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会戴多余首饰
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陆为霜嫁进来足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可他们却只见过四次面,且每次见面交流的时间也不多。
而他们之前每次见面,陆为霜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举手投足间也在一丝不苟地维持着一个高门主母应有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但与她独处之后,洛咏贤却发觉他这位嫡母的
子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沉闷,她也有娇弱的一面,会在扭伤脚后娇怯怯地让他背她。
她还很热忱,会打趣他,和他开些小玩笑,宛若他们是相识多年的挚友,丝毫没有扭捏,但她同时也知晓许多他们这个年岁的人所不知道的事,也有不俗的见识,为人还很心善。
这种反差让洛咏贤不由得有些讶异,也让他不
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怎料这一放,他就再也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了…那次是洛咏贤自他们相识以来头一次这么目不转睛地望着陆为霜,先前他顾及着男女大防,每次看陆为霜时。
他的视线都不会在她身上停留太久。许是这次只有他们二人独处,洛咏贤没了顾及,便不由自主地看了她许久。
陆为霜的长相和她此时的衣着打扮都称不上多妖
妩媚,可她就如同话本子里那些引
男人的女妖似的,举手投足间都
得人心
。
尤其是陆为霜的衣裳还都
透了。濡
的布料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身材的曲线,平添了几分妩媚,她当时穿得还是轻薄的诃子裙,
出
前一大片雪肤,而她那沾了雨水的双
就像是剥了壳的荔枝,光是看着。
他就情不自
地想品尝一番,在当时,洛咏贤只是红着脸撇开了视线,可在梦里,他却是抑制不住自己心头妄念了,他叼住陆为霜那处柔软上的嫣红樱桃,便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去
啃咬,在品尝着她的美妙滋味之余。
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钻进了她的罗裙里,去触碰那细腻的雪肤,或许是因为被雨水淋
了的缘故,他感觉陆为霜浑身上下都
漉漉的,尤其是她腿间那处隐秘地带。
那更是
得一塌糊涂,他们紧密相拥,混然一体,明知是错,但洛咏贤却仍想一错再错…画面一转,洛咏贤又梦见了他们上兰觉寺后的事,在兰觉寺里,因为甚少独处。
他们的交流就没有之前那般多了,但和先前在家里时不同,洛咏贤这次会时常找陆为霜,哪怕碍于有旁人在他们说不上几句话,但光是看着陆为霜。
他心里就甚是欢喜。陆为霜在寺里烧香祈福,他便也跟着她一起去烧香,她在厢房里念诵经文时,他不会去打扰她。
但会回自己的厢房开始抄写她所念诵的经文。这之后,他们还一起去救济灾民,洛咏贤对陆为霜的好感也在一天天加深,而在程沥提出要他扮成太子去引开刺客时,陆为霜还开口反对了此事。
在后面还不管不顾地折返回来找他…想起陆为霜所做的这些事,又回想起她梦中呓语喊着他的名字,他有那么一刹在想,她心里是不是也有他呢?
可随后,洛咏贤又觉得这应当只是他在自作多情罢了…这场梦就如同走马灯般,不断回放着他与陆为霜自相识起一点一滴的记忆,他心里也一直有一道声音在说:“就算她是你的嫡母又如何?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更何况她也就比你大一岁而已,顶多算姐姐,算什么母亲?”洛咏贤想反驳,但他却又觉得这番话言之有理。
他倏地想起儿时夫子们说的话,夫子们在教书时都在鄙夷北狄人的野蛮,说他们茹
饮血,还枉顾人伦,上烝下报。
他们在父兄死亡后,不仅会继承其父其兄的财产地位,若是他们有意,还能
娶父兄的
妾…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当年的洛咏贤在听到这些事的时候,他的心里也甚是鄙夷。
可如今…他却满脑子都是那父死子继…***当洛咏贤再次睁开眼时,他还有些茫然,尤其是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以及坐在他
边的陆为霜时,这种感觉便更甚了…还没等他开口问些什么,一旁的陆为霜便激动地抱住了他:“太好了。你可算醒了!”
在被陆为霜抱住的那刻,感受到她娇躯的柔软和温热,洛咏贤才渐渐回过了神,意识到他现在不是在做梦,他本该推开她的,或者开口叫她松手的。
但他却贪恋着这一刻相拥时的温暖,甚至于想她再抱久一会,他真是…罪该万死啊…***陆为霜并未发觉洛咏贤此时的异样,只当是他睡久了脑子有些混沌,反应比较慢。
而在陆为霜把手松开后,洛咏贤还有些惘然若失,直至怀中逐渐失了她刚才所留下的香气,他这才回过了神。
想起她刚才那句话,洛咏贤便问道:“母亲,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你刚才说我终于醒了。我这是睡了多久?”说完这番话后,洛咏贤还猛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陆为霜给他递了杯热茶让他润润嗓子,幽幽叹道:“你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先前本以为你只是乏了。结果你却浑身发热,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于是我在商队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汀水镇后,就急忙带你到这镇上的医馆看病,大夫说你这
上的伤并未伤及要害,也做了止血处理,本是没有大碍的。
但许是逃命时你耗费了太多精力,又在离开客栈时受凉了,而你本就有伤在身,身体虚弱,便染上了风寒。”陆为霜和洛咏贤讲完他们俩现在的情况后,便用手探了下他的体温:“还好,你现在已经退烧了。”
她把手伸出来时,洛咏贤不由愣了愣,但这并非是因为害羞,而是困惑。因为她手腕上戴着的白玉镯不见了…他们之前出来是为了给灾民施粥,所以陆为霜近来每次出门打扮都很朴素,不会涂脂抹粉,也不会戴多余的首饰,只是用一
银簪挽起了头发,除此之外就只在腕上戴了个白玉镯,连耳环都不戴。
可如今,挽起陆为霜发髻的银簪却变成了木簪,她手腕上的白玉镯也不见了…放着银簪不要戴木簪,这让洛咏贤很是困惑“母亲,你头上的银簪和腕上的玉镯呢?”
“当然是当掉了啊…不然哪来的钱给你看病?”陆为霜轻叹了一声,便从怀里拿出了两张当票“银簪和玉镯我一共当了十两银子,簪子是死当的赎不回来,玉镯只是抵押给了当铺,只要我在一个月内
钱就能赎回来。
但我给你请大夫,光是这医药费就用了二两银子,加上住客栈的钱和饭钱又花了一两,也不知这剩下的七两银子够不够我们回去的路费。”此话一出,洛咏贤起初还有些诧异。
但他细想了一下,他去施粥时身上只带了一点点碎银,想必陆为霜身上也没有带太多银子。再加上他们之前还在客栈里花了点钱,托商队捎带他们又花了一笔钱,委实不剩多少钱了。也难怪陆为霜要当卖首饰,想起陆为霜似乎很喜欢那个白玉镯,每次出门都会戴着,可如今却为了他当掉了。洛咏贤就觉得十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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