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如此一来
那紫鹃已是唬得全没了主意,实在掌不住,扑通跪倒在地,磕头道:“主子…主子息怒…姑娘这几
身子不好…不…姑娘年纪小,不懂的怎么伺候主子,想来也是揣摩得胡闹…若主子不中意,还请主子…还请主子怜惜姑娘,不要…”说道后来,倒是她也泪
满面。
弘昼却摆摆手道:“你嚎个什么…主仆两个都是水做的么,就会哭…有那眼泪,等本王玩强污之时再哭不迟…”看看黛玉,居然展颜笑了笑,又道:“也是有趣…”却居然站起了身子,又对地上紫鹃道:“替你家小姐披了衣裳,已经身子不好了,仔细更冻伤了。”黛玉见他起身,居然有要走的意思,未免也是惊奇,难道今儿这事就放过自己不提不成,便是不发落处置自己,既然来了…
怎么也该辱了自己的身子才是…又不是大家子小姐,难道真还一味养着自己,若说在意自己有病,只怕也是假的,
奴有病又是如何,该
玩还是
玩。
却听弘昼背对着自己道:“莫要做梦,你既
子倔。本王玩起来也是别样风味,断断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连一回两回都不够,非要细细磨碎了你才尽兴,哼…只是今儿…瞧你病的沉了,又是咳
,若过给本王算什么事…好好作养几
,赶明本王偏偏留宿潇湘馆,连你并你的房里奴儿一起
,看看你身上有几分娇贵是碾不化的…”说着。
居然当真就迈步出去,那黛玉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
,居然背后还叫嚷了一嗓子:“送主人…”
弘昼也不理会她,一路便走,鸳鸯只好在后头跟着,出了潇湘馆,见弘昼步子越发迈得急了,实在憋不住,后头问一句:“主子留神,莫绊了脚才好…主子…您…”
弘昼方才缓步回头看她一眼,道:“有话要说便说…”鸳鸯思量下道:“主子,林姑娘是个气
古怪的。
想来是一直没福服侍主子,冷冷清清的越发有了胡思
想,只是今儿她确实犯了忌讳,冲撞了主子,我也想不出个好话替她说…主子,您要处置她,也是该当的。
只是…我却多句嘴…还不如…赏用她一回身子再处置…她便再不好,那身子容貌,实在也是府里一等一可人的…该主子用得起…”弘昼本来有气,也多少觉得脸上无光,倒被鸳鸯一张巧口给说得噗嗤笑了。
笑道:“你这小蹄子,这是变着法子给她求情呢…放心,也就是你的话,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娃子,便是真要作践死了,也是我亲自来作践,我还得些意趣,哪里舍得发落到外头去…”
鸳鸯听了松了口气,抿嘴一笑,忽然叹道:“主子,我可可的说句非份的话,主子其实还是个心慈的,若是真的赏用了林姑娘的身子,哪里还忍心一味作践死了呢…我们这些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的。
其实便是生的好,也是…给人作践的命…只是林姑娘她们,以前是小姐的命格,自然骄傲些…主子却是错怪我了,我并不敢一味劝您息怒的。倒是我昔日里也听闻,外头也有老爷少爷养着
奴的,哪个不是初时温柔,后来厌了寻常乐子。
为了自己舒坦,用尽了细碎法子折磨那些女孩子。听说…薛家大爷还有
着两个性奴一起对着演那假凤虚凰互
的戏码,说直到一个
力而死,才留另一个性奴,以这等伤
鸷的法子来取乐呢。
我倒还要劝主子,若喜欢,只管…尽兴玩
园中姑娘们…为了主子享受意趣,才是园子的根本…若没了这根本,成什么体统呢?…这不比月姝姐姐…”
弘昼此刻听她说道月姝,也是心头一暖,此刻更知这鸳鸯知冷着热,颇能察言观
,体贴侍奉,不仅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戏道:“是了…
留着你童贞,就是为了叫你玩花样时还是个处子,能添些趣味,也算是尽兴玩
的一种…只你这么乖…晚上就给爷破了瓜可好…”鸳鸯脸蛋一红,知道弘昼已从适才的不快中忘了形,羞道:“主子,鸳鸯怎么给您玩,都是应该的。
您想要怎么都好,鸳鸯就受着就是了…只是主子忘了,晚上还有个香菱姐姐呢…”弘昼哈哈一笑,摇头道:“适才是一时兴起,才说了晚上要香菱陪…见了林家丫头那等颜色。
这会子又被你挑起火儿来,想想香菱那小丫头…虽然也美,若只是普通侍寝,比起林家丫头来,却有些不足够心意了…不知有什么新鲜法子弄弄才就算抵过了…这会子还早,去哪里坐坐吧…”
鸳鸯见他心情又是转佳,便道:“金钏儿妹妹陪着香菱去换衣裳了,主子既然说坐坐…或者干脆去怡红院里坐坐也好…袭人妹妹那里,或是两位太太那里,或是二姑娘四姑娘,左右如今他们都在怡红院呢…”弘昼虽也知她慈心。这会子提“二姑娘四姑娘”
自然是提点
惜
之事,却也点头,道个不错。才要挪步,哪知西边正道上一个小丫鬟见了二人,却小步走过来,就跪了,吁吁道:“主子在这里呢…奴婢们自缀锦楼、顾恩殿都跑了一圈了…”弘昼奇道:“什么事?”那小丫鬟道:“是西边角门上来了个官儿,说要求见主子。
还说…说…去王府寻不着王爷,才到这里来,问他是什么事体,却说事关机密,定要亲见王爷密陈,若王爷不得空,隔
再来,郑公公却说他是什么三品顶戴官儿,也不好一味怠慢了。
才寻主子来回一声,问要不要见见他,只不知道主子这会在哪里,几个小丫鬟去缀锦楼、顾恩殿都好找,可巧我在这里遇见了…”弘昼沉
道:“他说他是什么人?”那小丫鬟回道:“他说是王爷门下奴才,叫什么…什么…勒克什…”
弘昼低头一番沉思,道:“既如此,便是你去回,叫人领着他,绕道顾恩殿且远了,就去西边嘉萌堂边上的小厢房里,先候着,我随后去见他。”
鸳鸯见他要见人,觉着身边伺候人少了不成体统,便对那丫鬟道:“你莫忙,回头找几个小姐妹,去顾恩殿里,把玉钏儿和蕊官都寻来,叫她们都来嘉萌堂里伺候主子…还有金钏儿这会子怕也出了怡红院了,叫人去寻来一并去嘉萌堂…”
那小丫鬟自去了,弘昼自也赞她心细。一思量,也不愿自降身份先去嘉萌堂里候自己门人,依旧和鸳鸯两个一路且行且住,慢慢贪看园景,说些笑话,几盅茶的功夫才踱步到了嘉萌堂外头。
这一消磨功夫,果然连玉钏儿、蕊官都带着几个小丫鬟赶了过来。这嘉萌堂本是昔年荣府西边一处退息之厅堂,小小四方一个园子,清净优雅,旁的也寻常,只屋檐用飞雕走鹤嘴之形,后头栽些松柏,取意“松鹤长
”有些意趣。
后来宁荣修建大观园,连同西边花园一起归总,这院子却也纳入园中,只是格调未免有些老成,园中姑娘们不爱住,才空关着罢了,倒有一间小小的厅堂,见客也是妥当的。
弘昼才进去,那勒克什已在里头候着,见弘昼进来,直直跪了磕头,只是问安,见弘昼身后有随行丫鬟姑娘,也不敢抬眼瞧。
鸳鸯等瞧他们主仆要说话儿,给二人献了茶,便都退到后厅那“鹤胫一枝香”的屏风后头。弘昼也不用茶,只笑道:“你这猴崽子巴巴跑来什么事?”
那勒克什却是带兵惯了,便是坐着,也是忍不住叉八了两条罗圈腿,只道:“主子,有件巧事,落在奴才手里。
只是事涉主子府上内闱之事。奴才虽然带兵
俗,凡事不动脑子,但是主子的事就是奴才的事,奴才思来想去,还是来请主子训示才好呢?”“恩?”“是这么着,奴才本来是奉了军机和兵部的差事,在直隶芒砀山一带扫
罗墣一伙子贼寇。
虽给狗娘
的罗墣还是给他跑了,但是也端了他几个寨子。捉了些个从贼的。不想前几
押回营要转刑部,初初一审,里头有个人身上搜出来…恩…看着像是和亲王府用度的玩意儿…奴才起了疑。
也不知该审不审,该送哪里办才好…”弘昼一愣,暗思自己门下奴才,哪个会跑去直隶当
寇,还是哪个会变卖了王府的东西使得
落到市面上。
这等事体论起来也不算是大事,但是这勒克什自己深知,是个装
卖野内心细密的,既然巴巴跑来,必有原因,不由问道:“搜出什么东西,看着像我的?”勒克什道:“回主子。
是一对汉白玉镯子…角里刻着一行小词,奴才识字不多,也认不真,但是款是"顾德沐恩"四个字,早年间主子还赐过我字,也是一般的款…”弘昼这才听明白,其时大内收藏值钱文物器皿。
为了辨认,也使得太监不敢偷窃销脏,都要镌刻小款,如此一来,天下正经当铺古董店便不敢收了。
后来一些皇亲国戚也都有样学样,这“顾德沐恩”便是他账房上的器物款,大凡王府并园子里收藏的值钱文物器皿,都要镌刻。
只是王府并园子里每
间奇珍异宝出入都有不少,一对汉白玉的镯子也不值得什么,心下未免就嫌这丘八门人小题大做,便笑道:“不过是哪个奴才偷出去变卖罢了…你倒认真仔细…难道还怕着等
贼,是王府上逃出去做贼的…?”
勒克什憨憨一笑,才道:“也是奴才我莽撞了,本和王爷想的一样,不过是个贼,既然敢拿主子您的东西,一顿
打死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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