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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祸水
 看到少年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又接着说“有时候,女人的美是一种武器,越美的女子越危险,尤其是成为帝王的女人,美人枕边风,就好似拥有千军万马。”

 听到这话,凤空楞住,她从未想过将自己身体也搭进去,不是舍不得,只因那是最蠢的法子,身为帝王,深谙中庸之道,什么时候,宠谁,都掐算的分毫不差的。

 哪有中年文士说的这般轻巧。

 要是夏侯洌当真是为美所惑的帝王,她要搞翻他的王朝,哪还用得了这么费事设局让他册封她为后。

 冷漠的少年听了,也出深思的表情。

 过了半饷,少年冷哼了一声,冷冷道了声:“祸水。”

 听到这里,凤空忍不住笑出声,心想,要是少年知道对面坐着吃饭的就是他说的祸水,还不知道什么表情呢。

 文士和少年不约而同看过来,不知道“他”为何发笑,看到凤空的笑容,文士也吃了一惊,接着暗叹了一声。

 而少年冰冷的脸显出一种不懂其含义的表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文士也不再说话,少年依然带着警惕的神情,看着窗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凤空觉得窗外的士兵开始变多起来了。隐隐感到一丝紧张的气氛。

 抬头望望天色,已近暮晚,恐怕夏侯洌看望吕家小姐,也快回宫了,再不回去,惹怒了夏侯洌,下次再想出来,就难了。

 反正,她已经现身,西凉的线人,得到消息自是知道怎么处理。

 眼前少年不是普通人吧。那种冷淡的气质,还有那种严厉时肃然的眼神,再加上那中年文士,谈吐不俗,两个人必定有些来历。

 微微一笑,致意谢过同桌的中年文士和冷然的少年,转身离去,走出勾栏院,已经是上灯时刻了,一阵冷风面吹来。

 凤空看着街上的人比起她进百桃园时真是少了许多。倒是官兵多了不少,三两个一组,不知道在搜索什么。

 夏侯王宫,鸾凤殿。

 秋风四起,从北宫门进来,凤空特地从绕道御花园,就是为了避免在夏侯洌长走动的长廊,两人相遇。

 他今天出宫安抚偶然风寒的吕家女儿,她现在可没有心情招呼他。

 秋意渐浓,枫叶飘落池上,伴着月起舞,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不知为何,走到御花园的凤空突然不想不那么急着回鸾凤殿了,空空的殿落,别有思才愁上心头。索,坐在凉亭,任由凉夜,晚风徐送

 “空。”温柔体贴的叫唤不远处传来,这么温暖人心的声音,除了近来刻意温柔的夏侯洌,别无他人。

 悠悠转过头,看着夏侯洌从回廊走来,像在雾中一般,蓦然回想起今早他原本答应要陪她出宫,最后被吕苒一纸相思帕就勾走了魂,不心里苦笑,面上依然勾起笑容:“臣妾给皇上请安!”

 这么虚幻的笑容,他第一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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