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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极为痛恨
 但见丁残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

 而独孤无情一把麒麟剑也是如影随形,丁残到何处,他必随之变招,攻到何处,看来两人旗鼓相当,功力悉敌。两人斗了个把时辰,丁残毕竟以掌对剑,渐渐处于下风。他显得有些烦躁,被独孤无情瞅见破绽,连连进,顿时手忙脚,败象尽

 独孤无情不给他息机会,又连刺数剑,把丁残至水潭边,此时后无退路,他已难以招架。独孤无情正准备乘胜追击,将他毙于剑下,忽听“当当”两声,丁残已从怀中掏出两把判官笔,挡开独孤无情的攻势。

 兵器在手,他如有神助,倏时扭转颓势,两人又复再斗不休。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在丁残判官笔迅猛攻势下,独孤无情连连后退,手背多处受伤,不时溅出几滴鲜血,情势极为凶险。张豪见独孤无情渐渐不支,焦急地望了望钟承先,盼望他及时出手。

 钟承先并不理会,注视着丁残的攻势,对他实力早就了然于心,于是扬声道:“弃其自救,攻其必救。”独孤无情浸剑道数十载,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今得钟承先提醒,立即放弃防守,快剑进击,招招直奔丁残要害。

 丁残没想独孤无情得钟承先一言点拨,竟比先前厉害数倍,一时难以招架。又斗得片刻,忽听丁残一声惨叫,血花飞溅,却是被独孤无情刺中“天池

 他双臂一麻,知道大势不妙,判官笔掷出,虚晃一招,立即落荒而逃。独孤无情正要追击,钟承先见得真切,道:“独孤兄,随他去吧,你自己也受伤,他的要害被刺,已难再作恶了。”独孤无情见钟承先这么说,停下脚步道:“但不杀丁残,终是不放心。”

 他脸色苍白,神情萎靡,显是也受了极重的内伤“今天这一战,直是生平罕遇,真是畅快淋漓。”

 张豪听到丁残已受极重内伤,从旁扶着独孤无情坐下,跑前跑后帮忙钟承先替他疗伤,然后自告奋勇道:“还是我去杀他吧。”独孤无情没想他有这等勇气,眼光里满是嘉许之意。

 钟承先心有所动,神情古怪盯着张豪,从他手中拿过圣火令,询问了一些情况,心中对他的好感增强了。

 从交谈中,他看出张豪对拜火神教十分神往,对自己也甚为心折,便热情相邀他加入神教,张豪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钟承先趁着替独孤无情疗伤的机会,便跟他讲起了一些教中事务和教规。两人谈兴甚浓,说起行走江湖的所见所闻,竟是十分投机。不久暮色来临,钟承先想起诛杀丁残的事,便道:“张兄弟,你此次前去诛杀丁残,情势或有凶险。

 但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能办到。这件大事如能办妥,回来我便授你为五等长老。”拜火神教长老共分五等,每等十人,除教主佩金牌圣火令外,其他长老按等级分别佩银、铜、镀金钢、纯钢、铁牌圣火令,月如霜给张豪的圣火令等级属三等长老,她虽非长老,因是教主侍女,在教中却是位卑人尊。

 按教规所定,能被授予长老者,必有极大功劳,五等长老虽位列长老之末,在教中地位已是相当显赫。

 张豪别过钟承先和独孤无情,他知道丁残已受重伤,定难走远,便顺着血迹一路追寻。走了约有两个多时辰,终于在一棵大树下见到奄奄一息的丁残。

 丁残见到他,瞪着浑浊的老眼,冷冷地看着他。张豪不敢大意,出长剑,指着他,厉声道:“老贼,今天小爷就送你上西天。”剑虽指着他。

 但想起这几天与他的相处,他尽管要强迫自己做他的徒弟,有时打骂几句,但对自己毕竟还算不错。丁残嘴动了动,一脸不屑:“小子,我是老贼,那你就是小贼,你也配来杀我,没得污了你这把好剑!”

 他见张豪有所犹豫,忽然想起一事,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对张豪说:“此生我不曾收过徒弟,这次见你脾与我甚是相投,本想收你为徒。

 但没想到今天竟将命丧于此,平生所学,没有衣钵传人,终是遗憾。此百宝囊之物,皆是我平生绝学,你可自行研习,以慰我怀。”他想起自己即将不久人世,甚感不舍:“我纵横江湖数十载,快意人生。

 平素做事,随心所,从不受制于人,但此生有几大憾事,一是武功我本难有敌手,却平地多出个钟承先来,使我惶惶,不能快意江湖。二是此生御女无数,但想辱之女久难到手。江湖美少女,近几年冒出‘凝月飞霜,天下无双’之说。

 但此三人皆是厉害角色,我根本不敢染指,而美‮妇少‬,首推‘江湖四’,凤清清超尘脱俗,庄梦蝶风情万种,白圣依明眸善睐,程立雪白肤胜雪。

 此四,直至最近才搞上庄梦蝶,想她一身细皮,小被摸,倏时水潺潺,果真是风情万种,人间尤物。呵呵…“一想起那晚疯玩庄梦蝶的旎,他便不住笑,嘴角不由出口水,竟是十分神往。

 尽管四只上了一,他也觉已可足慰平生了,月冷冷,张豪静静地听他喃喃自语,顿生凄沧之感,心里不由得同情起他来。丁残望着张豪,又道:“大丈夫处身立世,该快意就快意,什么道德教条,全是放他妈的狗臭

 但你若想独来独往,就必须除去钟承先。钟承先此人,是正义的化身,传统道德的守护神,他的武功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有他在,我们就不可能自由自在,必须想方设法将其除去,方能不受约束。”

 张豪没想到他突然说起铲除钟承先的话,吓了一跳,他对钟承先十分佩服,要他杀钟承先,自是万万不能。丁残又独自喃喃语,渐渐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气息时高时低,突然,他双眼放光,双足一蹬,就此一命呜呼。张豪拿过包裹,翻开来看,却尽是采花的物件,里面有武功秘籍和集丁残采花招奇巧的“御女宝典”各种‮情调‬用品的配制方法以及形式多样的易容面具,采花也是一门大学问,看来贼也不是好当的。

 他回转头,望着丁残的尸首,想起一代枭雄就此长眠,倍感凄凉,不由得感慨万千,细思他的话,竟深有同感,但觉人生如白驹过隙,该快意时就快意,否则短短几十年光转瞬即逝,撒手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钟承先神功相助疗伤下,独孤无情伤势很快好转。他望着张豪远去的身影,心有所感,转对钟承先说:“贤弟,你如此厚爱于他,忒也快了些。”

 钟承先微微一笑:“独孤兄所言甚是,若按往常,要当上五等长老之职,至少也需十来年,但张豪此次诛杀丁残,定能名扬天下。我见他正气凛然,人也机灵,又是块练武的好材料,足堪大用。

 现我神教,派中诸人或老或钝,缺的正是此等人才。此次我有要事在身,此去甚为凶险,急需替神教早可造之人。

 否则一旦我不在,教中又有谁可担此重任?“独孤无情惊道:“贤弟何等人物,竟说出此等话来,究是所为何事,可否告之愚兄?看能帮上一二否。”

 钟承先沉片刻,轻轻道:“此乃私事,不须劳动兄之大驾。”独孤无情脸有不悦:“贤弟此话就太见外了,你我情又非一天两天,但说无妨!”钟承先见独孤无情双眼炯炯,知若再隐瞒,必引起他不快。

 又想到此次找他正为此事,便不再隐瞒,叹了口气,手中碧玉箫敲了敲,略略理了会思路,道:“并不是我不想告诉独孤兄,却是因为此事涉及弟之家仇国恨。兄可知我平生最痛恨的人是谁?”

 独孤无情见他发问,摇了摇头,他自是不知。钟承先不等独孤无情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平素非不得以,最不喜杀人,但此人我却必杀不可。想我大楚江山,尽毁在此人身上。我的兄长也惨死在此人之手。”

 独孤无情约略知晓钟承先的一些事情,他已隐隐猜到他口中所说的必杀之人是谁,神情一变,心中一震,竟是惊骇无比。钟承先见到独孤无情神情,知他已猜了个七七八八,便不再隐瞒:“不错,我要杀的人就是岳飞这狗贼!

 我大楚江山就是被他所灭,我兄钟仪也被他枭首示众,此仇不报,我愧对大楚千千万万弟兄,愧对父兄在天之灵!”原来钟承先乃是钟相的养子。

 建炎四年(1130年)二月,钟相以拜火神教为幌子,聚集教众,在武陵县起义。附近人民纷起响应,义军很快发展到四十余万人,周围十九县都在义军控制之下。

 钟相被推为楚王,国号为楚。同年三月,义军同宋军战。宋军派细打入义军内部,发动突袭,擒杀了钟相及其长子。义军残部在杨么率领下,继续战斗。

 东至岳州,西至鼎、澧州,南到潭州,北到荆南,幅员数千里,又为义军所控制。绍兴三年(1133年),杨么号称“大圣天王”拥立钟相少子钟仪为太子,共同领导义军。

 为了消灭义军,宋高宗赵构急调回正在淮南前线抗金的岳家军,全力围剿杨么。绍兴五年(1135年)六月,经过烈战斗,杨么战败,投水被俘,壮烈牺牲,大楚政权至此灭亡。

 当时钟承先正出使西夏、西辽,构建联盟,惊闻噩耗,援救不及,见部众惨死,极为痛恨,誓杀岳飞而后快。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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