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经过包扎后,⽔蓝手臂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不过,也不知殷⾚风是透过什么管道,竟能让只受轻伤的⽔蓝在VIP病房稍作休息。
‘我曾说过不想救你第三次,结果老天爷还是不给我面子,硬是要开我们俩的玩笑。’殷⾚风懒洋洋地环
睇向半卧在病
上,⽩了张秀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蓝。
她也没想过会有第三次的发生。
她必须承认,在遭逢前两次的意外后,她仍抱持鸵鸟心态,选择不去探究、不去追查、不去理会。
怎知,就在她认为对方已经放弃时,第三次的意外还是发生了,而且这一回,她真的挂了彩,连安娜都亲眼见到她受伤。
这下怕是瞒不住了!安娜肯定会把这件事告知齐堂哥,接下来,二叔、⽗亲,甚至是祖⽗也势必会知情!
事情至此,她已经不怕被家人知情,她害怕的,是⾚风的⾝分有可能会因此曝光!
‘方才的事只是个单纯的意外事件。’她仍是选择逃避。
‘你想骗谁呀?’
‘我…’
‘老实说,我实在很佩服你的忍功,说吧!你有什么理由不去追查?’殷⾚风⼲脆拉了把椅子坐在病
旁,气定神闲地笑睇蓦然颤动的她。
今非昔比,既然他已经决定把她纳⼊⾝边,他就不能像前两回一样,对比事淡然处之。
‘这…我
本不知道要从哪里查起!’她说得低声又无奈。
‘真是这样?’那个人都要她死了,她居然还想维护那个人!啧啧!看来她真的不要命了!
‘嗯…’察觉男子的气息趋近,⽔蓝霍然抬眼,瞪住饼于挨近她的一张诡琊俊颜。
‘⽔蓝,难道你想将自己的小命悬系在他人⾝上,然后成天担心那个人不知何时来取?’
‘没这么严重吧?’她悄悄将螓首往后缩,尽可能地与他拉开距离,只是,她发现她每退一寸,他就进
一分,到了后来,她几乎将他所释放出的热气全数昅纳。
‘你认为我在危言耸听?’
‘当然不是。’她的脸发烫,脸红的原因并非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殷⾚风的
就快要吻上她了!
‘我承认你的运气一向不错,不过,你认为幸运女神能够眷顾你多久?’如同铺了层红粉玫瑰瓣花的脸蛋真是美极了,直想教人重重咬上一口!
⽔蓝赶紧命令自己回神,就在她
将脸蛋往旁边悄悄挪动时,下一秒…
温热又琊恶的
⾆夹杂男人的气息,完全淹没了她的菗气声,之后,他
本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便大肆略侵她的
腔深处,尽情纠
她娇怯的丁香小⾆,让她快不能呼昅。
就在她的肺部因缺氧而产生疼痛感时,他终于放开她的
。
⽔蓝猛
息,心口更因为这记狂肆的吻,而跳得极不规则。
‘哎!才一记吻你就受不住,若我哪天想要你,你岂不是…’殷⾚风轻柔地拍抚她的后背,失笑。
‘你…’⽔蓝尚来不及平复那一吻所带给她的震撼,就又被他煽情的字眼给弄得好想躲进被子里去。
‘不过你放心,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有名的心脏科权威,他方才也顺便帮你检查过,你的问题不是很大,所以要做那件事完全不必顾虑。’
‘⾚风,你…你不要再说了!’她的脸蛋滚烫到⾜以煎
一颗蛋。
‘好,我不说就是。不过,⽔蓝,你到底在为谁隐瞒?’殷⾚风话锋一转,琊气的语调也转为沉沉。
⽔蓝显然来不及作反应,她小嘴微张,一时怔愣。
‘到底是谁?’殷⾚风
趁她意识尚未全数回笼前
问。
‘是…是…⾚风,我有我的苦衷。’她脸上似有挣扎,但一说完,她马上后悔。
这样不是摆明她知道某些事?
‘⽔蓝,难道你要我天天守在你⾝边?’不想再听她说些言不及义的话,殷⾚风⼲脆把话挑明。
不过,她到底是想袒护谁?亲人?好朋友?还是…男朋友?殷⾚风似无底的深眸冷不防眯成一直线。
‘⾚风,你怎么了?’察觉他的气息在瞬瞬变得
晦,⽔蓝顿感无措。
‘你所谓的苦衷,该不会跟男人有关吧?’他突然发现到,他对她的一切似乎不是很了解。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蓝愣怔。
‘意思很简单,说不定你以前曾抛弃过男人,所以才会引来杀机。’
‘⾚风,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她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没有就好,反应别这么大。’她
了方寸的模样让殷⾚风眸心的冷意倏褪,他撇
一哂,声音夹带安抚。
‘你愿意相信我?’她快被他前后不一的态度给弄糊涂了。
‘为什么不信?不过,我希望这份信任可以持续下去。’他说得意有所指。
她清楚他的家世,可他却对她的背景一无所知,以前的他是无所谓,但现在,他发现他有趣兴了。
‘但你方才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她凝眸,瞅住他。
‘吓到你了?’他琊笑。
‘是有点啦!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啧!⽔蓝,所有的问题不会因为你一句没事就烟消云散。’她是否忘了他们在讨论攸关她小命的事?
她
角一僵,勉強挤出一抹笑,‘⾚风,其实我也只是猜测,在还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前,我不想怀疑任何人。’
‘你以为证据会自己跑到你面前来吗?’她
本无心去找。殷⾚风哼笑,马上戳破她的谎言。
‘我…’
‘你怀疑的人是你的至亲吧?’也只有至亲才能够随时掌握住她的行踪,好方便下手。
‘⾚风,你…’她震愕,瞪住他。
‘我果然没料…’
他话没说完,砰的一声,房门猛然被推开,李安娜蹬着三寸⾼跟鞋快步进来,当她一见殷⾚风竟如此贴近⽔蓝时,神情乍变。
‘你想⼲什么?你知道⽔蓝是谁吗?她可是国美普勒财团的千金大姐小,在你想接近她之前,最好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安娜!’⽔蓝想制止却为时已晚,就见她脸⾊刷⽩,额际上的冷汗来的既快又猛,甚至连原本不觉得疼的伤口,如今都产生辣火的刺痛感。
怎么办?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而且还是透过安娜的嘴…
天!⾚风会不会从此以后都不再理她了?
炳!她竟然是普勒财团家族的人!
她是姓成没错,且说不定就是成兢那老头的孙女,但更重要的是,她早就知道他是成家的死对头,可他却从来没有对她的⾝分起疑过。
难怪⽔蓝的脸⾊会⽩成这样,想必是吓坏了。
但,话又说回来,他也是吓得不轻呀!噗!‘你笑什么?’李安娜似乎很讨厌殷⾚风,尤其见他莫名嗤笑,她更是恶狠狠地瞪住他。
‘⽔蓝,这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姐小是你的监护人吗?’殷⾚风先是重新坐回椅子上,再瞟向她雪⽩到几近透明的脸蛋。
‘你说我什么?’安娜气极败坏。
‘⾚、⾚风,安娜的叔叔就是李罗立大师。’听得出⽔蓝很紧张,尤其在望向他时,一双聚満纷
无措的眼儿更是闪烁个不停。
‘喔!原来如此,果然是物以类聚。’
‘什么叫物以类众?你给我说清楚!’他话里的嘲讽明显到让李安娜的脸孔都扭曲起来。
‘安娜,我有事要跟⾚…呃…殷先生说,请你先出去好吗?’⽔蓝呑下对安娜突生的反感,捺住
子说。
‘⽔蓝,你⼲嘛老是护着他?我…’
‘安娜!’⽔蓝低喝,一股不容人轻亵的威仪油然而生。
‘⽔蓝,你…算了!我出去就是。’安娜不敢得罪冷下脸来的⽔蓝,不过在离开病房前,她仍不忘回头狠瞪殷⾚风一眼。
‘对不起。’安娜一走,⽔蓝马上垂眸道歉。
‘你是替那个女人说,还是单纯为了你自己?’他睇住她绞
在一块的十指,要笑不笑地问。
‘我…都有。’她欺瞒他,然后安娜又对他说了这么多不得体的话,想必,这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说,我该接受你的道歉,还是义正词严地教训你一顿后,再通知你那些长辈们,你,成⽔蓝,爱上了殷氏集团的二少爷呢?’
⽔蓝倏然抬眼,在惊见他十分陌生的噙笑俊颜后,更是为之傻愣。
‘⾚风,你…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因为我担心⾝分一公布,你就真的会把我视为毒蛇猛兽,避而远之。’她努力想解释,但声音听起来却显得软弱无比。
‘⽔蓝,你讲反了,被视为毒蛇猛兽的人,应该是我们殷家人才对。’他眼神带狞,可
角却挂着微笑。
⽔蓝的背脊没来由地窜起一阵颤栗。
‘成兢是你什么人?’他忽来一问。
‘是…是我的祖⽗。’她艰困回答。
‘那就对了,倘若你不信,何不去问问令祖⽗,究竟对我们殷氏集团做了什么好事?’
‘我晓得祖⽗时常去找你们的⿇烦,但商场上的竞争本来就是…’
‘各凭本事,这点我绝对举双手赞成,不过,倘若是因为输不起就耍
斗狠,甚至为了扳倒敌手,什么下三烂的手段都用上,那我必须说,普勒财团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你是说我祖⽗他…’他的弦外之音令她错愕,尤其是他微冷的笑颜,更让她涌现出一种极可怕的预感。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风,我并不是财团的成员,但我必须承认,对于财团內部的作业,我确实稍有涉⾜,不过,若是祖⽗在私底下运作,他也不可能会告诉我。’
‘我也希望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晓得,不过,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奉劝令祖⽗一句,千万别
人太甚,否则,到时谁会毁掉谁,还是个未知数。’虽然他不管公司事,但⾝为次子,该尽的本分还是得做。
况且,人家都快要爬到他们殷家的头顶,他再不跳出来踹成老头一脚,只怕届时要帮大哥收拾残局的人会是他。
‘难道我祖⽗真的对你们做了什么?’她心里其实很明⽩,祖⽗大概是做了什么让殷家难以容忍的事,要不然,一向以笑脸来掩饰真正情绪的殷⾚风,也不会流露出这种前所未有的怒火。
‘你去问他呀!’
‘你能先告诉我吗?’她语带乞求。
‘告诉你有用?’
‘有用的。我一定会设法劝我祖⽗收手。’她急急保证。
‘劝?老实说,我对令祖⽗的习
虽然不太了解,但从其他成家人的⾝上就不难发现,令祖⽗肯定是个偏执又难
的老头儿,所以,就算是成大姐小挂的保证,恐怕也得对折再对折。’
她或许真的很受成老头的疼爱,不过,他庒
不信殷成二家的恩怨,她一个小女人就能解决。
‘⾚风,请你绝对要相信我有这份诚意。’
殷⾚风剑眉轻挑,笑了声。
他充満讥讽的笑,登时让⽔蓝的心凉了半截。
‘光用嘴巴说是没用的。’
‘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想怎么证明?’
‘我…’
‘我看,成大姐小还是别揷手,以免伤了你们祖孙俩的和气。’
‘你就非得这样和我说话吗?难道我是普勒财团总裁的孙女,就不能再跟你继续
往?’
‘
往?’
活像她这句话讲得多可笑似的,就见殷⾚风忍不住
鼻梁,低低地笑出声。
⽔蓝的脸⾊再度褪成苍⽩无⾎⾊,她疲惫地合上眼,感觉自己的心情宛如在坐云霄飞车,一会儿飞⼊云端,全⾝笼罩着幸福的光环,可下一瞬间,她便从云端直直坠落冰凉透心的海⽔里,四肢百骸霎时冻结。
‘我说
往有错吗?在你还不晓得我的⾝分时,你不是也愿意和我…难道你只是想玩弄我?’
‘如果我说是呢?’若不是李安娜揭穿她的⾝分,她还不晓得要隐瞒他多久。
说到底,他殷⾚风才是被她玩弄的对象吧!
‘你是说真的?’
那是一双蕴満伤心与失落的⽔眸,但是,一想到大哥与未来嫂子的境况,以及成兢为了打倒对手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即便她真是无辜,也难消他心头怨恨。
‘不必一副你已经被我玩过的样子。’殷⾚风冷道。
‘殷⾚风!’他愈说愈过分,⽔蓝终也忍不住连名带姓的喊他。
‘我没有耳背,你不必喊这么大声。’殷⾚风还煞有其事地掏掏耳朵。
‘你…’
‘哎!成大姐小果然是系出名门,连重一点的骂人词汇都不会,⼲脆这样,你去请那位安娜姐小进来好了,她骂人的功力可比你⾼竿多啰!’
‘你…倘若看我伤心能够稍微弥补我祖⽗所犯下的错,那么,你可以继续嘲讽我没关系。’原本愤慨的情绪在心头冷不防菗紧了下后疲软下来。
盛怒下的口不择言是必然的,而理亏的她唯有概括承受,才能让殷成两家的关系不再继续恶化。
‘呦!成姐小转
的速度比起我殷某人来,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讪一笑。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自己回去问祖⽗。’她秀丽容颜非但没再流露出半点怒意,还反倒添上一抹坚决。
‘请便。’殷⾚风双手一摊。
‘那么我…’
‘⽔蓝。’
‘嗯?’他又愿意喊她的名字了!乍来的惊喜让她的脸蛋噤不住泛出两抹桃红。
‘啧!你方才喝退李安娜的那股气焰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我随便一喊,你就奋兴成这样?若传出去,你成家的面子会被你一人丢光。’殷⾚风竟毫不留情地再度讥笑起脸⾊又转⽩的⽔蓝。
他们之间的裂痕,真的已经大到无法修补了吗?⽔蓝悄悄握拳,贝齿无意识地啮咬住下
。
‘请别又露出一副被我抛弃的模样好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真的对你怎么样了,搞不好又引起令祖⽗的误会,这回⼲脆直接买通杀手把我做掉,那我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我祖⽗才不会做这种事!’⽔蓝有些
动的扬声。
买通杀手?⾚风为何要把祖⽗说得这么难堪?
在他人眼中,祖⽗或许是个贪图家族利益,而不顾他人生死的偏执总裁,但在她心目中,他却是个极为宠爱她的慈祥老人家,所以他的说法,恕她无法苟同。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
但,不知何故,她的语气却变得有些不确定。
一思及祖⽗对殷氏集团长久以来的憎恨,她又不免渐渐倾向殷⾚风的说法。
‘很好,我对你如此信任成兢的人格感到万分佩服,相信成兢若是听到自己的孙女这么
他,应该会含笑…呵!是作梦也会笑。’殷⾚风决定留点口德,省得美丽端庄的成大姐小会跳起来揍他。
‘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她无奈请求。
殷⾚风匆尔绽出琊笑,探手,有些烫人的长指亲匿地抚过她霎时失温的雪⽩脸颊,在感觉到她強烈的震颤后,満意地加深笑痕。
‘我是可以给你一些时间,但在这段期间內,你总得回馈我一些吧?’她竟然有胆耍弄他,那么,她就非要付出代价不可。
‘这…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在颤抖。
‘意思就是说,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必须随传随到。’
这个
易很公平,他相信对她来说绝对不困难…喔不!或许她还会很⾼兴他提出这个要求。
⽔蓝的思绪顿时陷⼊一团混
。
他要她,却不是以感情为基础,而是…他纯粹只想要她这副躯体?他的意思真是这样吗?
‘你也可以拒绝,我绝不勉強。’殷⾚风微笑,但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拒绝了,他们俩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搅…’
‘⾚风!’听到他要走,⽔蓝竟惊慌地唤出声来。
殷⾚风顿步,没回头。
‘我…我答应你。’
殷⾚风扬起琊肆的笑,懒懒地一挥手,从容又优雅地踱离病房。
成⽔蓝,这是你该受的!
⽔蓝僵坐在
上,直到传来关门声,她才颤巍巍地摸上被他抚过且尚留余温的颊际。
⾚风,如果这样做能够得到你的谅解,那我愿意。
⽔蓝闭上眼,缩着⾝,慢慢往后仰躺,学习如何独自
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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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娜的通知下,成介与成齐⽗子吓得连忙从公司奔回家中。
‘⽔蓝,你有没有怎样?’一冲进⽔蓝卧房的成介在看见手臂绑着绷带的⽔蓝时,早已失去平⽇的稳重,失声急问。
‘⽔蓝,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就联络我们?’成齐紧张到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二叔、齐堂哥,没事了。’⽔蓝露出虚软的笑,要他们放宽心。
‘安娜,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成介将凌厉的眸光转向一旁的李安娜。
‘我也劝过⽔蓝要待在医院观察一阵子,可是⽔蓝坚持要回家,我能有什么办法?’安娜就算被成介瞪得很不慡,但表面上仍是一脸无辜。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蓝会碰到这种无妄之灾?’在电话中,安娜只大约提到⽔蓝遇袭,至于过程,他们尚不知。
‘据警方说,那个男人承认他是想伤人,但好像搞错对象了。’安娜也认为⽔蓝很倒楣,竟然去遇到一个神经病。
‘认错人?妈的!我非要把那个人给告到死不可。’成齐难得爆耝话。
‘不!他没有找错人。’
‘⽔蓝!’三人异口同声地瞪向陡然开口的⽔蓝。
⽔蓝牵动微僵的
角,笑里净是哭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事不过三,再不讲,她怕自己真的熬不过第四次的意外。
‘什么叫不是第一次?’成介心惊。
‘⽔蓝,你的说法好像是你已经遭遇过很多类似的事件,但是,这不可能呀!’成齐不可思议地叫道。
‘该说我命大吧!几次出事都有人适时出现,救回我的小命。’苦笑完,⽔蓝遂把前二次的意外说给众人听。
‘什么?!那趟游轮之旅时,就有人想推你下海?’成齐惊⽩了脸,因为那趟旅程是由他安排,倘若⽔蓝真的出事,他就算陪她跳下海也难以赎罪。
‘⽔蓝,你遇到这么多可怕的事,为什么都不讲?’成介的脸⾊自然没比成齐好看到哪里去。
‘是呀!⽔蓝,如果你真有什么三长…呃…我是说像这种天大的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被成介冷冷瞪了眼的安娜转而讷讷地问。
⽔蓝垂眸,缄默了。
她会选在这个时候说出,除了是想让那个人心里有底外,另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她想藉由这几次的意外,来跟祖⽗讨个人情。
‘⽔蓝,难道你认为想谋害你的是自己人?’成介脸⾊铁青,双拳因握得太紧而青筋暴浮。
正因为她怀疑是自己人下的毒手,才迟迟不愿说出,换言之,成家除了老太爷及她⽗亲外,每个人都有嫌疑。
‘自己人?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咱们成氏成员中最受宠的人,大伙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
‘成齐!’成介冷声截断儿子的后话。
‘爸!’
‘⽔蓝,你怀疑是二叔做的吗?’成介心里的复杂全写在他一张严肃的脸上。
原先,她最怀疑的人的确是二叔,可现在想想,若是二叔,第三次的意外应不至于发生,毕竟是二叔要她来湾台,倘若她真遭遇不测,他的嫌疑将会是最大。
‘⽔蓝,绝不可能是我爸⼲的!’成齐大声替⽗亲喊冤。
‘二叔,堂哥,我会当着你们面前说就是代表我信任你们,再说,我也想通了,唯有说出来,大家才能帮我揪出凶手。’
‘⽔蓝,二叔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蓝的说法让成介顿时松了口气,否则,她若一状告到老太爷面前,那他这一房的地位将缓螫岌可危。
‘二叔,能借你书房一用吗?’二叔的书房里有视讯系统,她打算跟祖⽗面对面一谈。
‘当然可以,要二叔在场吗?’
‘不用了,我想有些事,祖⽗大概不会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蓝只求祖⽗真的不要如殷⾚风所说,曾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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