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才又说董事长
赵阿姐并不住女舍内,她不喜欢西式的房子,所以我为她盖了一座中式的二层楼宅园,就在女舍旁边而已,铃儿母女俩也跟她住这边。屋内并没有暖气,赵阿姐喜欢中国式的暖炉,在厅中烧得火旺,让人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我送了一件昂贵的皮草给赵阿姐,她惶恐的说道:“董事长,您何必破费?我赵英红受您照顾,既饿不到、也冻不着,哪用得到这行头?您到了大年夜,又是一份厚礼过来,我心里受了那一份儿就够了,往后这西洋节令您就甭再费事儿了。”
我笑说:“英姐,等一两天,我陪着到你那些姐妹淘的地方坐坐,你把这西洋貂衣穿上,妆点得贵气些,好让她们知道你是有人孝敬的。”赵阿姐乐得笑说:“哎,那几个
娘儿,谁不羡慕我命好?跟对了主子。
飞霞受您提拔,还有个红猫儿俱乐部当窝,其他几个谁不是靠那破窑子来赚点儿棺材本?我不须去张扬,她们自个儿吃汤圆数数儿去。”
胡飞霞受我赞助的俱乐部店名叫“红狐”几乎是全上海最高级的会员制俱乐部,赵英红老是谑称它“红猫儿”
跟赵阿姐说笑一会儿,我叫铃儿唤她妈妈过来,也送了些华贵的衣着给她,嘱咐她穿扮了,趁着节庆,叫铃儿陪她上街去走走。姚嫂子千恩万谢的接了,再三训勉铃儿要记着董事长的恩泽。她大概也知道我一直没要了铃儿的身体。
突然见腆的说:“董事长,我…我先跟您告个罪。铃儿她从小跟着我受苦,我没让她过过几天好日子,一个女孩儿,让…让我给养得皮
少的,不趁您的心意,这全是我这做娘的没能。
我知道您是疼惜铃儿的,央求您别嫌弃,多给她点管教,若能帮您暖暖被窝、垫垫脚底儿,也多少孝敬到您,不辜负您的一番疼惜。”
这种直追古人的谦卑奴诚,听得我感动不已,一再慰勉姚嫂子,并大大称赞了铃儿许多话。陈璐跟萧蔷陆续也过来了,相谈没一会儿,陈璐满含歉意提到今晚的各种状况。
最后补充说:“我虽然明白人心多变,但总以为这些女职员懂得惜福,知道公司对她们的照顾,没想到…”
她叹口气说不下去了,萧蔷接上去说:“陈璐姐,你也不必难过,我到觉得对董事长忠心的,还占了近一半,这已经不错了。
我概略统计了一下,庶务组跟管理部各有四、五成的人,都是利益薰心恬不知
,那潘婷婷只想着自己中奖了,把董事长抛在那里。管理部那个罗壁玲和徐华凤简直就像个
女。唐美云这人还不错,但管理能力稍嫌不足。
我那学姐张雅娟就想不通她在干什么,把这些女职员带成这样。”陈璐语重心长,又说:“秘书室的助理有八成是我引进来的,没想到让我这样失望,董事长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先辞掉李芳雯和周雅芳这两个人。”
这两人其实还好,只是今晚游戏时,跟别人抢着排队吵闹了些,那时我就发现陈璐一脸不痛快。
萧蔷也补充了几个人的名字,提的都是秘书室助理。助理的薪资超出一般人员许多,为了一点奖励就
出现实的心态,确实很不可取,但其他部门却不应该太苛求。
何况她们都有相当不错的工作能力跟表现,这种份外的
接触,若还要追究是否忠诚,我内心实在订不下这种标准…我把这话跟她们说了,赵阿姐先
话说:“董事长您又来这样了。
她们身上的
卖不得吗?什么女人都开得出价钱的,学识能力高又怎的?公司给的工钱高出别人五倍都不止,就那多的。
即便让她们守着贞
去留给哪个没用的男人,谅她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您一出手就一万元美金,那可有好几万哪?买她全家没给男人用过女娃儿都够了…”她又唠叨了好一会儿才歇口。
萧蔷对于我奖赏太重很不表赞同,她认为,长此以往会养坏了这些女孩的胃口,并且认为我对她们太好,建议我要立威,对谄媚逢
心存侥幸的人员要重惩或开除…
她说了一堆,转头看到陈璐脸色烦
,惊觉地说:“啊,陈璐姐,对不起,我说太多了,都没请示你的看法。”
陈璐摇头表示没关系,她无力的说:“我一直就没董事长那样的识人之能,这方面你也比我强的多。
你刚刚分析的许多事,我也觉得很有道理,我当你是好姐妹,这事你替我帮董事长多注意一点,”两人心意相通的彼此握着手。夜已深了。
一伙人散了回去休息,好一个感触良多的圣诞夜。一早起来信步走到女舍,整栋宿舍似乎都还在好睡中,大概是昨晚玩得太疯了。
经过中庭花园时,看到覃雅玫一个人正在那里闲晃。看到我出现,她惊讶的赶紧过来向我鞠躬,我问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她说看到窗外结霜,以为是下雪了。
赶快穿上衣服就跑出来看了,我笑说上海很少下雪,那只是冰霰罢了,她说台湾不下雪,所以她比较不懂。我想到她是台湾来的,便问她假期中有没有家人来看她,覃雅玫有点伤感的说:“爸爸最近身体不好,妈妈要照顾她。
妹妹一直没工作,想趁圣诞节到百货公司当临时工,看过完年时有没有机会占到正式的缺,她们都不能来。”我问家里缺不缺钱用,她带点高兴的神色说:“不会,我的薪水那么多,很够用了。”
她忽然又心有所感,向我深深鞠躬说谢谢。她的长发乌黑柔软,弯
鞠躬时整头秀发披
而下,非常好看。我忽然心动了,伸手摸着她的秀发,问她说:“昨晚你好像没出来参加游戏,是不是?”
覃雅玫红着脸说,助理们一开始几乎没有人参加,是后来有几个女孩私下争论谁比较了解董事长的嗜好,才出来排队。还拖了几个同事出来陪她们,是说万一真让她们替董事长
到快
了。
还可以落在同组的人身上,不让别部门的女孩捡到便宜。覃雅玫
吐吐说:“我跟红霏、芷沅和筱惠都是被她们拖出来排队的,轮…轮到我时,华芳要我让给她先上,她说您应该…快要出来了…”
她提到江筱惠,引起我的注意。她说的吴红霏、周芷沅都是秘书室里比较乖巧温和的助理,跟覃雅玫以及江筱惠一样,都拥有一副好脾气,难怪拒绝不了其他女孩的要求。
经过昨晚之后,我心里变得更加怜爱这些乖乖女,她们比较不懂得勾引我的
望,有好些人我根本从来没碰过一下。覃雅玫在报到之后,替我做过一两次口
,后来就没再找过她了。
算起来都快一年了,我心里涌上一股冲动,用手勾住覃雅玫的后颈,将她的头往下
向我的
间…
覃雅玫身体吃重,蹲了下来,她惊诧中明白我想叫她作什么,双手轻轻扶在我的大腿上,仰着脸轻声问我:“董事长…这…这里很冷,对您的身体不太好,您到我房里,我…我再帮您
…好吗?”
她表情温柔诚恳,完全发自内心的为我着想。助理都住在女舍后栋的二楼,少数资深的助理会被安排跟秘书及部门主管住在三、四楼的高级套房里。
我在覃雅玫的隔壁房间,意外地看到门上挂着“江筱惠”的名牌。筱惠是陈璐招募的第一批助理人员,资历很深,少说也有二、三年了,竟然只住在二楼!
一定是被其他刁蛮的助理所欺
的,我心里微怒,忘了敲门便推开走进去。江筱惠披了一件上衣,正坐在桌前写信,看到突然有人闯进来,吓了一跳,连手上的笔都掉在地上了,我抱歉自己的鲁莽,忙说:“筱惠,是我。对不起,没敲门就进你房间,害你吓了一跳。”说着弯身替她捡起笔。
江筱惠赶快伸手过来接笔,温柔的说:“不,董事长,您不用敲门的。我刚才写信给家人,想事出了神,是我自己吓着自己了。”我问:“你怎么会住在二楼?为什么没叫你住三楼?是赵阿姐安排的吗?”
江筱惠不愿我多心,解释说:“三楼的房间有限,应该给业务比较繁重的助理住,而且二楼有几个比较要好的同事可以聊天,是我自己喜欢留在二楼。”
我没再多问,话题转到问她干么在写家书,家人不是就要来聚会了吗?江筱惠的回答让我很吃惊,她说:“我是个孤儿,十四岁时父母就都过世了,跟继母生活了几年,她再嫁之后,我半工半读到大学毕业,都是自己一个人住。”
她话声温柔平和,没有一丝自怜身世的愁苦神情,还笑着说:“我好幸运,一毕业就被公司录用了。”我问:“那你写信给谁?”
她说:“给我继母。她辛苦照顾我好几年,现在生活并不太好,我寄些钱给她。”覃雅玫听说她也没家人来看她,同病相怜的过去握住她的手。
又聊了几句,覃雅玫突然轻声问我:“董事长,您…您还要不要去…我房间?”她心里还记挂我刚才的要求,突然这样问我。
我笑着说:“在这里也可以呀,不行吗?”覃雅玫看了江筱惠一眼,红了脸不好意思说话。江筱惠奇怪的问:“雅玫,什么事吗?”
覃雅玫嚅嚅嗫嗫地说了刚才的事,江筱惠听了脸上也微微泛红,但却大方的说:“董事长说要在这里,那也没关系啊!”她扭转身快速地把自己的
铺整理了一下,又将暖气开大了些,才又说:“董事长,您要不要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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