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如此碗言罢
这一切让乞伏干归对钟辉恨入骨髓,可惜钟辉已经战死,连屍体都被西秦兵砍得血
模糊,又没有办法夷他九族,于是他把所有的怨恨全部发
在钟辉的
子…梅姐身上。
砍头自然是不能解恨了,
斩和车裂也不够,于是他想到了最残酷的剐刑,但他仍然不
足,于是吩咐柴俊行刑时要小块小块地割,让梅姐慢慢死。行刑的号炮声一响起,柴俊突然向梅姐的肚子上捣了一拳,痛得梅姐不自觉得张大了口。
就在这个时候柴俊把一块布团
进梅姐的口中,然后再用布条
着她的嘴巴,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梅姐忍不住疼痛而咬舌自杀。
一切准备就绪后柴俊便开始动手了,他先使劲捏着梅姐的左
,让
晕呈锥形地在他手腕的虎口处
出。
然后手起一刀,将她的
头连着
晕完整地割了下来,一注血水马上往断口处
出,梅姐痛得双眼紧闭,后脑勺不自觉地往木桩子上撞。
柴俊看了一眼手中那如宝石般的
晕,很满意地笑了一下,顺手就丢到旁边的竹筐里,然后继续捏着
姐的左
,用尖刀小块小块地割。虽然和后世淩迟的“
刀细割”
相比,柴俊切下来的还称不上
片,但在当时来说已经够小了。围观的百姓带着惊悚和猎奇的心情来盯着刑场上那血腥的剐刑,这不仅仅是因为剐刑在平
难得一见和受刑物件是女人。
而且还是破天荒地小块小块地割
,和平
一割一大块相比,这种施刑方式更加血腥和刺
,对于一般的小百姓来说是少见多怪。
但对于经常出入绿林的柴俊来说,比这更残忍的私刑他都见过,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块割
的剐刑正是在百狍山。
他们攻灭另一个山头的匪帮,抓到了
寨夫人,在商议如何处决她时,孟芙便想出了细割的主意。负责
刀的是张虎手下的屠户。
那个可怜的女人被绑在一棵大树上任凭屠户小块小块地割
,凄厉的嚎叫声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割下来的一大箩碎
被做成了包子馅。
柴俊很羡慕那些屠户把那女人割得支离破碎时,居然还能让她不断气,今天他得到了这个大好机会决定好生模仿一把。几刻钟之后,梅姐那双健美的
房已经被剐割完毕。
前只剩下两个血
模糊的窟窿,鲜血
满了全身,连续不断的剧痛让梅姐差点晕死过去,口中涌出的鲜血早已把布团浸透,当她每次痛得咬牙时都会挤出一大股血并从下巴
下。
割完
房后,柴俊开始把目标移向她肌
发达的大腿,因为没有半点赘
,所以割起来特别顺手。
梅姐起初不想在敌人面前丢脸,死死忍着不哀叫,可是后来实在疼痛难忍,幸而口中
了布团,所以梅姐只能发出很低的叫声。
又过了几刻钟,梅姐的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变成了两
血淋淋的木
子。围观的有些人实在不忍看下去,从人堆中挤出去走了,但剐割女人在当时是极其罕见的,所以看的人还是不断地挤进来。
太阳渐渐地爬上了正中,不得不抬着刀割梅姐手臂
的柴俊,累得是满头大汗,快要休克的梅姐的额头上也布满豆大的汗珠,身上的汗水和着血水不断地往下
,不停地刺
着她的伤口。
在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的剧痛后,梅姐的神经似乎对疼痛已经麻木了,脑袋里也一片空白。柴俊割完了她的手臂接着又割两肋的背肌
,梅姐慢慢地没有了声音,血也越
越少,最后连血都不
了,很显然已经死了,柴俊不
大为失望,心里不停地咒骂梅姐。
同时又咒骂自己的手法不够纯
,但为了避免场面尴尬,柴俊仍然一刀一刀地割,竹筐里的碎
堆得满满的。
梅姐的身体被割得快要变成
骷髅时,柴俊才一刀破开她的肚子,掏出里面的五脏六腑,不少人看到这里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柴俊看着眼前这具并不完美的作品,心中始终不快,只是不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他撕开绑在梅姐嘴上的布条,想掏出口里的布团,无奈被梅姐的牙死死咬住,一点都扯不出来,只好作罢。柴俊换了一把长尖刀。
在梅姐的脖子来回两下便割下了她的人头,高高地举起,以示完成了整个处刑。围观的人们大多带着猎奇的心理来观看这一场血腥的剐割。
但他们并没有如柴俊所愿那样大声叫好或鼓掌,而是互相小言小语后便相继离去。觉得满肚子没趣的柴俊随手把梅姐的人头丢到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因为乞伏干归下令要将女俘们曝屍十天,因此士兵只是把梅姐的人头带走,一大筐碎
和那具剐割得几乎只剩下骨架的屍体仍然留在刑场上。
直到大
西下,刑场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旁边欣赏躺在地上那一具具无头
屍,至于绑在木桩上的那具“
骷髅”则不忍多看。
到了第二天,场上的屍体和碎
开始散发出让人作呕的恶臭,但由于主上下了命令,又没人敢清理,结果方圆十几里无人接近,更不要说开门做生意了。
倒是一些不怕死的野犬经常三五成群地冲到刑场中,争吃场上的屍体,没等十天刑场上就只剩下零零碎碎的骨头,连
丝都看不见了。***邵晋和赵瑛等五百多人虽然成功地摆
了西秦的魔掌。
可是逃亡之路对他们来说并不轻松,一些伤病号在途中因为熬不住或是伤口发炎,半路就死掉了。
还有一些体质差的士兵跟不上大队伍的速度而掉队。路上他们还不得不与沿途的山贼们
战,尽管每一次都没有让那帮乌合之众占便宜。
但仍有不少兄弟姐妹阵亡,经过数月的跋涉,邵晋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武威,而随行的同伴只剩下五十余人。武威守将秃发乌孤闻讯亲自率众将把邵晋等人
入城内并安排了他们的住处。
邵晋和赵瑛沐浴更衣后来到乌孤的帅营中致谢。乌孤笑着说道:“贤侄远道而来,何不好好休息一番,非要前来道谢。本应为你们安排一个好地方,可事出突然,只好先让你们住在军营,还望贤侄不要见怪。”
邵晋激动得泪
满面,拱手答道:“世叔这般话可不折杀小侄,我等能得世叔收留已是感激不尽,哪敢要什么好地方,倒是我等不给世叔添麻烦就好。”
“这是何话,你爹与老夫是世
,你事即我事,哪有分得如此清楚的。早些年知得你在符家飞黄腾达,真个为你高兴。只可惜符家气数已尽,让贤侄变得如此落魄。
不过也是天赐贤侄于我,今后你我一起打天下,共用富贵!”“不敢不敢,但求为世叔效犬马之劳足矣。”
“贤侄好眼光。”乌孤将视线转到邵晋身旁的赵瑛:“竟觅得小瑛姑娘这等女中豪杰为
,有了这位贤内助何愁大事不成,哈哈!”
“世叔,我们还没…”邵晋看了一眼睑儿红得像
苹果的赵瑛,连忙解释道。“不妨不妨,老夫正好当你们的主婚人,过几天帮你们把好事办了,正是双喜临门哪!”
女营的将士们知道赵帅好事将近,这几天置衣买物忙得不亦乐乎,赵瑛也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回想起当年在秀兰的主持下,一批女营将士都嫁得如意郎君,可惜后来大多战死沙场,活下来的也没能成双成对,赵瑛不
感叹世事无常。
她不敢奢望能和邵晋白头到老,只要可以过上几年太平日子就心满意足了,在经过十多天的筹备后,邵晋和赵瑛在乌孤为他们准备的新房子里举行了婚礼,两人很难得地过上了两年平和的生活,其间赵瑛还为邵晋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为邵辉,意在纪念为了掩护他们撤退而战死的钟辉。
在短短的两年内,凉州的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本称霸一方的后凉开始衰落,吕光晚年内政不修,导致各部族首领纷纷背叛,据守武威的秃发乌孤表面上仍然效忠吕光。
甚至还出兵协助吕氏去平定附近的一些小叛
,可背地里却不停地拉拢城内的将领,借着平叛之名大肆招兵买马,势力
益膨
,开始“蠢蠢
动”了。
正月时份,乌孤与往常一样大摆宴席,邀请所有的亲兵亲将,当中包括了邵晋和赵瑛,除了乌孤的几个儿子和最亲信的将军外,所有人都以为今晚只是普通的新年晚宴,然而在酒过三巡后,乌孤的发言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在座各位跟随老夫出生入死已有多年,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惜自从咱跟随吕光以来就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想这南凉地区,有哪一座城池上没沾过咱们兄弟的血?
有哪一条护城河没堆过咱们兄弟的屍体?可到最后,这些油水之地全让吕氏一族给占了,而武威这栖身之地也没咱说话的地方,太守段章,庸俗之徒耳,不过是攀上了吕光的小女儿,就堂而皇之地骑在咱兄弟们的头上!大家说,天底下有这等让人寒心的事情吗?!”
乌孤声泪俱下的演说让在场的亲兵亲将们无不动容,原本
快的晚宴气氛一下子紧张沉重了起来。
乌孤继续提高语调说:“当年在大漠跟随老夫的兄弟,如今只剩下五人。投凉州后跟随老夫的兄弟,如今也所剩无几,老夫心中实在有愧。
吕光刻薄寡恩,以致叛
者蜂起,这正是天要亡吕氏之兆,想来这新年一过,吕光定要老夫率兵平叛,我等与其为那些忘恩负义之徒白白丢掉性命,倒不如举旗自立!
倘若大事得成,老夫定当与各位共用富贵,如若食言,有如此碗!”言罢,乌孤用力把手上的酒碗摔了个粉碎,其他亲兵亲将也跟着把碗摔碎,响声之齐整很有震撼人心之力。乌孤发表“独立宣言”虽然让邵晋和赵瑛感到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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