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能不能自觉
顾笑硬着头皮看向方启文。“彭同学疗养期间,我会请专人辅导他被耽误的课程,所有支出都由我负责。”
顾笑点点头,这个安排还是
有诚意的。方启文看一眼她,话锋急转:“至于道歉,就别想了。”
这尼玛还怎么聊…但顾笑显然小觑了资本的力量,几个回合下来,彭兆
家长走得时候嘴角上扬,就差跟“方总”弯
道别。顾笑也想跟方总告辞。
她可不想跟方启文独处,但这里是她的地盘…“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您也可以早点回去了。”
方启文打量一圈四周,
出一丝讥讽:“顾笑,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客套吗?”顾笑继续装模作样:“没想到你是余恬监护人哈。”方启文的手指细长有力。
他敲敲桌面:“既然你要和我聊余恬,不如聊聊余恬早恋的事情。”顾笑嗅到一丝找茬的意味:“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好谈的,这个年纪情窦初开也很正常,适当引导一下就可以了。”她的语速飞快,希望能快速跳过这个话题。
方启文没打算放过她:“顾老师是觉得三个人的恋爱也很正常吗?”顾笑还想垂死挣扎:“其实余恬这个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
“难道顾老师不觉得其中一位很无辜吗?”顾笑装不下去,认怂:“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有些事情,不是发生的时间足够久就可以当作没事发生的。方启文继续刺她:“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不在乎别人原不原谅你。”
她没有,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抛弃了他,即使明知道他是因为她深陷泥泞。当他变成一坨垃圾的时候。
她也像躲垃圾一样躲着他,他甚至带着几分期待的心情看着自己向下坠落,好似他再往下一些,顾笑的手就该伸过来了。没有,一次也没有。
她该有多心狠,才做得到对他不闻不问。可顾笑是一个多么自私的人:“所以我应该陪在你身边哀求你原谅我,对么。
可是方启文,你不觉得感情里从来没有公平公正这样的说法吗?”永远有付出多的一方,永远有被亏欠的一方。被亏欠的一方依然拥有自我放生的权利,遗憾的是,在感情中跳
出来保全自我,从来就不是一件易事。
方启文听到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所以你的愧疚,到头来也只是说说而已。”顾笑用一只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不如来点实际的,哪天你破产了。
我把所有的财产都送给你,一分都不给自己剩,我金牛座你记得吧。”这几年方启文的事业版图越做越大,频频登上报纸头条。
她一直替他捏把汗。方启文闻言倒是笑了:“不如我把现有的财产分给你,你再重新选一次。”郑时枢回国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顾笑陷入短暂的沉默过后:“那我选他。”方启文嘴角有一丝僵硬:“顾笑,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我还是选他。”她回答得斩钉截铁,方启文不死心:“即使他这十年没有找过你?”
顾笑被戳中软肋,有些许失神,她似是喃喃自语:“即使他这十年没有找过我。”这句话带给顾笑前所未有的力量。她不想再用那么轻率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感情。人早晚是要成
的。
“你真的一点也不恨他?”顾笑是一个骨子里烙着骄傲的姑娘,怎么能忍受郑时枢在她最宝贵的十年里对自己毫不理会。“怎么不恨,但人好像…很难真的去恨一个自己爱的人。”他何尝不懂。
方启文没有预想中的心灰意冷,他轻笑一声:“过去那几年,我一直想知道你喜欢他什么,听说你们好学生普遍都喜欢坏男生才对。”
顾笑听见他的笑声,也好似放下什么重担:“我不都早恋了么,也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方启文看着她:“知道为什么以前每次接吻我都要咬你吗?”“不知道啊…你属狗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方启文那个时候的吻技非常一般,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时不时还要拿牙齿咬她一下,
暴之中透着一股无赖劲,那段时间他对她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特别
暴。
家里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顾笑每次放假回来,嘴
总是发紫,只当她是学习压力大,买了不少补气血的保健品让她捎回学校。“不是。”顾笑敛去眼神,眼底发酸:“因为…你早就知道我喜欢郑时枢。”
“不是。”方启文继续否认,又过了一会儿,他也好似喃喃自语般:“不全是。”
“我们还有机会吗?”他侧着头看她,很认真也很慎重的样子。顾笑摇摇头:“别装了。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她不会分,她不知道方启文是不是真的放下,但她知道一件事,喜欢她的方启文是什么样子的。眼前的方启文不是。
***和郑时枢冷战的第三天,他来找她和好。没有人该是一成不变的,但有的人的变化也忒大了点。以前那个傲娇的,动不动和她冷战上十天半个月的郑时枢哪去了?“下周我来接你。”
别扭得很,但顾笑还是听懂了他这句没头没脑的开场白,下周
是赵珂的婚礼。“啧啧,”顾笑反复打量他:“我们上次是吵架了吧,你现在三天就能消气啦?”
毕竟离赵珂婚礼还有好几天时间。郑时枢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越过她往里走,他这两天回美国处理一些事情,刚下飞机就来了这里。
大概人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觉得时间还很充裕,冷战个七八天完全不是问题,做事通常带着股决绝的率
。可他们之间,足足少了十年,他舍不得把时间花在跟她冷战上。
“可我没消气啊!”顾笑拦着他不给进,吵架是个双向的事好吧,能不能自觉一点,郑时枢言辞诚恳:“我能接受顾老师体罚。”场地么,最好是在
上。顾笑绷不住笑,稍稍往里让了让。没成想郑时枢手里托着个行李箱。
“你这样我觉得不太OK,”顾笑去拦他“我的
这么小,两个人睡太挤了。”郑时枢拖着箱子往她卧室走:“我不介意你睡上面。”
氓。
顾笑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土主权:“我最后再严正声明一次,睡我可以,睡我的
不行。”郑时枢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乖,我先洗个澡再睡你。”顾笑没有半点被误会的自觉,她笑笑:“先后顺序这种小问题,还是可以克服一下的。”
两个人在浴室扎扎实实地做了一次。顾笑跟着又洗了一回澡,出来的时候腿软得站不直。郑时枢对
在她体内这件事
之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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