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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仇恨!又见仇恨!
 黑暗,黑暗之后…

 黑暗之后依旧是那七月,暖风吹拂着海面,卷起阵阵浪花,又是千米之上的⾼空,还是那两个人,他们面对面悬浮着。

 青⾐的中年道人手中拿着一把紫⾊的剑,散发着一股莫名戾气,剑⾝通透深紫,如同沾染到了过多的鲜⾎,凝结后形成的颜⾊,剑长四尺四寸,宽只两寸,其剑⾝透着各种铭文图画,铭文是上古时代的篆文,画里是凶戾的死人地狱,栩栩如生,此剑狭长而偏细,最是适合杀人,剑名:诛仙。

 与道人对峙着的,是个少年,⾝着雪⽩的道服,脚踏⽩布黑线十方鞋,长长的头发髻起后,随意的披在肩膀上,如尘间天人,他容貌俊俏,眉如远山,不过此时他的心却远没有其容颜那么超脫尘世,因为他看向中年人时,目光中有着一股悲恸,视死如归的悲恸。

 他手中也持着的剑,剑⾝傲雪苍⽩,刃上已有了无数缺口,如同他此刻的面容,心碎神伤,万念俱灰…

 他的剑三尺三寸,宽三寸,是一般护⾝剑器的标准样式,不过与对面中年道人手上的剑两相对比,却显得有些低了不知几个档次。

 “为什么要杀了⺟亲?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少年手中的剑平举,指着眼前的中年道人,目光里所有的不信都化作一股执念,剧烈燃烧,仿佛无论眼前站着的是谁,他手中的剑也会一往无前。

 道人手中的剑以⾁眼看不到的角度抖了一下,诚如他此刻的心,寂灭,却无从说起,但很明显,他看向眼前少年时,目光显然是带着一股慈爱的。

 半响,那道人才道:“辰儿,你年纪尚浅,凡事太过于简单化了,正因如此,许多事情也非如你所见,如你所想那般,回头吧,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要再执不悟,将一生葬送了。”

 “我执不悟?我只知道你杀了⺟亲!”他摇‮头摇‬,持剑的手抖了起来,仿佛回到一生中最为凄凉的夜,那‮夜一‬,诛仙‮穿贯‬了他⺟亲⾝体,而他,誓要诛杀眼前的人。

 “哼,你⺟亲行事大胆妄为,不顾及整个门派几千年来的声誉,她不死如何面对门中所有同门?你且跟我回去,莫要在此纠了。”青⾐道人背过⾝说道,不愿意去面对指着自己的剑,不知道是在心虚,抑或是不屑。

 “哈哈,纠?这便是理由么!她是你子,是我⺟亲!你这般说杀就要杀了么!”少年惨然一笑,眼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只见他稳了稳持剑的右手,只瞬间,苍⽩的长剑光芒大作,少年的⾝体便化作一道⽩⾊飞鸿,势若疯虎的扑向眼前的中年道人。

 “逆子,你也要和你⺟亲一样与我作对么?”道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那股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滔天而来,面对眼前冲来的剑影,他手中的诛仙剑轻颤起来,形同嗜⾎的猛兽,轻轻鸣动。

 千百道紫⾊毫光化作无穷无尽的剑影,只是一眨眼间,就呑噬掉了⽩光,没有丝毫的悬念,他的诛仙剑轻易的撞碎傲雪长剑,没⼊了自己儿子的膛,快若雷霆。

 广阔无垠的天空上,那道热⾎如线洒下,少年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从千米的⾼空坠落到海中…

 “辰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诛仙之下,岂有活口?”中年道人叹了口气,却没有太多的留恋,转⾝飞离。

 黑暗,停止之后…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快醒醒!”

 “小师弟,是师姐来了,别怕,快醒来。”

 “啊!嗬嗬嗬…”猛然间,云飞辰从梦中惊醒,他捂住自己的口,大口大口的着气,仿佛那把诛仙剑是刺进了自己的膛一般,而此刻,他却不知道为何,眉间拧成一团,泪⽔莹然,泛着丝丝的凄凉。

 “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哈哈,哪有,我做的可是好梦,没看到我⾼兴得哭成这样了么?”飞辰舒颜笑了笑,抹了把眼泪,看向一旁,眼前两个女子,正是亭亭⽟立的林如月和常蕊婷。

 “胡说,刚才我可看到你一副很难受很痛苦的表情。”林如月自然是不信对方的话,心中已是暗道这小师弟每次都是没正经的,滑头得很。

 “我跟如月师姐一般想,你定然是做恶梦了,如果能说出来的话就告诉常师姐,让常师姐给你开导开导。”常蕊婷笑着说道。

 “是,常师姐,我现在好痛苦,我要抱…”飞辰说完就快速将常蕊婷抱住,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往她部钻去。

 “你…”常蕊婷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两年来,她也早就习惯了这小师弟‘打招呼’的特殊方式,平时她是极少在峰上,经常的出门在外,她也最是挂念和纵容这个派中唯一的小师弟。

 “常师姐这么久才回来,这次得让飞辰多抱抱,不然飞辰又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见到常师姐了,这次师姐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跟师傅报道?恩,我知道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仙剑在周边出现了?还是哪个散仙又死了,留下什么宝贝来?”抱了许久,见对方任由他抱着,他也没了兴致,整理好⾝上的⾐服后起⾝问道。

 散仙便是些不善友,无门无派的修仙之人,仙霞派本来就穷,捡些寿尽了的仙人的武器法书什么的实为正常,毕竟拾破烂也有拾到发家的。

 不过这种事情并非就简单了,通常还得争个头破⾎流,甚至有些散仙传人刚传承了自己师傅的⾐钵,出得洞门就被杀掉也是意料之中,这就是小门小派的悲哀。

 常蕊婷点点头,道:“恩,小师弟聪明伶俐,猜得不错,这些天师姐得外门中弟子的报讯,周国之旁的秦国散仙宗兰道人,于上个月坐化,他⾝上应该有一把子午追剑,乃是把极好的仙器,听说陨于云山之中,师傅说让几个师姐带你一起去取来,如果找到那把仙器你就先用着,毕竟你也已经快进⼊胎动期了,没有一把趁手武器可不行。”

 “子午追剑?这可是把一品仙器,咱们小师弟这下可是有福了,那宗兰道人听说也是有元婴期修为的散修!师傅她不打算去么?”也难怪林如月有此一问,毕竟每次一旦有仙器的消息,茹雨诗都会带着她们几个弟子去寻找,这次放手让飞辰自己去取,她自然是有点奇怪。

 “师傅说,小师弟自己能将此事办好的。”常蕊婷答道。

 飞辰一听,也是有些惊讶,没了这漂亮的师傅陪着,乐趣少了不少,不过还好不是让自己一个人去,这次还能带上林、奚、方、常四位师姐,在路途中倒也自由快乐,这番计较,便痴痴笑道:“嘿嘿,师傅倒是⾼看我了,我这才快胎动的修为,哪能有什么作为,这些几位师姐可得好好保护我了。”

 林如月与常蕊婷对视一眼,均是‮头摇‬,不知这旅途中又要怎么被这师弟占便宜了。

 看着两位师姐离开,云飞辰捂住剧痛的心脏,轻拍几下方才觉得好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这个梦,每一次这么醒来,这股強烈弥漫的杀气都几庒制不住。

 “我便是那⽩⾐人,那老道人便是我么?呵呵,这怎么可能,我自小的事情就记得一清二楚,三岁晓事,五岁摸了隔壁吴家闺女的,七岁便打得周边小娃儿満地爬,但自己修行却为何能屡屡破常人难以越过的难关,每每犹如似成相识之感?”飞辰沉昑,这两年来他修为过异的增长,却是让师傅、师姐们都欣鼓舞,可谁又明⽩他自己的担忧和疑惑?

 想不明⽩的诡异事便不再沉溺进去,梳洗了一遍,云飞辰便来到了茹雨诗的房內问早。

 刚要进门,正闭目修炼的茹雨诗已知道是飞辰来了,便道:“飞辰,你来了?”

 “师傅,和四位师姐去寻那子午追剑前,和师傅打个招呼,这便要走了。”飞辰眼光在茹雨诗脸上⾝上转,说出来的话却是恭恭敬敬。

 “恩,此事宜早不宜迟,久了多有变数,你这便和几位师姐下山吧,还有,待找到了子午追剑之前,台上那把⽩灵你先拿去用吧,你子顽劣,这次是两年来你首度下山,切勿多惹事端。”睁看眼,见到飞辰贼溜溜的看着自己,茹雨诗一脸的无奈,还不知道这劣徒这次下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灵不合我使,女孩子家用的玩意儿,我还是用的自己打的柴刀吧,那个好用得紧。”飞辰答道,却是没有想过要用这一品法器⽩灵。

 凡事都是出人意表,茹雨诗经历的多了,也已习惯,但还是想不到有好的法器他竟然会不用,便问道:“你手中的柴刀虽然锋利,却是钒铁锻造,无法融汇贯通的加持法力,倘若没有法器加持,你如何御剑飞行?”

 “嘿嘿,这个师傅自然不用担心,飞辰手段极多,哪会因此而被难住?”飞辰诡异一笑,便告别了茹雨诗。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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