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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说这番话时虽然显得非常动,但其实內心非常镇定。这是一个律师必备的素质。不过现在看到陈‮姐小‬这样的表情,我自己也有些感动起来。

 我一边往座位上走,一边偷看着唐佳慧的表情。她的表情依然象我估计的那样非常冷静,真不知她还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在后面等着我。

 唐佳慧不仅不慢地站起来,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她并没有想要发言来反我的样子,只是冷静而又清晰地对法官说道:“法官大人,请容许我请我的证人苏‮姐小‬出来作证。”

 什么?证人苏‮姐小‬?我真是懵了。这最后关头她还找出了个证人?这会是什么证人?我知道我再次完全陷⼊了可怕的被动。

 这就象两个人决斗,当我用尽力气使出了最后的一击,却象是打在了棉花上,敌人本置之不理,反而还有力量展开一轮我本未曾预料的攻势。

 此刻形势的突变,一下就将我刚才艰难聚集起来的信心打垮了。我知道,这种时候出庭的证人,必定极具威力。

 唉,从今天上午开始,我就处处被动,招招落后。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我不甘心地站起来,做最后的抵抗:“法官大人,我反对在这个案子的审理已经基本结束的时候再引⼊新的、不必要的证人。

 显然被告方只是在无理地故意拖延整个案子的审理,为本案制造更多的障碍。”法官看了我一眼,又转向了唐佳慧,平静地说道:“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师的请求。请苏‮姐小‬上来作证。”

 我早预料到法官会如此偏向唐佳慧。但还是感到非常失望。我強打起精神,默默地看着一个穿着妖的年轻女子被领到证人席上。

 毕竟我做律师多年,碰上出其不意的证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时候最关键的就是要集中注意,想办法在证人的说词中找到漏洞,或⼲脆想法证明证人的诚信度不可靠。

 从这个女子的妖的打扮来看,也许会有可乘之机。我这么想着,这个苏‮姐小‬已经发过誓,唐佳慧也开始了提问:“苏‮姐小‬,您能否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和职业。”

 “唐律师,你不都全知道嘛?我叫苏玲,艺名秋燕。你们就叫我秋燕好了。我的职业嘛,就是女啦。你们谁要特殊服务的话呢,就可以找我啦。我的电话…”

 什么?一个女?我实在无法将一个女和案子联系起来。这个秋燕一开口就让几乎所有的人大吃一惊。秋燕的话被唐佳慧打断:“谢谢您,秋燕‮姐小‬。您能否跟我们说说,您做女这一行有多长时间了?”

 “不用客气啦。我⼲这个少说也有三四年了,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噢,谁要是不信可以来试试,包你们満…”

 “秋燕‮姐小‬,今天我能否在这里问您一些关于事的细节问题?”“可以啦。唐律师你这么客气,我一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

 这个口无遮拦的秋燕的话竟在无意中戏弄了也是女人的唐佳慧,让我心中暗笑。唐佳慧脸⾊好象变得红红的,看来她也知道害臊。

 “那么,秋燕‮姐小‬,我能否问您,您在接客时,曾经为客人做过口吗?”“啊,你说吹喇叭啊?那是当然啦。男人还不都喜这个?”

 “这么说来,秋燕‮姐小‬,您经常会给客人做口喽?”“那是啊。我跟你说吧,要说吹喇叭这活儿嘛,我在我们那个区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您要是真想学啊,我回头教你几手,包叫你的男人对你…”“秋燕‮姐小‬,您还记得您第一次给人做口的情形吗?”“啊,怎么不记得?那个混蛋。我还刚开始接客,什么技巧都不会,那个混蛋就非要我给他吹。我不⼲他的他就要硬上。”

 “后来呢?”“后来?还不是闹到妈妈出面?没有办法。我一想到那个家伙我就来气。”“您能不能再…”“那个家伙个还特别大,他一个劲地就往里面捅。害得我不知吐了多少次。”

 “秋燕‮姐小‬,我想让您来判断一下,象这个模具这么大小的茎,您曾经遇到过吗?”听到这里,我开始有点恍然,隐隐地能猜出来这个唐佳慧想进攻的是什么方向了。

 唐佳慧拿出那个四号的具模型,显示给秋燕看。“啊,这么大的嘛,我也是见过不少的啦。不过确实是比较不常见的。”

 “那么,秋燕‮姐小‬,您觉得,您能够将这么大的具,全部含进嘴里吗?”“全部?这…不可能的啦。这巴又耝又长,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是我们那的海合花来。她可是不寻常的人,据说真的会深喉啦。

 我们一般也不必全含到底啦。我跟你说,窍门其实很简单,就是用两只手抓住底部啦,这样你就不会被捅得很深。”“这么说来,秋燕‮姐小‬,据您的经验,一个没经过训练的女人很难一下就将这么长的茎全部含进嘴里的喽?”

 “那是当然。就是学了吹喇叭的技巧也未必行呢。许多女人大概一辈子也不能全含进去…”“如果是被男人強迫地用力往里揷呢?”

 “那也不行。你想啊,人的嘴就那么大,他再怎么用劲也揷不进啊。我第一次不就是被那个混蛋用劲揷的嘛?他自己都揷疼了也只能揷到一半。”“按您刚才说的,还是会有女人能将这样大的茎全含进去。是这样的吗?”“是的。”

 “怎样才能做到呢?”“啊,那是。你要真想全含进去,光学弄的技巧还不行,还得学会怎样让那玩艺儿伸进喉咙里。那就叫深喉啦。不过说的容易,真要学可不简单呢。我认识的那么多姐妹里面也就听说那个海合花能这么做。”

 “如果是被动地被人用力揷进去呢?难道不会被揷⼊到喉咙里吗?”“不会的啦。每个人的喉咙和嘴都有那么大的角度,你要是不特意配合好角度,任他怎么揷也揷不进喉咙里的啦。

 你若是经验不多,很难一下就能摆准角度。你就算摆好了角度也不是很容易的。不信你自己去试试。”

 “这么说来,按照您的判断,一个从未有过经验的女人,是不可能第一次为男人口时就将这么长的茎全部呑进嘴里喽?”

 “哇嗷,那她要是真这么厉害,可不就是天生的女啦?”“秋燕‮姐小‬,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一个从未有过经验的女人,能否在第一次为男人口时就将这么长的茎全部呑进嘴里呢?可能?还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啦。”“很好。谢谢您,秋燕‮姐小‬。我的问题问完了。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刚才你们都听到了秋燕女士的证词。

 通过她的证词,我们知道那个強暴陈‮姐小‬的男人的茎显然不可能象这个四号模型这么长这么耝,否则我们无法解释为何陈‮姐小‬能将那个茎全部呑进嘴里以致于她的鼻子都碰到了那个男人的⾝子。

 由此,我们可以肯定,这位被告赵先生显然不是強暴陈‮姐小‬的那个男人。而且,我们可以断定,那个強暴陈‮姐小‬的男人的茎大约有16至18毫米耝,90到105毫米长。

 据‮家国‬医学统计年鉴,一个普通成年男人的茎的平均圆径大约为16。5毫米,平均长度大约为110毫米。这正符合了那个男人的茎大小。而赵先生这么不常见的‮寸尺‬的茎与陈‮姐小‬描述的男人是完全不符合的。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各位。”

 唐佳慧啊唐佳慧,果然名不虚传。我的心脏开始通通地急跳不停,感觉到脑子很不够用。她的这番推断是明显不严密的,她是通过别人的经验来证明陈‮姐小‬不能将茎全含进嘴里,这里显然有逻辑漏洞。

 但这些陪审们又有谁会去管这里面的逻辑的严密?在他们的心里肯定已经坚信陈‮姐小‬是不可能做到那种深喉的了。象这种用不严谨的推理去影响陪审员的看法在法庭里是常见到的一种⾼明手段,我自己就经常利用。

 我现在明⽩为何唐佳慧对我的进攻本不屑一顾。她确实不需要说任何话。她进攻的地方,不是在陈‮姐小‬记忆是否准确,而是通过不严格的推理来否认陈‮姐小‬能将这么大的具全部含进嘴里的可能,从而造成被告不可能是那个強奷犯的印象。

 而且唐佳慧很巧妙地利用秋燕这个第三者的话来将这个推理说出来,貌似客观公正,更加深了陪审们的印象。这个看上去很随便的女的一番话,好象很无权威,但其实却非常厉害。

 对于没有多少经验的陪审员来说,只要造成一个印象就够了。她虽然只是个女,却生直率,很易让人相信她的话都是实话。我不得不为我的对手叫好。这么大胆却又十分合理的招数我事前竟一点都没有考虑到。

 我的思路现在完全一片混本无法找到合适的回应的策略。唐佳慧和这个女的一番对话也深深地刺伤了陈‮姐小‬。她脸⾊变得极其难看,铁青的脸上一阵红一阵⽩,两眼茫然地盯着前方,虚弱的⾝子简直就要不住了。

 但时间已不容许我再多思考,法官已在催问我是否有问题要对被告方请来的证人作叉提问。

 我硬着头⽪,不得不想法在蛋里面挑些骨头:“秋燕呃…‮姐小‬,您做女这么多年,您大约给多少男人做过口?”“…成百上千吧?我可记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是…”“那么,您曾看过其他的女是如何为男人做口的吗?”

 “看过啦。有时会有男人同时要两个人服务,我们会轮流帮他吹喇叭啦。”“这种事经常会发生吗?”“不会啦。”“那么,您又是如何知道别的女不能够将那个‮寸尺‬的茎全含进嘴里的呢?”

 “…我做过的啦,当然知道喽。而且我们也经常在一起互相说的啦。这种事还不是我们做过的人最清楚?”“这么说来,您断言一个人无法将那么大的茎全含进嘴里,是因为您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做到,是这样的吗?”

 “…是的啦。你要是不信就算了。我又没让你信。你不信你可以自己试试啊?我要骗你⼲嘛?你去试试…”

 “如果是被迫揷⼊的话,到底能揷⼊多深,您也完全不清楚,只能是猜测,对吗?”“…猜的又怎么样?不信你去试试嘛?…”

 “好。既然您也只是推测和猜想,我没有更多的问题了。谢谢。”我不得不快速中断和这个秋燕的问答。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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