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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二节 老虎揍老猫
 第二八二节老虎揍老猫

 胡思想了一番,发现天黑了,张子文这个身份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接近千万的百万富翁,晚饭当然是要出去搞**的了,然后到足浴城洗个澡再洗个脚,腐朽的生活就是啊。~~

 他正在那里yy,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他,张子文掏出手机一看,是那个好久不见的林若语,那个架着一副眼镜的美女记者,但是让张子文记住她的却不是她的美貌,美女他见得多了,一般是不会让他感冒的。

 他现在眼里只有秋晓寒一个人,其他的女孩子就自动过滤了。让他记住她的地方在于第一天采访时候她脸上jī动和兴奋的样子,他觉得她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因此放手把联系武馆以及挑战事宜都交给了她。

 电话接通,林若语说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谈,约他见面,张子文正好要出去吃饭,所以马上说请她吃饭,林若语说她刚从报社里出来,张子文很绅士地说过去接她,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接上林若语,挑了一个环境优雅的饭店,要了一个包厢,关上门来商量事情,保证没人打扰。林若语似乎很渴的样子,也顾不得烫,拿起茶杯就喝,张子文微笑,问道:“怎么,跑新闻很辛苦吗?”

 “不是啦,还不都是为了你。”林若语忽然妩媚地横了张子文一眼,吓了他一跳,后来发现不是,只是她喝水喝快了,眨眼睛频率比较快而已。

 张子文被她勾起了兴致,问道:“你倒说说看,怎么是都为了我?”

 “还不是你那踢馆的事情,你以为联系起来那么容易啊。”

 “哦,那你是联系不到了喽?”

 “错,本小姐出马,哪里有办不到的事情,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你下个周末没得清闲了,洗干净你的拳头,你又要打架了。”林若语显然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张子文苦笑,打架还要洗干净拳头,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又问道:“哦,这么快就联系到了,对方是什么人?”

 林若语低头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扔给张子文,道:“喏,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

 张子文看那袋子,竟有一个手指那么厚,掏出来一看,不有文字,还有很多照片,她收集地还真是仔细。

 这次张子文需要挑战的人还是一个韩国人,也是在临安开跆拳道馆的,名字叫做嵟成秀,35岁,据说24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黑带了,在跆拳道界,是一高手。张子文一边翻着资料,一边问道:“怎么又是一个韩国人啊?”

 这时服务员正不断地开始上菜,林若语可能是跑得肚子饿了,碟子刚刚放下,就伸筷子过去夹,一边吃东西,一边嘟囔着说道:“你不知道临安跆拳道馆多吗?”

 张子文好奇地问道:“怎么个多法?有多少家?”

 林若语继续嘟囔着说道:“嗯,据我初步调查,不算中国人开的跆拳道馆,正宗韩国人开的就有十多家。”

 “哇,这么多?开跆拳道馆很赚钱吗?”张子文一脸的惊讶表情。

 “不知道,大概是吧,不过其中大部分都分散在各县市区,在临东市区的也就4家。其实你也不用一家一家的踢过去,据说这个崔成秀是这些韩国武师里面的第一高手了,打败了他,其它的跆拳道馆也不用打了。”林若语总算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说了一个长句。

 张子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不,你也知道的,踢馆的意义并不是印证武功,也不是为了单单打败谁,我不会因为打败了他们所谓的第一高手就停下脚步的,我还是要一家一家踢过去,就是要造这样一种声势。”

 林若语说道:“你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嚣张?”

 张子文点了点头,道:“我就是要这种效果,说起来可能有点卑鄙,但这也是一种营销策略,你知道的,我已经有计划开自己的武馆了,踢馆的事情声势搞得越大,对我越有利。”

 林若语盯着张子文看了眼,张子文也很认真地回望着她,她笑笑,说道:“你倒是坦白。”

 张子文也笑笑,道:“我这是做真小人,至少我不虚伪,有些事情反正是要做的,不如做在前头。”

 林若语忽然促狭地问道:“你上次肯接受我的采访,恐怕也是别有目的的吧?”

 张子文耸耸肩膀,说道:“是啊,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在一条船上了嘛。”

 林若语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帮你?上你的贼船?”

 张子文说道:“不确定,但是有些事情总要尝试一下的吧,事实证明我对宝了,对我来说,你是一个机会,而对你来说,我何尝又不是你的一个机会呢?”

 林若语怔怔地看着张子文,许久之后说道:“你很特别。”

 张子文很绅士地回答道:“谢谢。”

 沉默了一会儿。

 张子文先开口说道:“我已经在东城区的锦城春天买了一层写字楼,打算用来开武馆,但是现在还早,要等我起码踢了七八家武馆之后再考虑,那时候加上你的炒作,我估计我的名气应该很大了,武馆开出来就不怕没有生意了。”

 林若语听了他这话,首先的反应不是认为他有多阴险,而是叫道:“哇,买了一层写字楼,你这么有钱吗?”说完了这句又喃喃自语道:“对噢,开得起奔驰的怎么会没钱呢,没想到武功这么好,还是个款爷。”

 都怪张子文听力太好,林若语的喃喃自语都被他一字不漏地听了去,他倒是很不好意思,说道:“嘿嘿,运气好,中了彩票而已,意外之财,所以全都买了房子,散出去了。”

 “中彩票?500万吗?这种好事都让你碰到了?”林若语惊讶地问道。

 “是啊是啊,完全是老天照顾,我没什么功劳的,所以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张子文在心里汗了一个,这要是告诉她自己前几天又中了一个500万的福利彩票头奖,不知道会不会让眼前的美女刺jī得受不了啊。

 林若语对着张子文竖了一下大拇指,说道:“你强。我佩服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奇遇啊?”

 张子文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林若语看到他的表情,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止中了一个500万啊。”

 张子文尴尬地笑笑,声音弱弱地说道:“不好意思,上个星期又中了一个,今天刚从杭城领奖回来,老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若语一副完全难以置信的样子,正好当时喝了一口水进去,结果马上咳嗽不停,最后她涨红着面孔说道:“大哥,你不是一个强字可以形容的了,我对你的敬仰比长江还长,比黄河还黄,大哥,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要照顾好小妹啊。”

 张子文一本正经地说道:“小林同志,你消遣我呢是不是?”

 林若语面孔更红,道:“没办法,受刺jī太大,有神经衰弱的前兆。”

 …

 一餐饭吃了好久,当然谈话占了绝大多数时间,成果也非常显著,张子文把所有能够托的事情都交给了林若语办理,包括帮他筹备武馆开业办理营业执照等事宜,他所要做的就是挥舞着他的拳头,把一家一家武馆都揍趴下就可以了。

 当然,打赢了,名利双收,打输了,身败名裂,就这两条路而已。

 最后临分别的时候,林若语问道:“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选我呢?要知道比我有名气的记者多的是,比我有经验的经纪人也多的是啊。”

 张子文哈哈大笑,道:“因为你是美女啊,我不给你机会给谁机会?你做得好,我们双赢,做得不好,让美女帮我做事,那也是赏心悦目的啊。哈哈…”林若语听他这样调侃,立即羞红了,低头不说话了,张子文隐隐约约听到她嘀咕着“氓”的字眼,心想自己真的已经变成氓了吗?

 他收住笑声,正道:“林记者,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我是因为直觉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够帮我达成心愿,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林若语抬头看他,眼神复杂,脸上依然血红,口中坚定地嗯了一声,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人就此作别,送林若语回家的时候,张子文忽然想到她来回奔波没有一辆车岂不是很不方便,就跟她说先划一部分活动经费给她,让她去买一辆车,来回也方便一点,没想到她说还不会开车,还是打的方便。

 张子文无语,只好说你车票保存起来,以后成立武馆了给她报销,并说她如果有需要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可以给她开车。林若语口上嗯了一声,心里却嘀咕着“你是大老板,我哪敢让你当我的司机啊。”一边向他挥手,回家去了。

 张子文这个甩手掌柜做得还是很逍遥的,烦心的事情都不用他来心。日子水一般过去,转眼又到了周末。

 这天上午,他忽然接到许淡悦的电话,自从给了她50万让她投资房产,这小妮子最近可是安静了不少,小许牌闹钟可是有日子没吵他了,看到她的来电,心里马上浮起了瓷娃娃一样可爱的面容以及亲切的感觉,按下接听键,说道:“唉呀,是我们小许牌闹钟啊,又来整点报时吗?今天报的可有点晚哦。”

 许淡悦马上回敬他道:“切,你少来,你要是嫌我报得晚了,明天早上我3点就打电话叫你。”

 张子文嬉皮笑脸地道:“嘿嘿,我手机关机,电话线拔掉,看你怎么打?”

 许淡悦不屑一顾,道:“拽什么?了不起我3点钟不睡觉,到你家敲门…”

 张子文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小姑,怕你了好不好,千万不要半夜来敲门啊。我会被你搞疯掉的,这么多年老同学了,你忍心吗?”

 “那你马上道歉。”许淡悦同志寸步不让。

 “好,好,我道歉,小许牌闹钟是世界上最好,最准时的好闹钟,这样可以了吧。”屈辱啊,为什么良民就是斗不过恶霸呢?张子文心想。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今天找你有正事呢。”许淡悦不耐烦地说道。

 “有事您请说,我这里洗耳恭听。”张子文说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很烦的,我们见个面再说吧。”

 “那好,我们共进午餐如何?”张子文心想最近怎么老是在请人吃饭啊。

 “你得了吧,装什么绅士啊,就这么说了,中午在大楼餐厅碰面吧。”说着也不给张子文反应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笑笑,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呢?算了,中午再问吧。

 餐厅之于食堂,区别就是环境比糟糟的食堂要优雅那么一点点,比如这会儿,他们两个人坐在小小小小的包厢里,除了听得到过道里服务员的窃窃sī语,其它的就真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今天的许淡悦很漂亮,从穿着、动作和气质各个方面,让张子文有一种十分惊的感觉,他含着笑意,看得呆了。许淡悦横了他一眼,假装凶道:“你看什么?”

 张子文捉弄地笑笑,道:“我以前看到过一句话,说握着同学手,后悔当年没下手,嘿嘿,我现在就有后悔的感觉,淡悦啊,你咋变得这么漂亮了呢。”

 忽然许淡悦很娇媚地看着他,温柔无限地说道:“你如果愿意,现在下手也不迟啊。”

 张子文一听,一口气没透过来,差点没背过去。许淡悦看张子文忽然出一副无比震惊的表情来,心下得意,心想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叫你开我玩笑,但是想到这震惊背后的含意,却又不黯然神伤。

 张子文闭拢了他可以下jī蛋的嘴巴,说道:“淡悦,你不要吓我哈,你是开玩笑的吧?”

 许淡悦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自然是开玩笑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谁叫你先开我玩笑的,哼。”张子文赶紧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厉害了,保证下次不会了,在我心里,你是仙女一样的人物,你说这样的话,我要震惊死的,以后不要再说了啊。”

 许淡悦听到这话,愈发不是滋味,转过头去不理他,心里暗道:“哪个要做仙女啊,你个木头。”

 张子文又问道:“对了,淡悦,你说有重要事情和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许淡悦转过来,幽怨地横了他一眼,偏生张子文无知无觉,她叹口气,慢慢地道:“是有事情和你商量,是很麻烦的事情,我说出来你不要太震惊了才好。”

 张子文表态:“没关系,没关系,我神经坚强得很,堪比小强,你说吧,我还扛得住。”

 许淡悦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吧,上次相亲的时候,我请你假装我男朋友的事情?”

 张子文疑惑地说道:“记得啊,怎么了?我还记得跟你相亲的那个什么副局长,你叫他地中海,好笑死了,呵呵。”

 许淡悦又道:“地中海的事情算是顺利解决了,我妈也没有再继续给我安排相亲活动。”

 张子文道:“那不是很好嘛。”

 许淡悦一脸忧,急道:“问题是我妈根本就不相信你是我男朋友,当时就不相信,她现在我带你回去给他们看看,说既然已经是男朋友了,带回家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是迟早的事,不然就是骗他们的,你说怎么办?”

 张子文听到这话,没有比这更震惊的了,他一副苦瓜相,说道:“不是吧,这个事情居然还有这么恐怖的后遗症啊?还要上你家去,这回玩笑开大了,你不会已经答应你妈了吧?”

 许淡悦看着他,无奈地点头,看得张子文绝望不已。他又说道:“你不会真的要带我回家给你爸妈参观吧?你老妈可不是一般的眼光犀利啊,你就不怕穿帮?”

 许淡悦道:“我也是被她得没办法了才答应的,不然她不相信啊,你就陪我去一次好不好?”脸上已竟是哀求之意。

 张子文弱弱地问道:“可不可以不去?”

 许淡悦急道:“你怎么可以不去呢,你不肯去我可怎么跟我妈解释啊?”

 张子文声音更弱地说道:“你就说我们分手了嘛。”

 “哪有那么快就分手的,况且,我要是这么说,她还不得骂死我,另外又可以名正言顺给我安排相亲了,这样的话先前做的戏不是都白做了吗?”说着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张子文也知道这个事情棘手,但是要他上门去给她爸妈参观,还真有点思之胆寒,这算什么?脚女婿上门?这是典型的羊入虎口啊。

 许淡悦看他犹豫,一咬牙抛出一颗重镑炸弹,她道:“你要是答应帮我圆谎,度过这次难关,我就告诉你晓寒的生日,跟你说她的生日快到了哦。”

 张子文一听马上出了惊喜无限的神情,问道:“真的?她生日几号啊?”

 许淡悦见他这样,心中更是难受,暗道你这臭木头死木头,怎么就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我就那么比不上晓寒吗?她心中酸涩无比,脸上却装出嬉笑的表情,说道:“我还可以帮你约她,帮你追她,怎么样?你答应帮我的话我就马上告诉你。”

 许淡悦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拿好朋友作赌注,未免有点卑鄙,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眼前的这跟木头就吃这一套呢。不知道她的心中正苦涩无比嘛。

 张子文犹豫着,但还是坚决地点头答应了,生日这种机会,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过了这次,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可就是明年了,要是等到明年,指不定变成什么样了呢,黄花菜都凉了,还是趁热打铁争取主动地好。

 许淡悦见他点头,开心得抓住了他的手,惊喜地道:“你答应了?太好了。”

 她一时忘形,张子文倒是十分尴尬,他看着许淡悦,她马上也明白过来,脸红红地拿开了小手,那羞涩的女儿情态,十分地娇

 其实张子文不是木,不是什么都没有感觉,身边几个女孩子对他的感觉,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他现在心里有了秋晓寒,而这几个女孩子又都是那么好,他不忍心伤害,就只有装傻了,在他心中,一份爱若是分成了很多份,那也就不再纯粹和浓烈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却不知最难辜负的也是美人恩。

 许淡悦轻轻地说道:“晓寒的生日就是这个月25号,圣诞节,你可要抓住机会了,我们公司的张总可是早就在筹备了呢。”

 言下不胜唏嘘,但是张子文是听不出来了,他现在担心的就只有他的头号情敌了。

 张子文愣了一会儿才问道:“对了,什么时候去你家?”

 许淡悦说道:“就今天晚上。”

 “就今天晚上?这么快。”

 “嗯,你今天下班了就跟我回去吧,我爸妈都在家里等你呢。”

 张子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道:“就这样去?”

 许淡悦打量了他一下,淡淡地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只是演戏。”言下早已没有了开始时的兴奋。

 张子文看她的样子,不免有些愧疚,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但是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他下班后随她回家,完成一次形式上的脚女婿上门。

 吃完饭,回去上班,张子文脑中胡思想地都是怎么筹办秋晓寒的生日宴才会别出心裁打动伊人,不知不觉时间淌,下班时间到了,关于生日的事还是毫无头绪,他笑笑,把烦人的思绪都甩出脑袋,反正还有十几天呢,慢慢想吧。

 收拾了东西,下楼去,许淡悦已经在等他了,去地下车库取了车,开出了东方大厦。

 张子文终究没有木到那个程度,就这样空手去许淡悦家里,因此他开车去了商业街,给自己买了一身像样点的行头,这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虽然只是演戏,也要有点专业精神不是。话也说回来,配上这身上万的行头,小伙子还真是蛮帅的嘛,形象、气质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张子文看着自己也不大为满意,更不要说许淡悦了。

 新衣服直接换上,旧衣服当然就只能包起来扔在后备箱里了。两人又去街上买了礼物,去超市买了很多保健品,满满当当地两只手都拎不过来,万事俱备,开车直驱许家。

 许家的条件相当不错,房子在市中心一个很著名的小区,跃层的房子有200多个平方,听许淡悦说她的妈妈竟然是律师,还是很有名的律师,难怪那么厉害了,而她爸爸也是一个局级机关的中层干部,都是高收入阶层。

 到了许家门口,为了礼貌,由许淡悦按了门铃而没有直接开门进去,张子文深了一口气,心下打鼓,脸上却出了阳光一样的微笑。

 门开了,是许淡悦的爸爸,见到他们两人,忙笑着把他们了进去,张子文很老实地叫了一声“伯父。”许父高兴地应了一声,口中叫他“小张。”把他们让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下。

 许母从厨房里出来看他们,做戏做足,张子文忙站起来向她问好,许母却没有许父那么热情,只向他点头示意,张子文本来只是演戏,所以浑不在意,倒是许淡悦不乐意了,走过去拖着她妈妈的手,撒娇地叫道:“妈…”声音拖得老长。

 对于女儿,许母还是宠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稍微坐一会儿,菜马上就做好了。”

 许淡悦马上说道:“妈,我来帮你。”

 许母推开她拖着的手,说道:“就你还帮什么手啊,别帮倒忙已经谢天谢地了,你还是去那里坐着吧,我马上就好了。”

 许淡悦噘着嘴巴,道:“妈,你怎么看不起我,不相信我会做饭吗?”

 许母立即打击她的自信心,说道:“小祖宗,你还是不要添乱了,快过去吧。”

 许淡悦忽然凑到她妈妈耳边悄悄地说道:“妈,告诉你一个秘密,张子文做饭很bāng的哦,要不要让他来帮你啊?”

 许母盯了女儿一眼,眼中却满是爱怜,斥道:“你这丫头,讲话这么没分寸,哪有人家第一次上门就让他进厨房的,又不是倒门女婿。”

 许淡悦脸上羞红,娇羞地叫了一句“妈。”

 那边许父正和张子文闲聊,也怪张子文听力太好,她母女二人窃窃sī语,都被他一句不漏听了去,他心中暴汗,还倒门女婿,这让不让人活了?这边许淡悦陪着她妈妈进了厨房,那边客厅里面许父陪着张子文闲聊。

 许父问道:“小张啊,听淡悦说你们是高中同学是吗?”

 张子文态度恭敬地回答:“是的,我们还是同班呢。”唉,一个谎话说出去,就是要更多的谎话来圆了,张子文老实说前些年都窝在武当山上当野人玩呢。

 许父笑道:“呵呵,好,那你们认识很久了啊,你后来上的什么大学?”

 张子文报了他大学名字,许父还是说好,又问他专业,张子文说是历史,许父还是笑笑说好,张子文对许父的印象马上好了起来,大概他是第一个听到他专业是历史的时候没有出怪怪表情的人了,其实许父本身是公务员,对于专业还真是不感,公务员可是什么专业的人都能考都能干的。

 许父又问道:“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对于面临的拷问,张子文早有思想准备,老实地回答道:“我目前在云氏企业上班。”

 许父道:“云氏企业啊,不错不错,这两年云氏企业的风头很劲啊,年轻人有前途,呵呵。”

 张子文陪着笑了两声,他没有说自己很想辞职出来自己开武馆去,毕竟只是来演戏的,应付过去就行了。

 张子文又陪着闲聊了一些话题,他看书较多,海阔天空也能扯上一扯,只是他平时不喜说话,不太愿意拿学识来作炫耀的资本罢了。当然,知道越多的人越谦虚,他不跟人谈论是非,也是为了藏拙,跟比他不如的人聊,那是吹牛皮,跟比他博学的人聊,那要出洋相,何不干脆带上耳朵,闭上嘴巴。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很快地菜就做好了,许父邀请他入座,张子文被许淡悦拖着坐在了她旁边,入席之前,张子文拿出准备的礼物送给二老,许父许母客气一番,在许淡悦的撒娇攻势帮助下,也就收下了。

 说实话,二老对于张子文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尤其这时候看他们两个人甜蜜的样子,早就消除了当初的怀疑,二人高中时候就认识,谓之青梅竹马也不过分。

 看张子文相貌出众,一身名牌,更兼沉稳内敛的气度,完全一副高级白领的精英模样,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家许淡悦,因此十分高兴,却不知张子文的这副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他最讨厌的莫过于所谓的白领了,至于像貌出众,那是爹妈生的,一身名牌,是下午刚买的。

 沉稳内敛的气度,那是长期修炼玄门内功的作用,跟他本身毫无关系,要说他真正的性格,就像藏在剑鞘中的长剑,张狂骄傲得很,只是一般人没机会见识罢了。

 席上自然还有很多的问题等着他,张子文对答如,实在尴尬答不出来的,由许淡悦撒娇打诨躲了过去,二老对这假冒脚女婿还是十分满意的。

 尤其许母,转过对于张子文的偏见以后,把对许淡悦的爱都转到了张子文身上,到最后张子文担心的不再是她的盘问,而是她的过度热情,没见许母给他夹过来的菜,叠的跟小山一样高嘛。

 这一顿饭张子文吃的有些恍惚,作为一个局级机关的中层干部,许父那是酒考验的老战士了,怎么可能女儿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门不喝酒呢?

 他拎出一瓶茅台,也不管张子文同不同意,就给他倒满了一大杯,最后这瓶茅台变成了空瓶,又开了一瓶,张子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总之最后许父拍着他的肩膀直说小伙子不错对他的脾气,就明白大概自己是喝到位了,今天也算过关了。

 倒是许淡悦十分地心疼他,给他挡了不少她老爸的敬酒,让她老爸直叹女生外向,怎么不见他这宝贝女儿给他这个老爸挡酒啊,搞得许淡悦脸红过耳,直说许父为老不尊,一家人哈哈大笑。

 其实张子文还是留有余地的,说白了也就是作弊,他身具真元,举起杯子的时候,真元过处,将酒化作一缕白气蒸发了出去,真正喝下去的,比之白开水也就稍微浓那么一点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了,难怪脸不红心不跳,让许父佩服不已。

 张子文作假,一方面是因为他要开车,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这位酒考验的老战士到底是个什么酒量,要是早知道他也就是一瓶的量,他也不用作弊了。

 张子文从许淡悦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还是她妈妈知道他要开车,坚持让他喝了好几杯茶的结果,没办法,老人家一旦转了子,挡也挡不住的。期间许淡悦拖着他参观了一下她的闺房,淡雅可爱,香气扑鼻,中人醉,张子文也差点醉了。

 这次演戏可以说非常成功,成功地超过了预期,成功地让张子文担心下次再怎么缘谎?

 许淡悦送他下楼,在一处灯光难及的树下,忽然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张子文愕然转头去看她,只见她脸如火烧,娇羞难抑,说了一句“今天谢谢你了,表现得怎么好,这是对你的奖励,嘻嘻。”说着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转身飞快地跑上楼去了。

 张子文愣在那里,苦笑不已。这小妮子啊,真不知道怎么说好,若不是心里有了晓寒,似乎找她做女朋友也不错的哦。

 张子文笑笑,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起身向他的奔驰走去,在打开车门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显示是云芊芊打来的,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说道:“是云总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传来云芊芊飘渺的声音,让张子文有点怪怪的感觉,她问道:“你在哪里?”

 张子文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不由自主地说了谎话,他道:“我吗?我在家里呢。”

 云芊芊的声音依旧飘渺,她道:“是吗?你真的在家里?”

 张子文却听出了悲伤的味道,他更加心虚,勉强笑笑,却继续说谎,道:“是啊,在家里呢,呵呵。”

 云芊芊语意冰冷,道:“你转过头来看看。”

 张子文愕然转过头去,却见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云芊芊脆生生地站在那里,手仍然握着手机,双目似乎有些红肿,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伤心绝的气息。

 张子文一阵慌乱,尴尬地说道:“云总,你怎么在这里?”

 云芊芊似乎喃喃自语一样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张子文更尴尬,他本来是不用骗她,却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竟然说了谎话,这时候却是有口难辩了,只好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了谎话,一出口就说出来了,对不起啊。”

 但是他也只是限于谎话被拆穿的尴尬而已,他本来是不用事事都向她代的,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于是又问道:“对了云总,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呢?我记得你家不是在这个小区的吧。”

 云芊芊却答非所问,说道:“你去的是许淡悦家里吗?她是你女朋友?”

 张子文答道:“淡悦啊,不是我女朋友啊,怎么了?”却忽然反应过来,又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她家里了?”

 云芊芊更悲伤,说道:“我今天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从你买衣服,买礼物,和到超市买东西,然后看着你到她家,看着她送你下来,看着她亲你,你却还要骗我,她怎么会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大包小包地到她家干吗?不是你女朋友她亲你干吗?”

 张子文眼睛睁得老大,问道:“你跟踪我们?”

 云芊芊道:“是啊,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十五米不到的距离,若不是你们太过甜蜜旁若无人,以你这么好的功夫,怎么可能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踪?”

 张子文知道这下误会大了,这个要怎么才解释得清啊?要怎么跟她说“对不起,你眼见的不是事实,真相并非如此。”呢?他瞬时头大如斗,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云总,你误会了,事实并不是你所见的那样。”

 云芊芊急道:“我误会什么了?我亲眼见到的会错吗?你说我误会什么了?”说着眼睛一红,竟哭了出来。

 本来张子文心里想的是我就是不跟你解释又跟你何干?但是这时一见到云芊芊哭泣,却又马上心有不忍,手足无措。

 原来云芊芊下班的时候,无意中见到许淡悦坐进了张子文的车,一时好奇一路跟了下来,后来越看越是惊心,她跟着张子文的车到了许淡悦家楼下,晚饭也不吃,就这样等到了九点多,等到了张子文下来,却看到了让她更惊心的一幕。

 她的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难受感觉,那刹那间伤心绝,心仿佛被空了一样,联想起那在西子湖边漫步时候的所思所想,回想与他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斗气织着甜蜜,想着他救下自己时候的霸气。

 想着扑入他怀里时候的安心与温暖,想着他坏坏的表情以及无视自己时的那种彷徨和莫名其妙的脾气,还有此时那么真切地心痛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一生之中,总有命定的那个人会来敲碎你的心门,让你魂牵梦萦,生死付之。

 一生之中,又有多少人值得遇见?

 对于云芊芊来说,要认识到这样一种事实,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她家世显赫,貌美如花,从小生活在掌声和鲜花之中,长大之后,追逐者更是无数,她却从来没有一个看在眼里的,她是公主,她想要的男人必须也要是王子才行。

 她的意中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英俊潇洒,万人倾倒,有一天他会来娶自己,世人会羡慕他们天造地设,天空会开满鲜花,满天神佛也为他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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