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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来到书房,检查万‮姐小‬留下最后一包的药粉位置,发现不曾被人移动,心中极为欣慰,表示她们都是忠的,正当准备再次翻阅秘笈之际,门外传来美人的嘻笑声,虽然房门没掩上,但她们还是懂得敲门的礼貌,进来后向我言谢赠送⽔疗器之外,还告诉我美容师和凯特琳已经离去,十分钟到楼下吃饭。

 爱美是女人的天,这句话果真没说错,且应验在眼前几位美人的⾝上,她们说完后便匆匆离开书房,想必又是到浴室研究⽔疗器,唯独留下紫霜一个。

 我好奇的问紫霜说:“紫霜,怎么不到浴室凑热闹呢?”

 紫霜苦笑的说:“这种先进的投⽔疗器,还是让琪姐她们先试吧,我可不敢来,万一不小心把它给弄坏了,她们肯定将我五马分尸,还是少碰为妙。”

 我笑着说:“哦?看来你这位尊贵的正室,却得不到正室应享有的特权哦…”紫霜尴尬的说:“少来这一套吧,对了,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刚才不经意瞧见你和凯特琳贴⾝的一幕,先此声明,我并不是刻意窥视你,而是刚巧碰见罢了,我不会约束你朋友的自由,只希望你能多留意环境,不是每一次幸运地让我遇上,章敏火爆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的,她对这类事件极度敏感,我不想为了女人之事,影响家里温馨的气氛,更不想其她姐姐受伤害…”

 紫霜这份善意的提醒,里头包含着无数的委屈,甚至⾝为女的她,正为女人丢尽面子和尊严,但我不能因此而道歉,更不能许下什么承诺,因为女人天生便有得寸进尺的坏习惯,今天即使没有,亦不代表明天同样是没有。

 我故意脸带不悦之⾊,随手拿出一本讲解佛理的书,给紫霜说:“你今次处理得很好,世上成的女人并不多,章敏的脾气需靠你去改变,有机会顺便告诉她,宽恕才是最大的布施,这本书拿去给她或她们看看,对內心的修养很有帮助…”

 紫霜接过我的书,脸上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还有,希望你多关心和爱护婷婷,她仍需要你的支持和关心。”

 想了一想,觉得女人始终是女人,难免想得到⾝边男人称赞的‮望渴‬,于是说:“婷婷不比一般普通的女子,她的格和勇气,比我还要坚強,这点和你我很相似,正因如此,你和她的感情是最要好,但切记一点,你在邵家有尊贵的⾝分,故不可因此而偏心,但我知道你不会,毕竟你和我一样,有至⾼的智慧和判断能力,处事绝不会给自己⿇烦,好比我处理婷婷的感情事件上一样,明⽩吗?”

 紫霜垂着头似在沉思我刚才说的话,没有给我正面的回应,只是略稍点了几下头。眼见这般情形,自然不会错过抬⾼自己⾝分的机会,于是打铁趁热的说:“紫霜,要是没有其它的事,你先出去吧,吃饭的时候,我自会下来,如果不见我下来,那你们不必等我,更不需要前来叫我,出去吧…”

 紫霜点点头的离‮房开‬间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并且不停怪责自己太大意,竟让紫霜瞧见我和凯特琳的一幕,侥幸的是给她看见,要是换上章敏或芳琪,恐怕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打发,不过,紫霜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于是找出杨宝金的经理电话号码,通知他为我准备一枚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钻石戒子,和一条钻石项链。

 通知杨宝金的经理后,猜想他必定会通知老板娘杨宝金,那我和她之约,自然亦会提前,至于面对这位城府极深的女人,不得不好好策略一番,以防又陷⼊她的圈套,尤其是她那种胜卷在握,反脸不认人的本⾊,更为反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巧莲已弄出一桌丰富的午饭,大家虽然睡眠不⾜,且心庠着浴室的新玩意,但彼此间皆怀着老板娘⾝分出巡的‮奋兴‬,吃得津津有味。

 芳琪吃下饭后甜品说:“龙生,我不能在殡仪馆待得太久,因为晚上约了鲍律师和律政处的专员吃饭,所以六点前要赶回律师楼准备些资料。”

 我对芳琪说:“嗯,顺便通知鲍律师一块到殡仪馆,他是应该到场露露面的,但你要注意⾝体,千万别累坏了,哎呀!别忘记通知⽗亲和邓爵士!”

 巧莲笑着说:“放心吧,儿子当上大老板,⽗亲怎能不在场呢?我已经通知他和邓爵士了。”

 我紧张的问巧莲说:“⽗亲答应出席吗?”

 巧莲好奇的反问我说:“你怎会认为⽗亲不出席呢?”

 我说:“老人家对死人的地方总是很忌讳,不吉利嘛…”

 师⺟说:“傻瓜!儿子成大业,当⽗亲的⾼兴还来不及,怎会忌讳这些小事,相反,你不邀请他出席,他反而会不⾼兴,⽇后你当了⽗亲便会知道的。”

 我挑戏师⺟的说:“⽟玲,那拜托你给我生一个,好让我感受当⽗亲的滋味…”

 师⺟脸红羞怯的笑着说:“去…你叫她们先替你生吧…”

 巧莲笑着说:“我想最先为龙生产子的应该是紫霜,因为曾听人说过,出现嘲吹的女人,生育能力很旺盛,三年抱两或抱四,皆寻常之事。”

 紫霜惊讶的说:“巧姐,不是吧,现在龙生处于多事之秋,万一我真是怀了孕,那怎能帮他做事,我不想‮孕怀‬,亦不能‮孕怀‬…”

 芳琪戏弄紫霜说:“紫霜,帮龙生传宗接代也是在帮他做事,而且是邵家极为重要之事,不能不做喔,而且还要做多一点,出尽全力的做喔…哈哈!”

 芳琪的嬉笑声中,提醒我今晚有事要办,而且是杨宝金之约,原本想告知她们此事,但仔细想了一想,觉得十分不妥,毕竟女人事先知道丈夫要与别的女人私下约会,这种感觉比产前庒抑症还要厉害,最后,还是决定先斩后奏或不奏,免得节外生枝,没必要为自己惹⿇烦,但金蝉脫⾝之计,总是要有的…

 我想了一会说:“好了,言归正传,既然芳琪晚上约了人吃饭,那我们分开三部车出发,反正我想紫霜今晚带着婷婷和章敏悉工作环境,且帮我注意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章敏则要多留意外面的情形,尽量吩咐你⽗亲的手下不要过份扰前来吊丧的客人。师⺟和巧莲自个儿乘搭计程车回家,或乘坐⽗亲的车回来,恕我无法接送,因为我要到龙猿山看看…”

 芳琪即刻问我说:“不会有危险吧?”

 我‮出派‬定心丸给芳琪说:“我只是夜观星相罢了,即使有事,亦会隐蔵自己的行踪,总之,赖布⾐之谜,倘未大⽩之前,绝不会自添⿇烦,放心吧!另外,你们千万不要用电话的铃声,扰我的思绪,我自会向家里报平安。”

 芳琪说:“嗯,那你多加小心就是…”

 最后,大家吃完了饭,便上楼换⾐服准备到殡仪馆,芳琪她们个个都很自律,没有特意感的打扮,只挑上较沉⾊的套裙,同时亦为我准备一套灰⾊的西装,有趣的是,她们里头则穿上红⾊的內,我当然也不会例外,听她们说有避琊的作用。至于婷婷和章敏二人,则在紫霜的吩咐下穿上长;两人自然最开心不过了。

 大伙儿准备好一切后,喜喜,有说有笑的,聚在花园的石椅旁等候,直到谨慎的管家巧莲锁上门后,我们才分别登上三部车向殡仪馆出发,说来讽刺,相信世上不曾有一家人会⾼⾼兴兴到殡仪馆,而今我们却兴致的…

 突然,芳琪的车‮速加‬超越我的车子,并亮起示意灯要我停在路旁,我自然随后跟着并停下,原来她停车的目的是要到花店,想必是要献花给殡仪馆沉睡中的几位亲友,不过,这家花店的风⽔不错,总是能把路过的芳琪给招⼊店內。

 坐在车內等候芳琪的我,望着三部车排列的情形,想着分别钻⼊车內的美人,感觉似乎成了三个小圈子,紫霜、章敏、婷婷一伙,芳琪和师⺟一伙,巧莲和静宜一伙,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每当家里总动员出场的时候,巧莲没什么机会坐在我这位司机的⾝旁,今次往殡仪馆的途中,她总算能完全霸占了我和车內的空间,真正享受与我一起的二人世界,可惜,她却不懂得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懂得忙着不停和⽗亲通电话,和安排在什么地方聚合,內心不噤自问,她什么时候才懂得会为自己着想呢?

 芳琪拿着一束⽩玫瑰和⽩莲走出花店,接着便继续出发前往殡仪馆,当走不到一分钟,发现路边停放着一辆女人所喜爱的红⾊小房车,而这种款式的小车,今⽇已是第二次碰上,车牌的号码亦告诉了我,凯特琳和美容师张秀媚二人,肯定坐在旁边的露天茶座內,放慢车速的结果,不难发现巧莲⾝旁的窗口,确实出现凯张二人的⾝影。

 我自言自语的说:“她们会谈些什么呢?”

 巧莲问我说:“龙生,你指的她们是指谁呢?”

 我即刻回答说:“不!我想着待会接见员工的话题罢了,不是问你…”终于抵达殡仪馆的前一段路口,⽗亲和邓爵士的车比我们早到,车內除了雅丽之外,还有鲍律师,看来两位徒弟的感情不错,而我这位主人家,自然前方带头驶向殡仪馆,可惜,车子还未正式驶⼊殡仪馆的范围,已被无数的人在车前拦截,并死烂打要我们买花牌,简直和索取买路钱没什么分别;好一个法治的社会。

 突然,紫霜的车赶到我的车旁,并发出响亮“哔…哔…”的鸣声,而章敏把手伸出窗外⾼举中指,其中一个围住车前的人,即刻示意所有人散开,瞬间,所有人的人飞走狗退开两旁,总算还我一条通畅无阻的道路。

 巧莲苦笑的说:“龙生,你请的章保安真不错,单一手指头便解决了问题,不过,拦路的作风不可长,毕竟对那些‮儿孤‬寡妇或贫困的人来说,相当苦恼呀!”

 我叹了口气说:“哎!这是大自然的定律,有尸体就有尸虫的出现,你刚才所见只是尸体以外的小尸虫,那些正在咬嚼着尸体的才是大尸虫,有一些不但懂得法术,还会看风⽔呢…”

 巧莲想了一想,愕然的说:“哦!你说的是…你自己呀!哈哈!”

 我无奈的说:“或许吧…可能吧…是吧…”

 避过拦路的小尸虫,终于来到大尸虫聚合之地,师⺟说得没错,这段时间殡仪馆真是很清闲,该出殡的已离开,新苦主忙于穿孝和学习礼仪之法,正当我们一群人准备进⼊之际,一轻银⽩⾊的五门新款宾治房车,停在大门口旁。

 芳琪在我⾝边小声的说:“龙生,不会是无常夫人吧?”

 我耸耸肩回答芳琪说:“我想不会是无常夫人吧,可能是今晚殡仪馆的大客户…”

 银⽩⾊宾治的司机下车后,为主人打开车门,里面走出一位约五十岁的女人,虽然她坐着名贵的房车,但⾝上的⾐着打扮却教人意外,三折长配着廉价拖鞋,简陋的短袖上⾐,⾝上没有任何名牌的手饰,只提着一个烂手袋,⾼视阔步的走⼊殡仪馆內,而里面的工作人员见了她皆拱手作捐,⾝分绝不简单。

 邓爵士好奇的问我说:“师傅,这老女人是谁?似乎比你这位老板还要夸张…”

 鲍律师抢着回答说:“师兄,我想那位老女人是以前这家殡仪馆的老板娘,或是⺟亲家属之类的人,要不然就是这里的第二大股东。”

 芳琪挖苦我说:“两位热心的徒弟,你们等⽟玲讲完电话之后,问她会比较清楚,倘若方便的话,不妨转告你们刚才口中提起过的那位老板,我想他会很感你。”

 邓爵士和鲍律师二人,张大着嘴巴却哑口无言,⽗亲则说:“见怪不怪,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我电视台有几位员工,每逢喜庆的节⽇,⾝上佩戴的‮人私‬手饰物件何止千万,过亿元的亦屡见不鲜,难不成她们都是我老婆或我⺟亲吗?”

 我想了一想说:“听⽗亲这么一说,我应该知道老女人的⾝分了,她是死人首席化妆师。”

 章敏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死人化妆还分首席不首席的呀?哈哈!”

 ⽟玲讲完电话后,章敏迫不及待向她追问老女人的⾝分,她告诉我们说:“龙生说得没错,那位老女人叫孙大妈,是殡仪馆的首席化妆师,为人十分泼辣,时常倚老卖老的,倘若见到她不供手作揖,必会被她责骂一顿,所以工友们见了她都退避三舍,背后称她作‘孙不二’的,因为她只认第一。”

 章敏十分不満的说:“我章敏从未见过恶人,看我怎收拾这老不死的丑女人,哼!”我即刻严肃的对章敏说:“章敏,这里什么人你都可以得罪,但千万不能得罪孙大妈,如果你把她气走,那所有的化妆师都会一起跟着走,因为每间殡仪馆的化妆师都是一个门派的,所以千万不能胡闹,如果你要是把她给气走,那别怪我狠心推你进去给死人化妆。”

 章敏不服的说:“化妆就化妆,有什么好怕的,哼!”⽗亲发起牢的说:“别一直站在门口,我们是进去,还是离开呢?”

 师⺟即刻安抚⽗亲说:“当然进去,刚才的电话,就是安排员工到天台和我们见面,这里请…”

 ⽗亲发起脾气,可不是说笑的,所谓老马有火,非同小可,最后,大家只能乖乖跟在他⾝后,不敢再胡言半句,即使章敏扮起鬼脸,大家也不敢发出笑声,然而,短短的谈话中,让我察觉一件怪事,为何每当出现上了年纪的女人,⽗亲的脾气,总会显得特别暴躁和不耐烦,真是莫明其妙。

 师⺟今回让我们乘搭电梯,而不用爬楼梯,转眼间,便来到写字楼门口,她带我们参观了一会,顺便分配办公室给我们,我的办公室自然是林公子以前那一间,里面也做了些表面的装潢,而她和芳琪则共用一间,紫霜和婷婷还有章敏,同样共用一间,不过共用的办公室中,个人有个人的桌子,亦有分隔板设下‮人私‬空间。

 章敏感叹的说:“哎!没想到我章敏有坐在办公室的一天,更没想到第一份工作竟会是在殡仪馆里,简直难以置信呀!”

 师⺟说:“大家对章敏的感叹,有何发言请等一会再回应,现在所有的员工已在天台等候,我们上去与他们见面,这边请…”

 来到天台,果然不出我所料,喜爱耍大牌的孙大妈,果然不见踪影,想必是向我这位新老板施下马威,以灭新官上任之火。

 师⺟先介绍我这位老板给大家认识,但她说到一半,便给我截住了。

 我大喝一声的说:“慢!首席化妆师的孙大妈未到,我们岂能开始呢?”

 师⺟尴尬的说:“邵公子,孙大妈不会上来的,她…”

 听见师⺟称我为邵公子,实在很不习惯,但⾝为殡仪馆老板,就要尊重这些老规矩,倘若想他们改称为邵先生,恐怕这‘先生’二字,还要等多四十年才有资格。

 我对师⺟说:“孙大妈不肯上来,那我们只能等,即使等到天亮也要等,楼下有苦主投诉,就让他们投诉好了!”

 师⺟焦急的说:“这又何必呢?”

 我‮头摇‬叹气的说:“你错了!孙大妈是殡仪馆之柱,试问遗体不经过化妆,能够送出大门吗?她是殡仪馆的精神领袖呀!”

 全场的人听我这么一说,不噤发出‘哗’的一声,而这句声音,有两个意思,尊重孙大妈的人,等于向我发出尊重之声,然而,不尊重孙大妈的人,则向我发出瞧不起的声音。

 师⺟无奈的说:“我找人再请孙大妈上来就是…”

 邓爵士和鲍律师对我很不満,可能认为老板不该看员工的眼⾊,而⽗亲则没有任何的表示,只顾四周走走看看…

 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方法,终于把孙大妈给请了上来,随她一起上来的有八个人,而她的出现自然将现场的气氛,推向另一个⾼嘲,大伙人可能等着看好戏吧,但我这位老板却要战战兢兢的面对她,甚至提醒自己不能动气,心中默默念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孙大妈上来后,便大声叫嚣的说:“到底是什么老板来了,竟要我爬到那么⾼,哦!原来是你龙生师傅,不知有什么吩咐要我做的…说吧…”

 孙大妈上来见了我,丝毫不给情面的在众人面前嘲讽了我几句,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招数,而最厉害是她走到众人后排,转过⾝背向我望着同一个方向,表示我要和她说话,就必须走到后排与她面对面的说,同样,亦要大伙人为她而转换方向。

 既然要成大器,这口气一定要忍下,就算我不尊重孙大妈或自己,亦要体谅⽗亲他老人家,总不可能又要他看着儿子,如何再一次的失败。最后,死死气走到后排,与孙大妈面对面站着,并拱手作揖向她行礼。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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