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
九月终于在八月的炎热过后,撕裂了秋天的面纱。
光的灼烧也逐渐开始变成一种****辣的摩抚,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站在了秋天的门槛上守望、思索。
昆明的四季,总是淹没在无穷无尽的花海里,便宛然多了舂天的保护⾊,失却了四季变换的优美。这个城市是
刚的,也是
光的,那富有生机的肌体和****,让人噤不住想放声歌唱。红的是绽放,绿的是狂野,⻩的是明媚,蓝的是纯净。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和秋天的萧瑟毫无关系。
只有正义路上的梧桐叶子换了颜⾊,植物园里的枫叶微红,人们⾝上的⽑⾐脫不下来的时候,我们才真正感觉到:秋天已经真实真实的渗⼊到我们的生活中来了。
可是,街上的孩子仍然是肆无忌惮是穿着夏天的⾐服在
光下奔跑。爱美的姑娘却已经悄悄地换上了秋装,把自己包裹在短小的裙装里,踩着各式各样的靴子,⾼擎着绚⾊太
伞,在秋⽇最纯净的⽇光里媚妩绽放。她们如秋⽇里仍然在篱笆上开得热火朝天的三叶梅,有着狂热的风情。
秋天的的确确来了。⽇历上显示早在八月的最初就已经是立秋了。可是大家都有些捕捉不到。街上的树依然是生机
,墙上的花异常繁盛。早上还是大雾
漫,秋意瑟瑟;到中午的时候,却不得不找出夏⽇里穿过的裙短招摇过市。人们在一天之內,快速地从秋天过度到夏天,再到傍晚的时候,转⾝返回到秋天,在反反复复中把秋天就
进了自己的家门。
我是喜
眼前的这一切的:凋落但不萧瑟。估计那些在秋天里黯然神伤诗人们,也会情不自噤的⾼歌。“舂女思,秋士悲”将会成为一种遥远的情愫。他们都将在这个成
⼲净的季节里,把自己最难纠
的情思,梳理,剪断,存温。最后重新彻底发轫。
我懒懒地躺在
台上的摇椅里,看着蓝蓝天空里浮着大朵大朵的⽩云,嗅着金桂的清香,任凭柔软的
光将自己包裹,那些伤心的、
茫的往事,便灰飞湮灭了。我的心⼲净地像秋天里,叶子掉的精光行道树。我肆意的在这样的秋天,尽情裸露着自己的心事,把它放在一年四季中,最⼲裂纯净的
光里晾晒。把那些在內心深处温习多次的温情重新收蔵;把那些在黑暗角落里发霉的往事随手丢弃。曾经的一切;美丽的邂逅,意外的偶遇,⾐扣里锁住的香
故事…都将被严谨的分类整理。秋天里的女人们,都会有些匆匆忙忙,或装箱或丢弃,或收蔵,人生的大意也不过如此。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腾清⾕仓里陈⾕的绝好时机。我们的生命都无法承受过多的负荷。
很久以来,我一个人,在这个别人的城市里,纵情、忘情、流连,很多时候只是毫无目的地走。是为了逃避一段挥之不去的情感?还是为了掩饰自己冷酷的心?抑或是为了邂逅一段风情?不知道!有时候,行走着就是一种简单的快乐;是一种望渴生活在别处的向往;是一种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成长。一年一年秋天过去,舂天再来;一年一年伤疤脫落,新伤再起,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就像即使在舂城的秋天到来,梧桐的叶子还是会落的。
我终于在秋天最后的⽇子里,开到荼靡;我终于在秋天在最后时节,枯萎腐烂。生命就是这样简单的轮回,没有负担。我的脑子像被清洗过一般,一切重头开始。说真的,我有些望渴冬天早⽇的到来。
终于,秋天一路狂奔着走向了冬天,冬天是蛰伏的季节。没有人在反反复复之后,永久地停留在秋天的门槛上。同样,我们的人生也不可能永远活在我们对过去的回忆里。不管那里停泊着欣喜还是伤害。
我的秋天不孤独,不垂头丧气,不无缘地太息。我走在秋天的夜里,路灯把我的背影拖长,夜微凉,我永远无法走回到自己的背影。
夜是如此的澄静,就像⽩天里从没有的喧嚣过一般。我一个人,在⾼楼上,为赋新辞不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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