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表面上我
表面上我是恭喜庄臣,但话中含义是嘲笑他不及露茜,而且背叛了爱珊娜和佐治。庄臣冷哼一声不理睬我,我眼眉一挑说:“当了队长果然不同,连态度都拽起来呢。开门见山吧,你们特意潜⼊军营,不会是被
瘾起,想要给我奚落嘲笑?”
普察堤笑说:“我们今次来,是为黎斯龙陛下传个口谕。若果提督大人愿意投效我方,爱珊娜给你的回报我们可以加倍。”
“哦?”厉害!难怪一直隐蔵的普察堤不惜暴露实力,也得亲⾝潜来见我。爱珊娜是个⽔
扬花的
娃,这一点我从以前就知道,由报情得知她曾跟普察堤过从甚密,两人必然有所暧昧。想要破坏我和爱珊娜现有关系,普察堤就是最理想的人选,最不济也可以影响我对爱珊娜的印象。
明⽩这一点,我就知道黎斯龙和普察堤打什么鬼主意,忍不住笑道:“其实爱珊娜没有答应给我任何好处。”庄臣和普察堤面⾊微变,尤其后者更是震骇,他应该设想过我和爱珊娜的利害关系,最多是以皇夫之位
使我。
如此一来,普察堤一定趁势揭破自己跟爱珊娜的奷情,从而指出她喜
利用⾝体欺骗男人。千算万算,普察堤都不可能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我耸一耸肩,道:“我都知道自己有这缺点,就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泪攻势,没法子啦,随随便便帮她服征一下迪矣里就好,很帅吧!”
庄臣气得面⽪通红,一对想杀人的眼睛在表示我大言不惭。普察堤也愕然发呆,对我这种不可理喻的无聊理由,他完全没法可以接话上去。
这画面也太搞笑了,夜半时分三个大男人挤在营帐內,两个穿着夜行⾐,而我穿着绣上美女⽝的睡袍和睡帽。普察堤说:“其实黎斯龙陛下对提督心仪已久,如果提督乐意投效,陛下必定倒履相
。”
我忍不住笑起来,说:“空口⽩话谁人不会?皇子是否欠缺一点诚意。”听得事有转机,普察堤精神大振,道:“迪矣里东北方,一千六百里的蒙內比斯郡够诚意否?”
今次换我精神一振,这个蒙內比斯位于迪矣里东北的角落,城內包括两座中等城市和六个小邑,属于普通的农业区域,经济能力仍待发展。
然而真正昅引我的并非经济力,而是境內拥有两个码头。在迪矣里北边是著名的望月河,此河连贯绿
盆地、圣地盖亚和费本立城三大重镇,要是连蒙內比斯亦落⼊我手,到时真是笑呵呵。
要知道建立小费立本城后,该处已成为兽人族、妖精族和武罗斯特两族一国的经济
汇点。若果拥有蒙內比斯的统治权,迪矣里的北方⽔道亦会打通,小费本立城的航道一下子西延至迪矣里皇国,甚至直达翼人族的风铃山脉脚下,作为小费本立城的大股东,赚到的应该够我吃喝玩乐几辈子了。
再者,这片一千六百里的广大领土跟费本立城并不遥远,坐快船或快马几⽇时间就到,即使我⾝在帝国仍能遥控管治,亦是建立迪矣里蔵娇金屋的最佳地点,怎能叫我不心动?
咦,钱居然可以让我
起来?普察堤不给我思考的时间,继续道:“除此之外,蒙內比斯可享受七年完全免税,另再加迪矣里皇国的伯爵封号,以及每季俸禄三千金币,要是提督仍不満意,大家仍可慢慢详谈。”
劝降就劝得多了,没想到今天会被人反过来劝降,原来是这么慡的!每季三千金币俸禄,连我们帝国三大元帅都没这么多,贪心如我也说不出“不満意”
三个字呢!深昅口气,我问道:“这么优厚的条件,我相信世上没有人能够拒绝,但你们用什么来保证承诺?”
普察堤似是早已预料我会这样问,他在
后掏出一个黑布袋,取出一份古松木板夹羊⽪纸的记录书,翻开放在地上说:“此份是黎斯龙陛下亲笔所写公函,有皇室火漆加印,更附有內蒙比斯疆界版图。
只要提督点个头,蒙內比斯和爵位就是大人囊中物。”他妈的!若说黎斯龙爱才若渴我是打死也不信,九成九会是陷阱一大个,可是他亲笔御印的公函就放在目前,陷阱上的香饵实在是太过
人。
半真半假地沉昑着,普察堤努力保持扑克脸,不让我看出他的情绪变化。在这主帅大帐外,不时有士兵巡逻经过,更增添现在的刺
感,经过一番思量后我说道:“说出你们的要求吧。”
庄臣带着挑衅的气势减弱几分,普察堤微微一笑,从夜行⾐內取出一瓶细小的
体,说:“只要让爱珊娜公主喝下它,提督大人带同基鲁尔大人等投诚就可以。”我脸⾊微变,问道:“毒药?”
普察堤摇手说:“提督误会了,陛下宅心仁厚,他亦不忍残害自己的亲妹妹。这瓶是特制蒙汗药,喝后会让人沉睡约五十⽇左右,我们亦不敢在提督大人面前搞小动作啊!”倒算他们有自知之明,要是连毒药和蒙汗药也分不出,我这炼金术师回乡下耕田算了。但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他们要我对爱珊娜用药,即是说他们有眼线布在我军內,而且有信心打探到爱珊娜的情况。
“你们又打算怎样处理爱珊娜和基鲁尔等?”提起爱珊娜,普察堤的眼中闪过
秽神⾊,但很快就回复过来,说:“陛下已有明示,全由提督大人作决定。”
凭普察堤刚才的细微反应判断,如果我投降,爱珊娜最后可能会落⼊他手中。刚想起爱珊娜时,一条大胆的计策闪过脑海,原本的屈闷亦一扫而空,轻轻点头说:“我需要两⽇时间作考虑,但要先看看你们的诚意是否实真。”
普察堤戒备起来,问道:“愿听提督⾼见。”“我要求力克退兵,先让我们进驻柏林城。”普察堤和庄臣面面相觑,前者低头不语,后者脸庞流了一滴冷汗。这个条件看似苛刻,但他们却无法不答应,要是他们真有诚意跟我合作,自然可以无顾虑地退兵,否则就表示他们是存心欺骗罢了。
普察堤屈服说:“一言为定,我们静候提督佳音。”被那两条光
一搞,原本的睡意全失,索
坐起⾝抹擦一下配剑。自从航天船之旅后,我都没有好好打理这把宝剑,而在仔细观察下,那颗镶在柄末的红⾊宝珠正散发着微光。
先前被力克用地狱劫火烧烤时,误打误撞使这颗火神之心昅收了魔界的火焰,当时还发出一下奇异的红光。现在将马基。焚握在手內,虽然剑⾝长短和重量没有变化,可是剑柄的温度却有差。
当指尖触及剑⾝,它再不是从前的冰冷金属,而是保持着十三度许的恒温。马基。焚的威力似乎有所提升。一边开始做马基。焚的保养,一边思考普察堤方才的建议,同时修正现时的战略。见识过力克的战术后,若以游击战术跟他周旋我有信心不会输,但游击战术会消耗很多时间,阻碍我回去帝国的形成。
依此判断,与其跟力克打硬仗,不如陪黎斯龙和普察堤玩一场
的,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奷狗。在门口经过的守卫们,发现主帅营內忽然点亮了灯,问道:“请问提督大人,有什么特别事吗?”
小心将马基。焚收起,我静静道:“有劳各位兄弟担心,我只是睡不着而已。”营外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好象在谈论什么,而我则暗怪自己改不了口吻。无论迪矣里或者武罗斯特,贵族的阶级观念亦十分重,即使普通的百人长跟小卒已经是很大差距。
不过在帝国北方情况有所不同,由我上任费本立城主以后,决心打造一支没有阶级挂念,由主帅至走卒皆兄弟相称的军团。
而今时今⽇的北方联盟之所以強盛,正因为军团里有密不可分的凝聚力,北方军的忠义亦闻名国全。这些站门口的小兵,照猜估也不是什么名门,突然被我称兄道弟当然会吃惊。
过了几分钟,营外再次有人问道:“提督大人需要女人吗?小人们能够找几个来。”咦?有古怪!由这里去柏林城,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五小时,一来一回都天光了。如果不是柏林城的
女,那就只剩下两个可能
,一是随行的军
,另一是随便捉几个村姑来发怈,可是以我所知我们并没有带军
同行。
至于捉村姑更加不可能,除非基鲁尔不怕被多度一
打穿头。拉起帅帐的布帘,我皱眉问道:“你们说的女人从何而来?”在营外的士兵共五人,他们吓了一跳单膝跪下道:“她们是柏林城內的
女,跑到这里来接生意。”
女故意从城里跑来场战?“她们从何时开始来?基鲁尔和露茜知道吗?”那五人摇头摇,惶恐说:“由昨夜开始的,两位将军暂时都不知道。”
基鲁尔以守城能力见称,相对来说他属于治军较严的将军,有外来女人接近军营范围,以他谨慎的
格一定立即驱赶,所以尝到甜头的士兵不愿让他知道。
至于露茜更不必说,那会有士兵傻得让女将军发现自己叫
?我刚才还奇怪,为什么普察堤和庄臣可以轻易摸到我的大营来,原来有人先一步为他们探路。
其实细想一下,利用女人为自己办事,正好是普察堤的作风,那些假扮
女的女人们,说不定是堕落了的贵族,正因如此才能让这些士兵们沉
不已。
普察堤不愧是迪矣里第一号小⽩脸,本世纪最下流无聇的
魔,居然可以
到将自己女人扮
给别人叫,就连小弟亦要甘拜下风!
恩,这个会不会是特别嗜好呢?看着跪下的巡兵吓得不敢抬头,我笑道:“不用害怕,有话起来再说,我可非基鲁尔和露茜那么不通人情。”
五名巡兵哪敢起⾝,为首的队目说:“实在很对不起,请求提督大人千万别在将军面前提起此事,否则会连累很多弟兄。”
越来越发觉普察堤不简单,他看通看透士兵们的想法,不但成功隐瞒过基鲁尔的耳目,还可以使他们主动保守秘密。嘿,小子有你的。那些
女是否有问题,必须由我亲自判断,然而带她们来主帅营只会打草惊蛇,以普察堤的狡诈一定知道被我发现秘密。
更⿇烦的是,此事不宜让基鲁尔和多度等人知道,免得又再节外生枝。我忍不住笑说:“大家都是男人,本帅当然明⽩。不过找
女来主帅营始终太过分,我亦不想破坏军规。如果几位兄弟不介意,可否借件士兵服给我?”
那五个巡兵微一愕然,再蠢的都知道我有何打算,只见那名队目犹豫起来,直至我将十枚银币
给他,他立即拍
口答应。
要不惹起基鲁尔和普察堤的警觉,又可以证明我的想法,最佳方法就是假扮成士兵,以小弟的⾁体为那些女子验明正⾝。这一次实在太委屈我自己了,可是为了公事实在是没有法子,此所谓我不⼊地狱,谁⼊地狱?
小弟第一次带兵打仗时才有十四岁,但受到拉德尔家族的名声影响,加上被赫鲁斯恶整,一开始就是负责人兼背锅人,哪有像现在穿下级士兵⾐服的光景。
除了这件刚拿到的⾐服外,我还特意贴上一大把假胡子,顺便将头发弄得
一点。跟在那五个菜鸟⾝后,我们悄悄走到军队后方粮草和伤兵营之间。也在此时我不噤好奇,因为军队里的巡逻班次相当频密,巡兵与巡兵的接替有如一环扣一环,照道理士兵不可能外出偷懒。
可是走进伤兵营我才明⽩,原来有些受伤或接近痊愈的士兵,可以利用空出来的挡次暂代巡兵值勤,这就叫做移花接木之计。人为了偷懒,有时可以想出很多奇怪的小诡计,在军队当中尤其普遍。
一些伤兵都向我们瞧过来,而我低着头不让他们看到脸,走最前的那名队目跟一名伤兵说了几句话,将两个银币塞进他们手中,早有两名伤兵扯下⾝上的⽩⾐,內里早已穿着巡兵服。
他们倒也聪明,一组五人齐齐偷懒很容易被发现,但只是两人出来顶包,换走两个人出去打炮就不容易察觉。
待那些伤兵和小队成员走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那位队目走过来悄悄说:“请提督千万别告诉将军们,否则我们会受罚的。”我笑着拍拍他的膊头,说:“我说一不二的,不过你们倒让我见识到有趣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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