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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三则
 1、爱不易舍无休

 昨家宴好友,吕虹携钟来家。吕虹好一阵开心。席间闲聊,钟说他已嘱咐子徐凤儿近几返城过端午节。

 吕虹闻言气恼,猛饮酒醉了,与钟吵了起来继而又哭了,虽众人一直劝解,最终还是吕虹步行,钟乘车,各奔东西不而散。

 入夜,吕虹无眠。凌晨两点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好伤心好傻,一个情字得她好辛苦。

 吕虹爱上钟时,很年轻。她约会,钟赴约,钟出差也带吕虹前往,都是已婚人,不存在让对方负什么责,也就很投入。他俩绵时,一冲动也就什么事儿也发生了。

 女人多是爱才,吕虹以为她找到了真爱,便全身心地投入;岂知男人多为才爱,钟是因异也就冲动了几次而已。当他发现他并不真爱吕虹时,木已成舟,他奈何不了吕虹就只好顺风逐舟。

 吕虹不漂亮,钟却潇洒,其貌美又是吕虹所不及,为了子,渐渐地,钟离。十年相恋亦明亦暗,十年离忽近忽远,晃一晃,十多年,吕虹已珠黄,钟仍倜傥。一首歌说,女人爱潇洒,男人爱漂亮,钟怎么会真爱情人还半老徐娘呢?

 男人爱情追求一百个,女人爱情追求一百岁。

 电话里我劝吕虹,说:“省省吧,曾爱过,就够了,爱情不对等,这么多年,早过底线,分手吧。”

 吕虹说:“我不知怎么办,又不好放过他,好犯难。”

 我说:“取钟不易,舍钟也难,爱幽幽,恨悠悠,爱与恨,情场路,两茫茫。”

 傻女人啊,你的情人爱着他的子,你怎么咋就忘了爱你的丈夫与儿子呢。

 2、她的女儿原来是一条狗

 某我在澄湖畔一处林荫道儿散步,我的前头有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黑衣的两个美女,〈注:以下穿白称白;穿黑称黑〉在谈论她们的孩子,那个喜洋洋的样儿以及旁若无人口无遮拦的谈话叫我停下脚步。

 白说:你女儿么样了?我家晶晶近来最调皮了,昨晚我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拱进了我的怀里。

 黑说:我佳佳也是,她每天晚上乘我睡了就钻进我的被窝,你赶她下来,等你睡着了,她又跑到你脚头睡。

 我在一旁想:你女儿要陪你睡觉,你还赶她,你是个什么母亲啊。

 白说:我那口子,现在也喜欢上晶晶了,他一下班,晶晶就跑到门口守着,等她爸。

 黑说:我的佳佳现在她更聪明了,每天下午五点半,她还到小区院子口去等,一见到她爸,撒腿往回跑,回家告诉我,又跑出去接她爸,她爸就把她抱回来。

 白说:你家的佳佳当然不一样了,是你出嫁带过来的,我家晶晶这才买来多久呀!

 我心里说,一个未婚先孕;一个买卖人口,美女也不是好东西。这时只听见白美女惊讶地喊了一声:“嘿,她爸把我晶晶带来了!”

 我回头看,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牵着一条白色卷哈巴狗往我们这边走来。

 她的,原来她们的女儿竟是一条哈巴狗。

 3、公与母

 子买了八只绒绒的娃回家养。一晃半年娃子已羽,翅膀也硬了,明眼看得出是“鲁男”还是“淑女”它们不再是“叽叽”地声叫唤,替而代之是争食打斗,在三尺见方的笼里有时闹得羽落纷飞,显得乌烟瘴气。

 它们长大了,风华正茂呢。我业余时间虽精心饲养它们却不怎么高兴,它们是“四男四女”我才不巴望它们成双入对传宗接代。

 “芦花是女的,小黄冠子红红的,男的,”说。

 我蹲在笼前看们吃食料,不防子站在身后给取名儿判公母。我笑了。

 “难道不对?”说。“小麻小巧玲珑,女的;小黑长出红羽,男的;那一只个凤头,叫小凤好了;翘尾巴的女的;坏蛋尽欺侮人,男的;秃头男的;白儿挤到一边去了,力气小,女的。”子编排它们的名儿评判男女,想一想它们是,自己也笑了。

 “想怎么样?”我想子为儿评判公母决不是没来由的。

 说:“它们长大了,吃的食料又多,食料撒在地上糟蹋不少,还有,你看公的欺侮母的,得想个法子。”

 然而什么法子也没想出来,又一天天,它们又长大了些了,吃的食料更多,于是我就想杀了公

 说:“公是长了些,但长的份量还不至死,杀了可惜。”

 我说:“那不杀它们,少喂点饲料。”

 食料是少喂了些,可公以强欺弱兑挤弱小,那爪子一扒扒的,三下两下,大半的食料撒在地上。

 一个笼子一个世界,为什么不将笼子一分为二呢!对公分而治之。看看“小麻”被啄得躲到一边的可怜兮兮样儿,我立即用铁丝将笼子一分为二,公居左,母居右。看地上撒下的食料浪费可惜,我干脆把撒下的残渣余孽那混带屎的一并作为公口粮,反正公下不了蛋,不叫它死也够开恩了。

 也许是饥饿叫公们屈服,它们“狼虎咽”逆来顺受,一个月过去了,公们不但没落瘦反而膘肥体壮。

 又一子称作小黄的公,竟嘶哑着嗓子啼鸣了几声,这是对雄的证明,正式宣告它是“成年人了”于是乎,渐渐地隔三差五,一只公燥动起来,两只三只也跟着燥动,或咯咯叫,或点头摇尾;母们也不安分了,或羞涩观望,或瞅准机会妄图钻铁丝网孔隙进公“左间”那翅膀拍打着叽叽叫,好不悲壮又凄凉,相隔咫寸也没有,但就是这道铁丝网挡着,它们只有诉衷肠。

 “男害相思女怀,”嬉说。“不如把铁丝网拆了吧,拆了墙是一家,省得这么闹折腾,烦人。”

 “拆了墙也还会争风吃醋,”我说。“只把小黄放右边母一处,母们就不闹了,左边三只公若闹就把它们给宰了。”

 说干就干,我抓住小黄,它爪子抓,膀儿拍,才投进母的怀抱,公几声怪叫后随之安静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凭观察一尺半见方的右边笼子里“小黄”它们并未有男女爱的举动,早期的燥动行为一次也未见发生。“小黄”对“妾”亲怩的表示也就是自己吃了从口中吐出一粒米放在一边,咯咯地叫着,让“妾”们去争抢。

 时间在飞转,公们无论是吃饲料还是吃屎怎么的,一个个膀大圆,可它们的生命凭一句“杀了吧”不到一刻钟,连同“小黄”一个不幸免,尽了最后一滴血死了。

 逝者如斯夫,铁丝网拆了,母们虽住处宽敞了些,可悦的日子没有了,只有平静,但平静却失调了,竟生出许多是非来。

 “芦花”体宽,下蛋大,却不许俏丽的“小凤儿”觅食,见之啄一嘴,叫“小凤”胆颤心惊;“白”一副高傲的派头只管自己吃喝足就行;“小麻”奴颜婢膝时不时清洗“芦花”嘴上的残渣,在“芦花”欺侮“小凤”时它也去啄“小凤”一下。

 杀了“小黄”乃一失策也。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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