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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手指扣出解药
 “呸!没听过就是没听过!”赵玉笛不在身边,王落梅全无取胜信心,不免做了搏命打算,虽然内力总是无法尽数用出,此刻仍然尽可能的灌注在剑锋之上,只盼能破了他的影返,拼个两败俱伤也是好的。

 但这凝聚全力的一剑,依然被聂轻描淡写的化去。就像有一堵无形的、滑溜溜的墙挡在面前,这一剑莫名就偏向了另一边的岩壁,当的一声刺在上面,震得她玉臂酸麻险些握剑不住。

 聂依然微笑着看着她,内的火光在他脸上闪动着破碎的影子,隐藏着他神情中那奇妙的茫然。

 “我很想知道,他准备了这许多练桃花功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既然你完全不知情,我只有用我的法子来找出答案了。”聂看着她的脸,很温和的说道。

 不管这些桃花功力你是要给我还是自用,只要我全数接受下来,你就一定会现身了对不对?聂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额前垂落的头发,把他的双眼遮进了黑影之中。王落梅恐惧的向后退着,她说不清楚,但她能明确地感觉出来,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而且,对她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有那么一瞬,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错觉。似乎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匹蛰伏了许久终于亮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嗜血而残忍的狼!***

 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可惜不管什么样的美人,在面色苍白神情恐惧的时候,都会显得十分狼狈。

 她的汗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服,让靠在背后的石壁显得格外冰冷,她原本如花瓣一样娇的樱此刻已经没了半点血

 从她被中,已经过了将近小半个时辰。聂仍然只是站在转角处,披着那破破烂烂的袍子,赤着染血的雄躯,低着头,从垂发的隙间,森森的盯着她。

 什么都不做,有的时候比做了什么更加可怕。王落梅已经是个非常成的女人,她体会过绝妙的快乐,也懂得如何让男人快乐,身在摧花盟,她也并不觉得很多事情很值得羞

 所以,如果聂扑上来的话,她反而会比现在好受得多。她懂得男人在什么时候最为脆弱,她也很懂得利用这种脆弱。当聂让她明白了武功的差距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机会,便是等待那个机会。

 所以她刻意做出了因恐惧而柔弱的姿态,换上了最容易发男人兽的表情,配合上珠泪盈盈的双目,颤抖的苗条娇躯,传达了千万年来最原始的讯号。她已被征服,征服者已随时可以享用她美妙的体。可惜,聂并没有动。

 静谧是最容易令恐惧蔓延的环境,诡异的聂,再加上周围炼狱般的景象,很快,王落梅的恐惧就已经不再是伪装。

 聂若隐若现的目光好像穿透了她所有的屏障,让她的心脏一阵阵的紧缩。赤的感觉令她愈发紧张,这种精神上的赤,远比体上的赤令她难耐。

 就在她已经忍不住要靠着岩壁坐倒下去的时候,聂很小声的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只再问这一次,你的内功,是谁教的?”

 她很想倔强的顶回去,或者花言巧语的糊弄敷衍些什么,但刚才漫长的沉默把她的神经快要撕扯到极限,她终究只是个女人,一个依附于赵玉笛的,成而漂亮的女人,当赖以依存的武功被轻易地击溃时,她的勇气就已经开始流逝。

 她的眼神闪动了一下,看着一旁的地面,轻声道:“是…我相公,他教我的。”“你只有他一个男人?”这话问得极其无礼,但聂却问得非常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地问了出来。

 虽然长期混迹于摧花盟中,王落梅却并没和别的男子有过风韵事,到时常找些美貌少女取乐,一来是因为赵玉笛身为盟主又有顾不可随侍在侧,盟内贼几个不怕死的家伙,坟头上的庄稼都不知道收了几茬,二来赵玉笛英俊潇洒,笫之间更是有着令王落梅讶异的能力,即便两人好次数远比外人想象中少,她也实在没有理由红杏出墙。

 她疑惑的看了聂一眼,迟疑着点了点头。“看来如果不是你演技太好的话,”聂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那你就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王落梅强撑着冷哼道:“不知所谓,舍得拿幽冥九歌出来做饵的人,果不其然是个疯子。”

 听到这话,聂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丝微笑,他略带讥诮的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疯子,只不过之前,我错以为自己变得正常了而已。”

 王落梅看他近,更加不知所措,左顾右盼俱是死路,打打不过,逃逃不掉,只有道:“你…你到底要怎样!我横竖也只有一条命在此,有种的,你现在就拿去!”

 聂没有答话,而是缓缓地在她的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那眼神并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在滑过她的前后变的炽热,而是依然平静森冷。恐惧已经膨到王落梅忍耐不了的程度,她终于再一次出手,细长的手指拢做利爪,一爪扣向聂喉头。

 同时身形一晃,长裙飞扬而起,飞舞裙摆中单足踢出,直取下路男子要害。聂偏身躲过上路手爪,反手一切,格在王落梅胫骨之上。王落梅心中一喜,忍住疼痛脚尖一转一,那巧绣鞋前端铮的一声轻响,一蓬针雨而出!

 江湖中的女子纵然是白道中人也难免会随身带着各式暗器应付不时之需,王落梅更加不会例外,虽然及不上龙十九那般手段狠辣奇诡,这莲足飞针却也要了不少人的性命。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不能得手,之后便只有任人宰割。幽冥九转功她也略知一二,一身内功辛苦练就,自然不愿轻易拱手献给他人。聂虽早有防备,却不曾想这一蓬飞针如此之多,袍袖一挥横拦面前,仍有七八点银光直刺向他腹。

 情急之下,他低喝一声,格在王落梅胫骨上的手掌一翻握住了她的足踝,向怀中一扯,手中袍袖一挥,带着那百十细针一道,裹在了她的腿上,紧接着出指如风封住了自己小腹中针处周遭道。

 “解药在哪儿?”聂运力住针孔周围的阵阵麻,抬手封住了王落梅双肩经脉,开口问道。

 双手动弹不得,针上药效转瞬发作,整条玉腿顷刻间变得入骨髓,剩下那条腿一下失去力气,再也支撑不住,扑通坐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下坐着哪具女尸,只见一条纤细雪白的臂膀恰从她‮腿双‬间伸出,森可怖。“我…左…左边袖袋。那个瓷瓶,外…外敷。快…快救我…”

 她知道药效厉害,幸亏发作时候双手已被制住,否则一旦挠到处,药效所致必将一直挠到皮开绽也无法解

 那种滋味,比死可要难过得多。聂探手一摸,掏出一个瓷瓶,此时针孔周围肌已经仅剩下了这一种感觉,但他仍然不敢怠慢,手指扣出解药,却先在撕开她的衬脚,在她脚踝上抹了一点。

 “我…我没骗你!求…求求你快点!…好啊!”王落梅气血行走如常,转眼间药效就侵入血脉一层,整条腿上的到了极点,如果此时她手上有刀,必然不假思索的砍到那些针伤之处。

 聂不紧不慢的蹲在旁边,一直看到她脚踝上的那些红肿渐渐消去,才把药膏小心的抹在中针的地方。

 “我…我的,给我上药,求求…求求你了…”王落梅已经得快要发疯,好像被一万只蚊子叮在骨头上,那条腿除了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聂却问道:“你当真不认得邢碎影?”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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