我这身子本是只给我娘子玷污的,现在却被你这种鄙女人碰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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