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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刑天刚背着手,面对一扇打开的窗户,海风拂过乌黑的发丝,带来微碱的意。

 “…杭州所有‮员官‬的品行、守、政绩皆已一五一十的详载,大致并没有问题。接下来的山西,属下已派密探先行查访,等王爷回府后,便有大约的脉络可寻线追查。目前情况皆在我们的掌握中…:”

 颜劲将手上的卷宗呈上,而后开始一天的整理报告,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背对他的俊伟男子仍一直未转过⾝来。

 这几天王爷一直晴不定,甚至有些怪异的举动出现,让船上的每个人大气也不敢上一口,生怕招来无妄之灾。

 “爷?”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通常在他报告完毕后,王爷都会马上下达指令,派遣任务。可是今天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沉静地望着窗外的景⾊。

 “你觉得他们在谈论什么事?”一直沉默无语的刑天刚终于开口,却让颜劲一头雾⽔。

 他们是谁?

 颜劲走近窗台几步,马上就知道王爷指的是何人了。

 “禀爷的话,王顺大概正在对蝶夫人解释船上的构造。”从王爷和秦咏蝶共宿共寝后,船上的人都称秦咏蝶为夫人了。

 “嗯…”凤眼望着表情不再冷漠的咏蝶,淡淡地应声。

 光下的她少了只对他才有的推拒与漠⾊后,美丽的娇颜散发自然的人气息,甚至弯起可称之为微笑的弧度。

 她从不对他笑、不主动对他开口说话。只要他一靠近,她马上张开无形的刺拒绝接近他,好像他全⾝沾満剧毒似的。

 虽然她不再反抗,柔顺的行为⾜以让任何人満意,也不再说一些顶撞他的言语,可是肢体上的柔顺并不代表真正的柔顺,她以心来反抗他,无形的隔绝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抓不到她的心,他一天比一天沉暴躁,仿佛最‮望渴‬的东西就摆在眼前,可是无论他花费再大的精神、力气都得不到。所以当他看见别人都能轻松自然的与咏蝶谈后,他就忍不住牵连一些无辜的人,让他们莫名其妙地受罪。

 当他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种情况让他震惊无比。

 难道他…在吃醋!?为一个女人吃醋!?

 念头一闪而逝,沉淀了几天后,他终究还是必须面对问题。

 他承认他已经太过重视一个女人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他甚至为了她,还对自己的部下做出不该有的处罚…

 在他的生命中,女人不过是排遣无聊的‮物玩‬,她们既听话又柔顺,本不需要花上半点心思,就能掌控住她们的思想。

 通常只要给她们珠宝财物,満⾜她们各式各样的望,即便是贞洁烈女也能变成妇,心甘情愿地伺候他。

 可是为什么她偏偏就是与众不同?深沉的眼凝视甲板上的女子,锁紧英的剑眉。

 她到底想要什么?

 权势?金钱?地位?名声?

 要如何做才能得到她的柔顺及开怀?

 他竟发现自己‮望渴‬她的微笑、希望她毫无戒备地展现自然的自己,不再推拒他到千里之外。

 他的心思居然紧紧环绕在一个女人⾝上,整⽇想着该如何让她展颜。

 真该死!

 难道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逐渐被一个女人蛊惑了吗?

 “颜劲。”刑天刚负手抬头望天。

 “是。”颜劲低头望着英俊美的主子。

 “把那些人统统调回到原来的岗位,处罚停止。”

 他发誓,他会真正的掳攫到咏蝶!

 美轮美奂的楼船在海中航行十余⽇,由于风向吹西南,很快便抵达河口。他们一行人登陆后,逐⽇抵达京城。

 刑天刚策马奔驰,⾝后跟随他贴⾝的护卫,御风般的速度不得不让咏蝶紧紧地抱住他的膛,以免跌下马背。

 玄⾊披风仔细地盖住她的⾝子,避免烈风割伤她娇弱的肌肤,在狭小的空间中,咏蝶甚至能感受到他強劲的心跳声,以及属于他的男气息…

 她该习惯他的⾝躯了吧!毕竟十几天来的夜夜同寝,她早该脫离少女的羞怯,自己⾝体的每一处‮密私‬都被他摸索过,而他也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展现矫健罢劲的⾝体…

 虽然,从第‮夜一‬以后,他就没有再她做过什么,甚至偶尔出现的温柔,时常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他眷宠的。除了每夜必须待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手臂⼊睡以外,她几乎是随心所,要什么有什么。

 只不过,当她在无意中回眸时,总会发现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盯着自己,带着庒抑的紧绷望,及某种深沉的期待,让她慌张的别开视线。

 在那一刻,她能感受到自己仍是他的猎物,他正无言地向自己索求些什么东西,而且逐渐失去他的耐心。

 他到底要什么?想些什么?

 在強取豪夺的手段下,他已如愿得到她的清⽩,他还想要什么东西?

 她的服从?曲意承?当一个任她捏的泥娃娃?

 不,她绝对办不到。

 或许他能以权势断她的退路,但绝对不退她的傲骨,只要她尚存一丝气息,就别想要她像女奴一般蜷曲在他的脚下,吻他的指头。

 对她而言,羞辱,一次已经太⾜够了。

 那晚的放,她依稀能记起自己的呻昑哀求,羞得她想以死来解脫。可是每夜在他的半強迫下,依然蜷曲在悉的膛中沉沉⼊睡。

 她一介软弱女子,本赢不过強势如他的男人。他要她的⾝体,就随他好了,等他厌了、倦了,再找到下一个目标,他就会自动远离她的⾝边。

 对刑天刚而言,她只是一个过客,新鲜感一过,恩宠马上如风消逝。红颜未老恩先断,像他这种掌握大权的男人,永远无法了解夫间的情爱。

 最多两个月,或许连半个月都不到,他便会自动放她回到自由的世界中,回到她的故乡…杭州。

 只要她咬牙熬过,她就能再见到亲人,以及情如姐妹的舂雪了。

 思乡的情绪突然弥漫起来,咏蝶眨了眨眼,努力忍下酸涩的哭意。

 她想家、好想家…

 ******

 斑速奔驰的黑⾊骏马突然停住,刑天刚俐落的翻⾝下马,眼前的壮丽王府耸立在她眼前,从大门到宅院深处两排整齐接的人,已跪地接主人的归来。

 她默默转头望着俊朗拔的尊贵男子,无形中流露出来的是属于皇亲贵族的王者气息。他就像天生的‮导领‬者,本来就应该站在人群的‮端顶‬,接受拥护。

 咏蝶到现在才真的深切感受到,刑天刚的世界与她之间的差异。

 掌握重权的男子就应该如同他一般,自信且強悍;而她周遭围绕的文人公子,同他比较,仿佛如同猴急的⽑躁小子。

 她从不知他有这一面。不,应该说她本不想知道,她拒绝他、逃避他。在刑天刚面前,她往往是既害怕又愤怒,远离他的势力范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再多看他一眼。

 “来。”刑天刚伸出手臂,稳稳地攫住她的,扶她下马,之后,他的手臂再也没有离开过。

 咏蝶忍不住望了一眼俊美的脸孔,安静没有反抗的任他在众人面前宣告她姬妾的地位。

 “累了?”他随手拂去咏蝶落在颊边的发丝,将之束在小巧精致的耳后。

 咏蝶‮头摇‬示意,但是疲倦的神⾊却骗不了人。

 “看着我。”看着黑⾊的发顶,他突然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不要对我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说实话,知道吗?”‮挲摩‬细腻的脸庞,醇厚的嗓音几乎是温柔感人的。

 专注的视线让咏蝶恍惚,不知不觉间轻轻的颔首,眉宇之间流动一股柔⾊。

 “乖女孩。”温润的轻啄了她一下,像是‮逗挑‬一般在她边徘徊许久,让他的气息回旋在她的呼昅中。

 突然间,瓣间的碰触消失无踪,咏蝶望进勾着笑意的脸孔,有些怔然。

 她还以为他要在大群奴仆的面前吻她。虽然不明⽩他忽晴忽的举动。但仍庆幸着保有一丝尊严。

 只不过在她暗自庆幸的同时:心中居然升起极细微的失落感…

 “从今以后,这里是你唯一的家。”強硬决断的声明。

 咏蝶抬头望着富丽堂皇的大门,不置片语。

 刑王府,只不过是关住她的华丽鸟笼,何来“家”的称谓?若说是葬送希望与青舂的坟墓,可能会更贴切一些…

 ******

 疲累在热⽔的包裹下逐渐消失,咏蝶舒服的眯着眼,享受片刻的宁静。在这一秒,她甚至可说是幸福的。

 偌大的⽔池⾜可令她游上一圈,滑动晶莹雪⽩的藕臂,平静的⽔面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绝美的脸蛋同时噙着一抹令人醉的笑靥,在充満⽔蒸气的⽔池中舒屏⾝躯,像一朵盛开的娇牡丹。

 刑天刚几乎是摒住气息,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她笑了,被热气蒸红的双颊像抹上淡淡的胭脂,笑得温柔且清丽。

 他有多久没见过她的笑容了?自从初遇她的月夜后,他再也没见过她展眉。

 他知道咏蝶深切的恨着他,恨他的強掳、‮磨折‬、羞辱,但是他并不在意。

 因为他认为只要自己温柔的弥补她的伤痛,她必能像其他女人一样为他倾心。

 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待她好,她把心蔵在碰触不着的深处;她,她用疏离的柔顺回应。

 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挂念,想奉上一切只为博取她一笑。

 他该如何得到她的心?如何占领她的热情?要怎么做才能换得她美丽的笑容?刑天刚郁着俊美出⾊的脸沉思。

 他本来以为这辈子是奢想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无意间的发现,并不能让他満⾜,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求渴‬。

 ‮望渴‬她真正的笑靥,为他而起。深沉的眼凝视咏蝶。

 或许是太过灼热的眼神惊动了她,只见她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张开双眼…

 咏蝶看见站在池边的俊伟男子后,慌的在池边摸索擦拭⾝体的棉布,想要赶紧起⾝痹篇他。

 当她踏上⽔池中的阶梯时,刑天刚已走进池中伸手攫住她的细,将头埋进她颈肩的芬芳。

 “为什么看到我就想躲?”语气沉且紧绷,男的气息吐在如‮瓣花‬细致的肌理上,让咏蝶微微颤抖。

 咏蝶不必回头,就能感觉出他深沉的怒气。

 “⽔冷了。”她虚弱的回答,⾚裸的她如同初生婴儿般毫无抵抗力,极想逃开他方圆百里之外。

 “耝劣的借口。”伸手往池边四周放置的龙形石雕一掀,由龙嘴中怈出源源不绝的热⽔。

 这个池子引接地下的温泉,一直是刑天刚专用的⽔池,而咏蝶进驻他的寝楼,和他同睡一榻、共用一池。

 “我洗过了。”咏蝶搪塞理由,想尽办法要离开此地。

 在刚才的匆匆一眼,已经够让她看清楚他眼中明显的望。

 “陪我。”旋过她的⾝子,他低沉沙哑地说道。

 咏蝶低垂螓首不敢瞧他,双手试图掩住前,可惜一点功效也没有,⽩⽟般的脸庞飘来两朵红云,既羞又怯。

 刑天刚凝视她的羞怯,伸手握住柔⽩的小手,放在自己的⾝上。

 咏蝶不得已深昅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后,开始为他褪掉⾝上的⾐物,直到剩余最后的长,她终于缩回自己的手。

 而刑天刚却更迅速的阻止她的退缩,将她的手摆在际。

 “继续。”语调更加喑哑。

 咏蝶困难地抓皱⾐料,停了半晌,又缩回双手。“不行,我办不到。”咬⽩了下,皱紧眉心。

 他想用这种方法‮磨折‬她吗?把她当成陪寝的女,主动合他,⾚裸着全⾝为他更⾐?

 “为什么不服从我?”为什么不肯对他笑?为什么总是以冰冷的面孔对他?为什么老是抗拒他的靠近?他想大喊出声,最后却还是咬牙庒在自己的心里。

 刑天刚抓住她的手腕,灼热的⾝躯近她。

 “我不是你的女奴!”转头硬声回应,柔软的背紧贴在大理石墙上,⾝前紧抵的是沉着俊脸的刑天刚。

 “你是我的宠妾。”他紧绷地说道。

 “宠妾!”她猛然回头怒视,绷紧了双肩。“没错!我是你从杭州带回来的新‮物玩‬,一个让你満意到可以上的女人!说得好听点是妾,说得难听就是你怈的⾁脔!”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铁青了脸,低声警告。

 “那我该怎么说?你用尽心机,不就是为了得到这副躯体!我不够柔顺、不会讨你心,那你大可去找别的女人,别再靠近我!”咏蝶直背脊大喊。

 她豁出去了,最好让他厌恶她,或者⼲脆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她,那么一切就都能解脫了。

 刑天刚果然马上收紧他的钳制,疼痛的感觉几乎让咏蝶渗出泪珠。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就应该加強你狐媚男人的手段,而不是对我大吼大叫,企图赶走你的恩客。”他残酷地将她比喻为卖笑的青楼女子。

 “你…”她眼眶滚动着难堪的泪珠,咬⽩下

 “服侍男人望的技巧你还拙劣得很,不要以为你这副躯体有多人,可以让我満意到想跟你上!我应该让你见识一下别的女人是如何侍奉我,让你学习真正的狐魅手段。”刑天刚冰冷无情地羞辱她,对她的最后一丝耐已宣告用尽。

 修长的大掌从她的纤肩、柔软的脯、不盈一握的细滑落,最后停在洁⽩‮腿双‬的‮端顶‬…宣布他的所有权…她全⾝上下每一吋肌肤都属于他刑天刚所有。

 凤眸冷冽又带着嘲弄的看向愤怒到全⾝涨红的秦咏蝶。

 秦咏蝶深昅一口气,努力抑制住愤怒的颤抖。

 “如果你要我学习,⼲脆带别的男人来教我吧!我想他们一定会很热心的,到时候你只要等着验收成果就行了。”她眨回泪意,绝对不在这个恶魔面前掉下半滴眼泪。

 “尝到那档事的快乐,已经等不及爬上别的男人的了!?既然如此,就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死鱼样,让我这个头号恩客倒尽胃口。“毫不留情的冰冷口吻,击得秦咏蝶自尊破成碎片。

 “每次我一碰你,你就表现的活像我全⾝沾満剧毒,一靠近就会被我毒死。就连最差劲的三流女都表现得比你出⾊,现在你还敢当着我的面要求别的男人?愚蠢的可笑!”从喉咙深处哼出不屑的单音,在热气烟雾的背后是一张狂怒的俊容。

 她是他的,其他男人敢碰她一汗⽑,就等着死神降临。

 秦咏蝶倏然睁大杏形美眸,受伤的神⾊明显可见,滚动的泪珠随时有掉落的可能。

 她是一副死鱼般的冰冷模样?连三流女都比她出⾊?秦咏蝶将下咬得死⽩。

 她不敢相信刑天刚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乎他所说的评语…

 以往那些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体贴,全是骗人的?他其实在背后正冷笑她的拙劣冷漠?

 他是不是常和别人讥笑她?在她惑于他的柔情时,他正对着另一个深懂男女之的红牌女,嘲笑她的死鱼样?

 他是不是觉得她在上的表现死板的有趣?因为新鲜,所以才留她在⾝边,增加生活的笑料?

 等到他厌了、烦了,就可以一口气将她踢给不知內幕的男人?

 对他而言,她和那些送往来的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差只差在,她秦咏蝶的出⾝比较好一些,他所花费的心力也比较多一点。

 绝美的容貌勾起一个凄绝的笑容“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你的想法了。”

 “咏蝶。”

 刑天刚看见她含泪的微笑,宛若一把利刃狠狠刺向他的心脏,悔意顿时充塞心中。

 他爱她,却为何要一再的伤害她?

 是因为他得不到她的心,所以要她也尝尝他心中几‮狂疯‬的空洞感?

 因为他不好受,所以也要她不好受?

 咏蝶握紧双拳,尖锐的指尖刺进柔软的掌心,可惜⾁体上的疼痛和心底的疼痛相比,本微不⾜道。

 “我恨你。”从发⽩的瓣吐出三个字,像雷击一般劈中刑天刚。

 “咏蝶,你听我说…”

 修长的双手握住秦咏蝶裸露的双肩,见到她脆弱无依的一面,他只想紧紧抱住她、安慰她。

 “走开,不要再碰我!”她猛然推开他的双手,跌跌撞撞地离开他。

 为什么他的三言两语就击得自己溃不成军?

 闭起眼睛,晶莹的泪珠马上滚滚滑落,此刻她只想独自拭心中的伤口。

 刑天刚猛然抡起拳头,将怒气全发怈在拳头上。

 “砰”一声,她⾝后的大理石板马上碎成片片,有些碎片还飘浮在冒着热气的⽔面上。

 “如果我只想要夺取你的⾝躯,我就不会费力的把你带回京城了。”他从没有想过让某个女人永远陪在他⾝边,除了她以外。

 咏蝶默然睁开眼,眼底盛満绝望。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开我?”要怎么做才能令他对她失去兴致,不再紧攫住她不放?

 他和她在一起,只是互相‮磨折‬而已,为什么不放她自由?顺道能让她轻松惬意。

 “我恨你,永远不可能心甘情愿侍奉你的,别再浪费心力在我⾝上了。”她痛苦又悲戚地道。

 刑天刚看出她的恨意与苦涩,心脏狠狠一菗,像被鞭子菗过一般。

 “留在我⾝边,别再抗拒我。”他使力一扯,将她收缩在自己的怀中。“留下来,我会给你一切。”

 这句话已经是他第二次说了,咏蝶没有‮头摇‬,只是睁着蒙的⽔瞳,望着散步在空气中的蒙蒙⽩雾。

 不可能的,想要她不抗拒他,除非…

 她死!

 凝视远方的美眸幽暗缥缈,心魂已游移到不可预知的地方…

 刑天刚蓦然感受到咏蝶心魂的远离,‮烈猛‬的噙住她的朱,手掌迅速在她⾝上点燃火焰,咏蝶忍住他急切进攻的不适,一下子就坠进情律动的漩涡。

 在⽔中紧紧攀附住结实有力的⾝躯,在他技巧的抚弄下,终于发出会令自己后悔无比的息娇昑声…

 爱与憎同时纠在她心中。

 ******

 叩叩。

 “进来。”

 颜劲推门而⼊,对着一⾝外出装扮的刑天刚行礼。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您下令。”颜劲亦是相同的装扮。

 “嗯。”颔首后,对着重重纱缦看了一眼,仿佛如此就能看透在榻上安然睡的女子。

 “爷不向蝶夫人告知此次的远行?”

 王爷对蝶夫人的宠溺容忍,明眼人一看便知。

 可是,蝶夫人不肯软化她的态度,王爷亦不肯松手放掉她,造成两人之间的冲突不断,连下人都能察觉出主子们的不对劲。

 整座王府被卷进低的气氛之中,连他这个贴⾝侍卫也难为。

 “不必。”收回深沉的目光,大步往门外走。

 可想而知,咏蝶绝不会有任何不舍的情绪。

 “爷…”颜劲想劝王爷。像这样子不告而别,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劣。

 “不必多说,这一次远行对她只有好、没有坏。”刑天刚淡然道,眉宇间有了决定。

 “您是说?”颜劲似乎能捉摸出主子的幽渺心思,只不过不敢确定是否如他所想一样。

 “如果我能忘了她,我就还她自由。”凤眸抬向远方的天际。

 这一次远行,同时决定他和她的命运…

 是远离?或是永不放手?

 问他,他亦茫然。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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