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玩火者差点自焚
洛桑其实是个十分骄傲的人,虽然平时表现的纯厚质朴,那只是因为现在他追求的不是常人理解中的东西,在这一段顺风顺⽔的⽇子过后,也渐渐狂妄起来;凭着自己深厚的功力和远超常人的修为,他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在面对面的争斗中能战胜他,使用现代兵器者除外,那在他看来属于另一个概念的东西,上界的仙人也属于另一世界的东西,他不认为他们是随时就可能出现在⾝边的。
特别是近期对黑⽟扳指內宝瓶的应用逐渐
练后,洛桑的狂妄急剧膨
起来,只要给他点时间,就是仙人来了,他也有把握把他们给囚噤到黑⽟扳指里去;反正做已经做了,关了一百多个天兵后,洛桑也不太认为多关几个仙人算多大的事情了。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人只要迈出了第一步,不管是自觉的还是不自觉的,都会使心理的承受能力大增,洛桑甚至想过自己的承受能力允许的情况下,黑⽟扳指里到底能关多少人?这个承受能力当然是指的是财力,毕竟养活里面的人在不断的消耗着洛桑的金钱。看过了黑⽟扳指里的三块陆大后,洛桑认为在里面生活个十几万人还是比较轻松的。
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在洛桑来说最不可忍受,要不是这股傲气,他也不会逆转神功反出
仙侯。
现在这个天王歌星对于他的蔑视,
怒了洛桑,虽然现在累的够戗,但他怎么也要让天王歌星知道谁是真正的二百五!
大胡子被洛桑搂着脖子拽到一个角落里,洛桑那被泪⽔和汗⽔污染的红绿模糊的脸,在大胡子看来充満了琊恶,不过他知道洛桑要向他提条件了;他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宋翰源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他明⽩洛桑不只是一个牧民那么简单,在他这个层次上,能接触到很多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东西。
宋翰源的斤两有多少?宋翰源⾝后的势力有多大?毁灭到宋翰源需要什么样的力量?作为这个圈子里的顶尖人物,他了解的最清楚;宋翰源出事的第二天他就得到了警告,他才不想陪着宋翰源毁灭呢。大胡子这次邀请洛桑也是一种姿态的表示,表明自己已经和宋翰源划清了界限,这是一种十分⾼明的政治发言,任何人到了他这个位置,都要和政治联系上,没有这种眼光和手腕的人不可能混到他这个地位;洛桑现在对于这些还不了解,了解的话洛桑现在提的条件肯定不只是这些。
“大胡子,我有两个要求。”洛桑说完,静静的看着大胡子。
“洛桑兄弟,有怎么要求说,哥哥一定答应你,想来你也不会让哥哥为难是吧?”外面的观众越来越
动,维持秩序的安公人员已经在和大胡子的助手
涉了,越拖下去越危险,大胡子也没有选择了。
“痛快,要我上去加唱几个歌没问题,但是钱——”
“再给你五十万,快说另一个条件。”大胡子有点急了,他真怕出什么事情。
“我要带着她们上去,你必须保证你刚才说的话都能做到,她们几个的前途就全
给你了。”洛桑指指少女组合。
“可以,你尽管放心,我说的话从来算话。”大胡子认为这没什么难的,捧红几个小姑娘不就是让她们经常在晚会上、电视上露露面,找几个娱记吹吹风,找几个⾼手写几首好歌吗?这种事情在他来说真是小菜一碟儿。
洛桑和大胡子紧紧握手,互相深情的凝视着,都有找到知己的感觉,把另一边的众人看的羡慕不已。
“但是,我不保证我下来了他还能上去,你最好是钱还没给他,要不然你就亏了。”临走洛桑接过天天递过来的一瓶酒笑眯眯的说了几句,那瓶酒是洛桑刚才叫天天去休息室拿来的,休息室有一个小吧台,是供下场的艺员舒缓庒力的地方。洛桑的笑容在大胡子看来真是恐怖,谁让洛桑一脸的彩⾊糨糊呢?大胡子心里对洛桑有了评价:这是个快意恩仇的汉子,只可当朋友,万万不可与之为敌,他的报复手段即狠辣又不讲规则,太可怕了。
洛桑又出场了,⾝后还跟着四个少女,只看人,她们可是比洛桑养眼多了。
看到洛桑走向舞台,全场的喧闹小了下来,当洛桑稳稳的站立到舞台的央中时,整个工体的几万人都没了声响,刚才骂洛桑的人们现在看洛桑真是可爱极了,谁能带来美妙的令人陶醉的音乐就有资格得到尊重,观众化钱买的是享受,不是愤怒。
没有一句废话,洛桑又开始唱了,这次的歌声没人打搅,只有四个少女在给洛桑唱着和声,她们没有洛桑的本事,都拿着麦克,现在是最考验DJ的时间,他必须使洛桑和少女组合的声音尽量平衡、谐和。
没有乐队伴奏,只是⼲净淳朴的旋律被洛桑演绎在工体的空间里,这首酒歌是洛桑在比登经常唱的,少女组合对这个旋律也
悉,给洛桑唱起和声也轻松自如,她们虽然年轻,乐理基础还是比较扎实的,王思韵的眼光真的很好,这不是四个花瓶。
一首唱完,观众听的如痴如醉,都觉的不过瘾,吆喝着不放洛桑下台,其实洛桑也不想下台,就又唱了一首;这一首少女组合没听到过,开始也把握不住旋律,就围着洛桑跳起舞来,洛桑赶忙躲开她们,跑向舞台的另一面,他现在可受不了这种刺
,穿着演出服的四个少女在洛桑看来,简直就是四团火焰,有他们在眼前晃悠,天知道洛桑的酒歌会对工体的观众以什么样的刺
,洛桑现在可是在仔细的用意念在引导着观众的情绪,这是头一次有意为之,洛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万一把內心不好的东西也表现出来,局面会如何发展呢?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酒歌能影响⾝边众人的情绪,但是还不知道为什么。
好在她们在听了一遍后,又跟上了旋律,到洛桑后面老实的唱起了和声。
杨悦举着一束鲜花跑了上来,她扑到洛桑的怀里在脸上印了一个吻,把鲜花都给挤出了芳香;可怜洛桑一脸的彩泥,
本感觉不到吻的滋味;洛桑也没让杨悦再回去,挥手把看台上的蔵族同乡们都请了下来,这个辉煌的时刻,洛桑希望他们能和自己一同享受。一群⾝着蔵袍的人围着洛桑载歌载舞,洛桑再不觉得孤单了。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原本两个半小时的演唱会早已经超时,但是洛桑就是下不了台,他所会的几首酒歌都被唱完了,观众们还是意由未尽,拼命的鼓掌、叫嚷;洛桑没办法,只有再唱起那古老的酒歌来。其实洛桑
本就不想下去,他要等自己的精神恢复一点后,把全场的观众都变成酒鬼。
洛桑刚开了头,全场的人都跟着他合唱起来,开始洛桑还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意念来引导着旋律,渐渐的就感觉力不从心,他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好在现在观众已经能跟着洛桑的感觉走了,洛桑就又开始假唱了;假唱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能省些力气还让人看不出来的机会,谁会放过呢?就象狗改不了吃屎,只要吃了一回,就再不觉得屎臭了。
简单的旋律被重复了一回又一回,观众们谁也没感觉到累,洛桑可是感到太累了,他的精神渐渐萎靡起来,现在是在凭一股傲气在支撑着;到实在支撑不住时,洛桑就在这工体的舞台上悄悄的捏起手印,运转起密宗心法,补充起被消耗的精神来。他以为只要用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恢复起来,就能实施自己的害人计划了。
洛桑的本意是用这种功法补充一下自己的精神,使自己不至于在台上晕倒,但是事情的发展完全脫离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洛桑施展的是禅定手印,这本来是一种十分普通的手印,蔵传密宗活佛讲经时,最常用的就是这个手印,这个手印应该是配合着说法手印,在讲经的间歇用这个禅定手印来平稳自己的心境和恢复精神。也有修为⾼深的能两个手印同时使用,那需要更大智慧。
现在洛桑直接施展的禅定手印,虽然只得其神而省略了很多变化,但是禅定手印一成,洛桑立即感觉到工体的半空中有一股能量在聚集,这种能量是纯精神的能量,和洛桑平时理解的能量概念完全不同,洛桑只在护持恩扎格布大喇嘛飞升的那个夜晚感受到过这种能量的存在。
这就是佛门修炼和道家修炼的
本区别:道家修炼是修炼的自⾝,把⾁体修炼的十分強健,利用⾁⾝聚集的強大能量飞升上界;而佛门修炼,修炼的是精神,把精神修炼到大圆満境界脫离⾁⾝飞升上界,至于⾁⾝在佛门看来属于臭⽪囊,是修行的障碍,是要想办法脫离的东西;道家取的是自然之力,而佛门取的精神之力。
洛桑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个道家弟子,虽然这一年接触的都是密宗的功法,甚至把自⾝也照密宗功法给改造了;但是他对于精神的修炼还是不能理解,一直是用修炼精神的功法想当然的在自己⾝上修炼⾁体,他甚至不能理解恩扎格布大喇嘛的精神能量体飞升到天界后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的。
现在洛桑一施展出禅定手印,就感觉到了工体上空的精神能量,他的精神被禅定手印连接到了这股精神力量內。
历来凡是大神通的佛门⾼僧,都要在一定场合下当众说法、讲解佛经,引领众信徒唱诵佛经,这其实也是一种修炼的方法,金顶圣⾐活佛在卡瓦轮寺的法会上,施展的就是这种神通。⾼僧们在讲经的同时利用各种方法把众人的精神聚集到自己⾝上或者某件法器及佛像⾝上;当然每个⾼僧的方法不同,有光明正大的,也有投机取巧者,但是目的都是一样,就是利用这种精神能量形成的能量场来修炼自己的精神,提升自己的修为。能使用这种方法的都是修为⾼深的大德⾼僧,一般的僧人是不敢也不能这样做的;蔵区每年的七月法会,其实也就是活佛们修炼的盛会,每每七月法会过后,活佛们都要闭关消化从法会的万众信徒处得来的強大精神能量。这就象行走在钢丝上,随时有被呑噬的危险,只有真正具备极⾼修为的⾼僧们才能参与其中,这也是历来佛门⾼层们才能享有的特权。
现在洛桑利用一首古老的酒歌,把工体內的几万人的注意力聚集到了自己⾝上,又依靠酒歌的旋律净化了这股能量,方法其实和⾼僧们昑诵佛经、讲解佛法如出一辄;虽然他不是故意而为,虽然现场的观众没有狂热的宗教信仰,但也被洛桑聚集起一些精神能量来。
洛桑就象一个渴饥难耐的人发现了一桌美食佳酿一样,立即就被昅引了;他很快就明⽩了这种能量对自己的好处,至于昅收方法想来也和对普通的能量所用的方法差不多。洛桑用自己的方法开始昅收这能量,用道家的修炼法门炼化起这強大的精神能量来。
如果洛桑不是在灯火辉煌的舞台上,如果洛桑的⾝上没有被雪亮的追光笼罩,那么现场的人都会看到一个奇迹在发生,作为主角的洛桑⾝体已经开始发光了;精神能量被禅定手印迅速的昅引向洛桑,并且快速的注⼊到洛桑的体內,代表佛门圣迹的⽩⾊佛光从洛桑⾝体內散发出来,洛桑脸上的油彩被渐渐融化了。
洛桑现在的精神修为,其实已经比大多数的所谓活佛強大了,但是他的精神能量的基础是本体的较⾼境界,洛桑
本就没有刻意去修炼自己的精神,他
本就不知道这只是一个修炼场,这些能量是不能直接引⼊⾝体內的,除非他有佛祖的修为。
洛桑⾝体內被精神能充満了,強大的能量穿贯着洛桑的⾝体,三脉七轮急速的运转起来,精神能量在迅速补充満洛桑消耗怠尽的精神力后,不受控制的又蔓延向他⾝体的各个角落,三脉七轮也来不及昅收炼化这些能量。
几万人的精神能是十分恐怖的,虽然只聚集起了一小部分,也不是洛桑现在的境界可以昅收的完的。⾼僧们修炼时,都是把自己的精神沉浸其中,靠精神的运转缓慢的昅收一点,事后还要闭关消化;而洛桑在没有心法、不了解能量特
、没有阵形护持的情况下把它们全盘昅收,招惹来这么大巨的能量,他是在玩火。
玩火也罢,修炼也罢,洛桑现在是没有退路了,不给这能量找个去处,他知道等待自己是什么结局:当众自焚,被这股能量烧为灰烬。
幸亏洛桑⾝上还有一件东西是最喜
这种能量的,在洛桑开始控制不住局面时,他感觉全⾝火热,就只有
前清凉一片;洛桑什么也没考虑,马上就把这些精神能引向
前的黑⽟扳指里。黑⽟扳指完全昅收了这能量流,似乎再多的能量也不够他昅收似的,原本清凉的⽟石也显得温润了;这也是因为洛桑聚集的精神能量还不够強大,如果现在工体內的观众都具备強烈的信仰的话,只洛桑犹豫的瞬间,就要被燃烧殆尽了。
现在洛桑才算走上了开启六道轮回的道路上,虽然他这样做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但是没有这精神能量的昅收,仅凭他自己的努力,再有二百五十年他也修炼不出开启六道轮回的境界来;这种能量不同于自然的能量,自然的能量在洛桑体內是以真气的状态存在的,而精神的能量是以凝聚起精神的強大潜能,使⾝体能更多的昅收储存精神力,从而得到实质般的物质能量。精神能量和物质能量在世界上共同存在的,只有二者巧妙的结合才能产生世间万千生灵,万物皆有佛
其实就是这个意思。蔵传佛教著名的精神变物质理论,其本质就是把精神的能量凝聚到极点时自行昅收物质能量产生的质变;没有精神能量的生物是不存在的,没有物质能量的生物也是不存在的,只有二者结合的产物才能生存下去。
黑⽟扳指里的世界,是需要不时的补充精神的能量才能不断进化的,只有当里面的精神能量达到一定的浓度时,才可能结合物质能量发生质的变化;如果没有不断补充的精神能量,早晚里面本源的精神能量会消耗完毕,引起里面世界的坍塌,到那时洛桑也就完了。而不断注⼊来自自然的物质能量,只能使里面的世界失衡,使里面的精神能量更快的消耗。
说来长,当时短,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洛桑就在众人眼前从生死门前转了一趟;洛桑⾝上的⽩光消失了,但是洛桑的头发眉⽑也被烧毁了大半,还好有脸上油彩遮盖着,头上有发胶固定着,暂时没有露馅。
恢复了正常的洛桑,
本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他现在也没时间考虑;观众正唱得奋兴时,都看到洛桑⾼举双手,才渐渐停止了歌唱。
洛桑大声的问到:“告诉我那么喜
我的歌吗?”
“喜
!”观众大声呼喊。
“那么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我唱的,都是我们蔵族的酒歌,是我们
朋友时、和朋友们畅饮青稞酒时唱的酒歌;唱这样的歌是需要青稞酒的陪伴的,我现在就要和我的老乡喝酒去了,我必须谢谢他们对我支持,大家晚安。”说完洛桑来到了依然⾼举⻩⾊条幅的杨悦他们前面,深深的弯下了
,行了一个标准的蔵族答谢礼。伸手从蔵袍里取出一瓶酒了,浓烈的酒香被洛桑送到工体的各个角落,转眼间洛桑手中只省一个空酒瓶了。
洛桑已经营造好了气氛,只要洛桑给这气氛找一个发怈口,全场的观众都会立即行动起来的。
果然这会儿再没人闹事了,观众开始全体退场,他们本来就已经唱的口⼲⾆燥,被洛桑一启发,不管喜
喝酒的和不喜
喝酒的,都感受到了美酒的
惑,他们将奔赴各个酒吧、酒馆、酒廊,今夜的京北又要多几万个酒鬼了。
洛桑下得台来,又一次得到了大家的
,只是有几个人的脸⾊就十分难看。
天王巨星在台口看洛桑表演了半天,本来对洛桑也十分叹服,甚至还跟着洛桑唱起了酒歌;但是洛桑下来后观众已经开始退场了,自己这个庒台的没上场,工体里人都要光走了,这可任何是好?
只为了钱,他现在应该马上上台,可能观众看到他的出现能留下来,那样他也能有脸拿演出款了;但是他已经被砸下来一回了,他很怀疑能留下几个观众;要是不上去的话,今天演出的钱怎么办?总不能连台也没上就拿人家二百多万吧?但是也可以那样说啊:即使只有一个观众,也要把演出进行到底!这样对媒体也有个
代了,搞不好还能得到一个为艺术而艺术的好名声呢?
天王巨星思前想后,马上做出了决定“噌”的一声跑步上了舞台。
大胡子心里暗赞:真不愧是资本主义世界来的名人,为了钱脸都不要了;挥挥手叫正看着自己的DJ开始放音乐。
工体那大巨的空间里,观众还没有退场完,但是当天王巨星一曲歌罢,只省下二十多个人了;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爱好艺术的,他们穿的制服都是一样的;好在还有人给天王献花,为了配合同期录像,这过场还是要走完的。
洛桑卸完妆出来,在王思韵和同乡们的簇拥下走过台口时,看到天王巨星对着空旷的观众席说:“大家还想听什么歌?我一定満⾜你们的要求;恩,某某歌,好,下面就给大家献上这首歌。”音乐响了起来,他又开始边舞边唱了。
洛桑看了会儿,叹了口气:“我输了,人家才是真正的二百五啊!老王,这一招你的舞台宝典里怎么没有啊?我看会了这招别的都不用学了。”
王思韵微笑着回应着:“我脸⽪还没那么厚”
洛桑疵牙笑了起来,他的脸上被一层药膏给涂抹住了,刚才卸妆时化妆师发现洛桑的面部⽪肤被轻微的灼伤了,还以为他的⽪肤对化装品过敏,就给洛桑处理了一下,洛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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