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开电脑上
我伸出一
手指,比划着:“一
,就在照片上!”猴子和大象同时转过身去,小燕儿更是直接送来一句“
氓”给我。
可是,正如最后吕医生所叹息的:没有这个东西,只能证明两人的
体关系,但有了它的话,正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情”而不是“
易”
这证明也太极端了吧?猴子不满地喊道。我只是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只要一个人是有人
的,哪怕我们不知道怎么去证明这一点,但能够让我相信这一点就行!那么“亲朋无一字”的李辉,又会是个怎样的人呢?对此我开始好奇起来,同学关系中基本没有指望了。
这很明显,所有能找到的他的同学都可以很清楚地描述李辉的校园生活:教室…宿舍…教室,高中以后他是跟着一位族叔生活的,但周围的邻居无一不证明他的活动从没有超出过那个院子!
自闭症?不像是。他的双亲均是重病离去的,自幼失去父亲,少年失去母亲,亲友们都尽了力,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族叔的说法是唯一不同的:聪明,沉默,懂事,孝顺。据说这位老人如今的富足生活就是因为当初听了侄子李辉一句话,将伴生继续用来购买了一处那时候还不太值钱的房产…一位涉嫌贪污的官员情急之下变卖掉的。
这桩老人一生唯一次的买卖竟在李辉不见踪影之后升值到百万之巨!“平时有什么常来往的亲戚么?”这次是我带着小燕儿来的,太频繁的造访只会让当事人意识到案情的严重,反而不愿吐
事情。
何况,李辉实际上还是这家人的“恩人”呢!“那几年家里条件不好,也就是他二舅一家子当时在这边卖衣服,收摊儿以后我们哥儿俩喝个闲酒…没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呐!”老人感叹着。
“资料上没说李辉还有个二舅!”小燕儿眨巴着眼睛说道,像是有了什么新发现一样,马上就要往记录上写。“糊涂,老百姓说的‘他二舅’指的是孩子的舅,这个你不明白?”我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相当的无语。
“孩子?”她依旧糊涂着“李辉他婶子的哥哥!”我恨恨地上车,不想说了“哎,你说这人比李辉的叔叔的大?”小燕儿继续追问。“怎么了?”我翻翻白眼。“那你怎么判断的?”“没有依据,自己琢磨!”我开车就走。
“队长,说说呗,我这不是好学么?”小燕儿两手抓着我的胳膊,摇晃起来“卧槽!开车呢,别闹!”这么一晃我差点打错方向。“苗远!你‘卧槽’谁呢?”她怒了“反正不是你!”我也没好气了。
“谁也不行!”这是真急了“我艹谁你也管?”口不择言了“你混蛋!开门,我下车!”她伸手就去开车门。“姑
!卧槽…不是,别闹了,我说还不行么?”她果真停下来,瞪着我。
“一般称呼媳妇家人,比自己打的称呼排行得多,就是‘大舅子"’二舅子‘的。比自己小的呢,一般就是’小叔子‘。李辉他叔说的是’他二舅‘,基本上可以判断是比他大,要是比他小的话他应该说’我小叔子‘…
不过这个只是概率,当地人的大部分情况是这样判断的,具体得看调查结果了。”“真啰嗦!”“关键是没什么用,这都算不上亲戚了。”“哎…”“什么?”“我记得他说那是他们家条件不好的时候对吧?”
“没错!”“那不就是说李辉那时候还在他们家住着?这人和李辉起码认识对吧,那他家里要是有个女孩,而且没有亲属关系…”“你脑
很大啊!”“现在有别的线索可查么?”
“理由。”“这个人要是比他叔叔大,那么子女也基本会大一点是吧?李辉这种性格,根据弗洛伊德的说法,是最容易具备‘恋母情节’的情况,那么他喜欢上人家闺女的可能很大啊!”“和人家闺女有什么关系?”“除了女人,他一个有钱不花的人,有什么理由完全消失?我反正觉得像他们这一行的智商,被人害了的可能不太大!”
“…行,就听你一回!”再回头去问人家显然不合适,弄不好本来有线索也会打草惊蛇,我们回到局里开始查档案,这一查不要紧,还真有了那么点意思。这位“二舅”家里姓曹,下面有一儿一女,女孩大,比李辉大三岁。李辉因为上学的关系毕业时候二十多了。那时候这位“表姐”
已经嫁人,夫家就在市里。“这位表姐的命可不太好!”猴子翻着档案说道,手指戳着的是一份案卷。“家庭暴力?!”小燕儿拿过来惊呼道,顿时我们面面相觑,现在就怕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了。
“去年离的婚…”翻到最后,小燕儿呼出一口气:“而且人就在市里,而且开了一家花店,不难找!”但是扑了空。“这老板娘人不错,还有他那个男朋友…”周围其他店的老板说道。我们拿出相片。
但对方摇摇头:“这才多大的孩子啊?眉目有点像,不过不是一个人!”厅里的领导难得脸红了一下。李辉的“表姐”
住院了,事不凑巧,正是案发前两天的事。他们也没有报警,据周围人说是老板娘的前夫指使人来报复,将两个人都打了。
“打了?”厅领导愤怒了:“把相关人员抓起来,你们市局都怎么办案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医院里,寸步未离的李辉正给“表姐”剥着橘子。
***李辉看到我们,点了点头,像是知道我们会来的样子。他很自然地关门走了出来,一点惊慌也没有,不过他的话却不那么让人舒服。
“不报警是我知道你们迟早会来,不过,我要让那混蛋认罪伏法!你们要是办不到,从我这什么证据也拿不走,不相信现在就带我走吧!”他两手一伸,我摆了摆手,没给他上铐,就这么带回了局里。按照惯例,像这种上来就提条件的情况,一律会被视为对我们的挑衅,是绝不会与他谈条件的。可眼前这件事却又没那么简单,对方犯罪也是事实,就算没有他这句话。
也不可能轻易被放过…那人是某居某领导的独子,但仅凭这点一样要受惩罚。看来李辉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的是重办、严办的结果,不然不会和我们妥协,但这一次我们对他还真的束手无策!
“他这台电脑的情况比较特殊,常规方式破解很可能破坏里面的数据,我们或许能拿到证据,但数据被清洗的可能最大!”厅里来的技术人员无奈说道。
李辉第一时间
代了证据的存放处,但我们取回来才发现,关键处都是加锁的文件。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厅里来的人里面就有这方面的技术骨干,但当我们花了一天的话时间进行解锁的时候才发现:以现有的技术手段根本不可能将我么怒要的证据无损地取出来!
“不是一个密码的问题,这里面的密码其实只是一个‘开门’的口令,和解开它的程序之间还有一个专门的服务器负责验证。两边需要
换口令才能确认身份,就好像是谍战剧里面特务接头一样,密码对不上身份就验证不了,自然下一步完成不了了。”
“什么下一步?”领导们问道。“确认身份以后,服务器还有第二道验证,要确认这台电脑的序列号,但问题是这种序列号要么是随机编排的连他本人都记不住,要么是他设计的只有他才知道。咱们想知道,破解这个电脑根本没有用,得找到哪个服务器才行。”
“那怎么不去找?”“他们用的不是现在市面上的IP地址,而且一般像这种有组织的,都不会用市面的网络…基本就是找不到。”这下领导不高兴了。
找不到的另一层意思,就是等着被人要挟,而且,打开的电脑上,公开着一些文件,都是“表姐”被家暴的种种证据,其中还有不少当时公安调查取证时候照的相片…赤
的打脸!我们还是没抗住,因为部里面下了最后通牒,要么马上拿到证据,要么接受处分!
“他们明天就会外逃,具体情况都在我电脑里。我现在就要一个承诺!”李辉火上浇油地说道,我们把情况报了上去。“情报属实,抓紧核实外逃路线!”上面批复道。各位领导清一
苦瓜脸。
“人都抓了,同不同意有什么分别,难道他不说那边就不办案了吗?是不是你们当领导当坏了脑子,都是什么觉悟!”
厅长的电话充满愤怒,谁又敢说不是?说实话,对那位某局领导的公子,全局上下都已经恨透了,干脆一股脑把材料都上缴,爱判多重判多重吧!
“你们抓的不是大鱼,最后一部分打不开的文件,里面有关于我的证据和那个人的所有证据,不然你们还是结不了案!我要等审判的结果,他们有多快你们就有多快!”李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但我们心里还是很佩服这小子的:有种!李辉自然不傻,闻讯而来的部里领导跟他只谈了十分钟,出门后就一句话:马上、统统全部办理!这世界“惩恶”的节目有很多,但有一种很少见得到,就是“小恶”招惹了“大恶”那位公子平
怎么威风我们并不清楚。
但在李辉涉及的案子面前显然是不够看的,就连我们也不清楚具体的内幕。为此我特意去了一趟监狱,把问题抛给了李辉。
“为了你好,千万别知道。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查查我的合法财产有多少,就算是一点安慰吧!”但这事情并没有完,虽然仅仅背负了四年刑期。
但这时间却有人经受不起了:李辉的那位“表姐”居然在不久之后失去了行踪,只有一封长信被我带了过去。
信的内容是从李辉的哭诉中知道的,但真相却是这样残酷:在数次残忍的家暴中,这可怜的姑娘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足令她与李辉结合的愿望破碎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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