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H在MSN上对我说：“Alice，我发现我现在都很少笑了，翻看从前的照片，那时候笑得多开心。”
看了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H和我中学同座，二十年的友谊，从青春少女、风韵妇少直到如今的怨妇，我见证着她的成
，付出了高昂代价的成。夫曾经很疑惑地看着我说：“你们俩怎么会是好朋友？”是啊，一个那么浪漫、感
，一个那么散淡、理性，或许是互补吧。重点中学梦奄般的生活结束，我们分隔两地上大学。H告诉我她喜欢班上的一个男孩，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高二的时候，原本成绩还不错的H成绩一落千丈，只上了本地一所大学。四年，我们书信不断，每次临放假，H都会早早地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们可以坐在阳台上边数星星，边聊一些小女生的心事。H跟我说着一些浪漫的故事，说琼瑶小说中如梦如幻的爱情，而我竟然唱反调地谈《围城》、谈《生命不可承受之轻》里人
之沧桑、之无奈，而这一点都不影响我们的友情。夏日的夜晚，我们一起逛夜市、一起对着湖水发呆，甚至互相换衣服穿，偶尔还会傻傻地到电影院看电影，在满眼情侣的夜场，两个女孩突兀地让人笑，我们边看也边偷着笑。
H是朋友中恋爱谈得最早的，却是结婚最晚的。娇小玲珑的身材，楚楚可怜的神情，弱不
风的样子，应该是很得男人疼爱的。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得到的疼爱太多或者是琼瑶小说看得太多的缘故，一直觉得她象长不大的小女孩。恋爱中的H把小女生的任
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次，得意地告诉我她怎么考验男朋友G的：她站在她家四楼的窗户边，偷偷地看着G在楼下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我问：你有没有考虑过G的感受呢？H一脸不以为然，认为这样可以考验G是否在乎她。望着H一脸
足的样子，我不忍泼她凉水。婚后的H依然如故。我一直忙于工作，孩子，特别是H去了另一座城市，和H的联系渐渐少了。直到两年前，H告诉我她离婚了，我才渐渐清楚她这几年的生活。H是个很能干的主妇，会烧一手好菜，会把家整理得一尘不染。可是她始终没明白，居家男人最需要的不是一个保姆，而是一份宽容、理解、体谅和关心。男人承受着社会、家庭的双重责任，在外透支着智力和体力。回家，需要的是一个宁静的港湾，没有多少精力去延续着婚前的浪漫。
离婚后一年，当H向我数落着G的木衲时，我问：“你关心过他吗？”
H沉默许久，说：“没有。”她一直关心的就是G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因而从经济到行动严加管束。当我回答他：我对夫给予绝对的自由时，
H十分惊讶地问：“你不怕他在外面找女人？”
我反问他：“他要找，是你管得住的吗？”
H又沉默，最后叹息：“管得住人，管不住心啊！”社会在变，年龄在一年年的增长，可心理年龄却一直拒绝长大，是不是一种悲哀呢！
一个曾经浪漫、温馨，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小女生，如今言谈之中都是对男人的痛恨，每次想起她都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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