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战刀出鞘
等下到了县衙,首王自会招待我的!”李容发把马缰
给采菱,冲她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在清点完人马之后,李容发猛然发现,眼下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路恶战打下来,他的千余人马,现在剩下不到五百人,还有其中还有大半是负了伤的。
好在此时他们已经进了广德,范汝增手下有万余人,想必清妖也不会轻易来犯,至少能让他休整上一段时间,在广德的十余天⽇子里,李容发是开心的。
虽然中途得知了⽗亲李秀成被俘的消息,让他消沉了好一阵子,但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在和采菱约会,与陈承琦开怀畅饮。接下来,摆在太平军面前的,还有一个难题,广德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而且李鸿章的淮勇得知幼逆驻跸广德的消息后,也在开始朝着这边聚拢,随时都有进攻的可能。何去何从,大家莫衷一是,但李容发并不
心这事,他不想跟他的⽗亲一样。
既要处理军务,又要
持政事,只想当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有仗打,他就打,没有仗打,就大口喝酒,大口吃⾁。
直到⼲王洪仁玕的到来,这才打破了一切。洪仁玕曾经奉旨出京,催促四面援军速速⼊援天京,可是大多数太平军都在观望,并没有想要进城和清妖殊死一搏的打算。不得已之下。
他只得转⼊湖州,和湖州的堵王⻩老虎⻩文金一起,一边守城,一边收聚人马。洪仁玕在湖州也并非毫无成就,几个月时间內,也收拢了不少兵马。
毕竟,嘉兴失陷之后,湖州成了太平天国在苏南和浙北的唯一
据地,驰援而来的人马都得到湖州城里落脚。一来二去,本城人马和援军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七八万人了。
城內除了堵王⻩文金,昭王⻩文英和奉王⻩朋厚之外,望风而来的偕王谭体元和他的两个弟弟谭⼲元、谭庆元,享王刘裕鸠,总统天将胡永祥,谢元美、李世华、柯林等人也俱聚于湖州,一时之间,湖州声威大震,虽李鸿章淮勇能征惯战,却也一连数月,不能拔城。
这次和⼲王随行来广德县城的,还有享王刘裕鸠和谢元美、柯林等人,同时奉王⻩朋厚护送,一队人马浩浩
数千人,开进了县城。李容发正和采菱一起在县城街头漫步,这些天他们的感情进展也算不错,牵了手,亲了嘴,却始终不敢偷食噤果。
可不知为何,采菱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太平军进城,竟有些害怕,躲到了李容发的⾝后。“忠二殿下,来了这许多圣兵,莫不是我们又要打仗去了么?”采菱战战兢兢地问。从天京到广德。
她也一路和追兵厮杀,凭着洪宣娇教授的武艺和
法,也杀死了好几名清妖,可她总觉得打仗这种事太过骇人,横飞的
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也不管你是诸王,还是圣兵,死神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降临在头上,就像湖
时的李有材和林绍璋一样“怎么,你还怕打仗?”李容发笑得就像
光一样灿烂,把采菱从⾝后拉了出来。
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被李容发温暖的手心握着,采菱这才有了些全安感,点点头道:“怕!我当然怕!我怕你一个闪失,就没命了!”李容发道:“天⽗天兄总是眷顾我的,在太平天国的大业未竞之前,不会让我那么容易就死的!”
“我才不信,”采菱道“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可是我亲眼所见,却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那是他们去见了天⽗!”采菱忽然又把⾝子往李容发的⾝后缩了过去,道:“小殿下,你看那人,生得好可怕!”李容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但见一人三十几岁,面目狰狞,两只眼睛仿佛永远透露着凶光。这哪是人类该有的眼睛啊…分明的觅食的猛兽!
李容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别怕,我认识他,他就是享王殿下刘裕鸠,曾经是我⽗亲手下的⼲将,是忠殿第三十六天将!不过,他有个绰号,确实比较可怕,清妖都叫他刘剥⽪。
据说他曾经把俘虏的清妖大将活生生地剥下了一层⽪…”“啊!我不想听,你别说了!”采菱害怕地捂住了耳朵。“哈哈!”李容发笑了起来“不过,他也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吓人,平时…还算
和善的!你瞧,他过来了!”
“啊!”采菱几乎不敢抬头看,完全把自己的⾝子蔵到了李容发的后背上。刘裕鸠在李容发跟前翻⾝下马,拱了拱手道:“忠二殿下,好久不见,竟然长那么⾼了!”
“享王殿下,别来无恙!”李容发也拱拱手道。“咦!”刘裕鸠看到了蔵在李容发⾝后的采菱,道“这位莫不是采菱姑娘?”“你认识她?”
“当然了。!为了成全你们两个,西王娘要收她当义女的事,可在整个太平天国不算新鲜事了吧?”李容发尴尬地笑笑道:“殿下,你就别取笑我了!
你瞧,采菱都快被你吓得不敢见人了!来,采菱,快来见过享王!”采菱这才畏畏缩缩地从李容发的⾝后走了出来:“见过殿下!”
“啊…可真是个如花似⽟的江南女子啊!哈哈…忠二殿下,你好福气!”刘裕鸠拍着李容发的手臂道“⼲王这时想必已经去了县衙觐见幼天王了,我就不在这里陪着你聊天了。等下衙门內一定会置办酒席的,到时我俩喝一杯如何?”
“那敢情好!”李容发不亢不卑地送走了刘裕鸠,又对采菱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享王这人吧,就是长得凶了一点。其实为人还是
不错的!”“刚刚你说他是忠殿第三十六天将,为何我从未在忠殿见过他?”
采菱扳着手指,不解地道“忠殿的慕王谭绍光,老康王汪安钧,纳王郜永宽…这些人我都在苏州见过…”李容发道:“我⽗王的属地除了苏州,还有杭州呢,这享王原是守在杭州的。
在杭城沦陷之后,本想北上⼊京,却因为无锡、常州接连失陷,道路不通,被留在了湖州!”“原来如此…”采菱点点头说,就在二人
谈间,忽然一人骑着⾼头大马,立在了李容发⾝后。
他笔
地坐在马鞍上,居⾼临下地俯视着李容发道:“你就是忠二殿下?”李容发回头一看,道:“见过奉王殿下!”⻩朋厚道:“天国上下都道你少年英雄,今⽇一见,却是一个只顾儿女情长的⽑头小子!”
“你谁啊?”采菱一听对方侮辱李容发,便有些不乐意了,拦在了爱人跟前道。和刚才见刘裕鸠的时候不同,这时看到⻩朋厚的一脸⿇子,便觉得无比恶心,又让他那么一说,对他的好感度陡然降到了冰点。
“采菱,休要对奉王殿下无礼!”李容发急忙拉住采菱道。“什么奉王,不过是五等王爵而已,你虽未封王,却也是忠王殿下的后人,容不得他在此无礼!”采菱不依不饶地道。
⻩朋厚翻⾝从马鞍上下来,道:“你这不知礼数的小丫头,简直是找死!”话音未落,忽然呛的一声,战刀出鞘,猛的往采菱的⾝上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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