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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怎么是嘲笑
 冬冬搂着娘的身体,大手尽情按着娘的前。杏花感受着儿子热乎乎的手,一种酥酥的,的,酸酸的感觉涌遍全身。好舒服啊!***

 在自家的里院子,生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杏树,那些弯枝的杏子开始放黄。这棵杏树是杏花初到杨家时亲手栽的,如今已有二十余年。每年杏花开放时,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母亲生她是时,正是杏花绽放的季节。自己也曾如杏花般娇美,却被无情地摧残,践踏,并结出了一棵酸涩的,永难成的恶果。

 此时,冬冬正在树下摘杏子吃,看着他憨傻的神态,杏花的心里狂泛着酸酸苦苦的感觉。傻儿啊,你这枚作孽的果实,娘将如何面对你呀!

 她也到枝上摘了一枚杏子,放在嘴里:没有透的感觉,甜中仍泛着浓浓的酸味。午后的阳光火辣辣地烘烤着七月的空间,已经半个月没下一滴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焦躁。屯子里静悄悄的,人们大多都躲在屋子里午睡,连狗也伸着舌头哈哈气。

 唯有傻子冬冬不怕炎热,又不知跑到哪里疯去了,杏花在前屋的食杂店里刚坐了一会儿,便也觉得犯困打盹。她索拿了枕头躺在炕上,不久就迷糊糊地睡去。她感觉又回到了故乡。

 母亲把刚好的小花衬衫送到她面前,她对镜子照了照,不肥不廋正合体,镜子里的小女孩如仙女一般,之后,她便在镜子前翩翩旋转…可突然母亲不见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镜子里面窜出一个赤身体的男人,原来是她的哥哥。哥哥野兽般将她扑倒在地上,狰狞地撕扯着她的花衬衫。她挣扎着。

 叫喊着…猛然间,她惊醒过来,此时,孟大哈正站在炕沿边,已把手伸进她的前。她忽地坐起,惊叫:“你想干什么?”孟大哈怒气冲冲:“干什么?你倒睡得香甜。

 你快去看看吧,你儿子做的好事儿!”“冬冬他怎么啦?做什么了!”她慌乱地整理着敞开的,问。“做什么?他把我的老婆给糟蹋了!这个小野种。”“怎么会有这事啊,他在哪呐?”

 “你看看就知道了!”杏花随着孟大哈风风火火地到了孟大哈家的后园。杏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孟大哈家后园有一片土豆地,孟大哈的老婆胡亚兰正仰坐在土豆地里,裙子褪到脚脖处,上身的口敞开着。

 她一边哭泣一边说:“我在土豆地里掐苋菜,有泡憋不住,我蹲下来撒。可不知这傻小子从哪里钻出来,把我按到这地里…就给我强j了!”

 “怎么会有这事呢?他是傻孩子,什么都不懂啊!”杏花语无伦次地说着。同时,她寻找着冬冬。

 冬冬正站在不远处痴痴地傻笑着,嘴里还喊着:“摸咂儿喽,捅喽!”杏花奔过去,拽住冬冬声嘶力竭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冬冬依然口中发着“嗤嗤”的声音:“是她让我摸咂儿的。”

 说完,一蹦一跳地跑开了,孟大哈气急败坏地冲杏花嚷着:“怎么着,你还不信?傻子就不懂这事儿了,连牲口都知道爬,他会不知道?”说着。

 他俯下身去,在他老婆大腿处,抹了一些粘稠状的体,举到杏花眼前“你看这是什么?难道你不认识这东西!”然后,猛地把那浊物抹到杏花的上。

 一股怪味充斥着她的嗅觉,她顿觉眼前发黑,险些昏倒过去。当天下午,在杏花家的后屋里,坐满了杨孟两家的十几个人。村主任孟海。杏花的姨夫柳满堂。杏花的小叔子杨二,以及杨二的媳妇天玲。杏花的公公杨老汉。孟大哈和他老婆胡玉兰。

 孟大哈的三个哥哥和两个弟弟。还有孟大哈两个气势汹汹的侄子。傻子冬冬像旁观者似地站在屋角。人们一边着烟,喝着茶水,一边解决着傻子强j案。屋内烟雾缭绕,气氛紧张。

 村主任孟海坐在炕上,面前放一张方桌。他一边详详细细地询问情况,一边做着记录。胡玉兰呜咽着细说了强j的全过程,之后,又反反复复地询问冬冬,但冬冬也反反复复,断断续续地说两句话:“是她叫我…摸咂儿砸儿,捅…”

 问了无数遍,双方还是那些话。村主任便清了请嗓子,说:“这件事既然发生了,看看你们双方啥意见。是同意上报还是私下了结,但我必须阐明我的看法。按常理说,强j的行为是要判刑的,但冬冬是个理智不健全的人,法律是不予以追究的…”

 孟大哈忽地窜起,喊道:“理智不健全咋了?理智不健全强j就随便了!那以后屯里的女人…”村主任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大哈,你急啥呀!听我把话说完啊。

 不追究冬冬的刑事责任,不等于没有责任。他的家属和监护人,要负连带责任,但只能是民事责任,经济上的赔偿。”“那也行,就让杏花赔偿我们的损失。”孟大哈说。

 杏花的小叔子杨二在一旁口说“可这事儿还没弄明白,究竟是不是强j。冬冬说,是他老婆让做的。要不然他一个傻子会懂这些?”

 孟大哈暴跳如雷,叫骂着:“杨二,你说什么话!我老婆会让一个傻子玩她?她有病啊!冬冬不懂?他什么都懂。他每天夜里都搂着杏花睡觉,谁不知道!”

 杏花被气得眼前眩晕,以牙还牙说:“他是我儿子,我搂着他睡怎么了?那是我每天夜里害怕一个鬼影,在我窗前晃来晃去!”

 村主任赶忙制止了他们,说:“都不要胡扯了,就事论事,往正题上说!”“那好,先不说他懂不懂,”孟大哈叼起一支烟,点燃“我老婆那里的总不会是假的吧!”

 “那得经过化验才能确定,说不准兴许是你干的呢!”杨二说。“放你娘的个!杨二,你找揍啊。”孟大哈的一个侄子,胳膊挽袖子,一窜而起。孟大哈的哥兄弟们也同声应和着:“对,揍这小子!”

 “村主任孟海拍着桌子,大喝道:”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坐下。无法无天了呢!”孟大哈也制止着他的人,说:“咱们有理说理,不玩硬的。”

 之后,看着杨二,叫板道:“好,咱们现在就道城里化验。可费用都得你们拿!”村主任看着正在沉思的杏花,问:“你看怎么办?把案子报上去经官方检验,还是…”

 杏花看了一眼孟大哈,又转向村主任,说:“不用上报了,也不用检验,我们认啦。怎么了结,我们接着。”

 杏花的姨夫柳满堂也打圆场说:“是啊,既然事情发生了,就谈下一步吧。都是老邻旧居的,不要伤了和气。”“那就往钱上谈吧。看赔偿多少合适?”村主任看着孟大哈。

 孟大哈那方面人哄哄地叫嚷着,有说赔三万的,五万的,甚至还有说赔十万的,最后孟大哈眼睛滴溜溜转了良久,才开了口:“按理说,女人被干了一次,也没什么烙印,算不得什么。

 可我孟大哈在三里五屯也是有脸面的人,我女人被人糟蹋了,我还怎么去见人!可我孟大哈也是个讲究的人。我也不会把事情做绝,看在杏花的面子上,就三万吧。”

 胡亚兰又在一旁呜咽起来:“我被一个傻子给强j了,以后我该怎么活呀!呜!”经过双方的讨价还价,又有村主任的调节劝说。最终敲定,杏花赔偿孟大哈两万元。七天之内钱。

 双方签订了协议书,杏花又出了欠款条,最后孟大哈临走说:“七天头上,我来取钱。丑话说到头了,如果给不上钱,我就强j杏花一次,也算扯平了!”

 人们散去后,姨父和杨家人留下,又研究了一番。杏花家总共又三千元食杂店的动资金。其它的钱怎么办?又不是一个小数目。姨夫说:“我回去看看,能不能筹上点。大家都想想办法吧!”杨二嗫嚅着刚想开口,他媳妇天玲却抢先开口说:“现在的钱难凑啊。

 过阶段我家孩子开学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呢。还是大嫂自己想办法吧。这个傻子啊,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呢!”公公和杨二一起过,更是没一点办法,自身还难保呢!

 当天晚上,杏花给远在海城打工的丈夫杨大蔫通了电话,说明了情况,看能不能开回一些工资。必须马上回来。***冬冬像任何事没发生一样。

 依然在村街上窜,见有女人便叨念:“摸咂儿咂儿,捅!”胆子小的女人见他就躲得老远。

 只有个别胆大的女人不以为然,而且仍和他戏弄,为了避免再发生意外,杏花决定把他关起来,白天送饭给他,晚上再放出来。

 冬冬被反锁在后屋里,时间久了,便叫,哐哐地撞门,尽管杏花心如麻,难过得流泪,却也别无选择。刚吃过午饭,杏花去后屋收拾冬冬吃饭的碗筷,却发现冬冬不见了。

 窗户上有一块玻璃被砸坏了,她唯恐出事儿,赶紧去街上寻找。冬冬正在屯头的柳树下,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围着他调笑。“冬冬,摸咂儿好玩么?”

 “真好玩!”冬冬说。“冬冬捅舒服吧!”“舒服!”冬冬傻笑着,同时模仿着那样的动作。

 “冬冬,你真能啊,你给孟大哈的媳妇捅了…怎么捅上的啊?”见杏花走过来,那几个人便开始不做声。其中那个女的…王老大的媳妇,上前搭讪道:“杏花,你家的冬冬不傻啊,什么都知道呀!”

 “大嫂,你可别嘲笑人呐。”杏花难堪地应着“怎么是嘲笑,他真懂啊!要不孟大哈媳妇怎么能忙活上呢?”“最好不要拿别人的不幸做话柄,说点别的好不好!谁没摊上谁不知道难受啊!”杏花刺了她一句,拉着冬冬转身就走。

 “我们怎么能摊上这样的傻子呢,我们又没近亲配!”王老大的媳妇大声说。杏花只当没听见。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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