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六月转瞬即到,答应了的事情又不好食言,纵使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姚夏只得带着尺宿回到a市。
飞机在姚夏别墅的花园里降落,立即就感受到,
火一般的六月。避暑山庄的真的不是
得虚名,于此地形成鲜明的对比,热的人难耐。
姚夏撑了伞,为尺宿遮住烈
炎炎,这边扶了她的手“进去吧,这天气热死个人!”
四个多月的身孕,自然是辛苦的,这样的
头,尺宿是有些后怕,若是每天都是这样燥热,可如何是好?还真有些后悔回来了,无奈,一
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教授平时对她也是真好,打心眼儿里的疼爱,她怎么能驳了教授的面子?
还记得那时跟教授联系上的情形,她是闲来无事,也有些闷得发慌,就央求了姚夏说要上网,电脑这东西对人体的辐
很大,姚夏自然是不同意,就算不为孩子,为她自己也是好的。
可怎么都拗不过她,只好同意让她每天玩一会儿。
没想到,就这么联系上了学校的同学和教授,对于她的突然失踪,夏家给学校解释过,说尺宿身体不好,要休学一段时间。可要好的几个同学,知道尺宿
子的,还是不信的。她那么活蹦
跳的而一个人,能说病就病了?还病的连见一面都不行?
教授问她的情况,尺宿支支吾吾的没有多说,教授了解她的,也就没再追问,可千叮万嘱的,要她去参加寿宴。
真心对她好的人,没几个,她现在总算是都记住了。
尺宿四处扫了一眼,跟他们走的时候一摸一样,甚至一草一木都跟以前一个高度,似乎她是穿越了,回到了半年之前。
推开别墅的大门,玄关处整齐的摆放着两双拖鞋,姚夏先换了,然后蹲下身来,给尺宿换鞋。
一边走一边打量,等坐到了沙发之后,尺宿才感慨道“一点都没变呢,我们走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本就怕冷怕热,如今这一运动,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姚夏拿了纸巾给她擦汗,顺手又捞了一把扇子,轻轻的摇着,一边给她扇风一边笑道:“一直让人看着呢!保管跟你以前的时候一样,怕你以后不习惯,所以保持原样。”
孕妇吹着空调不好,所以这屋子里没有开空调,只窗户都开着,风灌进来,吹拂起纯白色的窗帘,层层的
漾着,像是那凌乱的云朵,两边通风,窗帘就被吹起鼓鼓的,又被吹到窗外,如此的反复着。
房子很大,
凉一片,可她还是觉得热,到底吹进来的风是暖的,只姚夏的扇子扇出来的风有些凉爽,这段日子可苦了姚夏,每天都要给她扇风,一直到她睡得很沉了,偶尔夜午梦回醒来,还能看见姚夏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的给她扇风,心里不由的就是温暖的。
尺宿轻声的笑起来,打趣他“我有什么不习惯的,倒是夏少,这里是您的老窝,您住着可还习惯?”
姚夏心情大好,顺势躺下去,头枕着她的腿,手上的动作还没停歇,依然摇着扇子,翩翩公子的模样,
边也有一抹笑意,更加风
倜傥。
“你在哪里,我就习惯哪里。”
这话听起来,何其真诚,可是从姚夏嘴巴里出来的,又是到了尺宿的耳朵里,就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了。
尺宿酒抿着嘴笑他“啧啧,这嘴巴真甜得很,夏少果然是夏少,类似这样的话,跟多少个沉鱼落雁说过了?骗了多少的芳心?”
姚夏摇头懊恼,委屈的样子吗,活
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尺宿,你怎么总是不信我?总是喜欢编排我呢?我这么纯真善良的一个居家好男人,你也忍心总这样挤兑。”
说着还眨眨眼睛,长长地睫
,像两把小扇子似的,唰唰唰的。
“呕…”
姚夏一个
灵坐起来,拍着她的背,火急火燎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叫几个医生回来给你看看吧!这大热天的,可不是中暑了?这都四个多月了,怎么还吐的这样厉害呢?”
尺宿摆摆手,制止他叫医生的行为“你少说几句你自己纯真善良,我就什么都好了,准保不反胃。”
“好啊你!跟这儿消遣我是不是!”姚夏表面是严肃的指控,可那双眸子里,已经全都是笑意“不知道我现在是高度警戒中吗?还总这样逗弄我,诚心不让我消停是吧?这狠的心!你就喜欢看着我急得团团转?尺宿,不带你这样的!”
尺宿瞥了他一眼,义正言辞的说:“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多句等着我,夏少的嘴皮子,果然厉害!”
姚夏无奈的摇头,手放在尺宿的肚子上,她四个月的身孕,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前阵子,姚夏每天晚上都要掀开尺宿的被子,盯着她的肚子瞧上一会儿,就没觉得这肚子变大。吓得他提心吊胆,还不敢跟尺宿说。
幸好去问了医生,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显现,有些人是会比较小一些,B超照过了,胎儿很健康,姚夏这才放了心。
尺宿是太瘦了,所以这肚子也小,倒是
部长
了,捏起来
的,很是娇俏。
姚夏再次盯着这肚子出神,手轻轻地抚摸着,嘴里念念叨叨“儿子啊儿子,你可得快点儿长大啊,将来好保护你爹,你妈妈总是欺负我呢!”
“啪”尺宿使劲儿的拍了一下姚夏的手,嗔他一句“少胡说八道,带坏了我的宝宝!”
“哈!这也是我儿子!”我怎么舍得带坏呢?!”姚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个清晰的红印,不由得摇头叹息“你下手轻点儿,可别伤了孩子。”
尺宿的当即冷了脸“孩子孩子,就知道孩子!男人都这样,女人怀孕了之后,就万事都以孩子为先,孕妇倒是其次了。”
说的有些怨念,尺宿自从怀孕,脾气变得暴躁,动不动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姚夏一直都笑嘻嘻的应着,本着孕妇最大的理念,将她宠的越发的没边儿。尺宿自己也没觉得,脾气大成这样,都是孩子闹的!
“包公要是还活着,都得为我掉眼泪,我冤死了,我多宝贝你,你自己还感觉不到?孩子自然重要,可是你更重要。”姚夏苦口婆心的解释,尺宿好歹信了。
扶着去楼上房间里,在柜子里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纯棉质地的,都是他回来之前找人定做的。两个人一起洗了澡,顿时觉得清
许多。
晚餐依旧是姚夏下厨,夜里早早的睡了,乏得很。
想着明天要去参加宴会,尺宿睡到半夜,竟然醒了,胳膊有些疼,动了一下,身旁躺着的姚夏,一个
灵坐起来,那双眼睛瞪得跟狼见
了一样,也不知怎么练就的,能在一秒钟醒来。
“热了?我给你扇风。”姚夏哗啦一声打开扇子,徐徐的风就吹来。
尺宿握住了他的手“还好,你休息吧。”
姚夏眼睛一弯,
边含笑“那是怎么了?莫不是明天要见到师生老友了,激动的睡不着吧?”
尺宿不觉红了脸“
讲我是那样上不去台面的人么!咱好歹跟在夏少这么久了,哪能那么丢人啊?!”
越是掩饰就越是证明他说对了,也不跟她纠
,只接着说了“明天我送你去,要不晚就陪着你参加宴会,等结束了,咱们一起回家。可好?”
“你去凑什么热闹啊?正好明天你去公司上班,估计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
姚夏想了一会儿,自然也清楚尺宿已有所指,夏氏的收购计划弄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结束了,于是便点头应了。
“明天我送你去,快要结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接你。”
尺宿点头。
姚夏怔怔的看着她,忽然说道:“尺宿,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尺宿不
一愣,她从未给谁起过名字,这下倒是让她抓瞎了,只讪讪地说“这才四个月,还早呢,急什么?”
姚夏却摇头“从知道这孩子的存在,我就在想着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想了许许多多的,只觉得这一个好,姚前恕,前尘往事,统统都宽恕的寓意,你觉得怎么样?”
尺宿若有所思“是男孩的名字?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女儿呢?”
“照过了,是儿子呢。”姚夏自信满满的。
尺宿点点头,也该知道了,虽然说现在医院有规定不让说孩子
别,但是姚夏那本事,想知道这么点事儿,还不是有人排着队来告诉他。儿子,也是不错的。
嘴里念念叨叨的“姚前恕,姚前恕,摇钱树?好啊你姚夏!给我儿子起了这么个俗气的名字!你想钱想疯了吧你!”尺宿抓起枕头,对着姚夏的头就开始打。
经她这么一说,姚夏也反映过来,呵呵的笑了,也不躲闪,就让尺宿打他。
“我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寓意很好。你不喜欢我就再想几个,别打了,再打你得心疼了。”
尺宿翻了翻白眼“谁会心疼你!”
又说笑了一会儿,这才睡去。
第二天果然是早早就起来了,宴会定在时代皇宫,尺宿当时还吓了一跳,她那个老教授,有这么多钱?在时代皇宫摆宴,真是烧钱呢!
姚夏开车送了她过去,临走还嘱咐着“别吃生冷的东西,千万注意,别让人碰你。一旦有情况,就打电话给我!”
尺宿乖巧的点头,姚夏还想说什么,尺宿就不耐烦了“有完没完了,您在这么说下去天黑了!”
“那好,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姚夏叹了口气,还真想跟进去,无奈,尺宿不愿意,这也算是同学会了,他去了也别扭。
可心里,总觉得不安,莫名其妙的。姚夏不
嘲笑自己,不过分开半
而已,那心脏狂跳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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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宴会,跟着姚夏也没少参加,就是从前在夏家的时候,也出席过一些的。
今天又是恩师的生日宴,更随意一些,这样的场面,尺宿自然是应付的得心应手。
教授今天是主角,自然是在里面招呼客人,门口
宾的,是教授的儿子跟女儿,也是见过尺宿的,寒暄了几句,笑着引尺宿去见教授。
老教授一见尺宿,那张脸已经不能用眉开眼笑来形容了,拉着尺宿的手来回的打量着。
“胖了,
嘟嘟的,你这丫头啊,以前可是怎么吃都不长
的,这才一年不到,怎么就长胖了这多呢?”教授呵呵的笑着,慈眉善目的。
尺宿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实是
呼呼的,莫非真的胖了很多?都是姚夏的伙食太好,把她给催肥了。
回了神,也打量了教授然后道:“教授身体怎么样?看着可是神情气
的!”
教授频频点头“好,好得很,学校那边顺心,家里也顺心,儿媳妇马上就要生了。”
“恭喜教授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我可得给教授一份大礼!”尺宿笑的真诚,听到别人说孩子,她总是不能自己的就激动。
教授笑得合不拢嘴,又像是责怪“尺宿啊,别
花钱,你瞧瞧今天这寿宴得花多少钱啊!铺张浪费的,叫你破费了,咱们爷俩个,用得着这些个么?”
这一说,倒是让尺宿懵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教授颇感欣慰的接着说道:“我说你这一年哪去了,原来是找了个好丈夫嫁人了!你年纪还小,我没想到你会结婚这么早,不过你老公对你也是真好。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能跟你真心真意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是一番的语重心长,教授一直对尺宿疼爱有加,全因这是个人才。
尺宿又是一愣“我老公?”
教授也被她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对啊!那位姚先生,不是你丈夫吗?”
尺宿直想翻白眼,这个姚夏,倒是会给自己按身份。教授是老革命,跟他解释不清楚,她跟姚夏那莫名其妙的关系,只得应声说“是,姚夏。”
教授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自己搞错了“对就是叫姚夏,尺宿啊,回去跟姚先生说,莫要破费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弄这么大排场,要斩杀我了!这,不来吧,还不好,来了心里还不舒服。对了,你丈夫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尺宿是连连乍舌,原来今天这一切都是姚夏给安排的,难怪是在时代皇宫呢,想想教授那些工资,也不够这么浪费的。只是,他确实要来的,不过被她给赶走了。
这话是不能对教授说的,不然准保怪罪她,说她不懂事,只好笑了笑说:“他公司有急事,先去公司忙了。”
教授点点头“那改天我请姚先生吃饭,就当是感激了。不嫌弃就回家去吃,我亲自下厨!”
“好啊,教授可别嫌我吃的多!”尺宿嘿嘿的笑了,俏皮的眨眼睛。
教授也跟着笑,脸上的皱纹格外的可爱“尺宿,这一年不见,你开朗了许多。”
是吗?她自己都没发觉,似乎是比以前更爱笑了,笑的更真切了。
又跟教授聊了一会儿,那话是说不完的,只是今天教授是主角,不能耽误太久,尺宿就找了桌子落座。
“尺宿?!”才坐下没多久,突然有人惊呼道。
尺宿扭过身,也是心中一喜“杨梓!你也来了?”
杨梓大方的坐在尺宿的旁边,满面的喜
“尺宿多久没见了?你跑哪儿去了?叫我好找啊!我刚才看着像你,没敢认,没想到真的是你,变漂亮了!”
“你也变俊俏了。”避重就轻,她不想告诉别人她这一年发生过什么,或许说了也没人信,那么戏剧化的。
杨梓还是老样子,一如他们当年搭档跳舞时的清秀,整个人还是朝气蓬
的,莫非是人逢喜事精神
?追到了朱影萧?尺宿不由得抿着嘴笑,也不去多问。
杨梓被她笑的莫名其妙,直拿餐巾擦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尺宿扑哧笑出声来,连忙摇头。
杨梓也跟着笑了“你现在不寂寞了?以前可是很少看你这样笑,尺宿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从前的你,笑的时候像个狐狸,透着精明呢!现在反而纯真了许多,难道是换了水土的原因?这一年来,跟夏殇在一起还好吧?怎么没见他过来?今天虽说是咱们舞蹈系教授的生日,可别的系也来了好多学生呢!夏殇怎么没来?”
尺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夏殇这个名字在她心底里炸开了锅,翻江倒海的,怎么能忘了他,这段时间的安逸并不代表她已经忘记了夏殇。只是每每去想,都会头疼的要命,孩子她不能丢,孩子不能没爸爸,而夏殇她离不开,夏殇也不能没有她,这混乱的关系,怎么办?如何是好?想不通,当头越来越大的时候,她索
先不去想,一切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说。走一步算一步的鸵鸟思想。
杨梓注意到尺宿神色的变化,自知失言,难道这两个人没在一起?他是疑惑的,那么相依为命的两个,怎么就分开了呢?当即转了话题,免得尺宿心里难过“我
了个女朋友。”
“是…”尺宿想说朱影萧,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杨梓摆摆手“不是朱影萧。我跟她没那个缘分!那样的女人我不想要了,太累!”
尺宿轻声叹息,朱影萧也许真的不适合杨梓,太要强的一个女孩。
杨梓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惋惜个什么劲儿!莫不是喜欢我吧?现在后悔当年没有下手,把我这舞伴变成男伴?”
尺宿切了一声“舞伴还不一抓一大把的!比你好的多着呢!”
杨梓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的“我怎么忘了,季简雨也是你的舞伴,那小子跳舞真叫一个不错!自叹不如了!”
咔嚓一声,只觉得有什么在破碎,那些旧时光电影回放一样的,在她脑子里闪过,季简雨那妖娆的脸,渐渐地清晰,然后又模糊。她招惹的人,还真多!
杨梓也愣住了,尺宿这发呆的神情,让他明白过来,自己又说错话了,直想扇自己的嘴巴。怎么才一年不见,自己就变得笨了?总是说错话!
呼啦一下子围上了六七个人,都是尺宿的同班同学,以前还算熟悉的,大伙说说笑笑的,氛围就又热了起来。
“尺宿。”冰冷的声音,让他们的
声笑语瞬间冷了几分。
尺宿循声望去,竟然是朱影萧。他们算是同门,自然朱影萧也是教授的弟子。
“能跟你聊几句吗?”朱影萧又道,不卑不亢,听不出悲喜,听不出感情的起伏。
尺宿不
感叹,这丫头修炼成
了,喜怒不形于
,很好,有去后宫争宠的本事了。
两个人从大厅里出来,站在僻静的走廊里,朱影萧依旧是美
动人,一双凤目飞扬入鬓,人说这样的眸子,都是坏女人的标志。可哪个坏人会把坏字刻在脸上?朱影萧长得,确实好看,并且耐看。
“好久不见。”尺宿试着打破僵局,两个人自从站在一起,朱影萧就没说过话,眼底的厌恶倒是越来越多了,已经不用掩饰了。
良久,朱影萧才道:“你可还记得夏殇?跟鼎鼎大名的夏少,玩的还好?”
尺宿愣了一下,也不是没想过朱影萧是来找茬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提起夏殇。确实是忘记了,朱影萧喜欢的人,还是夏殇。
“夏殇我自然记得,不过这一切,你没有过问的权利!”尺宿昂首
的看回去,顶了一句,就噎的朱影萧无话可说。
跟她耍嘴皮子,也不看看她的陪练是谁,姚夏那么厉害的一主儿,尺宿都能斗上一会儿,别说你朱影萧了!再怎么冷
,也都还是小家鸟,哪里比得上姚夏那只老麻雀啊!
朱影萧冷哼一声,无法言喻的鄙视“我自然是管不着,你良心安不安,也只有你自己才清楚!只是因为我真心的喜欢夏殇,才来为他说一句话,你要是还有半点良心,就去看看夏殇!他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要天涯海角的去找你!你倒是好啊,还问我凭什么过问,我是不过问,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可还有良心这奢侈的东西?”
只觉得六月天里下起了大雪,她被彻底的冻住,又如同,咔嚓的响雷,打在她的身上。
良久才痴痴的问:“你说什么?半条命?你什么意思?怎么会只有半条命?夏殇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他回国了吗?他在这里?你见过他?朱影萧你见过夏殇吗?”
朱影萧冷笑道:“怎么?你不知道?骗鬼呢?”她越说声调越高,尖锐的像是要刺穿了尺宿“夏殇怎么样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不想知道?真是可笑了哈,我一个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你这个被他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却不知道?你在骗鬼吗?”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脸上火辣辣的。
尺宿浑身颤抖着,声嘶力竭的吼着“你他妈的快给我说!夏殇在哪儿?!”
朱影萧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左颊,长发被甩
,透过凌乱的发丝,瞪着尺宿“我不知道!我是来传话的,你想见他,自己去!从后门出去,有辆车,一直等着你呢,你去了就能见到夏殇!”
尺宿丢下她转身就跑,什么都顾不得,拼命的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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