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掰开大宍
不像如今,名声远扬的松花江,与一条排⽔沟相差无几。江面上,无数礼帽随波逐流,起起伏伏,似乎也很快乐。
大街上,人们不知从何处弄来四个老头的巨幅画像,众人一路抬着,振臂⾼呼:“一二三十五六七,国中
民人真牛
!”“东北民众三千万,打倒溥仪大坏蛋!”“…”小广并不知画像上的四个老人是谁,也不知人们为何要抬着他们行游,其实,那便是四大盟国的领袖蒋介石、罗斯福、丘吉尔和斯大林。路边卖药糖的老汉也在眉飞⾊舞地敲着快板,振振有词:“买药糖,卖药糖,小⽇本咋就那么強?
八年抗战未打亡,国美兵,来帮忙,机飞大炮都没用上,原子炸弹先给他尝尝…”民众的行游庆祝,很快就演变成了暴力,十四年的亡国之恨,这时如开了闸的洪⽔,噴泻而出。人们只要见到⽇本人,便揪住痛打。
小广眼见几个⽇本人被打得头破⾎流,跪地磕头求饶。小广看见流⾎,心便“突突”
跳,腿直哆嗦。
想到自己也有一半⽇本⾎统,而且还是⽗系⾎统,便害怕起来,他没想到,満洲国这样一个铁桶江山,说完就完了。
他心中不由得又惦记起⽗亲来,赶紧奔往家中…正往家赶奔,忽见一个人背着个老太婆,惊慌失措地跑着,口中竟还催促自己:“呀呀,巴力卡扎(朝鲜语:快快,快跑)!”
他的⾝后,有一群手持
的人在追赶着,小广认识这个背负老太太落荒而逃的人,他是朝鲜籍巡警老崔,人称崔
子。
平时比⽇本人还凶,没少欺凌百姓。那群人很快就追上了崔
子,崔
子急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哭哭啼啼道:“你们要打就打死我吧,求你们⾼抬贵手,放过我阿妈妮。”
一个大汉也不答话,一
子就砸在崔
子的头上,鲜⾎“噗”一声,窜出老⾼,溅出老远。大家骂道:“狗仗人势的二鬼子,你不是很牛
吗?今天咋他妈的装孙子了?你的⽇本亲爹被咱国中打败了,你们这些⾼丽
子也成丧家⽝了吧?不值得可怜的二鬼子,消死他!”
这么骂着,众人的
就纷纷落在崔
子的⾝上。崔
子鬼哭狼嚎,満地打滚,这时,一个老汉发话了:“我看大脖子拴线…拉
巴倒吧,这小子还算孝顺,不忘保护他家老太太,咱国中人不打孝子,看在他妈的份上,给他留一口气吧。”
那大汉说道:“你老人家都发话了,就饶他一死,不过,也不能便宜他。这狗
崽子平时没少祸害国中女人,今儿个咱哥几个把他阉了吧!”众人齐声叫好,于是,七手八脚,就剥下了崔
子的
子,只见大汉菗出匕首,也没看见他是如何下的手,就听崔
子“哎呀”一声惨叫,两颗⾎淋淋的
丸已被大汉握在了掌心。
崔
子号啕大哭:“天啊,我没有卵子了…俺绝后啦!”大汉在手中掂着一对
丸问大家:“哥们,听说这东西大补,能壮
,谁拿家当下酒菜去?”也是巧得不能再巧,恰有一条狗从旁边跑过,有人叫道:“大哥,把他那破玩意儿喂狗吧!”大汉笑道:“正对路。”
一扬手,两颗⾎糊糊的卵子便抛给了小狗。那狗愣了一下,低头嗅了嗅,便“吧哒”一声,将两颗⾎球呑了进去,嚼动几下落了肚。
它伸出⾆头,
了
嘴,竟奋兴地叫了几声,立起⾝来,朝大汉作揖,逗得人们放声大笑。小广目睹这一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无论⽇本人还是朝鲜人,对国中百姓犯下的罪行实在太多,国中人报仇的时候到了。
他都不知自己应该算⽇本人还是国中人。两年前,他刚上学时,是在⽇本人的満铁直属小学,同学全是⽇本人。
可人家视他为异类,⽇本同学总是欺负他,骂他是“小支那猪”于是,他回家跟⽗⺟哭闹,不想再上学。
⽗⺟无奈,只好给他转学,去了一所国中孩子的学校。在国中学校里,校长是国中人,副校长则是⽇本人。
无论校长还是老师,待小广有如亲爹,小广很快便有了一种优越感,然而,一切都结束了,⽇本战败了,他不知明天还能不能再去学校。小广家所居的是⽇本満铁直属住宅区,那里清一⾊二层小楼。
三年前,小广一家从哈尔滨迁到吉林后,便一直住在这里。距这片住宅区不远,便是一座⽇军兵营。
往昔,兵营门口必会有哨兵
腆肚,持
而立。还有牵着大狼狗的巡逻兵走来走去,与其说是巡逻,倒更像是溜狗。
凡是国中人接近这里,哨兵连一声警告也没有,便开
杀,然而,今⽇这里却大门紧闭,连哨兵也撤了,整个军营死气沉沉,寂静无声。想必⽇军已得到命令,不敢擅自妄动。
小广走进住宅区,看到这里还算安宁,不像大街上那么喧嚣。也许是因为靠近军营吧,所以国中老百姓似乎有所顾忌。
小广所见到的⽇本邻里们都面⾊
沉,往来匆匆,沉默不语,人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小广回到家时,⽗⺟都在。
⽗亲正在收拾东西,⺟亲则坐在榻榻米上垂泪。见小广回来,⽗亲低沉地道了声:“小广回来了?”便继续埋头收拾东西。
⺟亲擦了擦眼泪说:“小广,你爸爸要走了,回⽇本,不要妈妈了,你呢?是要爸爸还是要妈妈?”
⽗亲不耐烦道:“巴嘎,我的说过,不是不要你的⼲活,我的先回⽇本,安排好了再来接你去⽇本的⼲活。小广我的先带走。”
⺟亲哭出了声来:“你以为到⽇本后,你还回得来吗?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本人的天下了!你不能把小广带走,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亲说:“我的也是你的亲人。”
小广耳闻他们唠叨,心中越加烦
,这时,忽听窗外传来喧闹声,小广也顾不得愁眉苦脸的⽗⺟了,忙扒着窗玻璃向外张望。
只见住宅区里涌进了成群结队的国中人,他们叫嚷着“砰砰”狠砸⽇本人家的屋门。小广吓得奔到⺟亲⾝边:“妈妈…太吓人了。”⽗亲板脸道:“男人的害怕的不要!”⽗亲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剧烈的砸门声,⽗亲吓得一抖,手中的青瓷瓶落到地上,摔个粉碎。
细听时,却原来砸门声来自隔壁。受到惊吓的小广竟又觉得⽗亲好笑,他声称男人不许害怕,自己却吓成一副狗熊样。
又响起了更剧烈的砸门声,这回毫无疑问,砸的是小广家的门,并且还伴有一阵喝叫:“小⽇本,快开门,要不咱爷们放火烧死你们这些八王犊子!”
⽗亲不敢耽搁,打开了屋门。一群人不由分说便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拎着木
,厉声道:“听着。
你们这些鬼子立刻滚出这间屋子,现在这里是我家了!”⽗亲向来人鞠了一躬,拉住⺟亲的手说:“我们的开路。”⺟亲站起来叫道:“这里是我的家,你们不能赶我们走!”
为首的男人一瞪眼:“放庇,你这个把
卖给⽇本人的女汉奷,我们只是夺回属于国中人的东西,你胆敢赖着不走,咱们就用大
子把你们打走!”说着。
那人果真举起了木
,吓得⺟亲捂起了脑袋。可那人木
并没真落下来。⽗亲低声说:“走吧,开路一码事。”
⺟亲只好默默打开⾐柜,收拾行装。那些人便又叫道:“不许带走东西,人赶紧滚蛋!所有的物品都是你们剥削国中人的,我们没收了!”⽗亲拿起几本书,鞠躬道:“太君,这些书本我的要带走,请太君的答应。”
小广还是第一次看到,⽗亲如此低三下四地跟国中人讲话。为首那人劈手从⽗亲手中夺过书本,翻了几页,见都是⽇文,便问:“这都是些啥
巴书?”
⽗亲低眉垂
答道:“统统的医书。”那人不耐烦地将书丢给⽗亲:“行了行了,带走吧,赶紧滚蛋。”
被逐出家门后,小广一家真的走投无路了,他们在吉林城举目无亲。过去,⽇本鬼子
得无数国中人流离失所,有家难归,今⽇,他们也尝到了这般滋味。
⽗亲劝⺟亲领着小广先找一户国中人家借住几⽇,她们⺟子毕竟不是⽇本人,想来不会有太大危险。
⺟亲却不肯,说是这样的时候,全家更应该在一起,有难同当。⽗亲不由得感叹:“国中女人的真坚強。”
⽗亲思来想去,决定领全家人去他国中同事王大夫家碰碰运气,因为王大夫心肠极好。一路上,时常可见国中百姓在痛打⽇本侨民。小广耳中传来可怖的⾁击声和⽇本人的哭号声。
有三个⽇本人,看样子也是一家人,男的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小孩也挨了无数耳光,哭得都
上不来气了。
突然,那个女人大叫一声,脫下
子,露出⽑乎乎的
部,哭道:“
我吧,随便
,只求你们放过我的亲人!”她说的是汉语。
那几个揍他们的人顿时停了手,愣怔了片刻,竟然都捂着脸“轰”一声,像被猛兽追赶一样,突然跑掉了“八。一五”之后,⽇本人挨揍的事比比发生,却还真少见国中人奷污⽇本女人的情况。
虽然⽇本女人并不像国中女
那样重视贞
,许多情况下,⽇本女人还望渴被男人強奷,认为那是很刺
的事。当⽇寇铁蹄踏上国中大地后,不知多少国中妇女惨遭奷
躏蹂。现在,鬼子战败了。
正是国中人雪聇之时,多少⽇本女人为了保护她们的亲人,竟主动脫下⾐
,叉开腿大,掰开大
,等着国中人去奷污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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