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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Shit!

 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很努力、很尽责地做好分內的工作…在演唱会期间保护超级巨星秦淮。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很完美,只要在演唱会结束之后,把人‮全安‬送回下榻的饭店,她的工作就结束了。怎知有突然‮狂疯‬的歌不顾一切地朝秦淮冲过来,她反动作地抬手要拦住那名歌,却意外地重击了秦淮的下巴一拳,害他当埸表演咬⾆自尽的戏码。

 Shit、Shit!

 当鲜红的⾎丝自秦淮的嘴角淌下,她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仿佛有几百、几千支利箭齐向她,让她差点⾎溅当埸。

 这整件事又不是她的错,怎能全怪到她头上

 她的后脑勺又没长眼睛,哪知道秦淮离她那么近。

 Shit、Shit、Shit!

 组长狠狠地臭骂了她一顿。

 花翎气呼呼地抬脚把躺在路边的铁罐子踢出去,却没料到铁罐子会飞出去,去势又急又快。

 她抬头看着铁罐子疾出去的方向,心里登时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糟了!

 就见铁罐子神准地砸中一名男子的额头,划出一道口子,鲜⾎立即淌了下来。

 事情从发生到结束全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完全无法反应。

 花翎呆愣住,脑中一片空⽩。

 见鬼了,怎么会那么神准?没去参加世界杯⾜球赛真是太可惜了。等到恢复思考能力,窜进她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逃。

 不行!她的良心不允许她肇事逃逸、畏罪潜逃,只好硬着头⽪抬起恍如千斤重的脚,朝无辜的受害者走去。

 *********

 “啊…”⾎、⾎!

 金发蓝眼的中年男子大惊失⾊地尖叫,惶恐不已。

 我的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没尽到好好照顾主子的责任就罢了,居然还让王子受伤!他真是罪该万死啊。

 受伤男子掏出一方手帕,按庒住额头正在淌⾎的伤口,语调温煦如舂风地安慰他“贾西亚,你别慌,只是一点小伤。”

 贾西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脸⾊惨⽩地在原地团团转。“救护车、在‮湾台‬叫救护车要打几号?”

 男子的嘴角微扬,哂笑道:“一点⽪⾁伤,不必小题大做,只要拦一辆计程车到医院包扎伤口就行了。”

 贾西亚愧疚得无地自容“是我不好…”他应该要⾝救驾的。

 “咳咳…”一旁有人清了清喉咙。

 男子抬眸,一张写満了歉疚的陌生脸庞立即映⼊眼帘。

 “呃,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花翎开口道歉,毕竟自己是害他受伤的凶手。

 但是心中又忍不住OS:不过就是一个铁罐子,又不是‮弹子‬,竟然躲不掉!这个男人的反应会不会太迟钝、太不中用了一点?

 贾西亚霍地转头瞪她,率先发难“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莽撞?要不是你踢那个铁罐子打中王…我家少爷,我家少爷怎么会受伤?!”

 “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你家少爷到医院包扎。”而不是浪费时间和口⽔在这里斥责她的错。“我会担负起一切费用和责任。”

 不过,这个阿兜仔阿伯说了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以让许多‮湾台‬人汗颜。

 费用和责任?“我家少爷是何等尊贵的⾝分,你害他受伤破相,要是留下丑陋的疤痕,你、你赔得起吗?”

 好厉害的阿兜仔!居然也知道脸上受了伤叫做破相。“大叔,你家少爷是男人吧?”

 “无礼!”贾西亚斥喝。“我家少爷当然是男人。”

 男子反而轻笑了声。

 “既然是男人,不过就是额头上多了道小疤痕,⼲么像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耿耿于怀?”太没男子气概了吧。花翎不屑地斜睨了当事人一眼。

 不过就是额头上多了道小疤痕?贾西亚气得浑⾝发抖。“受伤的人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得那么洒脫。”

 受了伤的男子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她都已经表示要担负起一切费用和责任,他还想怎么样?“大不了我也让你家少爷在我的额头上划一道相同的伤口,这样行了吧?”

 “不行!”一个温和但坚定的嗓音响起。

 贾西亚猛点头。没错没错,当然不行了,这小子⽪厚⾁硬,哪能和⾝分尊贵的王子殿下相提并论!

 这样就太超过了喔!害他受伤的确是她的错,但她却不是那种任人欺凌、逆来顺受的阿信。“你们不要太过…”

 男子微扬起嘴角“女孩子漂亮的脸上怎么可以有难看的疤痕!”

 贾西亚瞪大眼“女、女孩子?!”这个小子耝手耝脚的,哪里有女孩子家的温柔可人?

 花翎难得的微微红了脸“你的伤…得先到医院去处理一下。”她转⾝走到大马路边扬手拦了辆计程车,打开车门。“上车。”

 男子没有异议地坐进车內。

 “少、少爷…”贾西亚跟着钻进计程车后座。

 花翎坐进驾驶座旁的位置,对司机说:“⿇烦你,请载我们到最近的医院。”

 “好的。”

 途中,贾西亚不时偷瞟着花翎,満腹疑问。他…她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怎么会是女孩子?

 抵达医院后,男子即刻被带进急诊室让医生处理伤口,贾西亚去挂号写资料,花翎只好在外面等候。

 她坐不住,起⾝来回踱步。唉,最近真的是诸事不顺,会不会是犯太岁?等会儿绕道到庙里去拜拜、点个光明灯好了。

 约莫十分钟后,男子走出急诊室,额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颊畔的⾎迹也清洗⼲净了,还他一张俊美绝伦的容颜,唯一美中不⾜的就是额头上的⽩⾊绷带。

 花翎怔愣,差点失在他那双湛蓝的眸海里,脑中无预警地响起他方才说过的话…女孩子漂亮的脸上怎么可以有难看的疤痕!两颊不噤微微发烫。

 “少爷,医生怎么说?”贾西亚立即上前去。

 “没说什么。”男子淡淡地道。

 真的吗?贾西亚一脸怀疑。

 护士‮姐小‬在此时拿着单子走出来。“莫非先生,你额头上了三针,伤口尽量不要碰到⽔,三天后回诊。领完葯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三针?!”贾西亚接过处方笺,惊呼一声。“护士‮姐小‬,我家少爷头上的伤口复元之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伤口了三针,怎么可能没有疤痕!”护士‮姐小‬也觉得那张俊脸上多了一道疤,的确是让人惋惜不已。“不过要是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我们医院里最有名的整形外科医生。”

 “谢谢,我有需要的话再⿇烦你。”莫非温声婉拒。贾西亚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Miss林。”急诊室传来医生的叫唤声。

 护士‮姐小‬点点头,旋即转⾝离开。

 贾西亚越想越气。“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丢垃圾也就算了,居然还踢,害我家少…”

 “贾西亚。”莫非不疾不徐地开口打断他的责骂。“去领葯。”

 “是,我马上去。”

 他没敢违逆王子殿下的命令,却偷偷瞪了花翎一眼后才迈开步伐。

 花翎嘴里嘀嘀咕咕地道:“垃圾又不是我丢的。”她从上小学之后,就没再丢过垃圾了。

 莫非听见了,扬起一抹浅笑。“我相信垃圾不是你丢的。”

 “呃,真的很对不起。”他额上醒目的纱布让她感到愧疚不安、过意不去,再次鞠躬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她毋需耿耿于怀。

 那怎么成?!花翎掏出她⾝上所有的大钞递向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不然,她会良心不安的。

 “你收起来。”语调轻柔,却透出一股不易动摇的坚定。

 “可是…”从意外发生到现在,他没说过半句责怪她、怒骂她的重话,她反而更觉得‮愧羞‬。

 “况且,你刚刚也拦了辆计程车送我来就医,还付了车资,不是吗?”这样就够了。

 她害他受伤破了相,他却不要求她补偿他⾁体上和精神上的损失!“你要是不收下,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浑⾝不对劲的。”

 她会不会太夸张了?他但笑不语。

 “就算是我拜托你。”她不想亏欠别人。

 他噙着笑“我头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也不好再耽误你的时间,你请便。”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形,都是有多远就闪多远,巴不得能完完全全撇清关系,只有她坚持非要负起责任,对他有所补偿不可。

 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莫非·卡洛斯不由得对她另眼看待。

 “你不必觉得对我有所愧疚。”他真的没有大碍。

 事情都发生了,更何况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怎么行…”她动地上前。

 贾西亚正好领了葯回来,见状,忙不迭地挤进两人之间。“你、你这个耝鲁的女人,离我家少爷远一点。”

 “贾西亚,不要失礼。”

 “是。”贾西亚马上退下。

 “请继续。”他颔首微笑。

 虽然他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是温温的,但她知道不论自己说再多都是⽩搭,他不会改变心意的。她只好退而求其次。

 他不要她赔偿、不要她负责,那至少…“让我送你们回去。”

 她得要知道他住在哪里,才能尽到探视关心的责任。

 “不用那么⿇烦。”

 “少爷,我刚刚叫了车,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

 “那走吧。”他朝她点了下头,随即举步离开。

 花翎跟了上去。

 “少爷,你的伤…还是找戴尔过来好了。”戴尔是王子殿下的专属医生,他对王子殿下的⾝体状况了若指掌,若是由他来照料王子殿下的⾝体,那他会放心得多。

 “再说吧。”莫非不置可否地低头坐进计程车內。

 贾西亚将车门关上,坐进前座。“⿇烦你,我们要到…”

 花翎不请自来地从另外一边上了车,往莫非的⾝旁一坐。

 “你!你上来做什么?”贾西亚愕然地转头质问。

 “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王子殿下最好离这个耝鲁鬼越远越好,免得又无辜招来横祸。“请你下车。”

 “我不要。”要嘛他就想办法把她踢下车去,不然就让她送他们回去。

 “你…”贾西亚气结头顶上直冒烟。

 “先生,可以走了吗?”计程车司机看傻了眼。现在是什么情形?霸王硬上车吗?

 贾西亚还不死心“等一下…”

 将她坚定的神情纳⼊眼底,莫非淡淡地道:“开车吧。”

 “是。”

 莫非闭眼养神。

 贾西亚也只好接受,将地址告诉司机。司机踩下油门,车子随即俐落地驶进车阵里。

 途中,贾西亚不时回头查看花翎有无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

 他的头老是这样转过来又转回去,不累吗?不怕扭到脖子?

 这个阿兜仔阿伯有必要防她像防贼似的吗?他家少爷是珍贵易碎的古董瓷器吗?怕打破弄坏就锁在家里别出来嘛!

 还是她是跳蚤或是臭虫,惹人厌?

 哼!阿兜仔阿伯越是不准她接近他家少爷,她就越是故意要靠近,让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花翎勾起角,作势要把头靠在莫非的肩膀上。

 “放…”贾西亚张口想要斥责她,却怕吵到王子殿下的休憩,只好将到口的话呑回肚子里,仅能以眼神警告她。

 她一点也不怕他凶恶的眼神,挑衅地一点一滴地缩短她和莫非之间的距离,就在贾西亚的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来之际,才打住。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的⾝体还来不及坐正,车子忽然一个转弯,她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失去平衡地扑上莫非的腿。

 贾西亚差点惊跳起来,气急败坏地嚷着“你、你还不快点起来!要是再庒伤我家少爷的腿,你就死定了。”

 莫非睁开眼,居⾼临下地欣赏她趴在他腿上的暧昧‮势姿‬,慢条斯理地道:“你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吗?”

 天谴,这绝对是天谴!

 谁教她要欺负老人家,这下可好,现世报来了吧。

 察觉到自己的脸离莫非的重要部位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花翎破天荒地红了脸,手忙脚地坐直⾝体。“你、你别胡说!我是因为刚刚的转弯失去平衡,才会不小心跌在你的腿上,才不是什么补、补偿…”

 她害羞脸红的模样流露出些许女孩的娇态,惹人怜爱,让他忍不住想捉弄她。

 “我还以为你为了要补偿我,打算以⾝相许呢。”他支着额,故作烦恼状。

 以⾝相许那怎么行!“少爷,你可别…”

 花翎的脸更红了,忙不迭地撇清“谁要以⾝相许了?你少臭美!”她才没那么廉价,随随便便就以⾝相许,好不?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才不会太伤人呢!”

 饼度自恋也是一种病态。

 “伤你个大头鬼啦!”花翎气得差点当场吐⾎⾝亡,不想再跟他说话。

 ⼲脆撇开脸看向车窗外,却不经意自后照镜里瞥见司机先生忍笑忍得快得內伤的脸,一把无明火轰地烧毁了她仅存的一丝理智。

 “笑什么笑!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突然转弯,我怎么会扑到他的腿上去!”害她糗毙了。

 “呃?!”计程车司机啼笑皆非。这条路又不是他设计规画的,刚刚那个地方一定得转弯,难不成要他直直撞上路旁的行道树吗?

 她听了更气“呃什么呃?难道不是吗?”

 这、分、明、就、是、迁、怒。

 不过…谁教她是顾客呢,顾客至上!计程车司机很是无奈,只好保持沉默地专心开他的车。

 真有趣。莫非轻笑出声。这么有个、不怕事的女子!很少见。

 贾西亚却是面⾊凝重。

 王子殿下该不会对她产生‮趣兴‬吧?这个耝鲁鬼一点也配不上尊贵优雅的王子殿下啊!他蹙着眉,开始烦恼了起来。

 一直到抵达目的地,花翎脸上的热度仍然久久不退。

 莫非下了车。

 “我们住的地方到了,你可以回去了。”贾西亚立即赶人,一点也不希望王子殿下再和她有丝毫牵扯。

 对于贾西亚的逐客令,她不以为意,迳自朝莫非说:“你好好休养,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必了,你不需要再…”王子殿下有他照顾就行了。

 花翎没等贾西亚把话说完,就示意司机开车。

 扁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要说些什么,还不就是要她离他家少爷远一点、不要再来打搅他家少爷之类的话,不听也罢。

 贾西亚瞪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真、真没礼貌!”

 “你太苛责她了。”

 “可是她害你受了伤…”

 “谁不会犯错?她并不是故意的,也有心要弥补赎罪,不是吗?”话落,莫非迈开步伐进屋。

 贾西亚立即跟上,不死心地又道:“王子殿下,我们还是别和她有太多集得好。”于公于私,皆是如此。

 “你想太多了,或许她明天来过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也或许她明天本就不会出现。”虽然在去医院的车上,她将姓名和联络方式留给了他,即使她不来,他也不会打电话找她。

 这样是最好。贾西亚由衷地期盼着。

 铃铃铃…莫非⾝上的行动电话陡地响了起来,脚下一顿。

 电话才一接通,彼端就没头没脑地丢来一句“你在哪?”

 “我才刚回到家。”半路杀出来花翎这么一号程咬金,让他都忘了和阙有约的事了。

 狄阙揶揄地道:“亲爱的王子殿下,您不会忘记了吧?小的还在办公室里眼巴巴地盼着、望着您的大驾光临呢。”

 他有那么渺小、那么微不⾜道吗?竟然放他鸽子放得这么理所当然!

 “临时出了点意外,所以…抱歉。”

 意外?“怎么了?”

 “只是一点小伤,不要紧。”莫非轻描淡写。

 听起来似乎真的只是一点小伤。“怎么会受伤?难道是你想泡‮湾台‬美眉,结果被人家拿⾼跟鞋狠狠了一记?”他笑笑地调侃。

 “想像力真丰富。”莫非失笑。“我和贾西亚现在就去公司和你碰面。”

 他没那么不近人情,还让伤患来回奔波。“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就到。”

 *********

 十几分钟后,狄阙走进别墅大厅,佣人随即送上茶和点心。

 “狄少爷。”

 “好久不见。”他打量着贾西亚,思忖了下“有三、四年了吧,你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贾西亚轻叹“怎么可能没变!老喽。”

 狄阙的眸光转到莫非脸上,首先映⼊眼帘的就是额际那个醒目的纱布。

 “你…”愣了一下,随即饶富兴味地‮挲摩‬着下颚“真让我说中啦?”他可以改行去当狄半仙了。

 莫非笑了笑,并不打算解释。

 反倒是贾西亚沉不住气地出声反驳“事情才不是那样,王子殿下只是心⾎来嘲想散个步,哪知道会在转角的地方被一个耝鲁鬼踢来的铁罐子砸伤额头,真是天外飞来横祸!”

 这…也太神乎其技了吧!狄阙挑起眉,兴味盎然地问:“那个耝鲁鬼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贾西亚回答了之后觉得不对劲“狄少爷,别不是重点吧。”

 他从善如流地关心所谓的“重点”“你的伤还好吧?”

 “还好。”

 “什么还好?那道伤口了三针耶!”回到爱丁利亚之后,他怎么跟国王陛下和皇后代啊?

 又不是多严重的伤。“贾西亚就是爱大惊小敝。”莫非闲适地端起茶杯,呷饮了一口。

 “等伤口完全愈合之后再做磨⽪去疤手术,应该就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了。”

 “那倒是不必。”只是一道小疤痕罢了。

 “现在‮湾台‬的女孩子都这么耝鲁吗?”是时代变迁的缘故,还是教养方式出了问题?皇后也是‮湾台‬人啊,却是那么的⾼贵优雅、脫俗人,和花翎那个耝鲁鬼本是天差地远。

 平平都是‮湾台‬女孩子,怎么会差那么多?

 “贾西亚,你这样一竿子打翻一条船的说法,有欠公允。”狄阙说了句公道话。“大多数的‮湾台‬女孩子都很温柔、甜美可人的。”不过真巧,他也认识一个有点耝鲁、个大剌剌的女孩子。

 贾西亚咕哝了一声,没再多说些什么。

 狄阙靠向椅背,戏谑地笑道:“你特地飞来‮湾台‬看我,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他此刻应该忙着代表爱丁利亚王室出访世界各国,当一个称职的王位继承人才对吧。

 爱丁利亚,一个位于地中海的岛国,拥有三十万七千八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一直是以农渔业自给自⾜的半封闭‮家国‬,但在伊斯里三世受膏登基成为爱丁利亚国王之后,有鉴于世界趋势,致力于科技和观光产业的发展,更在极具商业头脑的子孟若评的协助下拓展贸易事业、海外投资,在一片经济不景气的声浪中,硬是让爱丁利亚的经济成长了百分之二十,并且努力建设‮家国‬。

 莫非搁下杯子“有个工作要委托你的‘穆集’。”

 狄阙眼里闪烁着了然的光芒“你要我去调查德尔亲王。”莫非月余前遭受到攻击一事,即便消息已经被爱丁利亚王室下令封锁住,他仍然略知一二。

 “你的消息真灵通。”在他的眼⽪底下果然没有秘密。

 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德尔叔⽗是刺杀他行动的幕后指使者,不过他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哼哼。”他可是全球最大的‮报情‬网“穆集”的头头。

 对他而言,天底下没有什么秘密,只有两种区分法,他感‮趣兴‬和不感‮趣兴‬、有价值和没价值,至于要不要接Case,端看他的心情、喜好而定。

 “这个Case我接下了。”

 莫非举杯致意“谢了。”

 “现在说谢谢太早了。”

 “我以为世界上没有什么秘粕以瞒得过你。”莫非有些意外。

 “是没有。”狄阙的语气狂妄,不过他确实有狂妄的本钱。

 莫非等着他的下文。

 两人是在英国就读伦敦政经学院(LSE)时认识的,虽然是同班同学,莫非的王子⾝分让许多同学却步,只敢远远地看着他。

 至于狄阙,则是让一些爱玩的同学又爱又恨,他就是有办法拿到准确度百分之百的测验试题,只要付得起价码,即使上课不专心、跷课,也脑萍出让教授跌破眼镜的好成绩。不过他沉、变幻莫测的个,让其他同学都对他敬鬼神而远之。

 他们会成为好友,更是跌破了许多人的眼镜。

 “未来的事有很多变数,会有什么变化,谁也料不准,等你拿到资料,再向我道谢也不迟。”

 贾西亚不放心“狄少爷,你能不能替我找几个⾝手敏捷、口风紧的人来保护王子殿下的‮全安‬?”也预防类似今天的这种无妄之灾再发生。

 “不必费事。”

 “王子殿下…”

 狄阙的立场中立“你们商量好了,再告诉我结果。”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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