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也正要离开时,在电梯碰到小柳,因为有三几天连续假,不想那么早回家,就邀小柳去吃晚餐。
她挑了在民生东的RuthCriss牛排店。那时候大家也混得满
了,说起话来都很开放。我问她∶“假期前夕没有约男朋友去玩吗?”她说∶“我现在没有男朋友。”
以她的条件要找男朋友应该不是太难,样子不说,光是她那
脯就可以让她不愁没人追。更不要说她样子也不差,虽然绝顶美丽,但如果要在街上随便找个比她漂亮的也不容易,不过我听得出来她只是说“现在”没有而已。
我问∶“那你以前的男朋友呢?”她简单的回答∶“前阵子散掉了。”时间的能力是不能抗拒的,那陈子我在公司私底下唯一有来往的是小柳,她好像因为跟我一早认识的关系,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大慨是介孚友情和爱情之间的那种。
让我想到不知有多少在工作上认识的情人,到底他们真的是相恋,还是只是逃避不开对方的目光而已。
才来公司不到一个月,跟小柳交往也才两三个星期,我们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如果是在一起工作两三年的,如果要不相恋可能比要相恋还难。
我不敢说自己很专情的人,但我不喜欢碰自己人。我觉得碰自己人结果都是不
而散的,两边不讨好,因为自己人的关连太大,一有什么事会关系到好几个人。
虽然对小柳也曾有过幻想,但都止于幻想而已,然后她问起我跟小文交往的事,其实我知道小文都有跟她说了,可能她只是要从我口中听到吧。我说∶“我们认识大约在我毕业前两年,也就是朋友的朋友这样子。
有一次大家出来玩,我负责送几个朋友回家,小文是最后一个。到她家楼下,我们聊起天来,怎知道一聊就从两点聊到四点,聊到车子快没油了。
因为那时是冬天,要开暖气,然后我提议先去加油,再去喝咖啡,最后吃完早餐我们才分手。”说着说着。
我也不
怀缅一下当晚的情况。那是圣诞前一陈子,刚考完试。天空飘着雪,不时要开动水泼清雪才可以看清楚外面。
我继续说∶“那时是圣诞前,圣诞节大部份的朋友都离开去外地玩。我没有去,小文也没去。那时她刚来,说要用假期学好一些英文。谁不知英文没学好,男朋友却
了一个。朋友都走了,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变多了,因为她除了我没有其他朋友。”
小柳说∶“那你怎么追她的?整天送花吗?”我说∶“也没什么追不追、送不送花。反正日子久了,又单独相处,在一起也很正常嘛。”
小柳说∶“我听小文说你追她没送花也觉得很奇怪,花可是女生的面子,没送花就跟你在一起不很没面子。”我傲气的说∶“如果要整天送花才追到,那我不是很没面子。”说实在,我不太爱送花给女生,就算仅有送过的那几次,都是在追到后才送的。爱要有尊严的,如果爱要哀求回来,那我宁愿不要,因为得到了也只是做一辈子女朋友奴或老婆奴而已。
在我朋友的经历中,我没见过有几次送花可以扭转情势,从不行到行。到是送了n次后也没结果,老羞成怒而反脸,由爱变恨的例子我看太多。
本来想饭后送小柳回家的,但意外的是小柳竟然说∶“ㄚ,不如去
明山逛逛。”这个可有点为难,如果老婆问起今晚的晚餐,纵使比较难解释,我大慨也可以想办法打圆场。
去
明山这种到方却是超出界线许多,我的理智叫我不要去,但我的心却想去,尤其是为了她那声“ㄚ”
我想很多男生会为了她那声“ㄚ”而为她做很多事。现在她自己提出要我把持得住不去,圣人有很多人愿意当,我想也不差我这么一个吧。
加上晚餐喝了一点酒,又是长周末假期,心情等别轻松,所以想了一下就听从我心里指示,而忘了脑子里的理智。我想也是因为酒
的关系,小柳才会提议到
明山,然后打个电话给老婆说跟朋友在一起,要晚一点才回去。
刚好老婆也说长假期要回树林家陪妈妈,今晚不回来睡了,回来两年了,还没有再去过
明山,因为跟小文已经超越了去
明山的程度许多。
上一次来可能是七、八年前的事,上山的路改变了许多,我不太认得。还好有小柳好像识途老马的指点我。这些年来她一直留在台湾,我猜
明山她可是整天去。
以她的姿
,要找男朋友带她上来不会太难。大
脯的女生在这社会是有许多人要的。上一次来是刚要离开台湾留美时,跟女朋友来的。当时还是骑机车,到了山上已经满脸灰。
这次来则是开着轿车,听着柔和的音乐,不用再吃满脸灰,那时还是清明时份,要骑车上山也是满冷的。
心想我也是幸运的一群,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不过以前来都是跟女朋友,这次却是跟老婆的朋友,心里虽然感觉有点怪,但也有种刺
的兴奋。
可能是喝了一些酒,小柳上山时就开始睡。开着车在羊肠小道上走,看着烦杂的台北慢慢离去,万家灯火渐渐程现在眼底,打开窗子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明后天都不用上班,心情轻松,刚刚品尝了一客上等牛排,老婆又不在家,那种感觉真是千金难寻。
更不要说有小柳妞曲着身子睡在我旁边,她穿着上班的套装裙。大部份大腿都
出来,虽然对我来说略嫌丰
,不过大致上大小腿明细有致,没有萝卜。她丰
的大腿使她的裙子感觉上好像很窄,在一暗一亮的路灯下看,很是媚人。
过不久就到山顶,我把车停下叫醒小柳。她起来整理一下衣服,然后腼的说∶“到了啊。”
明山不只路改了,连山上景
也改变了许多。
小柳带我走到山边向下看,这几年来因为经常去香港,香港的夜景看得比
明山的还多。香港夜景
人处在于它的五光十
,高低有别,中间隔了一条海港,看起来好像一幅画。
台北的夜景没有五光十
,大部份只有金色和黄
,而且比较平面。第一次看香港夜景心里可能会哇一声,但看台北的不会,心里比较平和,不会有香港的灿烂感觉。
可能因为这样,在香港山顶看不见几对情人,但
明山却是情人幽会圣地。刚刚恋爱的灿烂感觉不能为侍多久,之后爱的平和感觉才是持久之道。明显的是台北夜景比起七、八年前要来得丰富得多,灯火通明,虽然是假期前夕。
但时间尚早,约会人
还没出现。我们坐在草坪上聊起天来。我问小柳∶“为什么今天会想到来这里?”她说∶“因为已经一年没来了。突然想起这里来。”
瞎扯了一下,她开始对我说起心事。自问自己总算有女人缘,从学生开始到现在快结婚,虽然说不上百战百胜,但胜算也超过50%。
回想起来并不是因为自己外表如何出众,不过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不知为什么,自从学生年代开始很多女生都喜欢跟我讲心事,而且大多都不是跟我很
的。就好像老婆小文,当时我只跟她见过两次面,每次都是一大群人的那种。
大家只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那样子,当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就是我送她回去的时候,我们就在车里聊起来,一聊就从两点聊到第二天早上,那只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之前我跟她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
如果要把这么多年来听过的故事写下,我想可以写一本书,虽然当中很多都忘记了,很多也是很老套。可能因为这样,我喝咖啡喝上了瘾。
为了就是那么多个在咖啡室听女生说故事不眠的晚上。我问小柳∶“你好像对这里有很多回忆。”察觉到今晚又要当听众,我本能的又扮起听众来,问她一条OPENEND问题,好让她发挥。
她吐吐不绝的说出她的爱情史,意思大约如下∶“我第一次来
明山是初恋是候,第一次不敢单独两个人来,小文也有来。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小文以前的事。”
我说∶“不要紧,都已经那么久了,而且也过去了。”她又说∶“当时觉得这里很漂亮,但上来了几次后就觉得一次不如一次。”
我问∶“为什么呢?台北的夜景应该是越来越美丽才对。”她道∶“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跟同一个人上来两次。有一次我还带一个快30岁才初恋的男生上来,想起也有点丑。无论景
怎么变,在我心中还是第一次看到的最美。”
我道∶“那为什么你一年多没有来了?”她道∶“越看越大不如前的东西,再来又有何用呢?起初只是来了,但没有感觉到很开心,之后简直就是讨厌来。
人家说台北生活如何多姿多采,但来来去去都只不过去那些地方∶
明山、猫空、海边…”我道∶“其实最主要是陪你来的人,地点反而是其次。”
她道∶“这就是悲哀的地方,起初来这里是为了看夜景。久了之后,来这里只是因为没事做才来。因为大家没话题了。
来这里可以看看景
,没话说也不大要紧。你跟小文以前都去那里?”我说∶“以前刚认识时我们在美国晚上会开车到公路口,看大卡车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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