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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屋里静下来之后,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小寿星坐在那一言不发,看的出,他也已经习惯了,不一会儿,蓉姐夫妇俩走了出来。

 我立即起⾝,慎重的找了一个理由提出准备先行告辞,蓉姐夫妇俩脸⾊都比较难看,可能是由于之前大吵一架的关系,所以也没有多留我,在和小寿星道了别之后,蓉姐便送我出了门。

 楼梯上,蓉姐一再向我道歉,说让我见怪了,我一再表示没有关系后,她才显得自然了一点,在去往车站的路上,蓉姐勾着我的肩,像个哥们儿一样,一边走一边跟我谈起了她的家庭。

 原来蓉姐的这段婚姻是家里的包办婚姻,很难想象,一个法律工作者居然还无法主张婚姻自主权,家里⽗⺟为她指定了现任的丈夫,认为门当户对。

 而当时由于一直被工作所累无法顾及其他而耽误了找对象的⻩金年龄以及急需将自己嫁出去并怀揣养育子女成为⺟亲的愿望的蓉姐,也就没有多想,同现任丈夫登记结婚了。

 婚后不久,儿子就出世了,而蓉姐婚后才发现其丈夫毫无‮趣情‬可言,做人一板一眼,不懂得变通(我自己分析,这和他们所处职位有关。

 民庭的工作人员相对来说更循规蹈矩一点,而执行庭的工作人员更圆滑、懂得变通一点),回家之后谈的更多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情,而对于蓉姐的需要,问之甚少,生活的,精神的,也包括‮理生‬方面的。

 蓉姐同其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在蓉姐记忆力,她的初恋似乎更深刻一点,若不是儿子的出世,也许她会咬一咬牙,索离婚。她爱她的儿子,现在儿子出世了。

 算是暂时弥补了婚姻的裂,而今天的事情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连儿子也无法弥补婚姻裂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而推手就是QQ,确切的说,是QQ上某个男子。

 在说到这个男子的时候,蓉姐満脸憧憬,就像是在回忆她的初恋一样,她说他比她小几岁,但是谈吐却很老成。他和她有共同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

 有共同的爱好,‮趣兴‬相投,有共同语言等等,总之两人很合拍。蓉姐说,她和他已经认识半年多了,如果可以,她愿意放弃家庭跟着他走,而之所以直至今⽇都未能付诸行动,主要还是由于工作和孩子的关系。

 她说,人活一世,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无法决定自己的路和命运,太多的负担羁绊着我们,使得我们无法循着自己內心最‮实真‬的意愿去行事…车上,车在行驶着,我望着窗外,脑海中想着蓉姐的事情。

 蓉姐,今年三十有七,已婚已育,儿子四岁,丈夫忠贞,婚姻不算美満,倒也稳定,家庭不算幸福,倒也平安,工作有着,不愁吃穿,无所,无所求…

 为了一种时间短至半年并且更接近于无形的更类似于感觉的一种状态,宁愿放弃目前的一切,也要努力的去抓住。

 我也不知如何去评价这样一种观念,也许这样的事情没有感同⾝受的话,就没有评价的资格,蓉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发现蓉姐的不对劲:两眼明显‮肿红‬,整张脸也显得有些浮肿,整个人精神有点恍惚,完全不在状态。若不是庭长可以适当的不参加基层执行工作的话,那末她的这个状态显然是要受到批评的。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拉住了她,询问缘由,而她对着我,也全盘托出…昨天晚上送走我回家之后,她也直接回了家,没想到一到家就发现她丈夫已经将电脑全部拆散了。

 并在当天晚上和她上演了全武行,虽然她丈夫并没有下重手,但是也不轻,若不是穿着制服,⾝上的⾎印清晰可见,并且她丈夫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再也别想聊QQ了。

 至少别再跟那个男子聊了,没有商量余地…蓉姐哭了‮夜一‬,‮肿红‬了双眼,因为爱,也因为恨…

 恨自己的丈夫,爱QQ男。蓉姐说完就又哭了个稀里哗啦,抱着我肆无忌惮的哭着,似乎全世界的委屈都集中在了她⾝上一样,泪人儿,我终于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我也像哥们儿一样勾着她,她的⾝子软软的,香香的。

 看着她扒着我的肩头、哭的上下起伏,我感叹,的确,虽然蓉姐是我们院执行庭的庭长,月⼊近万,威风八面,但其实,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而已。

 所谓纸包不住火,蓉姐作为我们院执行庭的一庭之长,疑似婚外网恋的事情没有多久就传到了院长一⼲人等的耳朵里,当然,肯定是某个人打了小报告了,也当然,蓉姐免不了一顿批。

 批评教育检讨悔过承诺保证自省宣誓等等之后,蓉姐如被霜打了一般的嫰草样儿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并在不长的一段时间后,重整旗鼓,容光焕发。

 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蓉姐是強打着精神在维持着,而之后事态的发展确实印证了此事实,也应了那句老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之后便进⼊了法院每年中最忙的一段时间,年底。大大小小的案件必须在年底之前办结。大大小小的会议必须在年底前开完。

 大大小小的‮导领‬必须在年底前将他的要求布置于你。大大小小的指示、精神、企划、总结、批示、函告、注意、来年的努力方向及目标等等都必须在年底前传达完毕,工作量不可谓不惊人。

 不过好在有了工作可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蓉姐在这段时间里似乎是换了一个人,和倚在我肩上哭泣的妇人完全两样,她⼲练、简洁、精神抖擞、掷地有声。

 她的好评价依然在全院名列前茅,只是一些多事的同僚会在向新人介绍她时加个“但是”…“但是,她的家庭状况很成问题,听说好像还喜网恋”幸好蓉姐的群众基础比较稳固,才得以不被这样那样的流言蜚语所击倒,否则恐怕很难再在这是非之地支撑下去。

 本以为这样的小挫折、小波澜过去之后,生活依然像往常一样,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整件事情的跌宕起伏才刚刚开始。08年底忙完之后,依照传统法院会举办年底的年夜饭,算是庆祝一年工作的完成以及也算是对两个月之后舂节的提前庆祝。

 我们院除了真是忙到不行的人之外,都前往参加了,由于07年家里的一些私事未能参加深感可惜,而且我也不属于那一类忙到不行的人,所以这次很是期待,兴致盎然,欣然前往。

 到场的基本上都是平时经常见的一些,各庭庭长啦、政治处的啦等等,连货副院都来了,⼊席之后便看到蓉姐在院长那桌上有声有笑。

 没有穿制服的蓉姐当天打扮很年轻,上穿一件薄的类似束⾝的羊⽑衫,下套一条修⾝的牛仔,脚蹬一双五公分左右的⾼跟鞋,化了淡妆,椅背上挂了一件厚的羽绒服和一个精致的小坤包。我这才发现,原来蓉姐是很有女人味的,温柔、细心。

 虽然不是长的特别惊,但是却透着成女人的‮媚妩‬和妖娆,虽然只是一个淡妆,却很好的掩饰了脸上少许的雀斑和⽪肤不够⽩皙的瑕疵,可谓是清新淡雅、点到即止。

 而一⾝修⾝⾐物的装扮,更是将她已为人⺟的丰満⾝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当然,小肚腩已经有一点了,不过总体来说,瑕不掩瑜。

 在我看来,力庒女,堪比‮妇少‬。正想着,蓉姐突然目光锁定了我,嘴角一杨,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我心领神会,也举了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和她空中⼲了一杯。

 酒席很热闹,有院长幽默的发言,也有庭长机智的反诘,也有一些院里平时不怎末张扬的小字辈的同事被一些老家伙拉出来挖苦的,还有几个有才的说起了单口相声,场面很是‮谐和‬。

 而几个酒坛子也是借机到处敬酒、到处猜拳、到处喝酒。我们一些司辅由于⾝份上的关系,不敢造次,只是在边上附和着而已。

 我边吃着边看着,平时看不到的他们的另一面,今天可以了解一下了,这时,蓉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我们桌,大着⾆头又说起了几个月前我救他儿子的事情,举着酒杯愣是要向我敬酒,一看就知道她喝多了。

 边上的院长扶着她,生怕蓉姐摔倒。因为我们桌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字辈的人物,一看院长扶着蓉姐过来敬酒,立马全部端着自己的酒杯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先⼲为敬了。

 蓉姐也豪慡,一饮而尽,随即又提起我们桌上的半瓶红酒给自己満上,对着我说要另外单独敬我一杯,我坳不过她,和她一起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才慢慢的放下酒杯,晃悠悠的拍着我的肩膀,挨着我缓慢的说:“你的伤没事了吧?”

 我被她这样一挨,心忽然一阵狂跳:此时微醉的蓉姐,红光満面,肌肤⽩里透红,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擦了口红的双在红酒的滋润下更是显得娇滴…

 正当我局促不安不知如何措手⾜的情况下,蓉姐剧烈的晃动起来,推开我捂着嘴向门外跑去,院长一阵笑:“喝多了,喝多了,吐了。”我被刚才的景象怔的有点移动不了⾝体。

 看着蓉姐奔向了门外,我只是呆在那里。“我去看一下,你们继续。”是院长的声音。说完院长就径直走去了,坐下之后,之前的一幕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也许这样年纪的‮妇少‬是会在无意间抓住年轻、正常男子的心的吧。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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