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这年头,穿越的不仅仅是
春日午后的阳光隔着阳台的落地窗投进室内,照到我的身上,却不再温暖,反而带来刺骨寒意。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薄被顺着肩头滑落,我却恍如未觉。
“清华。”雷纳轻轻地呼唤一声,将一件浴袍披到我的身上。看到我的手臂,脸色蓦地一变,紧张地拉起我的手“你身上好多伤,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要紧。”我淡淡地说,
回自己的手,将浴袍裹紧,低头拾起掉落在地的外套,咖啡
的休闲外套上仿佛还留着他的气息,我的鼻子一酸,却咬紧牙关一扬头,不让眼泪滑落下来。
雷纳不安地看着我的眼睛,好像怕我随时都会哭出来。
哼,我偏不哭。不哭,就不哭!
我咬着嘴
,将满嘴的苦涩和委屈都咽了回去,抬头挤出一个惨淡笑容:“先回去吧。”
雷纳迟疑了一下,迅速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就跑了出去。
我在*阳台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窗外的灿烂阳光,呆呆出神。
曾经以为彼此间的信任和默契坚不可摧,却轻易地被
的一个小小诡计戳破。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我脸上手上遍布的淤青和擦伤,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一个谎言决绝而去。
究竟我是该为他这么紧张我而高兴…还是该为我们之间的信任基础如此薄弱而伤心…
雷纳没多久就跑了回来,身上已然换了衬衣和牛仔
,手上还拿着一条裙子。看到我望着他的眼神忽然就红了脸,呐呐道:“试试看能不能穿…我不知道你衣服地尺码,可是…我们总不能那样出去…”
“谢谢。”我轻轻地道谢,接过裙子要去洗手间。
雷纳迅速地说:“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小跑着出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衣服是小号。不过是欧洲人的尺码,所以穿在我身上绰绰有余。看着镜子里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忽然对这样的自己充满了厌恶。我抬起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大声说:
“傅清华,你给我振作点!不要像死了人似地哭丧着脸!”
至少,他醒了,不是吗?至于误会,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解开。
我这样想着。精神一振,对着镜子穿上他的外套,鼻中嗅着他留下的熟悉气息,微笑着打开了房门。
也许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或是低估了男人的醋劲,之后的一个礼拜,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甚至我打过去的电话也永远被拒接,最后更索
关了机。即使在周末出发去土耳其前,都没有留下片言只字给我。我渐渐觉得,要解开这个误会。也许并不像我想地那么简单…
土耳其的比赛他仍然顺风顺水,轻易将冠军收入囊中。
我傻傻地看着电视屏幕上他高高举起奖杯的身影,那张熟悉的容颜依旧美丽惊人,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丝毫看不出不久前撞车昏
的阴影。
赛后的发布会上,媒体旧事重提,问他:“您真的准备离开F1吗?”他不置可否地笑,只是回答说:“等到有结果的那一天,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有结果…有结果…是与车队谈判的结果?还是他自己决定的结果?
他到底…要一个什么样地结果?
看着熟悉的笑容从电视屏幕中消失,我仍然咀嚼着他的话。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手忙脚
地去摸口袋,心头一阵
跳。这个时候。难道…会是他?
自从那天以后,我的手机一直保持24小时开机地状态,生怕错过了他的电话,然而手机每个晚上都安静得可怕,安静得让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终于把手机摸了出来,一看屏幕显示。却是阿丽亚娜。心里升起小小的失望。
“清华,祝贺曲又拿了一个冠军。一路看”阿丽亚娜
快的语气响起。
“谢谢。”我静静地说。嘴里有难言的苦涩。看来雷纳真是个老实人,对于那天的尴尬经历,连阿丽亚娜都没有告诉。
“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一会去拜访你哦。”阿丽亚娜继续轻快地说。
“哦没有多说什么,也许现在我的确需要有个人在我身边,哪怕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我坐着也好。否则压抑的思念与纷
地心绪几乎要把我扯得粉碎。
从学校公寓到我的小公寓,步行不过二十分钟左右。挂下电话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门开处,意外地看到除了阿丽亚娜以外,还有雷纳。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指着雷纳说:“他是帮忙做苦力的。”
雷纳尴尬地笑笑,提着一大包东西进来。
“你的漂亮铠甲真重,我可拎不动。”阿丽亚娜笑着说,就着光线看清了我的脸,忽然惊呼一声:“清华,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哦,是吗?”我茫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地脸,勉强笑道“大概是最近睡得不好。”
跟在后面地雷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泛起痛惜的神色,问道:“他不信你地解释吗?”
“他不是不信,他是根本不听。”我深深地
了口气,苦笑道。
“我去跟他说!”雷纳蹭地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解释?什么不听电话?”阿丽亚娜被我们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莫名所以地问。“雷纳,你又是要去和谁说?”
“雷纳,没用的。”我唤住激动的雷纳,摇了摇头“他连我地话都不听。还能听你的吗?”
阿丽亚娜的八卦神经终于苏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清华,难道你和曲吵架了?
“…算是吧。”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斯考特教授对铠甲研究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考古大发现啊?”
“这个啊,他可是很喜欢呢,赞叹了很久。一直都舍不得让我还回来。”思路活跃的阿丽亚娜的注意力被轻易改变了方向,她
快地说道“他说,这副铠甲虽然是十四世纪地仿制品,但是制造工艺成
、用材考究,难得的是整件铠甲保存完好,具有很大的价值呢!”
“嗯,确实保存得很好呢。”我心不在焉地微笑,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仿制品?”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瞪大了眼睛“阿丽亚娜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十四世纪?”
“不是我说,是斯考特教授说呢。我哪里有这个水平看出它是哪个世纪的东西呀。”阿丽亚娜嘻嘻笑着,看着我惊讶的神色不解地道。“咦?清华,这是你的东西,你不会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年代的吧?”
“十四世纪…”我喃喃地重复,在心里估算它地朝代。
十四世纪…不可能吧?不应该是南北朝吗?虽然我的历史学得马马虎虎,不过再怎么想十四世纪也不可能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呀,十四世纪…十四世纪,应该差不多是元末明初才对。
“斯考特教授搞错了吧…”我喃喃地自言自语。
“不可能。”阿丽亚娜睁大了眼“这是斯考特教授通过同位素检测的方法确定的。我亲眼看到的检测报告。”
“可是…”我的思绪陷入了混乱。由于选择了考古系,这一年来我对考古方面的知识也渐渐有所了解,知道同位素检测是目前考古学界广泛应用的一种确定年代的方法,准确率非常高。可是…曲曲的明光铠怎么可能是明朝地产物?
“不是我偏袒自己的舅舅哦,斯考特教授的判断不会有错的。”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拍拍我地肩膀“清华。这个铠甲是你家传家的宝物吧?嘿嘿。你一定不知道它这么古老,价值千金哦。”
“是啊…太让人吃惊了…”我扯扯嘴角当作惊喜
集的微笑。嘴里喃喃地应着。
按照惯例,蓝马在赛后第三天回到伦敦,准备两周后的摩纳哥站。
再次拨打他的电话发现关机,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明天我到车队找你,不见不散。”
我没有多少把握他能读到这条短信,因为最近拨打他手机基本都是关机,我更没有把握他读到这条短信就一定会见我。但我一定要见他!
我不能忍受再这样下去,不见面,不说话,不通音讯…即使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不清不楚的判决,何况,完全是个莫须有的罪名!
而且…我扫了一眼放在屋子一角的明光铠,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为了证明阿丽亚娜说地话,我当天就将铠甲和面具送到了三一学院的考古研究所要求鉴定,结果却和斯考特教授的判断完全一样。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青铜面具,检测出来却是11世纪的产物,算起来应该是北宋年间。
元末明初的铠甲…北宋地面具…南北朝北齐地兰陵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年头,穿越的不仅仅是人?
还有铠甲?!
还有面具?!华丽地分割线
某苏昨天很悲惨的加班到凌晨,今天早上一早却被我家狗狗叫
吵醒-
真的是叫
哎,额,呜呜的狼嚎一样的声音。
所以苦命的某苏一早加赶更新到现在,总算是赶上了中午更新-泪,求粉红票、推荐、点击安慰,请登陆qiia,作者,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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