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名树友
那是校园绝美的一角,第一眼的全部风景,仅一树纯花,初开似梨蕊,却不单调,盛时若桃,而不夭。花开当时正心烦意
,如今已理清思绪,这都是树友的功劳。
那天骑着单车路过艺术系老球场,经过一棵树旁,忽见満眼是⽩,如天星缀落人间,又如处子静立。苍翠的枝⼲
直,不耝犷不纤弱,
然有力,枝桠有序的向四面展开,不凌
不肃整,她又像一位⺟亲,端庄恬静,碎碎的⽩花挤満枝头,是一群孩子在吵闹个不停,她爱怜的看着,心満意⾜,微风拂过时会轻轻一笑。她是安静的,周围是安静的,却震撼了我的整颗心。第一次匆忙别过,从此便常常来到这里,也常常带上狂疯。狂疯投篮,篮框发出惨烈的声音,常常惹得満场喧嚣。倔強的外表下,心里却是一团糟,受感情困扰,生活也一时落拓,也许全世界都听不到我內心的声音,唯独她看见了,也许全世界都看不见我的忧愁,唯有她听到了,她总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用心的看着,听着。
那时候看天,那么蓝,却不是我想看的大海,那时候听风,那么轻,却不是我想要的安谧。⽩花还是静静的开着,渐渐变了粉⾊,渐渐转了绿⾊,原来,它是有叶的。等到我的不安宣怈完毕,那些星星也渐渐的落地了,缀绣出一面粉毯。
现在她已完全换了绿⾐裳,看起来那么普通,与旁边的香樟别无两样,可她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稳稳当当,像一所温馨的菇蘑房,像一把大而厚实的遮
伞,可以包容任何的躁动,让人心安。开花过后就要结果吧,我想。可自花凋谢后一个多月了,一个果子也没有,我不知她有没有难过,也许已经很多年,习惯了。于是她拼命的展叶,天热了,她的臂弯是好一片清凉地,常见球员中场坐下休息。⽩花树静静的告诉我,她的努力没有⽩费,是有结果的。
我以为自己错过了开花的季节,所以总是埋怨自己不够努力,总是找不到方向,像受控的风筝,找不着线索,就在我埋怨的时候,花真的已经开好了,开过了。可开花的树不一定非得结果,而没有结果的树不一定不开花。也许就像不结果的树一样,她的功用是在舂天带来美的震撼,在夏天带来一片
凉。所以,如果努力没有得到收获,也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它一定有另一番用途。
不再空想了,我该向我的树友学习,既然繁花已尽,那就不再留恋昨天,而是要拼命菗枝展叶,留给世人一片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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