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失散并不奇怪
此时也已颤抖不止,不住地滴淌着鲜血。无形的门口上多了两个血淋淋的拳印,除此之外,再无什么变化,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我的无能狂怒。
我默默的走到餐桌旁坐下,双手撑在桌子上,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想要大吼大叫,我想要毁灭一切,杂乱的思绪快要将我
疯,窒息感愈发的强烈,我猛地抄起了桌上的一瓶番茄酱,狠狠的摔了出去。
***“哗啦。”一声脆响,地上多了一滩醒目、扎眼、血渍呼啦的番茄酱,反倒是刺
的我冷静了下来。
我在干什么?大姨在面临被发情的外甥强
的情况下,都能保持沉着理性的思考,数次差点扭转了绝对的劣势,打破她所面临的困局。
她一直在以自己教科书般应对危机的处理方式,给我做着榜样,越是到危急的时刻,越是需要冷静,自
阵脚除了让自己死的更快之外,就只有死的更难看罢了。
而我,一直暗自得意于自己的颜值和体魄、机敏和果敢,自诩着要保护这个、保护那个的,一副只有我才能给她们带来幸福的样子。一旦遇到了我竭尽所能都无法打破的困境,瞬间就原形毕
,慌乱的如同断头的苍蝇。
果然就如大姨之前对我的评价:稚气未
,不过只是个孩子。我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告诫自己要记住为何挨的这两巴掌,躁狂的因子逐渐散去,我重新恢复了从容和理智,此刻的我有种泰山崩于前而
不变的气魄,这就是所谓成
的感觉吗?
完成了颅内升华的我,不再像个憨批一般作践着自己的身体,将情绪发
在身外之物上,甚至觉得被我摔坏的这一瓶番茄酱着实有些可惜了,毕竟这种烂大街的东西,如今而言,那可是稀缺资源了。
我突然发觉我是不是有点变态了,我的成长居然是建立在强推大姨之上,真是每个成功的男人,身下都
着一个卓越的女人…拿起扫帚走到了墙边,我仔细的清扫着四散的玻璃碎渣和鲜红的果酱。
忽然脑子像过电一般亢奋了起来,粉身碎骨的番茄酱汁从落地点向外溅
着,然而鲜红的轨迹到了地板与墙壁的夹角处戛然而止,漆的雪白的墙面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记。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个呼之
出的答案跃然纸上,当即就要不顾一切的验证我的猜测,不由自主咧开的嘴角牵动到脸上的痛处。
想起特么刚刚才
过自己俩耳光,这就沉不住气、喜形于
了?对得起大姨为我的成长被动做出的牺牲吗?我连忙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万一这是个障眼法或是什么即死陷阱之类的呢?
我又没有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唤出三十条命的本事,仅有一次的宝贵生命可承担不起投石问路的功能,我顺手举起了手中的扫把,探向那堵可疑的墙体。
扫把头如我所料,毫无阻碍的穿透了本应被挡住的水泥墙,这个天大的发现刺
的我热血沸腾,手上却还是稳稳的抓着扫把,以当前所处的位置画起了圆圈,探索起这片虚幻的空间,到底能否容纳我的通过。
在四周都碰到了尽头之后,我才将扫把
了回来,心情有些复杂,探路的结果告诉我,看似完好的墙体,实际上有着一个正门大小的无形开口,也就意味着。
在我和大姨进入房间之后,防盗门和一旁的墙体发生了某种变化,对调了它们原本应该呆在的位置,而我居然在那里傻傻的捶了半天水泥墙。
我不
想到,如果这个现象一直都是存在的话,那大姨不是平白无故挨了我好几炮吗…看着扫把上完好无损的刷
,我决定还是慎重一些,将仅剩20%电量的手机开启了录像模式,绑在了扫把的尖端探了出去。
我在门内左右调整着角度,尽可能的使拍摄的内容更加丰富一些,约莫三分钟左右,我就将扫把
了回来,这点电量可
不起太久的折腾。
撕下固定用的胶带,我拿起手机开始了回放,仅一眼,惊得我下巴都快掉了。摄像头记录的画面与透过门口那堵空气墙往外张望所见到的情形截然不同。明明从这个位置出去的话,应该是面对着门外的墙壁才是,然而摄像头的视角但却是直直的朝着走廊。
而原本以为没有一丝变化的走廊,居然被某种力量
暴的复制粘贴出了上百米,走廊两侧每隔着几步就有着一道房门,密密麻麻的排列到了尽头,先前离我们房间直线距离仅有十几米的电梯,也被顶到了百米开外。
正当我震撼于空间的错
时,我注意到远处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前,似乎趴着一个人影,由于我没有调整拍摄的倍数,看起来并不真切,我双指按在了屏幕之上,强行放大查看着,画面变得十分模糊,依稀能辨认出那人似乎是个女生。
而且还是短发,身上似乎披着一层什么东西,正朝着我们房间的方向高高的伸出了手,似乎是在求救一般,短发?女生?印象中,在宾馆内的短发女生就只有…妈妈!
我如遭雷击,再也顾不上什么深思
虑、步步为营,随手丢开手机,双手护住了脑袋,朝着墙上无形的开口撞去,好在这次我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在大姨身上努力了数小时,我终于成功的站到了房门之外,虽然二者并没有什么因果关系。
刚踏出被囚
了大半天的房间,我一下子就隐隐听见了呼救声,但由于距离太远,声音似有似无的传来,我凝神往电梯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趴着一个人,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出现,
起了身子,朝着我这边不断的挥着手。
虽然相隔百米,得益于我2。0的视力,加上系统的锦上添花,细看之下,我总算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居然真的是妈妈!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碰瓷般躺在地上不肯起来,我来不及细想,拔腿就朝着妈妈冲去。
然而走廊看起来仅是被拉伸了百米,实际上我迈开大步,猛冲了四五十米,我与妈妈的距离也不过是缩短了一些。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我发见妈妈大半个身体都被包裹在一滩深青色,还在
动着的烂泥里。脑子里涌现出强烈的既视感,当初妈妈和弭明诚初次见面的那天,我莫名其妙的做了个清明梦,梦中妈妈的遭遇与如今的局面如出一辙。
那个梦境到底是一种预示,还是某种警告?想起梦中的妈妈那一副浑身浴血的模样,我不敢细想,妈妈此刻一定绝望恐惧到了极点,我只想能够尽快的赶到她的身边,将她安然无恙的救出来。
我
榨着肺部的空气,保持着规律的吐息,尽可能高速的冲刺着。不能
,事实已经证明,越
,只会离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越远,就在我终于跑到离妈妈还有一半的距离时,妈妈不远处的房门忽然从里侧打开了,一个人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居然是弭明诚!
不知他们一行人遭遇了什么,在这变得
七八糟的空间内,失散也并不奇怪,此刻的弭明诚离着妈妈最近,目测最多只有三十米,当然,实际上的距离远比看起来更长,但也领先了我近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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