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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速立杨氏后人
 萧皇后已瞧出了几分,恐他因此生怒,急道:“她们深惧虎威,实未知将军厚意。隔待未亡人传谕她们,她们自会齐来谢罪的。”化及大喜道:“皇?的话儿甚是,她们原未知我的情咧!”

 说着,目光四,向王桂枝、方贞娘、李庆儿、张丽卿四人,瞧了一个,方始一同入座。六个人饮了一刻,起初尚觉有羞,后却彼此忘怀,居然谈笑自如了。

 竟将化及当作了炀帝,一些也不分同异。萧皇后趁化及开怀当子,便婉语化及道:“将军因主上无道,为民除暴,原是大义灭亲,不可厚非的。

 只是何不立了杨氏后人,自明无私,以示坦白呢?”化及道:“杨氏亲戚所存的人,只剩一个秦王浩了,明当立他为帝!”

 萧皇后起谢道:“将军若能如此,英名更将远布了。”王桂枝也笑道:“方见将军一片忠义,原是为国呢!”化及听了谀言,更是心,不觉狂态毕暴,萧皇后等也丑态尽现。

 有几个宫女,冷眼瞧在一旁,险些气破了肚子,暗暗骂她们无。也有几个宫女,却忘了旧主,又思献媚新人,争先的替化及斟酒。

 化及酒到杯空,渐有些醉意了,目光只在萧皇后等五人脸上转,越瞧越爱,恨不得一齐拥入了怀中,他正在情思恍惚之间,忽的垂帘一掀,蹿进了一人,直趋化及座前,手儿一场。

 只见三寸利匕闪闪发光,直向化及头刺下。化及初见一个女子蹿近座前,虽觉动疑,还防不到此,此刻瞥见了匕首,急呼不好,慌向后面一让,心慌势猛,连人带椅便倒。也是他命不该死,在身往后的时候,一脚跷起,靴儿正踢在女子的手腕上,哐啷一声,匕首落地。

 化及的亲丁已是一拥而上,将行刺的女子擒住。萧皇后一面扶起了化及,一面颤声道:“薛冶儿好生大胆!敢来行刺将军,还不快向将军谢罪,尚可恕你性命!”

 冶儿瞋目道:“若是顾惜了性命,也像你们一般,忘了廉,前来陪酒了,恨不能杀死了叛贼,和主上报仇!

 今即被擒,要杀便杀,不必多言!”化及惊魂稍定,怒问萧皇后道:“她叫薛冶儿么?怎的这般无礼!”萧皇后给冶儿抢白了一番,正在垂泪,见化及问她,只得点头道:“是的,她是积珍苑的主持。”

 化及听说也是个夫人,仔细向冶儿瞧视,见她怒气,却是十分俏丽,转动了不忍的心肠。啧啧地道:“夫人节烈,令我起敬,只是主上无道,死亦应该。我特为民除暴,夫人还须三思。今赦夫人无罪,快来一同饮酒罢!”

 说着,便亲丁松手。冶儿叱道:“叛贼花言巧语,只好哄不知廉的人。我却不愿听你,快快将我杀死。谁要你叛贼恕罪!”化及见冶儿横一声叛贼,竖一声叛贼,不心头火起,便也骂道:“你这人,怎的不知好歹!”

 冶儿冷笑道:“我原是不识好歹,有识好歹的人,陪你这个叛贼!”萧皇后等五个人,给冶儿语语刺心,都是恼羞成怒,恨不得冶儿速死。

 萧皇后便愤愤的对化及道:“冶儿这般无礼,还不将她处死!”化及本已怒甚,给她一,即命亲丁牵出冶儿,速即处死,正是:有志无伸难雪恨,蛾眉烈气胜须眉。***

 话说宇文化及命亲丁牵出薛冶儿,将她处死。突有一人,浑身缟素,走入宫中,将冶儿抱住,惨声对化及道:“冶儿于义愤,触怒了将军,当念其节烈,恕她死罪,放逐出宫。方见将军仁义!”

 化及见那发言的人,也是一个轻盈‮妇少‬,虽是头素服,脂粉不饰,却不能掩她天生的美丽。便问萧皇后道:“她是何人?皇后可能知道?”

 萧皇后哪有不识的理,即轻声道:“这个便是妥娘。”化及恍然道:“常闻宫中有个能言善辩的妥娘,莫非就是她么?”

 萧皇后头儿微点,化及即含笑对妥娘道:“我本无意杀死冶儿,她一味狂言,忍无可忍,不得不将她处死,以肃宫廷。今卿既为求情,我便赦她,只是不能再留宫中,即须逐出。”说毕,径命亲丁押着冶儿出宫。

 妥娘便告退,化及笑道:“卿既来此,不妨同饮一杯。”妥娘道:“本当为将军把盏,惟主上陈尸寝殿,无人顾及,妾尚须守视主尸。将军以仁义示人,当能任妾前去,来方长,侍奉将军不迟。”

 化及向萧皇后点头道:“名不虚传,我却不能难她。”遂对妥娘道:“卿言有理,我亦不敢相强,主上遗尸,明亦当。妥为安殓,卿可勿虑。”妥娘乃退。

 行至门首,萧皇后举目相送,妥娘适回首瞧她,不向她浩叹一声,回头竟去。萧皇后好生难堪,珠泪沾襟。

 化及吃惊道:“皇后何事悲伤?”萧皇后道:“妥娘尚得守视主尸,妾独何心,留在此饮酒?”王桂枝等闻言,也都感动旧情,纷纷落泪。

 化及慌道:“死者已矣,徒悲无益,守视主尸,也是空虚,并且惨像怖人,见了只增痛苦。不如置在脑后,借酒驱愁。”说着即满斟一杯,授与萧皇后道:“请尽此酒,莫再悲伤!”

 萧皇后不敢推却,只得道谢了一声,饮尽杯酒。化及又劝王桂枝等四人,各饮了一杯。萧皇后也算礼尚往来,竟恭恭敬敬的奉上一觞,化及欣然接饮。

 这时将进亥牌了,又饮了一回,化及已是有了六七分酒意,醉眼斜睨,望着萧皇后不住地微笑。萧皇后却羞得低垂粉颈,不敢抬头。

 王桂枝瞧了这副情景,便向方贞娘、李庆儿、张丽卿三人,暗暗使了个眼色。三人各自会意,一齐离座,向萧皇后告退。萧皇后见她们要走了,不暗暗着急,急中得了个主意,便向王桂枝道:“王夫人请留在宫中罢!”

 桂枝笑向化及瞧了一眼,化及也微微一笑,向桂枝使了个眼色,桂枝便对萧皇后道:“妾回去更衣,少停再来。”说着径自姗姗去了。化及心花怒放。

 即命亲丁撤筵,遂向萧皇后笑道:“皇后内室,可能观光?”萧皇后尚未开言。一个凑趣的宫女,即去打起了内室的垂帘道:“将军请进。”化及扬眉一笑,对萧皇后道:“还请皇后引导。”

 萧皇后待不允,化及又要来拽翠袖,萧皇后慌移莲步,向内室行去,化及欣然相从。进了内室,化及即将门掩上。

 打帘的宫女,舌子一拖,大了胆子,将室门轻轻一推,便了指大的隙,向内瞧去,留神细听,只见化及一团喜,站在萧皇后面前,伸手去勾粉颈。

 萧皇后躲向榻前,道:“将军尊重!未亡人虽是感德将军,理应侍奉,但主上的尸身未殓,妾怎能遽荐枕席呢!还望将军垂怜。且待主尸安葬,未亡人当不惜蒲柳质了。”说着盈盈涕。

 化及近榻前道:“主上尸身,明天即当礼葬。今夕良宵,却须皇后赐允,共效于飞。”说着,便将萧皇后推倒在榻上,在门前窥视的宫女,又惊又喜,半羞半恨。所惊的堂堂母后,不免受污。所喜的新主风,将来不患失所。

 羞却羞眼前风光,有些刺目。恨只恨主尸未殓,皇后屈节。宫女心中虽在胡思想,一双眼睛再也不肯离开,只顾盯定了榻上,只见萧皇后罗襦宽松,绣全卸,人雪肤,映掩灯前。

 霎眼之间,锦被覆体。宇文化及也已失踪。榻上情,一映入宫女眼中。宫女好生难堪,遂将室门轻轻拽上,悄自退去。一宵易过,到了天明。

 宇文化及和萧皇后同醒了好梦,结束下榻,萧皇后对化及道:“妾已是侍奉了将军,还望不要食言,速立杨氏后人,以慰百姓。先帝尸身,也请从速安葬。”化及点头道:“皇后宽怀,我自能照办。”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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