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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变奏曲
 米卡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他的头脑在搜寻着记忆中的音乐,雷娜在他的心目中变得既熟悉又陌生。马克斯火辣辣的眼光追随着雷娜的每一个动作,而弗兰卡看着他双手时的那饥渴,米卡都心中有数。

 这一切都因为这个女孩?因为弗兰卡的到来?他着自己称呼她的名字,他记得雷娜曾他这么做,她他接受弗兰卡。马克斯已经看出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相似之处。

 她很美,有着一头火一般的秀发和一双与众不同的黑色的眉毛。他得承认,她是一个有点竞争力的小提琴手。确实,如她自己所称,她的演奏技巧已十分娴熟,但是,她的演奏还缺乏一情。一把小提琴对它的演奏者来说,意味着一切:是朋友、爱人、‮妇情‬、伙伴,也是孩子。但是你又不能把自己拴在一把乐器上,仅此不够。

 他想到这儿,打开了一个橱子,取出最心爱的一把小提琴,这是斯特拉迪瓦瑞思在他晚年制造的,当他作出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生灵时,他有多大?他想着,打开了琴盒,小心地把盖在琴面上的绒布掀开。那个工匠当时大概有九十岁了,或者还要老些。

 这把提琴就像是一个年轻的梦,充满了情和望,接受一切无的信任。

 “自己写。”雷娜曾这么说过。

 雷娜的话不时回响在他耳际,他轻柔地抚摸着这把琴,恋恋不舍地把它放回琴架上。完全是无意识的,他又把手放在了摆在一边的另两把琴上,‮弄抚‬着它们。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向雷娜撒了谎,他以前从未对雷娜说过谎。他知道没人能比得上巴赫,如果能演奏好巴赫的曲子已实不易。作曲不是空想的,它需要音乐和琴才能完成,就像一个女人要达到高,必须得有一个男人一样。

 他的脚步停在了那把格雷瑞斯的小提琴面前,他记得他在罗马时曾用这把琴演奏过巴赫的曲子。这琴就像是一个任的‮妇少‬,具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它比斯特拉迪瓦瑞思更复杂,更需要悉心呵护,你必须用心去演奏。

 在它旁边,放着那把“黄金时代…”那位琴匠制作它时,已有七十多岁了。

 这把提琴是一个高傲的生灵,它需要的是完美的演奏和完美的乐曲。它对最轻微的触动也会有所回应。如果你全身心地去爱她,她也许会爱你一个夜晚,她会给你极大的耐心,会助你成功。

 它们都是雷娜,而且,像雷娜一样“她们…”虽然隐居在这里,心却是动不安的。“她们…”希望在舞台上,以自身的完美,接受众人的仰慕和赞叹。

 我一定要写,写一首《雷娜之歌》,他能把她化做音乐吗?他能用音乐来表现她的情和奔放吗?

 如果他能做到,这将是他对她的最终占有,也是他们之间关系的最佳表达形式,而且这首曲子将由那个有一头红发和一双灰色眼睛的女孩子来演奏。自从那场事故之后,她是第一个引起他一点兴趣的女孩,他感到这关系很不自然,却是有趣的。

 他要从对雷娜的最初印象开始,她的暖暖的、略带沙哑的笑,刺着他的耳朵和神经,他还要写她的眉毛,她的微笑,她那黑夜般的头发和她琥珀的眼睛。

 他要写六个乐章,他突然决定。六个高,双倍于巴赫的曲子。他要用六个乐章来描绘他的雷娜!

 每一个乐章描绘一个不同的雷娜,每一个乐章都将掀起一个高,达到一个顶点。并且每一个乐章都将由一把不同的小提琴来演奏。

 在音乐会上,如果不是因为琴弦突然断了之类的技术原因,中途换乐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每一把小提琴都有自己的性格,对她的主人来说,她就是情人,彼此默契。但是他要用他最心爱的六把提琴,他闲置己久的六把提琴来表现他的雷娜。

 他要用六把提琴,六个高来展示雷娜的六个侧面。

 在她情高涨时,她从不呻;在她高到来时,她从不叫喊。从这点上,他知道她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她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她是否在狂之中还能找到一条忘却的方法,还是在那最终时刻通过自我调节来释放自己的火呢?

 这对他俩来说是一个感的区。他们很早之前就决定,他们不想通过做来使他们的关系危险化。

 他从未后悔过,他知道,即使不去用身体占有她,她也是属于他的。

 但是现在,他要为她造六个乐章,六次高

 他知道只要他完成了这部曲子,她将永远属于他了。

 这个想法令他振奋,他将用音乐来记录他们永恒的亲密。

 但是弗兰卡的演奏能完全表现出这一切吗?她能表现出他将在音乐中抒发的那充满了望的情吗?她能表现出那感官的快乐吗?让一个女人来表现一部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主题,弗兰卡能把这体的现实转化到音乐中去吗?

 想到这儿,他坐在了桌旁,精神有点涣散。

 一股奔腾的在她体内涌动,因为极度的兴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她闭着眼睛,快乐地叫喊着,眼前浮现的是米卡那双蓝色的眼睛,她终于达到了高

 但是当体内的那股渐渐散去时,她带着疲倦和快乐,又回到了现实,她看到的是一片无云的天空。

 是天空,不是米卡的眼睛。

 但这就是她曾见到过的那蓝色,也是她渴望见到的,需要见到的…这双蓝眼睛令她魂不守舍。他是她的主人,她的导师,是她的一切。这个谜一般的戴着黑手套的男人已经拨了她的情,即使他不在场,她也为他而火焚心。

 她感到一阵晕眩,便深深地了口气,睁大了眼睛。在她身边,伸手可及的是马克斯和雷娜。雷娜正优雅地骑在马克斯的身上,上下起伏着。弗兰卡迷糊糊地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弥漫着的天地,向别墅走去。

 她心不在焉地在池边捡起了她的比基尼,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她不知她是否做到了雷娜希望她做到的投入,是米卡的蓝眼睛帮助了她。

 她对米卡所提到的要把身体当成小提琴的说法,已经有点理解了。突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米卡!用自己的情去融化他,让自己的火点燃他。

 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念头,这很自然,她不需要找千百个理由,因为这不真实,她只想要他。

 阳台上空无一人,桌子也收拾干净了,只剩下那只黄的猫在懒懒地晒着太阳。她弯下亲昵地抚摸它,她以为这只猫会像对米卡一样对她,但猫只是“瞄瞄…”叫着,并不理会她。她因为这拒绝而闷闷不乐。

 她想着自己要不要把比基尼穿上,往里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她赤脚走在大理石地面上,上了楼梯,经过音乐作室时,她停了下来。

 她猜想他一定正在里面,也许正翻着一大堆乐谱,他曾许诺要为她找点适合她演奏的曲目,一支与众不同的曲子。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把他和那个女人联系在一起,只因那个女人这会儿不在这里。她可以单独地想着他,这似乎有点奇怪。她身站在那里,犹豫着…她要他。

 她手心,她有胆量就这么推开门,溜进去,走到他面前吗?他曾说过让她听雷娜的,他一定知道雷娜会引导着她,一步步从慢板到高

 本能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独自一人,站在镜子面前,审视着自己。她的皮肤因为涂满了油脂而光滑发亮,火红的头发披散着,身体还沉浸在高过后的兴奋之中。出于好奇,她用手按着房,看着头很快硬了起来,这也是他会看到的。尖头渐渐由粉红到通红,像是在期待他的亲吻,他从未见过她体的模样,他只是隔着衣裙触摸过她。如果是现在,他将会感受到她温暖白皙的肌肤和硬头。

 她的手指是弓,轻轻触动着琴弦——头。她又急不可待地用手指触摸自己的,一阵颤栗直通她的道。她的手慢慢深入着,想着他的话,也想着雷娜的教诲。

 “慢板!”

 她似乎很倦怠地慢慢地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看着头周围的那圈晕轮渐渐充满了血、她感到自己的股在轻轻随着隐约的旋津摇摆着。这就是他想看到的,他的手会愿意停留在这儿的。

 音乐声渐渐响起,充斥了她的心房,在她的两腿间漾着。她让手慢慢滑向了小腹,又不安份地继续探寻着,她寻到了那片长着火红鬓的高地。她在脑子里想象着他的样子,想象着那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正穿越这片密林,那冰凉的手指遇到的是一堆暴燃的火。他会去探寻密林下她那张隐密的嘴。她为自己的这一想象而激动不已。

 她那最隐密的部位而温暖,不断颤动着,以企求更有力的撞击和触摸。

 但她的手还是懒懒的,接着最慢拍的速度在演奏。

 她慵懒地玩着自己的蒂,手指在那个坚核上绕来绕去,她要让它更加坚硬,不再隐藏在那片已膨起来的里。她感到她的核在颤栗、在肿,而她的手指也不知不觉突然加快了节奏,然后她感受着那跳动,那烈的颤。

 她的手指上沾满了自己的,显得光滑闪亮。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把小提琴,而是一支响乐队,弦乐器、铜管乐器、打击乐器一齐奏鸣。她的核在跳动着,就像是一面小鼓在敲打着。她闭上眼,想象着米卡正注视着她,观看她双手的优雅表演。

 她的身体就像响乐那样奏着和谐的乐章,她想由他来结束这出演奏。她需要他的硬器来填满她,需要他有力的嘴巴来引导她、品尝她、她,让她进入高,她感到那双蓝眼睛在盯着她。

 那双眼睛给了她无穷的快,她想象着他的嘴正舐着她,她不停地着自己的核,越来越烈,直至陷入一迷茫,一狂。她全身颤栗着、动着,她就要炸开了,她终于,终于炸开了…

 他已筋疲力尽。他一只胳膊撑在地上,扭过头去看着她,她白皙的肌肤因为刚刚的事而泛着红,黑色的头发散在草丛里。她闭着眼,呼吸均匀。不知是她睡着了,还是在做着白梦。他打量着她,高耸的房,那玫瑰头刚刚还含在他嘴中,她的有着柔和曲线的体曾骑在他身上,摇曳着。可是现在,一切已恢复了平静。

 他继续打量着她,眼光停留在她的股和张开的大腿上。他不懂这个属于丝质单和人烛光的女人,竟能在这八月的草坪上显得如此安然。

 自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自从多年前巴黎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就一直想要得到她,他的火一直在为她而燃烧。现在,他终于再次占有了这个浑身散发着人气息的生灵,他梦想成真了。

 不,没有占有,更没重新占有。他得承认这个事实,是她征服了他,是她令他重新享受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份痴狂,让他攀越一个个新鲜的,不能忍受的巅峰。是她控制着一切,却又悠然自得。

 他想用链子捆绑住她,给她荣华富贵,把她带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地方,远离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独自享受她超俗的美丽的…他要拥有她。

 他曾认为,也许有朝一,一旦他们再次相遇,他会占有她、蹂躏她,让她尖叫、怒喊,以发他积蓄已久的火。然后,他便会不再需要她。可是,他错了,他要完全拥有她的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迫切。

 他要听她大笑,看她微笑,听她说话。他要的不仅是和她做,他要每天早晨醒来后都能看见她,吻她。

 他要一大清早在剃须时,听她朗读晨报。他要恋人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一切。而雷娜对这些只会不屑一顾。他难道爱上了她?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在回忆着自他到来后与雷娜的每一次狂,每一份爱。最后,他想到了这一次,这是最能挑动人情的一次,但令人奇怪的是,弗兰卡加深了他对雷娜的认识,她不是一个替代者,她是一个幻影。

 下意识地,他感到雷娜正睁大了眼望着他。他不想暴他的想法,便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吻了她的,他感到了雷娜的微笑。

 “哈,这真是太好了,马克斯,”她伸了个懒,放松自己:“米卡会高兴的。”

 一男人的自尊和忌妒心理令他反问道:“米卡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他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

 “马克斯,亲爱的,你没在听我讲吗?你确实做得十分完美,十分合意,我想…你是严肃的吗?”

 “米卡和我们俩的事有什么关系?”他坚持着。

 “我们俩?”她惊讶地重复道:“没什么,是我们三个,弗兰卡今天学到了不少,这只是个开始,她会学会更多的,我认为她做得不错,你看呢?”他被她的话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他意识到他只能同意她的观点,除非他想背叛自己,但他又觉得很窝心。“是的,是的,当然了,雷娜,很好,真的很好。”

 听了他的回答,她有点惊讶地坐起身子,随手拨弄着身边的青草。她能感觉到他有点紧张,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看着那副样子,她存心想逗逗他。

 “我说过的,你是很不错,但太平淡了些,我很想再来一次,来点复杂的玩艺,怎么样?”她的眼中充满了惑和奚落。

 他知道,这是一挑逗,一引,就像她充满了情的琥珀眼睛。

 她是在煽动他,他意识到了这点,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他几乎在爱着她,可他还不傻。这仅仅是一体的搏斗,他需要去了解她,他要以智取胜,让她来要他,永远地需要他…如何做到这点?

 他需要时间。

 “过一会儿。”他说道。

 “过会儿?”她语气里包含着嘲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

 “是的,过会儿。”他坚决地重复道:“我太了,”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鼻尖:“浑身是汗,我想洗个澡,然后吃午饭,还想请你带我参观一下别墅,然后…”他的眼睛、嘴巴贴近她的脸:“我要让你快乐地死过去,我的甜心。”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可以看出她要发脾气了。“我没想到房子会这么大,”他随意地加了一句:“有多少年历史?那里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他指着游泳池旁的一条小径问道,他曾经对建筑很感兴趣“十六世纪建的?”他边说边找衣服。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反驳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否选错了话题。

 “你没看到这些砖瓦和拱门?最初的主体部份始建于十七世纪,但一直到本世纪二十年代才完全竣工。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真像一场噩梦。整个大厅连自威尼斯的某个宫殿。”

 听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松了口气,不再听她说些什么,只是忙着穿他的牛仔

 “这里的花园非常美,颇具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有一个专门的药草花园是为厨房准备的,还有一个玫瑰园,一条小溪把整个别墅区一分为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玫瑰园吃午饭。”她遂请道,她已怒气全消。

 她意识到她嘲弄马克斯,是不明智的。他配合得很好,她也不该在她占明显上风的领域里过份地挑剔他。也许,他们将来会用得着他的。

 她站起来,身子滑过马克斯怀里,揽着他朝别墅走去。

 一小时之后,马克斯已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舒适的名牌服装,他又恢复了自信。他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理出了头绪。米卡想教会弗兰卡什么呢?他思索着。他想起在草坪上雷娜曾对弗兰卡似乎是面授机宜。她们躺在一起,换着某心情,也发了情。他们想教弗兰卡像对待情人一般对待小提琴。他对自己的这一结论似乎并不满意。难道这样就可以有完美的演奏吗?

 他怀疑。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不切题的。米卡急于想为弗兰卡找到合适的曲子演奏,他会帮助她找到合适的曲子的,就像他为自己找到了巴赫一样。现在他要仿的就是一张签有弗兰卡名字的合约,他已经给萨莉打过电话,要她电传一份合约草案来。

 伦敦,萨莉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叉着搁在桌沿上。夏娃在桌子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他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瘦长的个子,高高的颧骨,一络棕色的头发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上滑动着,轻盈、灵巧。

 突然,声音被关掉了。

 “他很可爱,不是吗?”夏娃说道:“他是我所遇见的人中,最有前途的一个,这是他的简历。”她取出一迭文件,用细长的手指优雅地夹过来。

 “是吗?”萨莉心不在焉地说道,她在找烟。自从马克斯离开后,她又开始抽烟了,虽然她恨这点。

 “我想你应该去见见他,萨莉,”夏娃还坚持着:“他很年轻,而且充满活力,像许多小伙子一样。目前他正在一家俱乐部里弹琴,或许,我可以把他带过来?”

 “夏娃,你是在开玩笑吗?让每个人都看见他?虽然他还是个无名之辈,但把他带来,这意图是明显的。”

 “只是个玩笑,一个玩笑罢了。”夏娃的嘴角出一丝狡黯的微笑。

 尼古拉是她找到的第三个钢琴家。去听他的演奏时,她的小腹常感到一酥,令她头发都兴奋起来。她不知道这激动是来自于她对他的发现,从此她的事业将步入新的开端,还是因为他的演奏。正因为此,她需要萨莉来帮她判断。

 她得承认,萨莉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技高一筹的。

 让萨莉加入她的行列也并非十分困难,她可以利用马克斯,就说一旦他和弗兰卡的合作失败,她们应该再找一个替补的。

 但她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来了解整个DISC——O公司,需要时间来判断细节,需要时间来离间萨莉和马克斯的关系。而且她还需要时间来找一个新星帮她,但不是小提琴手,她不想和DISC——O竞争,她想另辟蹊径。

 “你知道,夏娃,对这件事我没把握。”萨莉的话打断了夏娃的思绪:“我们还没为马克斯仔细考虑过,一旦他和米卡合作失败,该怎么办?这可能是有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该忙着去找另一个演奏不同乐器的人来等着。我知道你认为马克斯会为我们这样做而欣喜,但我不敢肯定。”夏娃出微笑,萨莉还不懂她的真正意图,更不知她已在她身边布下的魂阵“这事全在你,”夏娃很自然地边说边起身,绕到了桌前:“你看他的那双手,看他在琴键上弹奏时的姿式,”她导着她:“你不用耳朵,光看他的双手就能感受到贝多芬的曲子。”

 她还自然地把手搭在萨莉的手臂上,来回抚摸着。她感到萨莉不由自主地颤栗着,她现在已经能很娴熟地令萨莉对她的触摸有所反应了。哪怕一个随意、亲切的触摸,都能让萨莉的肌肤发,头高耸,充血。

 “看着他的手,萨莉。”夏娃边说边把萨莉搁在桌上的两条腿拿下来,然后又熟练地叉开她的‮腿双‬。

 她跪在她面前,她棕色的和粉红色的一无余呈现在眼前。她没穿任何内,对这点她很高兴。

 昨天她曾对萨莉说,如果她不穿内的话,说明她在等待着她、要她,她会很开心的,现在萨莉这么做了。

 用不着拿这事开她的玩突。夏娃一边想,一边用舌头着萨莉的小蕾。前天,夏娃曾含着她的头,不停地,延续了几小时的时间,弄得萨莉死去活来,不知所措,呻不止,直到高过去。在办公时间发生这么久的游戏,大概是不多见的。

 萨莉眼看着大屏幕,心里则感受着自己两腿之间的夏娃的那张嘴巴,她伏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温润的舌头着她,她感受到那迫越来越深,几乎已伸进了她深不可侧的大峡谷里。她部大开着,夏娃慢慢地舐着她的,然后含住她颤栗的核,温柔地亲吻它。

 “我很欣赏你的意见。”夏娃继续说道,舌头还在舐着她的小蕾,并同时用一个手指拨着她的道口。

 萨莉不由自主地把手指在夏娃的头发里,用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让她靠自己更近些。她记得不久前她就像这样跪在这把椅子前,口中含着马克斯那硕大的硬器,而马克斯则欣赏着屏幕上雷娜的情影。

 她的手指突然紧握,夏娃把她的整个部含在了嘴里。她一会儿她肿蒂,一会儿又沿着道往深处探寻着,现在她正以更大的力度着她。

 萨莉感到自己正高涨起来,一股股穿过全身,浑身每一处都张开着、期待着。夏娃的手指沿着她的道一直往里伸进去,在里面搅动着,翻转着。

 突然,她碰到了她的兴奋点,她忍不住呻着,几乎被炽的情灼痛。

 她的全身需要更有力地抚摸,她忍不住直起身,用劲按住夏娃的头,恨不得把它按进自己的体内。她感到一阵阵的颤栗,夏娃细长的手指沿着她的动着,她的体内的黏不断注外着,夏娃的嘴就像是久遇干旱似的,饥渴而又疯狂地咽着她的爱,彷佛是饮着甘一般。她在想自己快要发疯了,在夏娃的下,身体扭动着,再加上夏娃手指的运作,她的身体快要炸开了,她已不能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摇摆着、搐着…

 夏娃还跪在她面前,抓着她动的两只大腿,按抚着她,嘴边贴在她的着她仍在兴奋之中的快乐之泉。她虽然安静下来,但夏娃仍在她的跳动的核上舐着,并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直到萨莉又一次感到一甜蜜的震撼。

 她跪在那里,仰着头望着萨莉,眼睛半睁半闭“那么,很快?”她柔情地问道。

 “很快?”萨莉不解地重复道。

 “去见尼古拉,”夏娃提醒他,很快又来了精神:“我们可以在马克斯的房子里和他见面,这也是工作。”

 她感到萨莉有点不情愿,便又埋下头来,用舌头拨弄她的她的汁,就像一只母猫舐着自己的小猫一样“行吗?”她又问道。

 “好吧,夏娃,”在她的亲吻下,她已无力再说什么:“好吧。”夏娃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她的身体也得到了一足。她的嘴巴在萨莉体内的体验和萨莉的强烈反应已让她感到愉悦。她还不想让萨莉也这样侍弄她,她会这样做的,但不是现在,她要先得到想要的。

 她认为自己这样做是明智而又聪明的,她这么耐心而又谦卑地跪在萨莉面前去取悦她,就像萨莉曾跪在马克斯面前一样。这样做会使萨莉对自己更有信心,因为在她计划拉拢的DISC——O公司的人中,萨莉是最关键的。很显然,萨莉爱着马克斯,她忌妒马克斯同雷娜的交往,但是她又忠诚地维护马克斯的利益。

 这很奇怪,真的,夏娃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她走过去关掉了录像机。

 “内瓦有什么消息吗?你有没有收到马克斯的信件什么的?”她很随意地问道。

 “还没有,”萨莉伸了个懒,放松自己:“很奇怪,他已经走了三天了,这不像他做事的风格。”

 “他正忙着和雷娜偷情做,毫无疑问。”夏娃故意这么说,她要等着看萨莉变脸。

 “你别忘了,米卡也在,”萨莉皱了一下眉头:“而且弗兰卡也在,我想,马克斯一定是谈判进展得不顺利,有些事需要时间,米卡不是好对付的。”“他的手到底怎么啦?”夏娃寻究底地问。

 “我不知道,”萨莉缓缓答道:“我想马克斯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一次车祸吧,我猜,但详情从未公之于众。那时,他计划在米兰开一场音乐会,他沿着一条海岸线开了几天的车。我们直到雷娜打电话说取消音乐会,才晓得出了事。

 没有说明原因,也没解释什么。马克斯不得不飞到米兰去收拾那个烂摊子。太糟糕了,这事大概发生在你到公司之前三个月吧?”“可能是吧,”夏娃表示同意:“那时候我还在纽约,我想马克斯帮了雷娜不少忙。”她狡猾地加了一句:“米卡待在医院里,事业受挫的她得需要有人依靠。”

 “不,事实并非如此,他竟找不到他们的丝毫踪迹。他们消失了,直到几个月前才联系上。”

 *** *** *** ***内瓦

 午饭己摆放在玫瑰花园里了,上千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花香、和淡淡的熏制鱼的新鲜时蔬的香气。雷娜穿着白色的紧身背心,出光滑的肩膀,飘垂的长裙几乎触到地面。当马克斯出现在洛可可风格大门的门口时,她正摘去已褪的残花。她身上的曳地长裙,使她看上去格外年轻和高贵。她的头发松散地、随便地盘在一起。

 雷娜没转身,说:“马克斯,按你的一再要求,准备了冻、鱼子酱、熏鲑鱼,和一大瓶地产酒,我正要去喊弗兰卡。”“不,别去了,雷娜,”他答道,慢慢地走进花园:“我刚刚见过她,她不想来。”

 刚才他离开弗兰卡的房门,弗兰卡出现在面前时,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她挥挥手表示不想吃饭,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她对他讨论生意,合同和利润的企图不于理会。马克斯很恼火,原先他们与雷娜一道作乐狂而残存在心中的柔情意顿时一扫而空。马克斯的思绪又转回来,他是个精明讲求实际的人,也很固执,他要伺机对付她。

 “她怎么样?”雷娜急急地问道,转过脸来,出关心的表情。

 “她很好,”他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使怒火再燃起来:“只是不饿。”他知道这句话有双重含义。这个倔强、野的、有着一双冷冷的灰色眼睛和超人情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本该切渴望地去商议合约,讨价还价以获得较好的条件,而她却只是恍惚地一笑。

 “我过一会儿让麦迪给她送点饭菜去。”雷娜说着,在桌边坐下来,又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马克斯坐。

 “米卡怎么样?”马克斯说,他警惕地看着她启开酒瓶,希望这回酒的味道要比他初来内瓦的晚上,雷娜招待他的那酒好。

 “他在工作室,我想,”她随便地答道:“我几乎一天没见到他,他总是一早在阳台上喝咖啡,然后就回到工作室去。我们有时候在一块吃晚饭。”“你太孤独了,”他评价道,仰靠在椅子上,他注视着她把深黄的浓酒倒进两个玻璃杯里:“你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一丝微笑挂在她的嘴角,她想着该怎样回答他。

 她记得,开始的时候,是斯帮她排遗寂寞的光,那时,米卡受了伤,中断了演艺生涯,变得寡言少语,冰冷无情,像一具没有血的空壳,雷娜被压抑的情所折磨,于是找到了斯,想以此发久蕴于情。

 这个斯,颇懂风情,深谙男女之事,他对她极度的疯狂,让她回忆起原始的野,她狂呼叫,释放出所有的。这个斯成了可怜的替罪羔羊,她猛烈地鞭打他,她喜欢听皮鞭在空中呼啸的声音,喜欢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而他也乐意承受这一切,在痛苦中找到令人心颤的快。她后来发现了自己这阴暗的心理,只有疼痛才能产生,产生情。她几乎成了狂。

 她被这一发现吓坏了,她把斯打发走,以免彼此受到伤害。她又找了个文弱的非洲男孩,他的名字已完全记不清了。他黄的皮肤温润无,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她难以忘却他那人的肌肤。他的身体柔软灵活,轻巧自如,比女孩子还要苗条娇,它深深地住了她,她用手指用嘴长时间地去抚摸它、赏玩它,她喜欢他滑溜的皮肤,除了下腹那浓密、卷曲的体外,其他地方都光洁无,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它,似乎是要抵偿她对斯的凶猛和狂暴,她很温柔地待他,关心他的望,注意他的感觉,生怕伤了他。但是很快她便腻烦了。

 “雷娜?”

 “如何打发时间?做做这,做做那,随便做些事情,”她答道:“譬如花,听听音乐…”她记起了她和米卡构思作的复杂难懂的音乐,这又惹起了她的情:“大多数时候读读书。”

 她起先在劳伦斯等作家的情小说里寻找刺,体验着书中所描绘的那些,虽然有时候她会被虚构的情爱所惹,所挑动,虽然她有时候会亢奋的震颤,但是她知道,这都是画饼充饥,没有用处的。书中介绍的那些做的游戏和方法,她也不能简单的搬,她只有独自摇头叹息了。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爱好,”马克斯很好奇地说道:“你最近正在读什么?”

 “诗歌。”雷娜随便地说。她曾经有一阵着过情诗,莎士比亚的、多恩的,甚至捡起久已不用的拉丁文阅读卡图勒斯的原着。她发现他比她记忆中的他更情,更奔放,更有活力更不可思议。她觉得她和罗曼的诗有一特殊的亲密关系,本能地感觉到他们有缘互相认识,他似乎很了解她。

 “『在风中和流逝的水里』,马克斯,来点块?”他显然没弄明白雷娜摘录的那句诗,他默默地从雷娜给他的碟子里取了块

 她沉思着,喝了口酒。女人的诺言应该写在风里和流逝的水里,卡图勒斯曾轻蔑地写道,他会被他情人的冷箭所伤,而发怒发狂。这是雷娜给马克斯一个巧妙的忠告。她聪明地把话题引开,问伦敦的音乐演出,新成立的爵士乐俱乐部和最新的音乐

 他一一作了回答,他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芦笋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去拿人的绿色的主茎,然后她沾着碗里的香料和蛋黄酱等调味品,她过份讲究的和贪婪的吃态吸引了他,她随意地把芦笋的木茎丢在脚下的草地上,用碎玉般小巧、锋利和洁白的牙齿啃着骨头。她没有用那些沉沉的银制餐具,而是直接用手抓取食物,她像孩子那样兴奋地着手指上的香料。

 她比他要吃得多的多,似乎竟犹未尽,她又拿夹一大碗草莓和柠檬,他实在吃不下,婉言谢绝。最后酒酣饭,他们享受着饭后那一段惬意的宁静,马克斯点上一支小雪茄,欣赏着沐浴在光里,被玫瑰花簇拥的她。

 午后的时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想,在这时候,很难静心谈生意。他意识到,她给他带来的视觉上的愉快动摇了他原先的决心,尽管他不得不马上把合约提出来讨论。米卡看来是不会卷入这场与弗兰卡的金钱纠纷中去的,他不会在乎那些酬金?马克斯想,他飞快地记起米卡临别时说的话:“令人厌烦的生意细节…”在米卡的词典里是没有金钱这个词的。

 雷娜在驱使米卡最终愿意与马克斯签订合约这件事上,起了个决定的作用,马克斯起先对合约的签订并不抱多大希望,尽管雷娜所扮演的是一个幕后的角色。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过她,他想。米卡对钱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他所拥有的那些古古香的小提琴和琴弓,而雷娜似乎也淡泊于物质的东西…她是不是已对拥有它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几乎不了解眼前这个满头青丝的女人,他震惊地意识到,尽管他曾亲近过她的身体,早受过她身体的奥妙,尽管他同她肌肤相亲了很久,但是他并不真正熟悉她,她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谜。园艺,建筑,音乐,诗歌…这些都是需要耐心去做的事,而雷娜天生活泼,不受拘束,她怎么能受得了?

 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她风趣有味,很内行地大谈爵士乐,狼虎咽地吃着东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草莓的汁顺着嘴角到下巴上。

 他曾经许诺要让她颠狂,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率,太想当然了。这会儿她的脸上很平衡,看不出有丝毫情,他们在游泳池边好不容易达成的易即使她同意,恐怕也不会去履行,更不用说会在身体上有所喜欢了。

 “你想去看看别墅吗,马克斯?”她问道,伸了伸懒,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何不先进屋去,过会儿再回来,我要领你去看一下花园,现在里面会凉快些。”

 她不假思索地拉住马克斯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别墅的布局,她如数家珍地描述着别墅的原貌和修复的情况,领他参观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有趣的陈设,他机械地跟着她,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她一句话。她走到楼梯口,用手指抚摸着雕花木栏,发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这一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品。

 她走在他身边,裙子几乎拖到地上,他想象着她光滑的腿和绵软滚圆,富有曲线的肚子。他本能地知道在外套下,她肯定是赤着的,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她的部,当她在工作室的雕花大门前停下时,他正描摹着她的器,花瓣一样的感而又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

 “我们不能进去,米卡正在工作。”她说着。这是一间宽敞的、恒温的收藏间,当然收藏的都是最新出版的音乐和音响设备。这些门,无论如何,还是很不错的,都是些外国产的坚硬木料,费了大量人工。那些工匠的技艺都是一的,你看那门上的花纹,我想肯定是中国货,也许是十八世纪的。

 她弯下,仔细地摸着门上的叶形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股。

 他嘴巴突然很干,他知道他是多么想得到她,多么需要她,那人的部好像是等着他的触摸。他任她圆润的话语溅泼着他,拍打着他,他仔细品味着她甜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亢进。

 他们在偌大的别墅里周游,纵横错的过道,走廊从房子的中心延伸出来,通向一间间屋子,大小房间一个套一个,一个挨一个,像是走进了宫里。

 酒窖深埋在地下,雷娜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酒窖的所在,马克斯仔细看着被锁往的一块厚重的石板。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接近她,触摸她。

 他同她并肩走着,这样可以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人的香气,他贪婪地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的脖子。当他们走上通向厨房的石梯时,他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柔的皮肤,一边询问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他对她的回答和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她动听的声音。

 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她是不是意识到当她指着天窗时,马克斯轻轻地揽住了她的?是不是感觉到当他们穿过厨房进到长满香草的花园时,马克斯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柔和地滑动?

 “这是个非常好的中式花园,着百里香、马鞭草、鼠尾草和薄荷。如果你从这里钻过去,麦迪看到了,会吓得骨悚然,”她说着,指了下厚厚篱笆上凿出的一个:“你现在已回到玫瑰花园了。”

 这里就是他拥有她,与她颠鸾倒凤的好地方,他想。在玫瑰花园里,他被盛开的,香气浓郁的玫瑰簇拥着,那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花瓣让他想起她红润的器,它更让他着,更让他陶醉,那隐秘的地方似乎也在散逸出怡人的芬芳,拨人脆弱的情

 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拉着半推半就的她穿过雕花暖房,放倒在玫瑰花园的草地上。他叫她侧身躺着,手紧紧按着她。当他把她的裙子往上部时,她“格格…”地笑出声来,扭过脸来对着他。他按住她不让她动,一只手搭在她的肚子上胡乱摸索着。

 他浑身的器官都松弛了,刚才被压抑的的痛苦也稍稍减轻了,他的身体微微鼓张着。他用肘轻推着自己的身躯贴近她的,探寻着那销魂的孔

 他很容易地滑了进去,道里绷紧的肌稍稍有点涩,但这不妨碍他的戳入。他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住她的腹部,使她动弹不得。

 她向后抵住他硬实的脯,她能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搏动,如鼓敲击在她的背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脸火辣辣的,灼烤着她的背。她轻轻地扭动,想让自己更舒服些,她感觉着他那有生命的小家伙在她体内膨动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冲撞着她紧缩的道内壁,试探着裹住他物的。当她领着他参观别墅的时候,她就体察到他的触摸,但是她没有读出他眼睛里深含的渴望与期待。

 他本该很早就退出来的,他知道,他暴具或许会伤着她,他的那玩艺儿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她无法承受住它长久的冲刺,但是他不愿就这样停下来。他全神贯注地体验着茎的动,他要刺得更深,享受征服者的快

 雷娜把手放到他的嘴上,让他欣赏手腕内侧的浅蓝色静脉血管和纤细雅致的手指。她胳膊里的皮肤白皙细腻,几乎是半透明的,他想象着鲜血在她的血管里奔。他用舌尖着她微微凸现的静脉,从手腕处一直到她的大拇指下,接着他又把她的拇指含进嘴里,像婴儿似地着。

 她慵懒地把身体靠向他,舒适地松弛整个身子。他润的嘴巴紧箍着她的拇指,他温暖有力的更加壮,深深往里戳去,好像是嗡嗡叫的蜜蜂亲吻着玫瑰花。他的嘴巴移动着,松开她的拇指,又顺着食指轻着,他用嘴包住她的食指,用温润的舌头去沾它、‮摩抚‬它。她全身舒展开,腹部涌出极其舒泰的感觉。

 他很协调地配合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他感到一阵颤动袭遍她的全身,这震颤是如此的轻微,以至于她没有觉察出来。他松开手指,死死咬紧嘴,几乎要咬出血来,他竭力克制就要爆发的情,他的硬梆梆的,膨到最大的极限,他猛力地刺去,雷娜的那个人的好像变小了,容纳不下如此硕长的家伙。原始的望灼烧着他的身体,炽的火让她无法自恃,他好像要爆炸了。

 汗珠挂在他的眉梢,他含着她的手指,搜寻着上面的戒指,他用牙齿轻叩着她的指甲,想以此分散注意力,火在他的体内愈燃愈旺,他更加,同时也更加竭力控制自己的情。她从来不戴戒指,马克斯心烦意地想着,雷娜除了颈上的沉沉的金项链外,别无任何珠宝首饰。他要去为她的手指寻找黄的钻石,这些钻石会像她美丽的眼睛一样发出琥珀的、璀璨的光芒。他觉得他开始能够控制住自己了。

 他要给她换上一条珍珠项链、长长的珍珠串在她白的肌肤上闪闪发光,顺着她的身体,一直悬挂到雪花石膏似的大腿上,轻轻坠入两腿之间那天鹅绒般光滑柔软的谷地。他似乎已能看见那些珍珠,在她最隐秘的地方生辉,泛出耀眼的自光,而那红润的部,好像一块红宝石的福地。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而是集中精神摒除杂念控制住自己,他要压抑让的情,要制服不断高亢的冲动。制服,这个词,她曾经在描述他从未体验过的最奇异、最情的爱时使用过。他情地轻轻扭动了一下股,使他能够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他责骂自己太软弱,太缺乏自控了。他必须得制服她,必须得控制她,必须得掌握她。不知不觉地,他的嘴移向她的小指,深深地把它进去,茫然地着。

 快出其不意地控制住了她,望在血管里汹涌奔腾,浑身的肌紧缩,绷起,被拨起来的情如发狂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她,让她周身充血。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来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伪装,但是喧嚣的情,狂的冲动使她不得不显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没在澎湃的之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恃。

 她终于大声嘶喊起来,好像是要竭力挣脱惑,然而她在极度狂亢奋中失了自己,一阵触电般的震颤袭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要炸开,她不顾一切地冲向他,渴望着包围住他的坚硬的家伙。

 他强迫自己保持安静,任她在身边不安份地颤动。她的股碾磨着他,疯狂猛烈,他竭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样的刺,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深埋在她体内的充血膨,蓄积已久的涌而出。

 心醉神的快穿过她的身体,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熨斗熨贴过似的,极其舒泰酣畅,炽的浸没了她,把她推向快的巅峰。她无可奈何地随而沉浮,欣享着那一份愉悦的感觉。

 他倒了一口凉气,忽然感到一阵恐惧,他害怕他有时进硕长壮的具刺伤了她,但是传到他耳朵里的狂叫声,并没有一点的痛苦,相反,他倒听出里面所夹杂的足,渴望和极度兴奋。

 他轻易地出他的家伙,又发现她身体的又一处孔,他得意地笑了笑,那里同样润、柔韧,他又提而入。他狂暴地放纵自己的身体,快速地,猛烈地向深处刺去,他要征服她、掌握她,他兴奋到极点,剧烈地震颤着、摇晃着,出炽的

 她等待着,直到他焦躁厉的呼吸渐渐趋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声,直到他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脚踝。她不愿说话,有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只手给马克斯,他们躺在草地上,他轻轻吻了它,然后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他们悄悄地回到别墅,雷娜在前面比他先走几步。

 光线已经昏暗,半圆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玫瑰花园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他走向她,她正酣然睡着,身上一丝不挂。他站在边看着她,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月光下她身体的优美曲线。他俯下身去,把一瓶散发着香气的催眠药水放在她的鼻孔下面,她仅仅扭动了一下,没什么反应。

 她的呼吸很深沉,细微,几乎感觉不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用胳膊抱起她。她的身体很轻,他竟没有意识到她的重量,他抱着她轻步跑下楼,穿过厨房,下到通向酒窖的巨大的石阶上。那酒窖曾是地牢,他听她介绍过,当时,他就闪出一个让他兴奋的念头。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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