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风流子
至此后的一个月,周习坤深居简出,低调而行。可他终究不是安分得了的人,不知道哪一天起他的身影又出现在了觥筹
错的百乐门舞厅,搂着舞女夜夜纵
。这才刚丧
不久,就如此轻佻放
,这实属那些老一派的绅士们所不能忍的,一个个皆指桑骂槐地怨道世风
下。可周习坤显然不太在乎他们的评价。在舞池里,他身段最高挑,舞姿最优雅,模样也是最为俊美,这足以吸引所有女士的目光。丧偶的周习坤对她们来说简直是重新开启了一道大门,甚至一个个的想要争芳斗
,去角逐他身旁的那个位置了。
这不周习坤和吴偳这才刚刚进了百乐门落了坐,曾经那位追求过他的马如娇马小姐就笑得成了一朵花似的
了过来:“周先生~~~。”
“哟,马小姐。”说这话的是吴偳,他对周习坤这位朋友也像是失而复得似的。
“吴先生。”马如娇冲吴偳弯了弯眼,又看向周习坤,满眼心疼似的道:“周先生,你都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
“他哪里瘦了?你怎么不看看我是瘦了还是胖了?”吴偳故意打趣着道。
周习坤笑了笑:“马小姐多虑了,我三餐不误。”
一见周习坤的笑,马如娇更是难掩喜
,用手绢一掩嘴,丰
的
挤着周习坤坐到了他的身边:“那样我就放心了。”
周习坤客气的点了点头,身体往吴偳那边挪了挪。他倒不是嫌弃马小姐珠圆玉润,只是他现在不想招惹上这些大小姐,特别是像马如娇这种牛皮糖似的。马如娇越是挤他,他就越往旁边挪。直把吴偳被他挤得几乎半个
股落在外面,他实在受不了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周习坤道:“两位慢慢说话,我还是去跳舞吧。”
马如娇笑得又满意又得意。而周习坤心里已经这没义气的吴偳骂了百遍,可脸上还是笑着牵起了马如娇的手站起来,弯
道:“马小姐,肯不肯赏脸啊?”
马如娇
啄米似的点了头,随着他融入了摇摆的人群里。可谁知道周习坤这一跳简直像是停不下来,马如娇的脚挤在小一号的高跟鞋里已经累得不行认输到了一边。周习坤却还在搂着一个舞女转着圈。他一边跳还一边凑在那个女人耳边悄悄说些什么,逗得对方笑红了脸。马如娇只能在一边咬牙切齿地跺着她不争气的脚。
在跳舞上,周习坤好像不知疲倦。在喝酒上,他的肚子也好像成了无底
,可以海纳百川。吴偳是个成天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可也吃不消这么陪着他。凌晨时分,他
疲力竭地把烂醉成一滩泥似的周习坤从舞厅里连拽带拉地弄了出来。周习坤个头高,架着他已经是够费力气了,何况还不老实嚷嚷着还要回去继续喝酒。吴偳被他
了个摇来晃去,跌跌撞撞才下了楼,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
酸背痛了,心里直想这人看起来瘦,可骨头只怕是铁做的吧,怎么就那么沉呢?
就在此时,背上忽然一轻,吴偳茫然回头一看,就见严大公子竟然帮着他托住了周习坤的肩膀。
“要帮忙么?他这是怎么搞得?”严秉煜说道。
吴偳不知道这个人是刚来还是从里面出来,有些讶异地眨了眨眼道:“他疯了,不要命的喝酒,我怕他死在里面。我的
…嘶嘶…。”
严秉煜笑了,把周习坤从他身上扶开:“我来吧。”
“那这还真是麻烦你了。”吴偳往旁边挪了挪,扶着自己
半天才直起身来,使劲
了
,尽责敬业地看了周习坤一眼道:“不耽误严公子你玩,还是让我送佛送到西吧。”
“看把你累的,还是我来送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严秉煜将周习坤一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自己另外一手搂住他的
,没有把他还给吴偳的意思。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吴偳看了看垂着脑袋,嘴里还在胡言
语的周习坤忧心忡忡。
“没关系,他也是我兄弟。”严秉煜笑道。
“那好吧。”吴偳点了点头:“你知道他住哪么?他和一个戏子住一起呢现在。…啊,啊,小心他要吐了。”
严秉煜将周习坤的头微微歪了歪,道:“没事,他要吐就让他吐吧。”可是周习坤闭着眼睛反胃打了嗝,却没有吐出来,缓过气来以后又开始道:“走,走,去喝酒。”
吴偳为他感到了一丝羞愧,咧咧嘴道:“他以前不这么喝酒的,这段时间打击太大了吧。”
“我知道。没事,你去玩吧。”严秉煜的车已经开到了门口,门童拉开了车门,他弯下
先把周习坤放进了车里。
吴偳如释重负,道谢道:“麻烦你了。”
“没关系,放心吧。”严秉煜点了点头,然后低头钻进了车。
车门关了上,径直驶了出去。严秉煜将倒在另外一边车门上的周习坤扶了起来,慢慢靠在自己身上。他垂下眼,注视着周习坤的眉毛,眼睛,鼻子,他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注视这个人。一如他想象的,此人脸上任何一个部件都经得起推敲,那眉尖蹙着的模样还
出和往常不同的脆弱。这过分的精致实在不该处处抛头
面。就该像一件艺术品,摆放在家里。严秉煜侧过头,将鼻子与
贴进了他的发里。没有发油,只有一点酒与汗水混合的味道。他就这么吻了吻,然后目光注视向前方回家的道路。
此刻他的心里并没有波澜起伏,这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理所当然。如同是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终于回家了。
周习坤一进屋便吐了个稀里哗啦。严秉煜架着他下沉的身体,一边解开他沾满污秽的衬衫。可刚
掉一只袖子,歪歪斜斜的周习坤就把他抱了住,嘴巴贴着在
口模模糊糊地嘟嘟囔囔。严秉煜仔细去听才听出这人居然是在叫着爸爸。
严秉煜笑了,把人整个箍到自己
前,一手拉扯着他另外一只袖子,煞有其事地道:“来,乖儿子,把手抬起来,爸爸给你
衣服。”可周习坤头一歪又不吱声了,手却垂了下来。严秉煜在把他弄到
上前,已经将他扒了个赤赤条条。周习坤倒在
上也毫不客气,大字型摊开着呼呼大睡。
严秉煜站在
边好气好笑地盯着他,一边拉扯松束缚着脖子的领带。周习坤的身体白的太耀眼了。平
里总是衬衫西装层层包裹,就像是嵌在石头里的玉石。浑身的体
又只有腿间那一处,对比起来格外浓黑茂密。要说白玉微瑕的也就只有小腿上那个粉
狰狞着的伤口。可在严秉煜眼里那不但不是缺憾,反而是对着完美进行摧毁的突破口。
“抱歉,我实在无法忍受暴遣天物这种事。让我当你爸爸,连同你的儿子,我一起养了”严秉煜用手指轻轻触碰着周习坤布着一层细汗的额头,满是柔情似的说。眼神就像古董商,对着自己最喜欢的古玩。只是这件珍品还还摆在博物馆里。他反复的遥遥的欣赏,就像隔着展览柜的玻璃。这种即将唾手可得的感觉实在太好,他舍不得去破坏。
第二天中午,周习坤才醒了过来。他
蒙蒙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向周围扫视了一周,发现自己睡在一间陌生的卧室。他并没有多在意,以为自己是又睡在了哪个饭店里。昨晚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不甚重要。周习坤翻了个身,光溜溜地卷起了柔软光滑的薄被,像只蚕茧。他闭上了眼,打算继续睡下去。
朦朦胧胧间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而紧接着
畔也沉了沉。但是这些并没有让他睁开眼的动力,而是在好一会以后才单伸出了手朝着背后摸了过去。摸摸索索了半天以后,他的手掌搭在了
边坐着的人的腿上。
“醒了?”
这个声音仿佛绕过千山万水才传到周习坤的耳朵里。在几秒钟以后,他才猛然坐起了身,望着身边的人看了半天,好像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楞道:“严兄,怎么是你?”
“不记得了?”严秉煜笑看着他。
周习坤忽然想起刚才的所为,懊悔地抓了把头发,摇摇头:“我,我,我还以为…真是,真是太失礼了。”
严秉煜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昨晚上我在百乐门见到你喝醉了,所以把你带了回来。”
周习坤回忆了半天,
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既然自己烂醉,那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表现。他低着头咧了咧嘴说道:“在严兄面前丢丑了。”
“自家人面前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最近你心情欠佳,适当发
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也得注意身体。毕竟借酒消愁,愁更愁不是么?”严秉煜一脸温和相劝的神色道。
“我明白。”周习坤顶着一头
翘的头发,眼光还有些发怔,像个听先生教诲的学生似的认真点了点头。
严秉煜微微一笑,目光不动神色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周:“那不许再这么喝啦。”
“嗯。”周习坤是随口一应,并没有去探究严秉煜的语气。只是顺着对方的目光望自己身上一瞅,发现自己腿间那不听话的小兄弟正撑着被子,正雄赳赳气昂昂打着立正。周习坤一把抓过被子,将它们完全堆积到自己
部遮掩住,一边不好意思地笑抬起眼:“严兄,实在是抱歉了,能不能容我换换衣服?”
严秉煜好一会才将目光移上来,先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站起身:“昨晚你的衣服吐坏了,我让人给洗了。你穿我的吧。”
“好。”周习坤觉得昨晚情况好像有些严峻,要闹成什么样才能闹到连短
都被洗了?等严秉煜离开房间以后,周习坤站在浴室里的大镜子前对着自己的身体前瞧后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任何异常来。他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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