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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二天,邓爵士和邵爵士两人很早到医院探我,并拿着一套烫得很整齐的大红⾊西装前来借给我。

 “师傅,你要的大红战⾐给你拿来了,还有这条金⻩⾊有箭图案的领带,找这条领带可够辛苦的,我通知所有人分东南西北找,幸好给找到了。”邓爵士说。

 “真的找到?太好了!有了这条领带,信心就更強。”我接过领带不停的看。

 “师傅,这条领带真的管用吗?”邓爵士好奇的问。

 “邓爵士,你怀疑我的能力?怎么谢大状没跟你们一块来?”我问。

 “琪儿要到法庭餐厅吃早餐,所以不能随我们一起来,她会在法庭和我们会合。”邵爵士说。

 “邵爵士,为何到法庭餐厅吃早餐?我还以为她忙着涂指甲油。”我笑着问。

 “龙师傅,律师到法庭餐厅,主要不是吃早餐,而是探听消息,顺便试探法官的心情,或者跟主控官谈条件等等。总之,天下乌鸦一般黑,很多法律也是从早餐里谈出来的。”邵爵士摇着头说。

 “邵爵士,辛苦谢大状了,我最关心她有没有涂上红⾊指甲油。”我说。

 “邵爵士,以芳琪那么嚣张的态度,你说她会不会真的听我师傅话,涂上指甲油,这一点我倒很怀疑?”邓爵士问邵爵士说。

 “怎么了,老邓?还生琪儿的气?她无论怎样任都好,必定会听我的话,你们放心吧!她不敢不涂上红⾊指甲油的。”邵爵士笑着对邓爵士说。

 “不!我怎敢生你⼲女儿的气,她的脾气还比我还臭…”邓爵士‮头摇‬的说。

 “龙师傅,怎么还不换⾐呀?”邵爵士问。

 “邵爵士,狱警说需要等医生检查过,才决定批不批准我上庭。”我说。

 “师傅,万一医生不批准你上庭,其他⽇子上庭,那对你的安排可有影响?”

 “今天,我算过是“七星拱北⽇”对我可大大有利。”我说。

 “师傅,什么是“七星拱北⽇”说来听听…”邓爵士好奇的问。

 “邓爵士,所谓“七星拱北⽇”是有利于命格属⽔之人,凡是命格属⽔之人,今天祈福、开张、娶等等的喜庆,就会大吉大利。而我今天如果有七个知心好友支持我保释,那法庭便有七道意念之气护着我,而这七道意念之气也会影响磁场,加上我这套红⾊西装,就万无一失。”我说。

 邓、邵爵士两人除了好奇之外,还忙着用手指数着,我猜想他们是算有几个人会到法庭支持我吧!

 “师傅,我算来算去好像不够,我和邵爵士、两名律师、小刚、肯定的只有五个,若陈老板没来,就肯定不够,我看还是把巧莲也叫来凑人数比较妥当。”

 邓爵士说得一点也没错,但巧莲和碧莲出现,到时候记者又会大作文章,节外生枝就不好。

 我猜想陈老板肯定会来,若陈老板来了,静雯肯定也会跟着来,况且我还有静宜当后备,要七个人支持我,相信不会很难吧!

 万一陈老板真的没来,怎么办好呢?

 偏偏这个时候,医生走了进来,接着例行公事般的问了我几句,照照我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真的看,便草草写了几个字,批准狱警送我到法庭。

 “师傅,你今天可以到法庭了。”医生走后,邓爵士马上抢着说。

 “嗯…今天算是过了一关,接下还要过法官那一关,我能不能逃离⽩虎星的利爪,就看法官和七位知心友了。”我说。

 “龙师傅,昨天我和胡法官谈过,关于你保释这件事。”邵爵士望着窗口说。

 “邵爵士,胡法官他怎么说?”我紧张的问。

 “胡法官的说法是,一般这类強奷案,都要转移⾼等法院审,所以很多小法庭的法官,都会将保释的问题,转移⾼院一并处理,所以他们不会在小法院给保释,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邵爵士说。

 邵爵士这番话,无疑将我点燃的希望之光,完全扑熄。

 “邵爵士,不会吧?胡法官没办法帮上忙吗?”邓爵士焦急的问。

 “要是他能帮上忙,还用我问吗?”邵爵士不悦的说。

 “邓爵士,胡大法官也有他为难之处,不可以勉強的。”我无奈的说。

 虽然胡大法官帮不上忙,但我绝无怪他之意,毕竟小地院的法官,不会自找⿇烦,既然案件移⾼院审,他们何必让我保释?

 此纯属多此一举,万一出错什么的,还要负上责任,换作我是小地院的法官,也不会给保释的。

 邵爵士这番话把我希望打沉,但我仍是相信“青乌序”记载,我是奇人⽩头偕老之伴,肯定无牢狱大灾,目前我就怕给这些小灾害死。

 “师傅,不怕,还有那个七什么月阵法,一定可以保释,应该没事的。”邓爵士走来走去的说。

 “老邓,你别走来走去的,看到我的眼睛都花了。”邵爵士气着说。

 “不是了,邵爵士,还是打个电话给老胡,叫他想想办法。”邓爵士拿出手提电话给邵爵士说。

 “哎呀!我不是说过,他有办法还要我说吗?你以为我不想帮龙师傅,他是我的…唉…还是没什么了…”邵爵士怒气坐在沙发上。

 “邵爵士,师傅是你什么…”邓爵士好奇的走上前问。

 “别问!走开!没什么…”邵爵士发怒的说。

 今天可怪了,平时两位爵士都是和和气气,邓爵士是担心,我无法续做他家祖坟和护命夫人一事而焦急,这点我可以理解,但平时待人温和,慈爱面孔的邵爵士,今天怎么显得特别火爆,还说我是他什么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邵爵士,你刚才说我是你什么的,那到底是什么呢?”我好奇的追问说。

 邵爵士叹了口气,走过来双眼直瞪着我。

 “龙师傅,你⽗亲很早便逝世,是⺟亲蔡金兰一手把你带大的。你十五岁那年,中学还没毕业,⺟亲因患重病几年,导致家道中落,你为了维持生计和⺟亲的医药费,结果辍学跑去当修车学徒。后来你⺟亲病逝,你为了⺟亲的⾝后事,结果抢劫被判⼊狱两年,对吗?”邵爵士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邵爵士知道我的往事,还是一字不漏的,竟连我曾⼊狱之事也查出?

 “邵爵士,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暗中找人查我?”我好奇的问。

 “你出狱后,当了一年送货员,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金师傅,后来跟他学艺三年,接着离开金师傅,成了陈老板公司的风⽔顾问,后来名成利就,直到现在是第二次惹上官非,对吗?”邵爵士瞪着我说。

 为什么邵爵士要翻我的过去?

 那我师承西蔵师傅的西洋镜,不就给邵爵士拆穿了吗?而且还是当着我徒弟邓爵士面前,一事不漏的拆,到底他为了什么原因,要翻查我的过去?

 “真是从来想也没想过,师傅的背景,竟是这么的凄惨,为了⺟亲可吃了不少苦头,真是名孝子…”邓爵士自言自语的说。

 “我就是欣赏他是名孝子,甘愿用两年的自由,换取一副棺木给他⺟亲,所以…哎…不说了…”邵爵士言又止的拍了我的肩膀。

 邵爵士这次是第七次拍我的肩膀,我上次果然没猜错,害怕第七次出现,会忍不住流泪,结果这第七次,我真的流泪,我隐约看见邵爵士也跟我一样流泪。

 “师傅,别伤心,你该受的苦以前已经受了,这次必定会逢凶化吉,放心,有什么事我和邵爵士都会撑住你。”邓爵士以伤感的语气说。

 “邵爵士,那你说我是你什么的,还没说下去?”我忙追问的说。

 就在邵爵士想说的一刻,狱警偏偏进来要我换⾐服到法庭。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老邓…我们走吧…”邵爵士伤感说了后,便走出去。

 “师傅,我和邵爵士先走一步,你会没事的,放心。”邓爵士临走的时候说。

 “嗯…”我拖着沉重的心情走进浴室。

 这时候,狱警阿差下班,特地给我送来了剃刀和发油,因为扣留罪犯的病房,所有的利器是不允许带进来,就算喝的汤也不能有骨头。

 对于狱警阿差这份心意,我心里很感,算是我患难之吧!

 换上整齐的红⾊西装,剃掉胡须、梳起头发,变成精神焕发的龙生。

 其实,我心里头除了忧虑胡法官所说的话之外,邵爵士所留下的疑问,更不停浮现在脑海里,让我无法集中精神,踏上这条司法之路。

 此刻,擅长戴假面具的我,也无法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最可恨是险的庄警长,亲自过来押送,从医院送往法院途中,我为了避免记者们的相机,要求戴上头套,但他偏偏不让我戴,甚至将手铐扣到最紧的位置,要我在途中受尽‮磨折‬。

 果然不出我所料,记者好像收到消息,知道我从哪条通道出来似,重重包围着我,闪光灯不停的闪。

 我原想走快两步,但庄警长却停下接听电话,命令我蹲在地上,无形中变成游街示众似的,我想他是故意要我在记者面前受辱。

 几名警员站在我前面,阻拦记者们碰我,而我也担心刚梳好的头发会被弄,毕竟法官看见我散的头发,印象就会不好,很容易成为保释的阻碍。

 明天的报纸,相信是我一份恐怖的早餐。

 我终于被押上囚车,记者们仍是追不休,我不明⽩他们到底想追些什么?不过有一点却很意外,众记者当中,唯独不见小刚的影子。

 囚车就是囚车,所有窗口都有两层铁丝网护着,我不知道玻璃是否也有防弹的功能,要是真的是防弹玻璃,那‮府政‬对罪犯可不错,沿途用‮察警‬和防弹车护送,相反受害者或原告,便要冒生命危险到法庭当证人,真是同人不同命。

 不过,严格来说,罪犯对社会也算是一种贡献,要不然法官、律师、‮察警‬就会加⼊‮业失‬率表中,那对经济影响可大,难怪‮府政‬要保护罪犯。

 囚车走了一段时间后,进⼊法院的特别通道,这条通道机关重重,可惜车上只有我一个囚犯,若是有多几个囚犯同车的话,可以轻易分别出那些是初犯,因为他们心惊、好奇、恐惧、沉默的表情,全都会聚在脸上。

 囚车进⼊另一个门后便停下来,庄警长替我‮开解‬手铐,接着把我带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可真热闹,里面起码有百多个罪犯候着,当然律师也不少,看来这间法庭的风⽔倒不错,生意好得忙不过来。

 等了一段时间,终于看到冷的谢芳琪大律师走进来。

 芳琪可算是律师之花,在场众多位女律师,没一个比得上她,单看她走路,前摇晃的啂景,纤细的小,便轻易分出胜负。加上天使的脸孔和冷的目光,简直像模特儿进行律师服装的表演般。

 而我最⾼兴是看见芳琪的指甲,涂上红⾊的指甲油,这点可开心死我了。

 “快!梳好头发,就快到你了。”芳琪走过来递了一把梳子给我。

 “痛!”我接过芳琪的梳子,但手腕刚才被手铐弄伤,不噤喊了一声痛。

 “你的手怎么又弄伤了,让我帮你吧…”芳琪拿回梳子替我整理头发。

 “还不是那个庄警长…”我说到一半,突然说不出话,整个人愣住了。

 我嗅到芳琪⾝上传来的清香味,这股香味很悉,肯定是‮情催‬香薰,然而她站着替坐着的我梳头,角度上变成我的脸,无意中贴在她的脯上。

 近距离面对她两座拔的啂峰,从钮扣之间,还窥见少许的红⾊‮丝蕾‬啂罩,她再一次要我承受火的煎熬。

 芳琪今天穿上的红⾊啂罩,她是否相信我说,红⾊会给她带来幸运呢?还是纯粹巧合?只可惜,我不敢问她原因,但內心感觉到,她给我的支持是真的。

 “嗯…梳好了…你的西装颜⾊…”芳琪望着我⾝上的红⾊西装。

 “我说过今天红⾊是我的幸运颜⾊。”我用手掩着起的小帐蓬说。

 “信。”芳琪‮头摇‬叹气的说。

 “谢大状,你应该有听到邵爵士和胡法官的谈话內容,现在你认为能保释的机会有几成呢?”我问说。

 “哎!极度不乐观,因为主审法官告病假,现在由蒋清⽟法官当主审,她可是出了名讨厌审強奷案件,所以能保释的机会等于零。现在我倒希望你说的那套什么术能有效,要不然可要花脚力,到老远的收押所探你了。”芳琪叹气说。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早上听到邵爵士那番话,心里头已冷了半载,现在芳琪这句话,差不多把我余剩的自信心都毁了,难道上天要我命丧在女人手里?

 “不怕!谢大状,你涂上了红⾊指甲油,我又穿上有箭图案的领带,加上今天是“七星拱北⽇”刚巧我命格属⽔,只要有七个知心友支持我,这七道意念会影响法庭的磁场,直接影响法官的思绪,到时候法官会感到无比的寒冷,当她看见我红⾊的西装,必定感到温暖而对我产生好感,说不定就会判保释。”我说。

 “是吗?”芳琪以嘲笑的语气说。

 “目前最重要是有七个人能支持我。”我说。

 “七个?我和李律师加上邓和邵爵士,还有谁会来支持你呢?”芳琪问。

 “可能陈老板、静雯、静宜,小刚等人。”我说。

 “若他们不来呢?”芳琪问。

 对呀!这是生死关头,我怎么没想到,目前别管场面尴尬不尴尬的问题了,还是先凑⾜数为上策。

 “谢大状,为了‮全安‬一点,我马上叫巧莲和碧莲过来,起码有六个。”

 “不行!你差不多要上庭了,怎会来个及呢?”芳琪望了表说。

 “那只好听天由命,看陈老板、静雯、静宜,小刚能不能出现了。”我说。

 “龙师傅,今天只是过堂不用答辩,所以你不用接受盘问,我尽力争取为你保释,心情放轻松一点,我先出去准备。”芳琪说。

 “好吧…”我无奈的说。

 我怪自己太大意,为何之前不叫碧莲和巧莲两人前来凑数呢!

 没多久,庭警把我带上犯人栏里,严肃的法庭有严肃的官,寂静的场合有寂静的好友。他们都坐在公众席上。

 我不敢明目张胆的四处望,偷偷用眼角环绕一场,发现邓、邵爵士,陈老板、静雯都来了,静宜却不见她到场,还有今天小刚也不见影子,合指一算加上两名律师,只有六个人,不噤开始心慌起来。

 要是不能保释,那我不是要回去那个,不是人住的收押所吗?

 我开始心急、尿也急,望向女法官的方向,可是她一直低着头写文件,本无法看见她的面相。

 虽然听不懂她们到底说什么,但从语气听来,这个女法官实在冷傲,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官威吧!

 芳琪终于站起来,念了一大堆话,而我只听懂她念档案的编号,其余的就听不懂了。

 这时候,法庭的门口突然打开,我紧张望向走进来的人,心想会不会是救我的第七个人出现。结果,不是支持我的知心友来,而是有心害我的人到了,他们就是我预想不到的师傅和陷害我的师⺟。

 这回惨了,救我的第七个人没来,竟来了两个陷害我的人,难道天要亡我?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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