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门突然被撞开
“我左
有一处刀伤。”秦正突然说。他知道,伺候老爷这么久,老爷身上有几处伤他很清楚。“很早的时候我与他比武,不小心割断了几
头发他就回敬了这一刀。”“您说真的?!”
“恩”秦正坚定地点头。小饼子面色菜青冷汗直冒,心想,他割了整条辫子岂不是死无全尸?“可是我救过他啊!”“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当时海昙也这么说。
“老爷!”小饼子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您要救救我啊。”“救,当然救,可是小饼子…”秦正眼
光。
嘴角笑意盎然“帮老爷办些事怎样?”“小的,小的解不开二主子点的
道啊。”别说解不开。就是能解开他也不敢,回头还是一死字。
“废话,要是能解开换你当二主子了。”“那老爷要小的做何事?”小饼子汗涔涔的样子好不可怜,可秦正一点也没有同情之心。
“和老爷干一番大事怎样?”“就这样?”抹了一把汗小饼子吐出一口气,站直身体,兴趣缺缺地说:“说吧。”
“听好。”秦正仍是懒散调笑的样子“首先是阻断南北所有河
船只的来往,尤其是大运河,不能让一艘船从南到北或是从北到南。”
“老爷…就算以秦府的力量也…”事至此,小饼子明白老爷不是在嬉闹说笑。“办不到是吧?”“恩,统领河运的总舵主不是好对付的。”
神秘的总舵主无人见过,其人是谁少有人知,却厉害得足以让大运河上的霸主双龙堂也听他号令。“他能有多了得?”秦正暗淡了眼神“无用匹夫一个。”“当然是不及老爷…”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听说南凉的北门关在闹大旱,我们送他们一点甘
怎样?就这么办了,打通泅河与季河。”泅河是大运河的一条支流,南北走向,河水的发源地在中部。
那里的高山积雪融化后水一头
向大运河一头
向北门关,在北门关受山丘阻挡形成了一汪死水。
夏季积雪大量融化,河水会淹上山头。山丘的这一边是地势较低的季河,沿南凉的北边蜿蜒而走。如果打通泅河与季河,泅河河水灌进季河,南凉北边会有大片的土地被淹没。
“小的驽钝,老爷这么做是为了…”秦正反问道:“弄
儿至今全无消息是为何?”“秦府要的人江湖中没有人敢藏匿,按说至今应该有些音讯才对…除非是…官府!他躲进了官府?”“对了一半,官府敢与唯一作对么?”“那是朝廷?皇帝!所以才要掐断南北贸易往来?”
“吃不上盐、喝不上茶,看他的日子怎么过!”秦正眼里闪着
狠,小饼子看得心惊,老爷怎会有这般神情。“可那会让朝廷对老爷…”他都给忘了,五主子手握三军哪!
“打通泅河与季河又是为何?”“只管去做,别忘了向桃花坞主讨些炸药,那样来得快些。”“遵命!”这一回小饼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老爷要发威了。
“慢着,跟我来。”回到听雨阁,秦正从角落的花盆翻出一块牌子,拍干净泥土扔给小饼子。小饼子接着牌子,非金非银形状奇怪的牌子,琢磨了许久才看出它是船帆的样子,意识到它是何物惊地合不上下巴“老爷,你你…你就是…”秦正以食指封嘴“佛曰不可说,说不得。”
这等大事小饼子又岂敢隐瞒,如果被七位主子知道绝饶不过他,急忙将烫手山芋丢出,又摇手又摇头“老爷这不行,小的还是调用秦府的人手,这件事就当小的不知道,这块牌子就小的也没见过。”
“如今的秦府你能使唤几人?”群傲和阿杰把秦府看得滴水不漏,麒儿调动一兵一卒也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不顾死活去害人害己。
“老爷,能不能打个商量?”“海昙会给你商量的机会么?”打蛇打七寸是秦正无往不胜的法宝。
小饼子掂量了一下,七位主子或许还能给他留条活路,海昙却是非杀他不可“老爷不能食言啊。”
“老爷我答应的事何时食言了,不用担心,我保证一定会救你。”秦老爷拍
口保证。小饼子感激地接过牌子“小的会为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厮跟了秦正一年多,什么好听的话全学会了。
“记住,这块令牌丢不得,我曾嘱咐过只认令牌不认人。”小饼子顺利地出了秦府,秦正则在府里安生做他的秦老爷,闲来无事逗逗小葵花,私自动用了帐房五万两银子买了几只灰鸽儿,先前的被麒儿给烤着吃了。同
枕边人,七人又怎会不知他心怀的鬼胎。
无非是想要他们掉以轻心他再趁机逃脱不过七位主子错了,秦正这一回使的不是金蝉
壳而是满天过海。七人把注意放在他身上时,小饼子已经在外如火如荼地设阵布局。
不是没怀疑过小饼子,只是事前他们怎么都不能把秦正与统临南北河运的‘总舵主’想在一块儿。要让朝廷
出弄
儿有许多法子,唯一就能做到。
阻断南北所有河运
易等于断了京城一半的货物供给,秦正何以如此极端,小饼子不得而知。
他想,也许是,老爷真的正动怒了。见到令牌,各河运的掌舵大老们没有片刻迟疑,招回所有船只定锚、收帆、卸货,十
之后南北河面上没有一艘商船的影子。
老爷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是知道的,否则如何能娶得七个非凡的主子,只是到了今
他才把老爷的不简单见识了个透彻。
秦正要小饼子办的第二件事,用震天雷打通泅河与季河,水淹北门关。严青稔在小饼子眼里不是个好人,勾引老爷不说,甚至还想伤害六主子。
要去到桃花坞讨震天雷,他很不乐意,他说明来意后,严青稔轻轻一笑,挥手让人抬出五箱震天雷,那分量的炸药整座山也能给炸平。
老爷要怎样还给这分人情呢?哎,这事复杂,不是他能管的。外面闹得惊天动地自然瞒不过秦府主子。“是他做的。”麒儿不确定地说。
“不可能。”群傲坚定地摇头“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舵主一关他就过不了,更别说让所有的商船听他号令。”“慢着,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能干出这般荒唐事的人不多。”
仕晨手托下巴思索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是秦老爷与那总舵主‘
情’不浅就另当别论了!”“你是说老爷和他…”唯一哭丧着脸。
手中的折扇被他折成了拱形“别
猜测,老爷才不会…”“不会?严坞主的事怎么说?”云飞这话是火上浇油,其他六人的脸上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方才的担忧焦虑全然不在。
“老七,去把他找来。”大主子下命令。攘外必先安内,秦正只顾着在外运筹帷幄却忘记内忧往往才是致命的。“早…”熟悉的七堂会审,秦正一进屋就习惯性地掏出汗巾。
“不早了老爷。”仕晨美丽的凤眼带着幸灾乐祸地笑意,秦正冒出了第一阵冷汗。麒儿不给他磨蹭的时间单刀直入就问:“敢问老爷,大河运的总舵主…”
秦正以为身份暴
,没等麒儿把话说完就抢着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爷你说!你和他有没有不请不白的事?”
唯一把扇柄放在嘴里狠狠地咬,好似扇柄就是那秦正。“他?谁啊?”秦正走过去把折扇从他口中取下,怕他被折扇另一头藏的毒针伤了。
“就是那个总舵主,他和你有没有!”秦正咽下一口唾沫看向角落的小林,小林一脸悲愤回望着他。
每当小林和其他人同仇敌忾时,为的只有一种事,桃花韵事。七位夫人大约是误会他和‘总舵主’之间有苟且之事。
他如果想证明清白势必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就不只是被吊在祭天坛了。
本以为这事七位夫人应该不会怀疑到他头上,便是怀疑那也只是怀疑,抓不到他一
小鞭子。这下好了,他们会想到别处去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出这种岔子。
“我其实…你们都不相信我吗?”“相信啊,所以想听老爷讲清楚。”云飞端起一杯茶递给他“老爷别急,喝过茶水慢慢说。”“好吧,我说,我和那个总舵主确有不寻常的关系。”
对着七尊黑脸菩萨秦正很难一口气把话说完,停下来擦了擦汗
口气,再道:“他和爹是生死至
,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恩…是个老头…”
“老太爷的生死至
可真多啊。”一直没说话的阿杰终于忍不住开口嘲弄。“年纪很大?究竟有多大?”也只有唯一和小林才会把这话当真。
“这种蹩脚的话亏你说的出口!”麒儿扇起掌风关掉门窗,阻止想逃跑的秦老爷“今儿说不清道不明就别想出这个门!”“群傲…”群傲背过身去表示无能为力。
“唯一,你相信我。”“不信!”“小林别哭啊,你听我说…”“云飞…”“老四来,喝茶”“阿杰…”“别叫我!”
“相信我啊…”他想要的只是这样简单的幸福,他就是统领运河的总舵主,那时,他明白了一件事,有高强的武功也是枉然。再高强的武功也护不了他们,也守不住这样简单的幸福。
***秦正被七位夫人
得就快弃甲投降,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没头没脑的家伙冲进来和他抱了个满怀。“老爷老爷,老爷!”小饼子紧紧抱住他,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朝身后张望,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他一般。
“给我闭上嘴!”麒儿本就气恼,这会儿见两人抱在一起更是暴跳如雷,那手臂弯了又弯,恨不得拧了秦正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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