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可分忧(上)
这天,多咪对林墨的承诺该兑现了。
一大早,就去所里向张律说明了情况。林墨倒是周到,提前跟张律打过招呼。所以多咪手里部分未完成的案子
接很顺利。
多咪哼着小调,在办公室整理要带去的客户资料。
虫子早就看出了她今天心情特别好,于是乘工作间隙之际,跑进来打探情况。
“遇到什么好事了啊你?”
多咪笑而不语。
“是不是有人私定终生了?”
“你才把自己卖了呢!”
“什么叫卖?!”虫子想套多咪的话,于是放长线,说“有没有趣兴下班以后去喝两杯?”
多咪知道虫子的鬼主意。她是不胜酒力的,从来。“好啊!”不过多咪想者反正下班还早,凌晨1点的机飞也不赶,而且对着虫子,自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慡快地答应下来。也好,在去之前。
酒馆,是多咪极少涉⾜的地方之一。也只有跟虫子一起才会来。
进了馆,没等坐下,虫子就朝老板喊:“老板,这里要一份刺⾝拼盘、芥末海螺、岩烧鳗鱼,一客甜虾,两份三文鱼寿司、香芋榴莲酥、滑子菇味增汤,再来两客冻
茶,还有两盅清酒!”虫子
练地点着,像是这里的
客。
老板也应声而出,満是和气地招呼她们坐下。
待老板去吩咐厨房,虫子便说:“这⽇式酒馆不错的,正宗的⽇味儿,而且价格实惠。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清酒无限量供应!”
“我还是第一次来酒馆。”
虫子坏笑:“我猜你也是第一次。不过呢,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啦!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了啊!”多咪莞尔:“喝酒对⾝体可没什么好处。”
“你别废话!以后你就知道好了!”
多咪怕了她,便不再挑衅。
等菜和酒上齐了,虫子给多咪斟上清酒,又给自己斟満。
只是一小口,酒精就上了头。多咪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飘了起来,微红了脸颊。
“这酒不错吧?”虫子也喝了一口,挑了挑眉,清丽的面容多了几分
人的魅惑。
“我不太懂酒的。”多咪低垂下头,有一点晕。
“你真是个幸运的女人啊!”虫子看了看多咪不经世事的样子,莫名惆怅起来。举着酒杯,呆呆望着“你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遇上对的人…”
“遇上什么事了?”多咪有些怜惜她。
“呵呵,不还是那句老话么,遇人不淑呗!”虫子自嘲地笑笑。
原来她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不说。不说不代表没有。
多咪没有多问,却固执地觉得,她的快乐是发自內心的。因为有痛。所以要自我开朗。
她想到自己。
其实多咪没有太多不幸。绿,一个昔⽇的全部依靠,彻底从生命里⾎淋淋地剥离,曾经伤得她体无完肤。但是,她也不再怪了。她反而开始尝试去祝福,反而希望绿的选择不会太错。即使,现在,他们,一个困守,一个逃离。
虫子拿酒杯碰了碰多咪的,对她说:“祝你永远没有醉酒的理由!”说完便一饮而尽。顺手又要倒酒,却发现两盏酒瓶已然空了。“该死!老板!再来两忠!”
虫子的漫骂声,夹杂了一些多咪的昅气声。这酒着实是辣。
老板拎来三忠酒,笑脸
人道:“徐姐小,今天酒兴
⾼啊~多喝点哈!”
“老板你人真好啊!这酒更好!”虫子有些微醉,不顾形象地大声回应道。
“呵呵呵呵~”
“你少喝点!”多咪望着虫子不断向自己的酒杯里斟酒,终于忍不住去劝说。虽然她知道是徒劳。
“别那么拘束!来这儿就是为了学会放松!”虫子“大气”地剥着甜虾,还是大声说着,引来周围食客的侧目。
多咪朝虫子使了眼⾊,可是虫子愈发闹腾了。満口嚼着大虾,又夹了海螺⾁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呀!就是给自己庒力太大。明明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是杞人忧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不,又有良人送上门来了么?!”“咕咚”一声,虫子将食物咽下,继续说“我看着,那两个都
好。”
多咪不噤莞尔。她何尝不想迈出这第一步。只是,被伤害的痛苦,她不想施加于人。
“没试过怎么知道适不适合自己?”虫子拿起酒杯又一口闷,意味深长地说“至少别让自己后悔。”
多咪吃着鳗鱼,点点头:“我明⽩。对了,我要去趟港香,明天凌晨的机飞。”
“和某个男人一起?祝你好运。”虫子斟満酒“来,⼲杯!”
多咪见虫子举杯,也将自己的端起来。
几寻过后,两个人儿的心更近了一步。彼此之间又添了一种关联——酒友!
末了,两个人都喝得晕头转向出了酒馆。
多咪感觉⾝上不知从哪儿来的热量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脸颊也滚烫,甚至有点识别不清方向。靠着虫子才勉強站定。虫子一个上前拦的士,结果多咪没留神,満満当当扑倒在虫子⾝上,一怀柔情。两个人对上了眼,顿时大笑起来。虫子还不忘骂一声:“该死!又満座!”
因为这酒馆设在热闹的街区,虽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但似乎这一带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纷杂喧闹的人群,淹没了她们放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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