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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死囚犯明慧郡主
 房间里,逐和破月二人脸色十分的难看。

 云染已经不理会别人,取了银针出来,替燕祁施针,把体内的毒先出来一些,然后再以内力毒,最后喂解毒丸。

 三管齐下,定可以解燕祁的毒。

 房间里,逐和破月二人手指紧握起来,没想到主子好好的待在燕王府里,竟然还被人下毒,这是他们两个人大意,谁会想到燕王府内有人会对主子动手脚,这人是谁?

 云染用银针出了一些毒后,吩咐房内的逐和破月:“你们两个人出去守着吧,我要替燕祁以内力毒。”

 一听云染的话,逐飞快的开口:“这个让属下来做吧。”

 云染抬眉凉凉的问道:“你知道如何运用内力毒吗,一个不慎只会害了你家主子。”

 逐虽然懂些医术,但是并不十分精通,此时听云染所言一声不敢吭,自动自发的领着破月走了出去,身后云染叮咛:“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若是打扰到我,我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若非燕祁,她是不会以内力替别人毒的,这以内力毒是很危险的事情,稍不留意就会走火入魔。

 逐自然知道其中的重要,点了一下头走出去守在门外。

 房里,云染了鞋上了燕祁的,扶了燕祁坐好,自己坐在燕祁背后,慢慢的运力替燕祁毒。

 时间慢慢的过去,云染和燕祁周身笼罩着一层薄雾,两个人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燕祁脸上毒气慢慢的退去了,恢复了苍白的肌肤,此时的他竟然醒了过来,虽然周身无力,但是神智还算清醒,知道有人在替他毒,还知道是云染在替他毒,燕祁不由得开口:“染儿,你?”

 他是担心云染,云染一听他说话,立刻沉声命令:“不要说话,慢慢顺着我的气往下,把毒出来。”

 燕祁闭上眼睛,开始运力,两个人气流走向一致,慢慢的毒气被到了一处。

 门外,忽地响起一道伤心的说话声:“逐,我要见大表哥,大表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他醒没醒过来。”

 逐脸色冷冷的望着萧玉婷,想到主子是被人下毒的,逐是看谁谁不顺眼,看谁谁有问题。

 “表小姐回去吧,我家主子不会有事的。”

 “我想看看他。”

 “不行,”逐立刻拒绝,伸出手拦住了萧玉婷的去路,房里长平郡主正替主子毒,萧玉婷若是闯进去,肯定会害得长平郡主走火入魔的,所以他不能让她进去。

 “逐,我想见见大表哥,你就让我看一眼,只要确认他没事了,我就走,我保证不打扰他休息。”

 萧玉婷还在苦苦的哀求着,逐生怕萧玉婷的说话声惊扰到里面的人,赶紧的催促萧玉婷离开。

 “表小姐快走吧,爷不会有事的,等他好了你再过来看他吧。”

 萧玉婷哪里肯离开,伸手拽住了逐哀求:“逐,你就让我看一眼吧,一眼就好。”

 房间里,燕祁因为外面萧玉婷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来,身后替他毒的云染立刻感受到了他的怒火,沉声道:“心静,否则前功尽弃。”

 云染话一落,燕祁立刻收起心中的怒气,安静的配合着云染。

 很快毒被了出来,燕祁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出来,身子软软的往上倒去,好半天动不了,他实在是太虚弱了,本来就受了重伤的人,还被人下毒了,若不是云染,只怕他的一条命要没了。

 燕祁睡在上,虚弱的开口:“染儿,你又救了我一命,我该拿什么来回报你呢,以身相许,一辈子报答你行不行?”

 云染挑了一下眉,把燕祁的话当成玩笑话,伸手取了帕子出来,替他轻拭边的黑血:“这次可算不得救你,你忘了你之所以这样乃是因为救我的原因,正因为你受了重伤,才会让背后的人有机可乘。”

 云染说完取了一枚解毒丸,递到燕祁的嘴边,喂他服下解毒丸,待到燕祁服下解毒丸后,云染望着他,淡淡的说道。

 “看来你们燕王府也不太平啊。”

 燕祁的瞳眸瞬间幽暗,角紧抿,周身冷意泻出来。

 “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

 “嗯,”云染点头,这是燕王府的事情,相信燕祁会处理的,她可不会手燕王府的事情。

 “你一定要查出这害你的人,绝对不能轻饶了此人,”云染说道,看到燕祁脸色苍白,整个人很虚弱,她就觉得整颗心都揪紧了,恨不得把背后胆敢对他下药的人大卸八块了,而且背后这个人很聪明,并不是直接的下毒,而是选了两种相克的东西来融出一种毒来,这种毒一般人是不会想到的,这也是先前御医查不出来的原因,但是她却是知道的,因为她研究过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我会查出来的。”

 燕祁眼里出摄冷的光辉,他手指忍不住握起来,狠狠的说道,他是没想到,所以才会大意中了毒,这里可是他的家啊,竟然有人胆敢在他的家里给他下毒。

 云染看燕祁虽然解了毒,可是精神却十分的不好,赶紧的伸手握住燕祁的手,温声软语的安抚他:“好了,你别想太多了,现在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燕祁抬眸望向云染,冷戾之气退去,面容上拢上了温润的光泽,他的瞳眸溢满了柔情,紧握着云染的手。

 “染儿,你别走。”

 云染正想说话,门外忽地响起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逐,破月,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表小姐只是想看看大哥,你们竟然把她给撵走了。”

 说话的人乃是燕祁的弟弟燕臻,先前萧玉婷想进来看望燕祁,被逐给撵走了,她去找了燕臻过来。

 燕臻脸色难看的望向逐和破月两个人,这两个家伙只是大哥的手下,先前把御医从大哥的房里撵出来,这会子竟然连表妹想见大哥都被他们撵了,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逐,眼下大哥昏不醒,你不但不让御医替大哥诊治,还不让我们进去看望大哥,你在搞什么名堂,还有你凭什么阻止我们探望大哥啊,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下人。”

 燕臻冷喝。

 逐没有来得及说话,房内,燕祁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吵死了,都给我滚,睡个觉都不安生。”

 其声虽然虚弱,但是可听出真的是燕祁的声音,燕臻挑高眉,大哥醒了。

 萧玉婷则是满脸的高兴,大表哥醒了,大表哥醒了,这真是太好了。

 萧玉婷在外面朝着里面叫:“大表哥,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睡觉了,回头再来看你。”

 萧玉婷伸手拽了燕臻离开,生怕招惹得燕祁不高兴,现在大表哥生病了,他们不能打扰他,影响他的静养。

 逐和破月二人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不由得高兴起来,一反应过来便奔进了房间,看到燕祁果然醒了,两人大喜。

 “主子,你没事了。”

 燕祁淡淡的冷哼:“死不了,你们两个给我现在就去查,看看什么人在我的地方动了手脚,记着,要快。”

 “是,属下立刻去查。”

 两个属下听到这件事,脸色难看了,在燕王府的地盘上,竟然有人对主子动手脚,这家伙够狠的,他们绝对要把此人找出来,然后狠狠的收拾。

 房间里,燕祁虚弱的闭上眼睛,不过临睡前还紧紧的抓着云染的手不放:“染儿,你别走,等我睡了你再走。”

 云染望他一眼,有些无语,原来人前风光无限的燕郡王,生起病来竟然如此的粘人,和小孩子一般无二。

 云染伸手替他把被角掖好,轻声说道:“好,你睡吧。”

 燕祁听了她的话,眉舒展开来,慢慢的睡着了。

 云染坐在灯下打量着他,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不少,立体的五官更加的立体,肤苍白,一点血气都没有,也是淡淡的没有多少血,这样的他拢在灯光之中,令人有一种心悸心疼,周身拢着一种别样的孤独,似乎生怕被人遗弃似的,他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云染的手,似乎十分的依恋这样的温暖。

 云染不有些失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燕祁的身上不该有这样的孤独,他身为燕王府的世子,上有父母,下有弟妹,还深得圣宠,听说他一回京,先帝便赐封他为郡王,还把监察司到了他的手上,这样集荣宠于一身的男人,怎么会孤独呢。

 云染看燕祁睡着了,慢慢的回手,小心的不惊动他,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身后的燕祁此刻完全沉入了睡梦中,不知道做到了什么好梦,脸上拢上梦幻暖人的光泽。

 云染走出去后,正好看到逐走过来,她望了一眼逐叮咛道:“小心侍候你们主子,记得凡是他吃的每样东西都好好的试一试,别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郡主放心,属下会注意的。”

 云染点头,转身离开,逐立刻唤了几名手下护送云染回去。

 云染也没有推拒,领着龙一一路回云王府去了。

 一回到云王府,她才感觉到自己饿死了,先前睡了一天没吃东西,后来又去替燕祁毒疗伤,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子一回来便饿到不行,赶紧的吩咐荔枝和枇杷准备了吃的东西过来。

 荔枝和枇杷去准备吃的东西,外面一人走了进来,云染一抬首看到竟然是龙二,龙二回来了。

 “你回来了,信送出去了。”

 “禀郡主的话,属下把信顺利的送到了凤台县。”

 龙二恭敬的禀报,云染点了一下头,想到广元子,不知道这广元子是不是花堂的叛徒,她在信中和师傅说了这件事,让师傅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花堂的叛徒。

 这广元子现在已经不在相国寺了,早就离开了相国寺,不知道师傅他们是否能找到他。

 云染想到自个的师傅,便想到师傅交给她的事情,找到那个有为明君,现在所有人里只剩下一个小明王秦文瀚了,难道这秦文瀚才是师傅所指的那个有道明君,他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个吗?

 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去见见这位南璃国的小明王。

 云染想着,荔枝和枇杷两个人已经把吃的东西准备了上来,一看到吃的,云染顾不得想别的,先吃了再说,挥手让龙二下去。

 花厅里,荔枝和枇杷一边侍候着云染,一边叮咛她慢点吃,吃喝足后,云染窝在房间的上看了一会儿书,便休息了。

 第二天,云染起后用了早饭准备前往城外驿宫去拜访南璃国的小明王秦文瀚。

 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位南璃国的小明王身上,如果这位小明王也不具备明君潜质,那么她该怎么办?回凤台县去告诉师傅,这些人都不是有为明君吗?

 云染一想到师傅满是期待的眼神,便觉得没办法张出这个口。

 花厅里,云染正想得入神,枇杷走进来禀报道:“郡主,安乐公主的贴身婢女碧珠过来要见你呢。”

 云染听了,脸上拢上了担心,难道是安乐发生什么事了,上次相国寺的轰炸事件,安乐有没有受伤,这些日子她只顾着忙,倒是把安乐给忘了。

 “把她叫进来。”

 枇杷走出去,很快领着眉清目秀的宫女碧珠走了进来,碧珠一看到云染,扑通一声跪下来:“长平郡主,你帮帮我们家公主吧,公主她?”

 碧珠哭了起来,云染走过去扶起碧珠:“难道是你们家公主受了伤不成?”

 碧珠泣着说道:“回郡主的话,我们公主的伤倒是不碍事,好得七七八八的了,可是驸马太伤公主的心了,公主这两天一直吃不下去饭,整个人瘦得一阵风都可以吹走了,奴婢担心这样下去,公主她会没命的。”

 碧珠说完,云染的眉便蹙了起来,又是唐子骞,他又生什么事了。

 “你们驸马又怎么伤你们家公主的心了。”

 碧珠禀道:“先前在相国寺里,驸马和公主都受了伤,驸马是为了护着公主才受的伤,因为这个,公主特别的高兴,认为驸马心中有她,没想到回来后,便生出了变故,公主因为受伤了,在自个的院子里养伤,驸马也在自已住的地方养伤,可是没想到驸马竟然在养伤的时候和人,和人发生了关系,现在还要娶那个女人为妾,公主听了伤心不已。”

 云染不由得脸黑了,这个唐子骞竟然胆敢这么做,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个男人太他妈令人憎恨了,她现在就有一种揍死他的冲动,你养个伤都能和人发生关系,太牛了。

 不过云染对于唐子骞还是了解的,并不是喜好女之人,怎么就好好的养个伤与人发生关系了。

 唐子骞除了喜欢云香怡外,并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这方面他还是很克制的。

 “那女人是什么人?”

 云染挑眉问道,碧珠望了云染一眼垂首道:“不是别人,乃是云王府的二小姐。”

 碧珠话落又接着说道:“奴婢先前去打探了,才知道驸马受伤这几,都是这位云二小姐在侍候驸马,听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后来被公主给拆散了,现在驸马受了伤,云二小姐亲自去侍候,两个人还?”

 碧珠说不下去了,云染的整张脸都黑了,她现在算是明白问题的症结了,那就是这事是云香怡整出来的,这女人眼看着自己的脸毁掉了,嫁不到好人家了,又把主意动到了唐子骞的身上。

 云染火大不已,唐子骞脑子没病吧,明明知道这女人先前嫌弃他,竟然还娶这个女人为妾。

 “走,我去看看。”

 云染起身往外走,碧珠跟着她,荔枝和枇杷二人一起跟着她往外走去。

 几个人没有从正门走,而是从侧门出去。

 唐家和云家之间有一道巷子,巷子边有一道侧门,正好可以进出,以前唐子骞和云香怡私会的时候都是从这侧门进出的,所以没人发现这件事。

 唐家,公主所住的院子。

 安乐公主正一动不动的躺在上,闭着眼睛休息,那瘦弱的小脸明显的比之前瘦多了,整个人显得很脆弱,似乎一个用力便可以使得她香消玉殒。

 云染走进来看到这样的她,不心酸,她是堂堂皇室的公主,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过得这样苦,云染觉得不值得。

 上的安乐公主听到动静,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云染,不由得瞪了碧珠一眼,她都警告过碧珠不要去惊动长平,她怎么又跑过去了。

 安乐动了一下,碧珠赶紧的走过去扶她起来,歪靠在上,安乐稍微的一动,便息了起来,精神十分的不济。

 云染走到前望着安乐,生气的说道:“安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忘了你身上高贵的血统了,你是公主,大宣的公主,何至于为了别人变成这样啊。”

 云染一说。安乐直接的哭了起来,扑到云染的怀里伤心痛哭。

 “长平,我后悔了,我真的不该喜欢他,真的,我错了,这是老天在惩罚我,我为什么要做拆散别人的事情,这是我该受着的。”

 云染抱着她,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切,其实安乐一直是很善良的一个人,虽然身为公主,却很少伤害别人,就像现在明明是云香怡害了她,可是她偏认为是自己拆散了别人。

 云染伸手轻拍她的背:“安乐,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你别责怪自己了。”

 安乐哭了一会儿,抬眸望着云染:“长平,你知道吗?相国寺的祭天大典上,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我,我当时高兴死了,我想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做他的子,替他生儿育女,尽心的侍候他,可是真像竟是这样的残酷,早知道我就该在祭天大典上死了,那时候我是最幸福的。”

 云染瞪着她:“你胡言语什么,若是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指望别人珍惜你吗?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可是真的好难,”安乐伸手按着自己的心,感觉这里再也不会爱了,碎成了一瓣瓣的。

 云染抬手轻抚安乐的长发,温声劝道:“安乐,这世界上,没有爱情还有别的东西,你不能整天只抱着爱情过日子,因为没了爱,所以便活不下去了。”

 安乐听了云染的话,眼神幽暗,伤痛的开口:“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长平,我不像你,你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

 云染扳正她的身子,认真的望着她:“不会可以学啊,你现在只有十六岁,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不一定非要靠一个男人的爱过日子,你可以学做饭学种植花草,对了,还可以跟我学医,学武功,总会找到一样你喜欢的东西,培养出自己的兴趣来,等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没有男人的爱并不能击挎你。”

 “真的可以吗?”

 安乐眼睛微微的亮,她真的想离现在的状态,她不想整天等着唐子骞的爱,因为他一个动作,一个神情而自怨自怜的,她要改变,她要做一个像长平一样我行我素的女人。

 安乐的手指紧紧的握起来,她决定了,她要努力的去学习各种东西。

 云染握着她的手:“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你可以让唐子骞看看,曾经对你的伤害是大错特错,若是你一直这样自怨自叹的,他只会瞧不起你,反而认为自己不喜欢你是对的,这样一个懦弱的人,怎么配得到他的喜欢呢,他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你要做的是让他后悔,没有更早的爱上你,你是这样一个出色的人。”

 云染的话使得安乐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她的心中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轻易的自怨自叹,不轻易的折磨自己。

 “长平,谢谢你,我会做到的,我要做一个像你一样自我的女人。”

 安乐决定了,精神也好多了,房间里碧珠笑了起来,看来她找长平郡主过来是对的。

 “公主,奴婢准备些吃的东西过来吧。”

 公主已经好长时间没吃什么东西了。

 “嗯,去准备些进来吧,”安乐挥手,碧珠下去准备,安乐拉着云染的手询问她先前相国寺祭天大典的情况,云染简单的说了一遍,又和安乐公主说了一会子话,亲眼看到安乐吃了一碗粥后,才让她好好的休息。

 安乐点头,虽然依旧心碎,不过心境却全然不一样了,安静的睡着了。

 云染领着荔枝和枇杷二人退出了安乐的房间,一走出来,便望向碧珠:“带我去找你们家驸马。”

 碧珠一听云染的话,立马在头前带路:“奴婢带你过去,那个女人现在还住在驸马的院子里呢,说是照顾驸马。”

 唐子骞所住的院子离得安乐所住的院子不远,两个院落之间只隔了一个小花园,云染跟着碧珠的身后很快进了唐子骞的院子,有人拦路,云染直接抬起一脚便踢了过去,那人疼得哇哇直叫,抬首看到是长平郡主,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的让路。

 唐子骞的房间里,唐子骞靠在上,前云香怡正端了一碗燕窝银耳粥过来,温声软语的说道:“子骞,吃点东西吧,你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唐子骞闭着眼睛看也没有看云香怡,想到云香怡曾经所做的,他便觉得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先前他在祭天大典上受了伤,神智迷糊,云香怡赶过来照顾他,那时候他迷糊糊的,他想不起来云香怡这个女人背叛他的事情,他想到的是两个人曾经的情意,所以便喝退了侍候他的人,让云香怡留下来照顾他,没想到却正因为这样,而和这个女人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现在他只能娶这个女人。

 唐子骞现在对云香怡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想到他们从前那些美好的时光,他从少年时期便一直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想娶她为,可是到最后他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原来她并不想嫁给他,她想嫁的是皇帝。

 可是让他真正的一刀切断过去,又有些难。

 “放在桌上吧,”唐子骞心思复杂的冷声道,云香怡咬着,委屈的望着上的人,哭了起来:“子骞,我知道我错了,若是你恨我你就恨吧,还有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要因为这个便娶我,我不嫁你就是了。”

 云香怡以退为进,伸手抹眼泪,脸上本来化得浓的妆,因为一流泪,全花了,出坑坑洼洼的真容,实在是令人看了不喜。

 唐子骞冷声:“我说了娶你自然会娶你的,你别想多了,既然我们有了夫之实,我不会不娶你的,我累了要睡了,你出去吧。”

 “好,”云香怡软软的应道,她知道现在理亏的她,所以她尽力的温柔,不过她有信心,假以时,唐子骞依然是她一个人的唐子骞,云香怡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她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

 房间里,云香怡正想往外退,不想房门被人碰的一声踢开了,有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飞快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门前走进来的云染,脸色冰冷,森森的瞪着唐子骞和云香怡。

 唐子骞率先开口:“云染。”

 云染勾了勾角冷讽道:“两个可真是郎情妾意啊,看来我是打扰到两位了。”

 云香怡一脸不安的唤道:“大姐姐。”

 云染瞪着她:“云香怡,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真是太让我恶心了。”

 云香怡眼里一下子溢满了泪水,委屈的垂首,一声不吭,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掉,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唐子骞下意识的开口:“云染,你别为难她。”

 他说完这句话心里便后悔了,很多事都是习惯,一时还真改不过来。

 云染立刻抬眸望向唐子骞,瞳眸摒出幽冷的寒芒:“唐子骞,本来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手,但我和安乐是朋友,她很善良,我实在不忍心你这样对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她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喜欢你而已,你就这样伤害她吗?”

 唐子骞还不有来得及说话,一侧的云香怡倒先开口了。

 “大姐姐,我没有想伤害她,你放心,我不会嫁给子骞的,我不会破坏他们两个人的。”

 唐子骞脸色微沉,冷喝:“闭嘴,既是我做的,我自然要负责。”

 他说完望向云染,沉声说道:“云染,你真的太过份了,这是我唐子骞的事情,你有什么立场来指手划脚的,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指手划脚的。”

 云染抬眸望向唐子骞,不由得笑了起来:“唐子骞,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吗?我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她说完看也不看唐子骞,转身便往外走去,以后她若是再和唐子骞说一句话,她就不姓云,本来她过来还只是提醒他,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惜这个男人不理会,还当她多管闲事,她才懒得心他们的事情,她只要关心安乐就行。

 云染领着人走了,身后的房间里,云香怡又哭了起来:“子骞,你没必要为了我得罪大姐姐,她生气了。”

 唐子骞本来就心烦,再听云香怡的话,别提多恼火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再进来。”

 “是,子骞,”云香怡软软的应声,走了出去,等到她走出去后,脸上先前的温软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角一抹冷笑,云染,你胆敢阻断了我的退路,我就让你们一个都不好过,要不好过大家一起不好过。

 云染领着荔枝和枇杷两个人从侧门出了唐府,回自己住的地方。

 荔枝和枇杷两个看郡主脸色不太好看,一句话也不敢说。

 茹香院门口,管家正领着人来回的转悠,一看到云染回来,便踱步走了过来,飞快的禀报道:“郡主,冯翊大长公主过府来了,她要见你。”

 “冯翊大长公主?她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吗?”

 云染挑高眉,心里明白,有人把冯翔大长公主放出来了。

 看来来者不善啊。

 “走,去看看大长公主来云王府有何事赐教?”

 云染没有进茹香院,直接的跟着管家的身后一路往云王府前面的正厅走去。

 正厅里,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脸色阴沉的端坐着,一动也没有动,她的周身笼罩着狂风暴雨一般肆狂的气息,眼神更是拢着嗜血幽寒的煞气,正厅里的人全都吓得退了出去,只除了大长公主带来的两个丫鬟。

 云染从门外一走进来,便感受到大长公主那凌厉如刀锋一般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大长公主此刻已经杀她千次百次了。

 云染面色坦然的走了进来,徐徐的在大长公主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抬眉笑意盈盈的望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一声没吭,一双充血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云染,好半天才听到她阴沉的声音响起来。

 “云染,你竟然胆敢设计我女儿,那是本宫唯一的女儿。”

 “若不是她先招惹我,谋算我身边的丫鬟,我是没打算对她动手的。”

 云染淡淡的说道,她是真的没想过和大长公主府作对,但是**郡主所做的实在是让她痛恨,所以她才会设计她。

 “那只是一个丫鬟,”大长公主尖锐的叫起来,云染脸色暗了,望向大长公主:“难道郡主是人,丫头就不是人吗,她为什么对我身边的人动手,那是因为她收拾不了我,所以便对我身边的人动手脚,我绝不会容许人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云染狠狠的说道,大长公主咬牙:“本宫只恨没有早早的对你出手,本宫一直不想和云王府做对,没想到你竟然挑上了本宫,好,真是太好了。”

 大长公主眼神狰狞,嗜血的磨牙:“云染,若是**死了,本宫会让你替她陪葬的。”

 云染不以为意的挑了一下眉,望着大长公主道:“云染静等着大长公主出手了,云染接招便是。”

 当初她打算动**郡主的时候,就知道若是动了她,便会招到大长公主的报复,而大长公主和**郡主凤珺瑶不一样,这个女人身为皇室的嫡公主,经历过三代帝王,心计十分的深沉,她的谋算之心十分的厉害,但那又怎么样,她绝不会放过害柚子的凶手。

 “好,那你就等着吧,等着给我女儿陪葬吧。”

 大长公主起身,长袖如风摆过,身势凌厉的朝门外走了出去,云染一言不吭的望着离开的大长公主,说实在的她不想和大长公主府为敌,因为这大长公主是个厉害的人,但是她绝对不会放过**郡主的,那个女人对柚子做的事情太恶劣了,她若是对付,对付她就行,对付不了她,就对付她的婢女算什么东西。

 正厅里,荔枝和枇杷二人皆满脸的担心:“郡主,现在怎么办?大长公主一定会想出办法算计郡主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自其然就好,”云染坦然,倒是没有丝毫的担心,她现在想的是大长公主能从牢中出来,**郡主凤珺瑶会不会从牢中出来,就算不能公开的让她出来,大长公主会不会使人偷龙转凤的把**郡主换出来。

 云染脸色拢了一层冷霜,角是幽冷的笑,大长公主不是想报复她吗,那她先整死了**郡主再说。

 云染唤出潜伏在身边的君熇,让君熇去安排这件事,她要见见**郡主,确认一下牢中的人确实是那女人。

 君熇身为监察司的二统领,能力很大。

 云染一吩咐,他便领命去办这件事。

 傍晚的时候,云染穿了一身男装,领着龙一低调的进了刑部的死牢。

 **郡主被关押在死囚牢中,这死囚牢都是斩立决的犯人,个个都很凶残。

 **郡主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郡主被关押在这里,引起了别的死囚犯的各种兴趣,虽然每个人都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但是那些死囚犯还是用言语侵犯着她,不时的说着言诟语的调逗着她,**郡主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止不住的恐慌,大叫,可惜在最初一天一夜的叫唤后,她明白了一件事,这一次似乎没人可以救她了,她现在是死囚犯。

 一想到这个,**郡主才真正的害怕起来,其实先前她被皇帝下令抓进死牢中,她还幻想着母亲一定会救她出去的,她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可是随着时间的移动,她越来越失望,到最后的绝望。

 云染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郡主像一只落水狗似的缩在墙角里,对于四周的各种言诟语的好像没听到,别人顿觉没意思,所有人都缩回到自己的牢里,一听到牢门前响起的脚步声,个个抬了眼皮看了一下,反正他们是死刑犯,最多就是有人今天被拉出去砍了,与他们何干,今天死和明天死后天死是一样死,早死上超生。

 云染一步一步的跟着刑部的牢卒身后往**郡主的牢房走去,牢卒把她带到**郡主的牢房外面,只低低的说了一句:“快点谈完。”

 牢卒飞快的退了出去。

 死囚犯牢房阴暗森冷冰凉,光是站着便有一股凉意从脚底漫延开来,更别提待在牢房里,云染角漫开冰冷的笑,望着里面一动不动缩在角落里的**郡主,此刻这女人看上去十分的可怜,可是若是让她恢复了过来,她就会像毒蛇一样狠狠的咬她,所以她不能让她活。

 牢房里的**郡主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虚弱的抬起头,看到幽暗的灯光下,一人脸色幽冷的望着她,那深邃的瞳眸之中拢着的是轻蔑冷讽还有可怜可悲,**郡主蓦的认出了这人是谁,惊跳了起来,飞快的扑到了牢门前,扑通扑通的磕头:“是你,你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不敢了,再也不敢算计你了,再也不敢害你了,你饶过我一次吧,饶我一次吧。”

 云染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凤珺瑶,我饶你何止一次,在你在大长公主府对我的马动手脚的时候,我就饶你了,可是你有半点收手的意思吗?我饶你,我饶了你只不过是让你更变本加厉的害我而已,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她今天过来只不过是为了看看死囚牢中的人是不是她,现在看来,刑部还不敢让大长公主换掉这么一个人,这件事牵扯太大了,刑部尚书不敢动手脚,所以凤珺瑶还好好的被关押在这里。

 “我改,以后肯定改,我再不对你动手脚,救你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凤珺瑶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救命稻草一般的猛磕头,她现在没有希望了,只有绝望,母亲,母亲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救她,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凤珺瑶眼泪鼻涕一大把,云染蹲下身子望着凤珺瑶:“你知道吗?这一次你是必死无遗的,因为你被抓后,祭天大典发生了火药轰炸的事件,连皇上都受了重伤,差点死了,你说皇上会不会把这些统统的怪到你的头上,认为是你扰了祭天大典,使得天降惩罚,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古人向来都是迷信的,尤其是皇帝楚逸祺,他对于祭天大典的事情本来就是抱着极大的诚心的,没想到却被凤珺瑶破坏了,现在皇帝的心中一定极恼**郡主,所以能放了大长公主大概是极限了,**郡主肯定是不会放的。

 但是为防大长公主暗中动手脚,所以她定要想个周全的主意让这女人活不了。

 云染古怪一笑,**郡主听了她的话,好似有一盘冷水从头浇到脚,透心的凉,她颤抖着手指着云染,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的人生现在只有绝望,绝望之后还是绝望。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皇上不会放过她的,皇上一定会杀了她的。

 “云染,你个人,你不得好死,你这样害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今杀我,他也会死无毙身之地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就是做了鬼也把你勾了去和我作伴。”

 **郡主忽然大叫起来,四周别的死囚犯牢房里,个个听厌了,这女人开始就骂,累不累啊,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倒是守死囚牢的牢卒一听到**郡主的骂声,赶紧的进来催促起云染来:“快走吧,若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云染起身往外走去,身后的**郡主眼看着她离开了,再次的尖着嗓子大骂:“云染,你个死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会去找你的。”

 ---题外话---

 亲爱的姑娘们,想不想下章弄死**这女人,若是想的话,多多投票啊,看笑笑妙笔生花的弄死她。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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