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左常青说距离煜佛慧星降临还有十天,但为了怕有闪失,我提早二天来到拉萨,出拉萨机场后,我原想找家旅馆过夜先,就当我在街头漫步找寻时,一伙十几名面貌冷酷的大汉从对街和我
面
错。
虽然只有半秒不到的时间,但其中一人的脸就算化成灰我都忘不了,他是参与那晚
辱嫣嫣的东方人。
我立刻调头尾随他们,心头已狂火
窜,连握着拳头都会发抖!只恨不得能马上把那家伙抓来挖心取肺血祭嫣嫣,但这里是热闹的街区,如果动起武引来警察总不方便,因此我打定主意先跟踪到他们落脚处,等晚一点再行动。
我远远跟着那伙人,行经一处小巷口,突然有人拉住我手臂,当时我怕跟丢,一急之下顺手擒拿过肩,将拉我的人抛向半空中。
“哇呀!”被我摔出去的人惊呼一声,我定神看才知道摔错了人,原来他是上次帮助我回国的吴伟兆。
还好他身手不错,几个旋转后平稳落地,不过着地后仍很技巧的装作摔倒,我才发现整条街上的人都在看我们。
“唉呦…你这人怎么这样…摔死我了…我骨头断了…你要赔我医药费…”他呼天抢地的喊着。我赶忙趋前扶起他,口中还配合着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走太急没看路撞到您…您那受伤了?我带您去看医生,真对不起!…”就这样两人一搭一唱,避开路人观望的眼光闪进小路,最后他带我回去先前找他的那间屋子。
“你还真狠,看都没看就动手!”他抱怨道。
“唉!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因为当时我在跟踪前面那帮人,怕跟丢所以才…总之很抱歉。”我再三致歉道。
“那些人你认识吗?”他讶异问道。
“认识其中一个,但他们来路我应该知道。”吴伟兆看着我,我们几乎同一时间说出:“审判长!”
“你跟踪他们作什么?”“其中一个家伙跟我有血海深仇,我要杀他报仇!”我咬牙切齿说。
“他们都是专业杀手,你一个人行动未免太冒险了。”吴伟兆替我担心道。
“我不怕,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他语带怀疑的问:“你再回拉萨为的是杀那个人吗?”
“不是,只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算他注定倒楣,其实我回来的真正目的是寒竹有难,我要去救她。”
“寒竹有难?顶顶大名的白雪死神谁动得了她?”吴伟兆吃惊说道。
“吴先生,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这事情有点复杂,从头解释要花很多时间,这次如果我和寒竹大难不死,再回拉萨后一定向你奉告整件事始末。”
“好吧!我等你们!不过我要警告你,最近审判长的人大量出现在拉萨,不知他们的目的和你们有没有关系,你最好小心行事,这个组织不但危险、而且神通广大,包括我的上级都有他们的人,这些要不是寒竹告诉我我都还不知道呢。”
“大量出现?!他们都在那落脚?”
我猜他们八成也为了煜佛慧星降临,苏敏寺内的神秘力量而来。
“在拉萨东方五公里一处停用的军机场!”
“谢啦!我还有事要办,但愿后会有期。”我告别吴伟兆,依他说的方向找去,走出市区约一个半小时步程,果然看见一处标示军事用地,
止进入,四周是高墙围住的区域。
守大门的两名黑衣大汉见我走近,立刻站出来、口气极差说道:“老兄!你不识字吗?这里不能进去!”
这两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军方的人。我灵机一动马上说:“我来找杉上先生。”
“杉上先生?…你找他什么事?”他们怀疑的打量着我。
“有些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他,他说可以到这找他。”我胡乱掰扯道。
“他不在,已经去…”一名黑衣汉子刚要说,就被他同伴用眼色制止。制止他的家伙接着道:“恐怕他不方便见你,但还有一位先生是杉上先生的助手,或许我可以帮你问看看能否见你。”(宾果!)我想杉上的助手八成就是那个东方人,看来杉上此时并不在。
“好的!谢谢这位大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原已转身,突然又回头问。
“我叫郑伟。”我随口编一个,还好反应够快,只要稍有迟疑就会穿梆。
等了十几分钟那汉子才返回,朝我晃了一下头要我进去,我跟他进到里面才发觉这个停用的军机场还真不小,而且二架最新型的战斗直昇机停在停机坪,人员车辆忙碌往来,一点都看不出已经停用的样子。
那汉子带我坐上吉普车朝另一头的建筑物驶去,没多久停在一座像停机仓的建物前。
这座足可让飞机进出的建物大门是关着的,他拉开旁边人员通行的小门要我进去,我后脚才踏入,门就砰一声被关上,里头一片漆黑。
还好植入冰魄后的我,即使在星光下视力依然不减,因此也不怕被人趁黑偷袭,于是缓缓向里前进,当我走到差不多仓房的中央,数十盏刺眼的惨白灯光突然亮起,将原本伸手难见五指的空间照得比外头还耀眼,四面墙边堆叠的木箱铁桶后,窜出十几名黑影,他们持着自动步
将我围住。
而在这些
手后面的,正是我要找的那个东方人。那家伙看到我,惊讶了一秒,才狞笑着道:“原来你没死!我以为谁那么大胆,敢谎报要找杉上?让我还大费周章安排陷阱请君入瓮,早知是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窝囊废,我叫人在门口打断你腿就行了!”
我对他的污辱没有反应,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心里想着(嫣嫣…你要看清楚,再看清楚这禽兽的脸,我会一个一个为你报仇…)
那家伙还继续大放秽词:“…说真的,你的女人真够正点,到现在我满脑子都还是
她时她那张又纯又
的脸,你知道吗?我那天我
在她肚子里面时,她竟然还含着泪叫你名字呢!你们说可不可怜?哈哈哈…”他接着学起嫣嫣当
痛苦叫唤我名字的声音,整个仓房都是禽兽般的轰笑!
我大吼一声,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他们被我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呆了半秒,就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发动了最有效率的攻击,包括抢下一支步
,用
托砸碎三个人的天灵盖!再
出其中一人
间蓝波刀
进对面家伙的心脏,等到剩下的七名
手惊觉要举
时,我手中的步
早已比他们快一步,连发子弹将他们一一送上黄泉。
而那东方人唯一能作的就是张大嘴愣在当场,看着他的人在不到几秒间变成动也不动的屍体。
“剩下你了!是吗?”我燃烧着熊熊复仇火焰的目光彷佛要把他
噬,他用力咽下口水,脸色发青
吐的说:“我…我那天只是奉命…我原本也不想动她…”
砰!我手中的
发出怒吼。可悲的家伙低下头,发现自己右腿膝盖烂了,小腿用极其怪异的角度折向一边。
“啊…啊…哇啊!…”他跌倒在地、抱着不断
出鲜血的断腿凄厉惨号!
我将空弹壳退出,走到他面前,只用一手握
指向他另一条腿。
“不…不要…我错…了…不要…杀…我…”他眼泪鼻涕都
出来,脸白得宛如死人,浑身不停
搐,一付已经快休克的模样。
“杉上在那里?”我冷酷问道。
“他…他去…香格里拉…呜…别杀我…”
“去那里作什么?!”“为…为了…苏敏寺…”他已经翻着白眼快昏獗。我一点都不仁慈在他另一腿膝盖补一
,近距离的发
使他的小腿立刻飞走,满地是横扫四溅的鲜血。
“呃…杀…了…我…求…求你…”那家伙现在已经改口求我一
了结他,即使我不杀他,他也剩下不到半口气。
“当天那个女孩求你们放过我时,你们是怎么对她的?…是不是说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后悔身为女人…是吗?!好…我就让你后悔生下来为什么是人!”
砰!我扣下扳机,那家伙的身体剧烈弹了一下,他没力气再惨叫,只像条可悲的离水之鱼,
不到氧气而翻着白眼无言扭曲,大量鲜血从他
股涌出来,整片地板瞬成红海。
嫣嫣的血海深仇我报了一小部份,但心情却更沉重,我好像也成了杀人机器,而且还是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但一想到嫣嫣那晚受尽凌辱,最后选择自尽来明节,对这些禽兽我就无法手软!
我潜出去抓了一名看起来是领导阶级的人物,拖进仓房拷问他这次审判长大举出动的目的,他看到满地的死屍,立刻明白我绝对是凶神恶煞,也不用我动手,就把行动内容全盘托出。
原来审判长还真神通广大,数千年无人知道所在的神秘香格里拉,竟被他们透过最新卫星偏光定位技术,破解它的死角
障,最后找出坐标方位,此刻他们正集结百人的顶尖部队,准备一举攻向香格里拉夺取密光石、开启苏敏寺!外头那些新型战斗直昇机也是为此行目的而来。
而杉上等人已先到靠近香格里拉之处埋伏布桩。
“你们最高的头领到底是谁?!”我用
抵住他的头问。
“我不知道…”我手指慢慢往扳机
。
“相信我!没有人知道组织的最高层…至少我认识的没有!”他僵硬的说。
“那我留你有什么用?你知道的又不多!”我恐吓道。
“不过我知道这次任务的指挥!还…还有…”他紧张的说不下去。
“还有什么?!”我沉声喝道。
“还有行动时间。”
“说!”“任务的指挥是逐鹿集团的赵胜,时…时间是二十分钟后…大部份人已经过去了…”
他怕我扣下扳机,急忙一口气说完。
“二十分钟后!你有没有骗我?!”
我吃了一惊,还好我早来拉萨二天,否则岂不是错过这一场可能极其惨烈的生死之战,到时有什么变化已来不及挽救。
“我没骗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他为了怕下场和地上那些死人一样,忙表示自愿送我过去。
“怎么过去?”我问道。
“坐直昇机去,我是目前这里职阶最高的,随时都能开走外面的直昇机。”
“好!你要是敢耍花样我立刻可以置你于死地!即使不用
都行!”我挑起其中一个死人
上的蓝波刀,双指夹住刀身轻轻一折,厚逾二毫米的钢片立刻断成二截。
他嘴张大得几乎能
下整颗榴槤,这一来是绝对不敢骗我了。于是我套上和他们一样的外衣,紧跟他身后走出仓房,延路果然所有人都向他行礼,看来他说他是职阶最高并没说谎。
我们走到直昇机前,一名驾驶员问道:“海格先生,您要用直昇机吗?”
“没错!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当面去向赵先生报告。”
“是!我来为您驾驶吧。”“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你留在这里支援。”海格推掉架驶员,和我一起登上直昇机,这不愧是最新型的战斗直昇机,配备二座
推进器,宛若空中遨鹰般在青康藏的高山云层间呼啸而过,海格循着卫星定位座标上的位置,半小时后已远远看到巍峨庞然的苏敏寺。
这时隐约听见隆隆的爆炸声,好像
战已经展开。我正在想等会儿什么地方降落比较适当,突然有片阴影笼罩在我们前方,抬头往上一看赫然是头巨大无比的秃鹰,正从上方朝我们俯冲而下,丝毫不惧直昇机快速旋转的螺旋翼,海格那里见过这类怪物,吓的立刻弹开机关炮的开关准备
击。
“别开火!”我忙抓住他的手,同时帮他把方向杆朝旁边拉,避开秃鹰的致命一爪,但牠立刻又从下方追来,海格急忙往上攀升,也只差几尺险险逃过!
我这才看到鹰背上有人,那是个熟悉的倩影,能这样驭鹰的也非可爱的虹鹰莫属了!
“怎么办?!”此时海格面
恐慌问道。
“有没有对外广播系统?”我问道。
“有!在你右下方。”这时秃鹰又发动另一次攻截,他一边说一边闪避鹰击,情况十分惊险。
我找到广播器,拿起来朝虹鹰喊话:“虹鹰!我是黎书侠,快让牠停下来!”
远远看虹鹰张大嘴,赶忙趴在秃鹰耳边,秃鹰才倏然停下攻势,她飞近直昇机,手指着附近一座平坦的山头要我降落。
我告诉海格,几分钟后我们已平安降在山顶,一下直昇机,虹鹰便以百米的速度张臂向我跑来。
“黎大哥!我好想你!”她扑进我怀中叫道。
“我也是。”我轻抚着她柔亮秀发,心头暖烘烘的。
“你走以后…发生很多大事…寒姐姐…被师父关进牢里…我也被放逐到天鸟阁…”她一边哭一边向我吐诉。
“这些我都知道…,是我连累你们,现在我已经回来了。”我说。
“你回来我很高兴!…但,我们两人力量想救寒姐姐
困根本不可能啊…”她讲到伤心处,水
的朱
又颤抖起来,大大的眼睛也涌满泪水。
“不一定不可能,寒竹早就作了准备,我们仍有一线希望。”我安抚她道。
“啊?!什么准备?”她意外的问。
“说来话长,现在比较紧急是先去香格里拉,你应该知道审判长对你们发动攻击,意图硬抢密光石的事吧?”
“知道,所以我才急着赶回去帮忙。”
“那就先走吧,晚了怕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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