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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们去玩一回
 这个货!于小辉开始有点骇怕,后来因为啤酒喝多了,也就不在乎了,还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用手在她大腿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于小辉知道这种行为有些无,但齐婉珠拨他,他控制不了自己。齐婉珠于小辉中间本来是有毕涛的,但毕涛借口说他是左撇子,跟齐婉珠在一起容易碰撞,所以挪到桌对面去了。

 其实一桌只有五个人,坐松散一点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找这个借口,于是于小辉就怀疑他是故意让齐婉珠挨着他的。

 这个王八蛋,于小辉发现毕涛根本不是左撇子,耍我?臭小子。鲁震从始至终沉默寡言这和他平时的性格大相径庭。

 于小辉看见曲凌在给鲁震点烟的时候,鲁震的手有点发抖。于是他知道鲁震真的对齐婉珠有那种意思了。想到自己和齐婉珠的关系于小辉觉得有些别扭,他认为应该用话点一下鲁震,别让他陷得太深,感情陷得太深了是很痛苦的事。

 吃完了涮羊,曲凌提议是否可以去歌舞厅唱卡拉ok,大家表示个人还有一些事,就不去歌舞厅了,其实是不愿让曲凌和齐婉珠过多地破费。

 于是,大家就此分手,每个人都对曲凌和齐婉珠表示了谢意。吃了涮羊容易口渴,尽管于小辉肚子里装了不少冰啤,但仍然觉得口干舌燥,他对鲁震说,我们去喝茶算了,反正没别的事。

 这时毕涛和曲凌他们已经走了。鲁震说,我也是口渴,找个地方喝茶,这主意不错。于小辉是在喝茶的时候和鲁震提起齐婉珠的。你是不是对她有那种意思?于小辉问他,我感觉出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自然。

 鲁震否认说,没有,人家是有夫之妇,这玩笑开不得。于小辉说,我是随便问一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向鲁震表达心中的意思,鲁震是个对事情认真的人。鲁震果然有了疑问,他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她和曲凌关系不好吗?

 于小辉说,我哪儿知道,但是我觉得他们不像是正常关系,好像是水夫。他不能告诉鲁震这是齐婉珠说的。鲁震说,你这么一说我也看出些毛病,海南这种事多了。

 于小辉说齐婉珠人长得漂亮,性格也风。这女人只能喜欢不能爱,你懂不?鲁震说,我怎么会爱一个有主儿的女人?我没的爱了!于小辉说。

 哥儿们还真是怕你把感情陷进去,你领会我的意思就行了。这次谈话不很愉快,于小辉后来一直后悔不该跟鲁震提起齐婉珠,尤其不该说他对齐婉珠有那种意思这有点伤他的自尊心。在吃了涮洋的第三天。于小辉和夏荷在街上买菜的时候碰上了齐婉珠。

 齐婉珠不认识夏荷,一把拉住于小辉正要表示亲热,夏荷就一副恼怒的表情冲过来了,并且很冷漠地指着齐婉珠问,她是谁?于小辉很狼狈赶紧指着夏荷给齐婉珠介绍。

 齐婉珠吓了一跳,硬装着样子冲夏荷笑。但笑得很不自然。那个货是谁?夏荷后来一直追问于小辉,于小辉说是朋友的老婆,朋友之不可欺,他希望夏荷能往这方面想。

 你那个朋友是个王八蛋!夏荷说,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勾引别的男人?看来我也该出去风。于小辉忍无可忍,狠狠了夏荷一巴掌,我真想杀了你!他说。

 夏荷突然之间被震住了,后来她反应过来,像疯子一样跟于小辉打了一场,结果当然是以失败而告终,因为于小辉有的是力气。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动手打架,于小辉打赢了,但却伤心透了,这实在不是他的本意,他发誓不再动手,但这誓言他没能遵守。

 于小辉在同夏荷打架的当天晚上,主动去找齐婉珠,这除了报复质外,也不乏破罐子破摔的成分。在费了许多周折之后,于小辉找到了齐婉珠的住舍楼,当时齐婉珠正和曲凌在屋里看电视。

 于小辉站在楼下,不知道哪个是齐婉珠的房间,并且不知道曲凌是否也在,在犹豫许久之后,他终于明白来找齐婉珠是很轻率的,看来是被夏荷气昏了。

 于小辉想走的时候,楼上齐婉珠房间的门却开了,她出来收衣服。衣服凉在走廊上,于是她看见了于小辉。

 楼下有路灯,于小辉基本上就站在路灯下,他当然也看到了齐婉珠,但他没有打招呼,他认为这一刻的心情和行为都缺少理智,因此他要马上离开这里。

 于小辉走到街口准备搭出租车。齐婉珠追出来了。她一把拉住于小辉说,你来找我。高兴死了。于小辉说,可是我现在却后悔死了,我不该来找你,他在吗?齐婉珠说,在,他看足球赛呢,我没想到你来找我,我们去玩。

 于小辉当然不能再把齐婉珠打发回去,既然如此,索兴不理智一下更好些。他们坐出租车到文化局这边的宿舍,一路上全是想着怎样寻作乐。进了于小辉的房间之后,齐婉珠首先发现了于小辉脖颈上的一道血痕。

 天哪,破了,这是怎么回事?齐婉珠问。于小辉说,跟夏荷打架了,给她抓的。他不想隐瞒这件事。齐婉珠说,你老婆狠的,就抓破了这一处吗?有酒棉球儿没有?我给你擦一下。

 于小辉说,算了吧,现在不痛了,再说我这儿也没有酒棉球。齐婉珠很认真地说,把那泼妇蹬了,我跟你过,好不?

 于小辉摇摇头,说,不好,我女儿怎么办?我老婆跟我打架全是因为你,我以前从来没有打过她。齐婉珠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后悔了吧?哼,女人不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于小辉说,你也是女人,三天不打也会上房揭瓦吗?齐婉珠就笑,说,也会揭瓦的,就看你怎么打。然后就扑到于小辉怀里了。于小辉自从这天晚上之后,半个多月没有回过医院这边的家,直到小红到文化局来找他。

 小红说,燕燕可是天天想爸爸,于老师还是回去看看好,家里变样儿了,我和夏姐用纸把房间的墙壁糊了,屋里亮堂堂的。

 于小辉很感激小红,但他说,不回去,我见着她就烦。小红说,夏姐可是早没气了,你还生什么气呀,有谚语说,天上下雨地下,两口子打架不记仇,哪像你这样的。

 于小辉就不生气了,跟着小红回医院这边来,他确实很想女儿了。夏荷见他回来,既没有笑脸,也没有吵嘴,生活又恢复了他们打架前的样子。

 祁涧给于小辉打电话,说好五点钟在天府餐馆吃饭,然后到吴亮那里小聚,其实就是麻将或者吹牛侃大山。

 星期六是一个让所有人喜欢的好日子,虽然气温依然偏高,夏日里扑面而来的热风将过往行人的面孔熏得彤红,但是,仍然有许多人走到街上购物,或者出外去会朋友。于小辉是一个不喜欢走动的人,他走到蒸笼般的街道上来纯粹是因为祁涧。

 五点整他钻进天府餐馆,但是没有祁涧。祁涧不太注重时间观念,说好的事他往往要耽误好长时间,这毛病于小辉知道因此他一点都没感到奇怪。

 于小辉在餐馆里坐下来的时候,汗水从脊背上冒出来,很快衬衫就像煎饼一样贴在背上了,这让他很难受。

 这个时间没有吃饭的人,餐馆里的人把空调关了,只留着一台电扇半死不活地转。于小辉对服务小姐说为什么不开空调?热死了。服务小姐说,我又不是老板。

 我咋知道他为什么不开空调。但是她随即和另一个姑娘说,还问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省电了,傻乎乎的。于小辉听到她说的什么,但他没有发作,而是自己在墙壁上把空调开关打开了,于是感觉凉爽了许多。

 穿着工作装的服务小姐在于小辉的餐桌上放了茶壶杯子和餐巾纸,然后声音软绵绵地问,先生,点什么莱?

 于小辉说,等一会,约我的朋友没到。服务小姐冲于小辉微微一笑走开了,她柔软的肢和浑圆的股左右摇摆着,给他甩了一连串的惑。

 于小辉想,这女人的股都好。祁涧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才到饭馆,他说,自行车坏了,真的,车胎爆了,

 于小辉说,我要是不认识你早走了,谁知道你还来不来。祁涧在椅子上坐下。把一个脏里巴叽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桌子上。于小辉知道那里面肯定是一叠七八糟的手稿,七拼八凑就是作品。祁涧手头快,名声当然也比于小辉响得多。祁涧说,就怕你等急了,紧着往这里赶。于小辉说。

 何苦呢干嘛不搭出租车?祁涧说,自行车方便,要上哪儿都行。于小辉就笑。海南的出租车成灾,到处都是,让他往人海里开都行,只要有钞票,骑自行车当然用不着付款。

 不就是为了省吗?于小辉不想把这话说出来这是因为他在钱方面也并不大方。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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