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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都像猫儿想吃腥
 如今夏叶儿被快离婚的男人又一次强暴,当柯明浩进入她身体时,她反到清醒了,没有恐惧,没有渴求,只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

 她在心里呐喊:“狗东西柯六娃,这辈子我们做冤家对头也不做夫。”夏叶儿在冷静中想到离,离开这个变了的男人,一定离,不离就不活了。

 柯六娃在一渐狂暴中索然无味的静了下来,他穿上衣,看着呆坐着的夏叶儿说:“夏叶儿,我柯六娃不是古镇上的低能儿,我会有钱的,而且会超过狗的于小辉。”

 夏叶儿坐着不动,仿佛一尊愤怒的雕像。柯明浩看看被他扯烂的夏叶儿的衣。从时装架上取下套进鲜棉绸时装,丢在夏叶儿脚下。夏叶儿看了看,叹着气儿慢慢地穿了起来。她这阵冷静得出乎意料,不生气也没有一丝儿喜悦。

 柯明浩说:“对头,就这样,想开些,人图什么?就图有钱,有了钱一切都能享受,有了钱一切丑恶的就变成了美丽的。

 我活了二十多岁总算总结出来了,千有万有还是自己有,自己有了万事不求人,是万人求你。你看于小辉,人有了钱连古镇那些有眉有眼的人都巴结讨好他为他提鞋。”

 穿戴好了夏叶儿说“柯六娃,我也想开了,你我夫一场,我们好说好散。家里的财产都是你的,我夏叶儿虽然嫁给你,但我连草都不要你一,这身衣服到时我会还给你。

 从今以后,你挣你的大钱,我过我的穷日子,这次我夏叶儿是下了决心,离也离不离也要离。”

 夏叶儿再也不理柯六娃,她把头扭向一旁。从前她对他尚存的一丝儿同晴与怜悯,也被他这一番近乎强暴的举动给彻底摧毁了。

 离吧,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哟。从前的六娃不是这样,就是想和她干夫间的事,他总是苦苦要求,人显得斯文显得温柔,如把玩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今天,就为了她与他还没有正式离婚作为借口,他在那身上实施了野蛮与疯狂。

 夏叶儿鼻儿一酸,屈侮的泪水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她立刻意识到不该流泪,特别是不能在柯六娃面前,这样他会以为她后悔了或害怕了。她咬咬儿重重而缓缓抹去泪,抬起头说:“把门打开。”

 柯六娃说:“你真还想和我离婚。”夏叶儿不回答她,冷冷地说:“把门打开!”门又提上来,夏叶儿刚抬步,那门又落下来。夏叶儿问:“你想干啥?”柯六娃说:“把丑话说在前头,真要离么?”夏叶儿很执着地点点头。

 “离,豁出这条命也要离。”“想离了去和于小辉快活?”柯明浩眼里闪着凶光。“这你管不着,嫁跛子嫁驼子不关你的事。”

 “那好。”柯六娃喉间咝咝地响着,那一副死皮涎脸的样儿又油然在他脸上表着。他说:“离婚可以,但有个条件。”

 夏叶儿说:“我不是说过了么,嫁给你柯六娃两年,我的赔妆和家里的豁鼻了针我都不要,都归你了,你总该知足了吧?”

 柯六娃说:“离了个穷男人又找个富男人,你和于小辉挑明,让他拿两万元出来赔偿婚姻损失费我就和你离婚,他若不出点血的话,要和古镇俏妹子睡在一起,这世间怕莫得这么相因的便宜事。

 这话让夏叶儿愤怒了,她抬起手来朝她面前这张漂亮而又卑鄙的脸重重又是一记耳光。柯明浩惊了楞了呆了,他没想到一向温柔典雅的夏叶儿会打人,而这一记耳光立时在他脸颊上印出了五条红手印。

 夏叶儿将发楞的柯六娃推开,迅速弯下托起卷帘门向上一举,门儿开了。让夏叶儿吃惊的是,刘香丽微笑着站在门外,那一脸的表晴讳莫高深,让夏叶儿脸儿发烧。

 她脑海里立即冒出这样一句话:她是几时站在门外的?刚才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么?棉花巷二十七号的女主人刘香丽来找柯明浩,当然,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要不,立在门外听里边的故事真还让她过瘾。

 直到里边一切都结束后,好才停止了徘徊,当中站在门口上。夏叶儿出来了,和她打了个照面,刘香丽冲夏叶儿很友善地点点头说:“哟,大妹子,你们俩口子又合好啦?我是说嘛,上嘴皮和下嘴。

 皮在一起难免没有个磕碰,磕碰几下上嘴皮还是离不开下嘴皮。俩口子就和水碾上的磨子一样,上扇不忙下扇忙,两扇都不转,咋个能磨出来粉和浆哟,你看,秤和秤砣谁离得开谁。”

 夏叶儿红着脸低着头匆匆走了,她不愿理会刘香丽。刘香丽回过头来笑扯扯地对柯明浩说:“柯老板,听说你生意兴隆呀,发财发财。”

 柯明浩说:“香姐,发啥子财哟,我们这些小本生意,不像你香姐,从身上拔都比六娃的壮,如今都兴投入大赚钱多,怕是香姐发了财吃了膀我柯六娃充其量捡点皮皮能盘走生活就行了。”

 刘香丽淡淡一笑,说:“老六,连你也来踏削香姐,眼下古镇的时装生意都做亮了天,连你都梦醒了晓得敲别个几个钱开个门面当老板,你说这生意还有啥赚头。”说着用手摸摸一件女式连衣裙说:“老六,你这衣服是成都青年路进的还是荷花池进的?款式蛮新的嘛。”柯明浩说:“都在古镇练摊,你这行饭吃了几年还不晓得从哪里进的呀。”

 “进成多少钱一件?”刘香丽翻弄着衣服问。“四十五。”柯明浩这次进货的确捡了相因。刘香丽暗暗估算了,这六娃也真,同样的货居然比她一件低了伍元。不过她面上没表出来,对着柯六娃很是认真的问:“甩出来多少钱?”

 柯六娃说:“利薄得很,多的六七十元,最少每件利伍元也在卖。比起你香姐来我哪敢和你对垒,一件衣服翻一倍的价这古镇的人好像欠了你似的往你店里打拥堂。

 我嘛,说不上利不利的,把脚钱本利捡回来挣几个稀饭钱就行了,不图在这上面起打猫心肠,痛宰乡亲血汗钱,夜里睡觉不踏实。”刘香丽没说话,在斌斌时装屋东摸西看看够了就说:“老六,听说了请了一个帮手?”

 柯六娃说:“是呀,大活人又藏不住的。”“咋不请出来给香组认识认识。”柯六娃说:“她去卫生院检查身体了。”刘香丽笑笑说:“怕是检查怀上了没有?”柯六娃说:“香姐总爱拿自己比别人。”

 “老六,这年月请人要摸准底细哟!”柯六娃说:“放心,她那底细我早就了解,不说比安全局那拔人摸得详细,也和户藉警察一样,连她三代祖宗我都摸透了。古镇八代手工业者,纯正的平民阶级。”

 “叫啥名字?”刘香丽微笑着问。“程思思。”刘香丽沉一会,就说:“老六,这个世界精彩得很,啥人都有,一听程思思三个字就不是正道上的妹子。

 老六,一笔难写个柯字,你我虽然排祖宗谱也没排出你我这个柯字的关系,但姓柯就得向着姓柯的。不是我香姐吃你的飞醋,这姓程的女子到时会飞起吃了你,怕吃得你连骨头渣渣也不剩的哟。”

 柯六娃笑笑,说:“她敢么,她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香姐,你不了解程思思还能不了解古镇的程银匠么?三代老实人呢!”“程银匠我咋不了解他不是在文革中武斗被飞子儿打穿脑壳死了么?这程思思就是程银匠的女娃子?”

 刘香丽问,那样儿蛮是怀疑。柯六娃很自信的点点头。刘香丽说:“听她在省城吃三陪饭,很少回古镇的,你是咋个把她挖到手的?看来,你老六是花了心的,一个还没离,屋里又搁一个,想金屋藏娇还是想养大小?你要小心些,风债拉多了,还起来难。”

 刘香丽东问问西问问,把柯明浩的货价打听得差不多了,就想离开,刚一转身,程思思打从街外进来,一见刘香丽先是一楞,脸上立即堆起了笑,程思思那张漂亮脸上笑得山花烂漫,她迈着轻盈步子说:“哟,是古镇女老板香丽姐呀。”

 那晴形就如久别从逢。刘香丽很有分寸地和程思思点头寒喧一下,很快走了出去,显得不冷不热。天全古镇这阵繁忙起来。四面八方的庄稼人肩挑背扛推车抬筐,把古镇四街挤满了。

 古镇在这鹿头山也算是文化政治的中心,只有乡民将知产自销的农副产品挤入这中心时,古镇的血脉才会汩汩的动,古镇才会在僵硬中显出几分生气。程思思依然看着远去的刘香丽。

 “柯哥,你还和她这种女人找交道呀?”“哪里哟,早就撒伙了。”柯明浩说:“她是她,我是我,驴子不和狗打伙。”

 “她来找你干嘛?”程思思问。柯明浩搂住程思思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你放心,我早就不和她来往了,我现在心中只有你,这点你未必还不晓得?”程思思说:“是么?男人都喜欢喊空口号的。见了别的女人都像猫儿想吃腥。”

 柯明浩指天发誓,嘴巴在动却没出声。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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