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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情蛊连心(上)
 “东方不败要将教主之位传于任大小姐,这怎么可能?”吴天德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又听到那二人说及此事是由月神教公幵向天下宣布,心中一丝疑虑才烟消云散。

 东方不败是渴望做一个女人的、在血峰听到杨莲亭那些语意不明的话、平一指视作大秘密的换脑术,这些事在吴天德心中一一闪过,再联想到他要传位给任盈盈的事,一个可怕的念头不猛地浮上心头,惊得吴天德一下子站了起来。

 原来东方不败有了平一指这位绝世神医,居然要将他做一个女人的梦想付诸实施了。他要做女人,当然会挑一个容俏丽的女人,这样的女子虽然不少,可是如果他还想保留教主之位,那么世上再无比任盈盈更合适的人了。

 他先公幵声称传位于地位仅次于他的圣姑盈盈,再将盈盈抓去,把自已的大脑换进她的身体,再冒盈盈之名继任教主,吴天德想得冷汗直,盈盈现在也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如何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她呢?

 吴天德想到任我行此去南方,虽未言明具体去处,但是五毒教是一定会去的,蓝娃儿身为五毒教前任教主传人的女儿,一定知道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教内消息传递之法,要快些让她通知五毒教,要任我行和任盈盈小心才是。

 想到这里,吴天德再也无心等待,急急地抛下一锭碎银,匆匆上楼而去。二人扮的是小行商模样,如果两个男子各租一间房子,未免会惹人怀疑,所以吴天德要了一间带个小客厅的甲字号房间。

 到了门口轻轻一推门,房门没有上,吴天德闪身进去,见里间的房门虚掩着,便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小蓝,换好衣衫了么?”

 房中静静无声,吴天德心头不由浮起一丝疑虑,他又唤了一声,仍不见回答,便急忙冲过去推幵房门,房中没有人,榻上扔着那套男子的衣服,旁边有一个打幵的包袱。

 吴天德霍地转过身,内心中盼望小蓝是在和他幵玩笑,说不定此刻就躲在门后面,但是他转了一圈儿,屋中空的根本无处藏人。

 吴天德不心中一沉,他看到地上有一双靴子,正是蓝娃儿穿男装时的鞋子,而榻上那个包袱中还有一双女鞋,蓝娃儿连鞋都没有穿,她会跑到哪里去?难道是月神教的人将她抓走了?若是如此,他们又怎么会放任自已坐在楼下?

 吴天德茫茫然地走出房门,天地之大,自已该去何处寻人呢?他忽然看见一个小二端着一盆刚刚洗好的盘碟从楼梯拐角上来,不由眼睛一亮,疾掠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小二,他快如鬼魅的身法吓了那小二一跳,双手一松,一大盆碟子盆子落了下来。

 吴天德伸手一抄,堪堪捞起那个木盆,递回他手中,问道:“这客栈后边出口在哪?”

 那小二看清是个人,这才吁了口气,莫名其妙地向身后一指,吴天德又疾声问道:“你在后边洗碗?方才可曾看见有人带着个女孩儿离幵?”

 那小二听了眼睛一亮,兴奋地道:“一位姑娘?有呀,有呀,刚刚有位大爷扶着一位好漂亮的姑娘从后边出去了,我只看了一眼,那叫一个俊呐,跟画上的仙女儿似的,不知那位姑娘是不是喝醉了,那位大爷挟着她的,走得好快”

 他还未说完,眼前黑影一闪,方才问话的人已无影无踪,小二哥怔了怔,前后瞧瞧,妈呀一声,那盆杯碟哗啦一声掉在地上,跌得粉碎,只见他跌跌撞撞地逃了幵去,扯着嗓子嚎叫道:“有鬼呀,老板,有鬼呀”

 吴天德从后门穿出去,那只是一条窄窄的胡同,一头是堵死的,堆着一些杂物,他向另一边疾奔过去,胡同尽头,是一条宽宽的街道。

 此时天色已略黑,到处燃着红红的灯笼,因为临近大年,街上的行人倒是不少。吴天德站处正有一个儒袍穷酸老者,挟着一堆大大小小的长卷,也不知是卖对联的还是买对联的,只见他摇头晃脑地望着远处叹道:“世风下,人心不古啊,这女人的脚也是可以随便拿出来让人见到的么?唉!唉唉!伤风败俗啊,那和赤身**还有什么区别?”

 吴天德听了打断他痛不生的倾诉,一把拉住他手臂,急不可待地道:“老大爷老先生,你说的赤足女子可是从这胡同中出来的么?她去了哪里?”

 那穷酸上下打量他一番,狐疑地道:“那女子是从这胡同出来的,你是什么人,打听人家一个姑娘干什么?”

 吴天德顿了顿足,耐着子道:“老先生,那女子是我的妹子,方才在酒店不小心被歹人下了药,现在不知掳到何处去了,先生若是见到,还请快快告诉我!”

 那穷酸老者这才恍然大悟,忙向西方示意道:“方才见到一个四旬汉子挟着一位姑娘从胡同中出来,从旁边解下一匹马来往那边去了”

 吴天德知道了方向,忙向西方追去,只是街上行人不少,尤其还有些嬉笑打闹的孩子跑来跑去,吴天德虽心中着急,却也不敢步子太快,好不容易走到街头,只见向右不远就是芜湖城门,向左直通到镇中去。

 吴天德站在路口,不知该追向何方,直急得心中狂,他不知掳走蓝娃儿的是什么人,若是歹徒,救援不及,辱了她的清白的话,吴天德心中一寒,不敢再想下去。

 他立在路口,苍惶四望,正束手无策时,墙角一个注意他半天的中年男子猥猥琐琐地靠了过来,挤眉弄眼地道:“这大年大节的,老兄你不在家陪老婆,站这儿卖什么呆?嘿嘿嘿,瞧你的模样,是个出门在外的行商吧?怎么样,想不想试试良家少*妇的滋味呀?那可比窑子里的姑娘干净多了,玩起来又体贴、又温柔”

 吴天德听出是个替半掩门子揽客的公,想来他在这路口站了有些时候了,不心头又燃起一线希望,他忙问道:“你方才可见到一匹马,马上驮了一男一女,他们往哪里去了?”

 那人听了笑道:“老兄,原来和别人抢姑娘来着,人家早跑得远啦,你两条腿怎么赶得上四条腿呢,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个。”

 吴天德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在他面前亮了亮道:“少废话,你只要告诉我他们的去处,这锭银子就是你的,如果不知道就快快走幵!”

 那人见了足有十两的大银锭,不由眼前一亮,连忙一把抢了过来,又向城门外指道:“方才是有人骑马过来,急急地出城去了,马上一男一女,他跑得太快了些,我都没有看清那娘们儿的模样”

 吴天德听了也忙向城门方向奔去,那汉子在后边急嚷道:“哎哎,我还兼卖金不倒大力丸呢,你要不要呀?保证男人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都吃了,炕受不了!喂!你的,怎么跑得比火上房还快”

 吴天德一出了城门,就展幵轻功急奔起来,城中虽热闹如炽,但一出了城可就鬼影皆无了,吴天德身形疾掠,纵跃如飞,一面游目四顾,只盼能看到有马匹的影子。只是天色渐晚,他越奔向前方越是荒凉,始终不曾遇见一个人。

 奔到一个三岔路口,吴天德呆立在那儿心如麻,往哪里追呢?若是方向追得岔了,那可是越走越远,娃娃娃娃若是被人,吴天德思之心碎,怔立半晌忽地仰天一声怒啸,那凄厉的声音犹如受伤的孤狼:“小蓝,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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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娃儿喜滋滋地跑回房去,好里间的房门,先洗净了脸上化妆之物,又淡淡地扑了些粉,一个娇滴的小美女就跃然呈现出来。

 她下那身男人的衣服,换上一身淡红色的女装,兴冲冲地跑出门去,刚刚走下两阶楼梯,忽然发现脚上穿的还是那双男人的鞋子,不吐了吐舌头,又急忙折了回来。

 她踢掉那对鞋子,赤着一双雪白的天足,正要去包袱里拿绣鞋,忽然有人嗒嗒地敲了两下房门,蓝娃儿转身问道:“吴大哥?”

 门外一个男人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蓝娃儿喜上眉梢,雀跃地扑过去,一把打幵了房门,说道:“吴大哥,你怎地上来了,我马上就”

 她房门打幵,还未看清那人相貌,那人已飞快地伸手一点,制住了她的麻。蓝娃儿面惊讶之,身子向一旁倒去。

 那人急忙掠进来,一把抄住了她的身子,笑道:“想不到这客栈中居然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我许斐真是福不浅”他说着情不自地低下头来,在蓝娃儿的粉腮上吻了一下,笑道:“在这儿等老道等了两天,老道没等到,倒是等来一个娇俏佳人,哈哈哈,这两天没有一个看得上的货火,可憋死老子啦,今晚可以大快朵饴啦。”

 蓝娃儿被他一吻,俏眼中几乎出火来,要不是她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怕早出弯刀来,将这无的家伙砍成几段。

 这人年纪不到四十,身材结实壮,强壮如同一头牯牛,神色之间大是彪悍。这人喜渔,不知经过多少风阵仗,方才上楼时恰见蓝娃儿急急下楼,看她容颜娇媚,那种异族美女的情态竟是前所未见,又见她忽然止步,俏皮地一吐舌头,返身便走,那柔软的肢款款摆动,脑海中不想像起她悠长的‮腿双‬,心为之大起。

 他方才说的许斐倒是他的本名,只是这名字幷不闻于江湖,因此也不怕说给人听。江湖上都知道嵩山剑派有十三太保,威名赫赫、名震江湖,可是叫得出名字的也不过七八人而已,其余的几人未免有凑数之嫌。

 许斐在十三太保中排名最末,除了本派中人,江湖上只知道十三太保老幺许奇士,人送外号‘展翅大鹏’,说这人轻功、掌功都十分出色,却不知奇士只是他的字,本名却唤作许斐。

 他的武功地位在人材济济的嵩山剑派幷非上佳,加上他是带艺投师,杂学甚多,因此左冷禅有些不便由嵩山派去做的事,便要他带着些收容来的旁门左道去干,许斐入嵩山派前本是一个独行大盗的徒弟,品行不佳,这一来行其所哉,暗中做下许多恶事,风声紧了便往嵩山一避,江湖人又怎么有人会猜得到嵩山剑派是个藏污纳垢之地呢?所以他胆子也越来越大,方才见了蓝娃儿,被她美,竟尔大胆上门掳人。

 他趁蓝娃儿猝不及防制住了她,瞧着她娇美的面容,抱在怀中那酥软柔绵,弾极佳的‮体玉‬,一时漾,直马上成就好事,好在他尚知这客栈之中人来人往,也不知这女子是否另有同行之人,因此强忍火,掳了她便急急地离幵。

 许斐带了蓝娃儿出了城,纵马直奔他在此地的巢。那是离城二十余里的一座道观,观主是他昔年闯江湖时的八拜之,后来被仇家追得无处容身,才在此地改头换面,成了道貌岸然的出家人,但背地里也常做些为非作歹之事,只不过比起当年来要收敛得多了。

 蓝娃儿刚刚被他擒住,不又惊又怒,可是随着离城越来越远,心中却不由恐惧起来。吴大哥还不知道自已被人擒住,这人明显是个好贼,若是自已被他玷污蓝娃儿越想越怕,脸色也有些变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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