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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能下庥走动时
 每隔几季婉都能收到阚首归送回的只字片语,如今战事焦灼,尽管敌不寡众,他仍旧与阿伏至罗抗衡一二,谁也不落下风。

 可季婉终是不安,战事瞬息万变,谁胜谁败,早有历史记载…第三十八时,看着风尘仆仆从战场归来的赛尔钦,季婉忐忑的心沉到了底。

 他是阚首归的侍卫长,这个时候离开,只说明了一件事。“王妃,王已下令,让我送您去南朝。”季婉颤着手接过绢帛,上面的一字一句无不是刺痛了她的眼。

 原来他早就将她的一切安排妥当了,说什么会回来,不过都是在骗她罢了。“他呢?”单膝跪地的赛尔钦也是临危才受命,他很清楚战事,平素面无表情的脸上也终于浮现了悲,沉沉说道:“王说,战死不归。”好,好一个战死不归!季婉没有拒绝阚首归的安排。

 在一众人急收拾东西之际,她去了阚首归往日的东宫正殿,绢帛上说他在那里放了一样东西,她现在可以去取了。

 那东西放的隐秘,机关开启后,壁龛里才缓缓出现了一个小锦盒,如意环扣的金锁钥匙季婉已经找到,捧了盒子过来,打开的过程,手都在轻轻颤栗。

 她总觉得里面放着的东西和她有莫大关系。“这是…”惊疑不定的瞳孔微缩,季婉匆匆拿起那块白玉翻看,震惊之余,却也能十分确定,这就是她的玉佩,能让她回家的那块玉佩!

 所以,大婚那夜,阚首归砸碎的那枚是假的?!“混蛋,还真是用心良苦!”季婉气的牙,更加坚定了心里那个念头,将玉佩挂在颈间放好,便去找了赛尔钦。如今要从敦煌入关谈何容易,更别提去南朝了。

 她也不知道这玉佩还能不能让她回家,若要她孤身虚无缥缈的等,季婉干脆走另一条路。“我要去库里干。”赛尔钦一愣,才意识到季婉在说什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右手握拳放在了口,掷地有声的重重道:“王令我送王妃去南朝,决不能更改。”

 库里干是车师前部通往高昌最后的一道屏障,阚首归现在就在那里浴血奋战。“他将你遣来我的身边,那么你就该听我的命令,南朝我是不会去的,立刻送我去库里干,便是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终是说出了口,心中反而是坦然,在拿到玉佩的那一秒,她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回家的执念已经淡了,她现在只想再见到他,哪怕是最后一面。赛尔钦反驳不了季婉。

 甚至钦佩于她的这份决绝,在高昌人心目中,天神见证的夫就该是生死相依,早已备好的车队直接朝库里干而去。车驾里只有季婉,她并没有带莱丽,想起走前那丫头哭的伤心绝,她也不曾心软半分。

 怅然的推开窗格,极目远眺,层峦叠嶂的高山起伏,密集的青草铺满了山坡,车队行在最高处,过了这里便又要进沙漠了。

 四肢空乏酸痛,痛的季婉无力睁开眼睛,撑着发沉的眼皮,视线在短时间内都是模糊的,终于能看清东西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护栏大上,上面是高高的帐篷穹顶,屏风隔开的帐篷极其宽大,她只记得入沙漠时,车中忽而多了一抹奇异的香味,闻着闻着整个人就慢慢睡着了。

 牛皮遮蔽的巨大帐篷视线昏暗,也听不清外面的声音,季婉又躺了许久,一身的力气才缓缓回散,心中不安的情绪在沸腾。

 直到阿伏至罗出现时,她并没有出意料之外的恐慌,反而用一种淡嘲的目光看着靠近的男人。

 “醒了?要喝水吗?”季婉不说话,只警惕的看着他,阿伏至罗抬脚坐在了沿,用火引点了烛台,光线明亮时,倒了清水在鎏金的高脚杯中,末了夹了一块方糖搁进去。

 转身将毫无抵抗力的季婉抱入怀中,端了杯子喂她喝水。“那些蠢人烟用过了量,这几恐怕都会不舒服,且忍忍。”

 他说着,寒星似的眸子紧紧盯着季婉,淡失血的粉勉强含着杯口,小口小口的饮着水,乖巧娇媚的让他腹下发热,她现下这幅状态,似乎也不错。

 喝完了微甜的糖水,季婉干涸的喉咙才润了几分,软绵绵的倚卧在阿伏至罗怀中,听着男人渐渐发沉的呼吸声,便厌恶的蹙眉。

 阿伏至罗笑着,手指慵懒的摩挲在季婉沾染了糖水的瓣上,粉润的晶亮人,指腹轻,皆是香的软,他抑制不住的想去亲吻,却被季婉咬着牙侧首躲开,堪堪只能亲到她的嘴角。

 他也不生气,薄缓动,甚至用舌头轻起来,怀中的女人抖的更厉害了,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

 “我说过,你会是我的。”他忽而,用手指扣住季婉的下颌,就着明亮的光线,肆无忌怠的打量着她,两年前的话,现在终于实现了。

 角被男人过的地方还是热的,季婉恶心的连话都不想说,发软的手儿勉强擦拭了几下,便被阿伏至罗一把掐住了手腕。

 “不用如此,以后你会习惯的,我不止会吻你这里,还会有更多的地方,我都会一一去碰触。”***

 季婉直接被安置在阿伏至罗的王帐里,屏风前的帷幕垂下,能清晰的听见他召集军士策定计划,奈何言语全是北地的高车话,她无法得知关于阚首归的更多信息。

 因为药过度,季婉的身子还是不能动弹,夜里,眼睁睁看着阿伏至罗入内更衣上围榻来。“别担心,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等我杀了阚首归,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

 阿伏至罗此人自大惯了,换了别的女人,他或许会直接暴,但是季婉终究是不一样的,如今人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自然有的是耐心。燥热的手掌粝,摩挲着季婉泛白的颊畔又在细润的颈上摸了摸,待她美眸中的厌恶恐慌一无余时,他才缓缓的收回了手。

 “阚首归现下已经强弩之末,不出五,我的铁骑便能踏平库里干。”他含笑的样子极为俊朗,关于这场血成河的战争,全然无谓极了。

 季婉紧紧闭着眼睛,身子动不了,知道暂时安全,也就不理他了。偏偏阿伏至罗越发兴奋起来。

 一时着她的,一时咬着她的手,就是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气恼的季婉倏地睁开眼睛,咬牙切齿:“滚开!”“愿意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要打定主意做个哑巴呢。”

 “你到底要怎样!”阿伏至罗甚是喜欢这样的季婉,气鼓着两侧的腮,比他往日狩猎看见的兽还要可爱,忍不住就想多戏弄戏弄她,手臂一抬,掀开了两人身上的衾被。

 “我突然改主意了,现在干你似乎也不错。”季婉双目愕然圆瞪,阿伏至罗已经起身来,扑面而来的异气息强大危险,她紧绷着身体瞬间失声大喊:“不要不要!”

 本是清啭的声儿变的尖利刺耳,甚至多了一分啜泣,阿伏至罗滚烫躁动的膛迟迟没有下去。

 而是双掌撑开季婉的身侧,好整以暇欣赏着她的害怕,等下的美人垂泪,瑟瑟发抖的模样格外人,手指勾起她眼角坠落的泪珠,他顷刻笑的朗朗。“这么不住吓?放心,不过是逗你玩玩。”

 两人挨的极近,这样的距离已经很亲昵了,脖颈间都是男人薄的灼息,季婉死死的咬住了,脸色煞白。

 她知道他并不是在逗她,男人的望是藏不住的,直到阿伏至罗重新躺了回去,甚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季婉的怵惕才弱了几分,如此一夜便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一连几季婉都不曾出王帐半步,能下走动时,阿伏至罗便让侍女一刻不落的盯着她。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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