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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奴婢愿意,谢皇上开恩。”清束子伏地而拜。耶律重琰面上笑着,眼眸却是冷然地飘向那方帘帐,那影绰的绿影已经没有了。

 “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见新忘旧,原以为二殿下,皇上会不一样,可是他们也…”琉璃心疼玉垅烟,为她不平。

 玉垅烟已将庆典余后的事宜一一打点好,她有点累,走在回寝房的路上,听到琉璃轻声报怨,她淡淡地说:“当心祸从口入,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别人怎么样又关我们什么事呢?”

 琉璃歪头沉思,玉姑娘可真怪,从前二殿下,皇上这样宠她,爱她,她反应也是淡淡的,如今他们一个个变心,她竟也好像事不关己,琉璃突然好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事才能让玉姑娘着急动心呢。

 如许多人所料,清束子很快取代了玉垅烟在耶律重瑱身边的位置,不管是御书房还是皇上的寝宫都少不了她的影子。

 国典第二,耶律重琰又送来了十几名貌美的妙龄少女,都被长贵安排皇上身边,有一些甚至取代未明未央成为耶律重瑱的贴身侍女。

 这些新来的女子都很有眼色,看清束子受宠,便极尽谄媚之意,而玉垅烟则受尽冷淡。有时会在德年殿偶尔碰到耶律重瑱和清束子,清束子就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姐姐长姐姐短说个没完,而她只是淡淡的,在别人看来完全是一副不识抬举的样子。

 人后碰到清束子时她则是另一副嘴脸,似笑不笑的和她谈耶律重瑱“哎呀,今天身子好疼啊,骨头都酥了,皇上昨晚一直没停,害我一刻都不得歇,原来看皇上清冷寡淡的样子还以为他…没想到越是寡淡的男子热情起来就像火一样…姐姐,他以前对你也是这样吗,那你的身子怎么受的了呢?”

 玉垅烟只是弯弯角,并不回答,清束子张大眼晴“姐姐怎么不说话?是生我的气了吗,被别人抢了男人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呢,可姐姐怎么能怪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做呀,皇上喜欢我而冷淡了姐姐我也没办法…”

 玉垅烟说:“我没有生你的气。皇上并没有喜欢过我,如果现在他喜欢的是你,那我很替你高兴。早朝已经散了,你还是快点过去吧,免得他再派人来找你。”清束子站起身,看着她淡淡的面庞,她的眸中似有一丝愠,她没再说什么,甩了下袖子就出去了。

 琉璃在她身后小声笃骂了几句,玉垅烟反倒笑了,琉璃又开始猜不透她的心了。昨天晚上琉璃明明听到玉垅烟在榻上辗转反侧的声音,一直到后半夜才没了动静。琉璃想,看来她看到的都是假像,只是玉姑娘太能把持自己的情绪了。

 她也是人啊,对于二殿下和皇上的喜新厌旧怎么会不伤心呢?可是今天面对清束子的故意显弄,玉姑娘仍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如果是她面对两个男人的移情别恋,还时时会看到皇上和新宠你侬我侬的样子,她早就崩溃了,更别说在清束子走后还能够笑出来,即使是冷笑也做不到。

 难道昨晚是她会错意了?玉姑娘的辗转难眠究竟是为谁呢。八月初八,是丞相千金大婚庆典,皇上亲自赐婚主持,对外人来说这简直是无尚的荣耀。

 然而八月初六却传出未来的新郎倌病重的消息,听说病的连路都走不了,更不用说参加结婚庆典,这一消息长脚一般在宫内传开,幸灾乐祸的人大有人在,有些人则总结,想一步登天老天爷都不允许。

 玉垅烟借了小顺子的行头牌,打点好后将帽沿低,急急地向宫外走去。幸好这段时间清束子受宠,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在不在宫内。她准备从德年殿绕出宫去,那段路比较幽静,几乎很少遇到人走。

 可是刚走到德年殿,她身前就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长随倒身而拜“娘亲这是准备去哪儿?”她抚了抚急跳的口“是你?”

 她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总觉得自他做了羽林将军后,行为变得有些鬼祟。没想到在她最不想见到他的时候,他鬼影一样地飘过来“我去德年殿的竹林走走。”长随嘴角似乎有些笑影“娘亲怎么现在喜欢这样打扮?儿子久不在您身边尽孝,娘亲有这样的雅兴,儿子想陪娘亲走走。”

 “不用了,我想自己静一静。”“娘亲尽管做自已事,儿子不会让您发觉有人跟在您身后的。”玉垅烟微愠“我说不用了,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长随恭身而立,不回话也不走。玉垅烟无耐,上前走了一步,低声音说:“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想出宫,一个时辰以后就会回来,而且不会有任何事,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你不要跟着我,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还记得以前的事,是我救了你一命,如果你想报答就照我的话做。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你以后就再不要来见我。”说远,玉垅烟转身向前走去,所幸长随并没有跟上来。

 向相府守门人出示了牌,说皇上私下派他来看望生病的韩公子,叫守门人不要声张,她顺利进入相府,由一个小厮领着来到相府西北角的一处庭院。

 小厮对仆从咬了几下耳朵,那些仆从看她的眼光变得有些小心翼翼,领着她来到一道雕花门前,看她进去,就紧紧关闭了房门。连她也没想到相府贵客玉无言竟住在如此清静的场所,更没想到自己进入相府会如此顺利。

 刚才她没有紧张,此时心里却紧张起来,手指微颤地揭开紧紧合拢的帐幔,看到玉无言的脸,她在瞬间泪盈于睫。

 他闭着眼晴,面色极其苍白憔悴,完全是一副病情深重的模样。从小到大,她从没见过玉无言这种样子,在她印象里他永远的清冷淡然,玉树临风。他的心紧紧揪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一颗接一颗滚落。她就站在他前,伤心啜泣。

 “哭什么?”一个声音响起来。她止了哭泣,含泪的眼晴向他望过去,他仍躺在上,只是眼晴已经张开正望着她,漆黑的眼眸是清亮的,没有半点病态。

 “哥哥。”她哑着声音叫,泪水又下来了“你得了什么病?他们怎么就让你躺在这儿,你不是相府的贵客吗,怎么没有人管你…”玉无言看着她无声地笑了“看把你急的?你何曾见过我生病?你忘了以前人们都叫我‘小华佗’吗?”

 玉垅烟张大眼晴,此时的他与方才她看到的玉无言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现在他面色如玉、,神清气,并无一丝病态,她心内一喜,自己怎么竟忘了这一层,玉无言医术高明,能医别人自然也能医自己,这病莫不是他装出来的?

 为了逃避八月初八的大婚,她这个哥哥未免也太大胆,手里不为他捏一把汗,心却是喜欢的,刚想开口问他原由,外面传来丫头的声音“韩公子,二小姐看您来了。”

 玉垅烟一慌,这个温湘把她视为眼中钉,如果让她碰到她在这儿,不定会闹出什么来。玉无言揭来被子,小声说:“快进来。”玉垅烟不及细想钻进了被子里。玉无言也侧过身,面朝向内假寐,为了不让温湘发死,玉垅烟手紧紧抱着他的身,身子与他的身体贴在一起。

 这时门一响温湘走进来“誉哥哥,湘儿给你送药来了,这是爹爹特意请御医开的方子熬制的,你喝了病一定能大好的。”

 她的话音落了,却不见半点动静,走上前坐在上,见韩誉仍旧睡着。温湘的手抚上他的额“誉哥哥,你头上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热了,湘儿替你把被子揭开一点。”

 玉垅烟身体紧张的发颤,更紧地贴近他的身子。幸好温湘伸出去的手被玉无言握住,气若游丝地说“湘儿,你来了?”温湘脸一红,一时忘了自已要做什么,誉哥哥,你…好些了吗,快趁热把药喝了吧…你快点好起来…不然,不然…”

 温湘的话带着一些哭音,断断续续的。好…玉无言虚弱地应着,却没有动“我还想再睡一会儿,药先放着我醒了就喝,你去吧,别在我房里久呆,我怕病会传给你。”“把药喝了再睡吧…”

 “很累,再让我睡会儿,湘儿…”虚弱的声音才些涣散,人好像已经又睡过去了。温湘嘱咐丫头等韩公子醒了记得把药温了让他喝,她又坐了一会儿才走了。

 玉垅烟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了,总算再听不到温湘的声音了,她动了动身子,又一下子不敢动了,她觉得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自己。***

 他们的身子都是僵的,谁都不敢再动。她的脸埋在他的口,不敢抬头看,可是身体变得那么感,它在动,熨烫着她的肌肤。

 她当然知道抵住自已身体的是什么,因为曾经有两个男子也曾在搂着她的时候有过这种反应,但没有一次让她这样动情。心脏热热的,仿佛不断有热气扩散到四肢,她的手指因为期待在微微地颤着,紧紧地抓住他前衣衫。

 这时,玉无言的身体轻轻挪开一段距离“烟儿,你该回去了,耽搁时间长了会有人发现的。”在安静的空间里她细细地啜着,他近在咫尺,她一伸手就能够到他,可是他只是轻轻移动了一下,她就再也感觉不到他了,心头涌上深深的失落,可是身子仍在颤着“哥,不要赶烟儿走…”

 她弓起身子,纤细的手指抓住了他间的硕。“烟儿…”他身子绷紧,低低唤了她一声,却并没有阻止她。她的胆子大了起来,隔着面料摩擦着它,感觉它在掌心发出炙热的温度,一径膨着。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袍,足够装下一个她了,她钻进了袍子里,用嘴含弄,温热的吻过他的结实的腹,然后纤巧的身子紧紧与他贴合,她的嘴开始前的两颗小粒。

 直到他光了彼此的衣物,将她拉进怀里,他们用紧紧着彼此的瓣,舌尖抵死绵,他的吻没放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体的峰谷间穿行。

 当最后他的手指来到她‮腿双‬间的幽密时,她已经的不成样子。他刚一碰她,她的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

 他的动作延续了一贯的温柔和耐,让她攀到了快乐的巅峰。即使最后他烈的冲刻,她也没感觉一丝疼痛,巨大的快水一样将她淹没。

 “哥哥,刚才为什么赶烟儿走,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躲在他怀里,情过后身体仍赤贴,她喜欢这种安定温暖的感觉,她用手指轻轻抚着他的下巴,无限的留恋。

 “别动,让我好好的抱你一会儿,你乖乖的就好。”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连同她的手臂一同揽进怀里“我的确在生你的气,但在看不见你的时候,只剩下思念,看不见你,我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终于看到你,又哪里还会有时间再生气呢,上次我明明知道你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可还是很生气,我很肯定你不会贪恋荣华富贵,但是我却不能肯定你的心。

 在得知你在宫里时本来一万分肯定你进宫是因为我,我心惊胆战,怕你做出什么事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可是见到他以后这份肯定的心动摇了。除了权势之外,你也说过他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没有女子会不爱他,我怕的是这几年你早已爱上了他,已经再也离不开他了,或许起初只是为了复仇,可是慢慢的你再也下不了手…”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爱上他,我没有爱上任何人,在我心里哥哥是唯一的。”“真的吗,那煜王琰呢,你也没有爱上他吗?”

 哥哥怎么也知道耶律重琰,是啊,她做了他三年的圣女,恐怕他早就听说了“怎么可能爱上他?他比我还小,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就像个弟弟…”

 “在与他肌肤之亲的时候也没把他当做男人?”玉垅烟的心被他刺痛了,愣愣地看着他,眼底有泪涌出来“哥哥…你在嫌我?我…已经不配再拥有哥哥了…”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搂住“对不起,烟儿,是我口不择言,是我太妒嫉了,我不想让你再回宫了,不想让你再与他们有任何纠

 如果你是为我才留在宫里,我要告诉你我不要你为我涉险,以前的事我早已忘了,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事我都不想去管。跟我走吧,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忘掉。”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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