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慧眼识得真奇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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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二位尊姓大名?”
女子脸上依旧是一副媚容,含笑问道。
“在下复姓司徒,上云下飞,这位是我远房叔叔。”沈云飞抢在司徒先生的前面说道。
听沈云飞居然会用假名,司徒先生微微一愣,但也赶紧说道:“老朽不过是陪着云飞贤侄来看看热闹的,其实对鉴宝之道一窍不通。不知道能不能也参加一下评定,看看自己的眼力如何呢?”
那女子早就看出司徒先生不是鉴宝师了,听他这么坦诚相告,又是一笑,说道:“神目鉴宝虽是只有达到辨质的鉴宝师才能参加,但大会可没规定谁不能参加神目评定。先生不必多虑,只管一试。”
登记了姓名之后,又是年龄祖籍,这些都是需要登记在册的?司徒先生当然是如实相告,而沈云飞则是除年龄之外,其他的一概信口胡诌。他虽然不确定这女子是否知道沈天一,但这记录誓必是要上
到天下会总号的。万一要是被老爹的老对头发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而他编瞎话的本事乃是自幼所长,因此那女子虽然看到司徒先生时时
出惊讶之
,到也不疑有他。毕竟在沈云飞的说辞之中。他们这对叔侄也是刚刚相认不久,彼此不了解情况也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袁,算明知道沈云飞报的身份有假也不要紧,毕竟鉴宝师之中,使用假名、代称的也大有人在。而天下会的鉴宝师。也只认最初登记在册的那个名字,哪怕只是一个。绰号也不在乎。至于祖籍之类,更只是需要上报朝廷的表面文章而已。
在听到沈云飞只有二十岁的时候,即使早已看到他很年轻,那女子还是稍稍
出了一丝惊讶。
要知道。鉴宝这个行当,可不是读了多少书、听了多少教诲就能管用的。那必须是经过长时间的浸
、累积了足够的经验才行。
即使要达到去伪、存真这样的初级称号,也非得有个二三十年的专心研究才行。除非是像这女子一样,自幼便受到特殊培。那还可另当别论,但也绝不可能超过这个。级别。
不过看在沈云飞长得俊俏、嘴巴又甜的份上。女子便不去细加考教,放笔起身,站到了二人面前,仪态万千地转了个圈,盈盈笑道:“想要拿到去伪级别的神目令,只需要在一柱香的时间里,认出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便成
二人虽是没有参加过此类试考,但大致也能猜出必是要赏评什么东西,都正等着这女子取出物件来。可谁知道居然是要对她身上的东西进行点评,实在有些大出二人预料之外。
此女本来便已风韵十足,此时再一卖弄,更是媚态横生。若是好
小人,恐怕此时眼珠子都要贴到她身上去了。而遇到司徒先生这样昔日的读书之人,先前就已觉得十分不自在,此时更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哪里敢细看。
至于沈云飞,即使阅宝无数,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赏鉴”之法。这哪里是要考眼力嘛,分明是考定力才对!
不过,他毕竟自幼修炼素心决,稍一定神,便不再受这女子媚态影响,专心至致地考量起她一身着装打扮来。而司徒先生原本就只是来凑热闹的,见是这种考法,摇头笑了笑,便转身过去,怀念自己年青时候的风
韵事去了,只时不时地看看沈云飞的反应如何?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沈云飞似乎依旧没有得出结论,司徒先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回头看了那女子一眼。
其实,那女子身上之物实在不多,也不过就是一袭抹
长裙,外罩透纱外披。
间系着一条红丝彩佩,头上
了一
银暮,加上耳饰、手镯、鞋袜在内,总共也就九件东西;之所以显得华丽非常,实在是里面的抹
长裙上绣满了银花,幷镶了银片,走动之间闪闪发光,而头上发菩又格外耀眼而已。以沈云飞能认出匠神真作的眼力,没道理在九件中挑出一件最值钱的东西也挑不出来。
司徒先生正想,哪怕就是随便猜上一件,也总好过站着发愣啊,就听那女子已然笑道:“一柱香已过,不知二位看出来了没有?”
司徒先生赶紧望向沈云飞,却见三少漫不经心,似乎正考虑着什么。
见此情形,司徒先生咬牙说道:“是耳坠”
“哦?。女子纤眉一挑,笑着问道:“何以见得?”
“呃司徒先生一时语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之所以猜耳坠,是因为女子所戴的耳坠就是三粒银珠所穿,相对于她身上的其他物件饰品来说,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件。而像这种考量,往往越不起眼的东西就越值钱。再不起眼的。就该是鞋袜之类了,但总不能拿这个当成理由来说。
司徒先生灵机一动,笑着说道:“我自有我的法子,你只说对与不对吧。”
女子顿时呵呵地笑了起来,直笑得全身银花
颤。
她摇头笑道:“司徒老先生真是用心良苦,飞丫沃位云飞公子辨认不出,因而便胡说样,泣样如果六:…那他当然也就不必再认了。而如果不对,我身上的物件本就不多,那至少也帮他去了个错误答案。我说得对么?。
司徒先生见目的被人识破,不由得闹了个。脸红,只能叹气承认,眼睛却膘向沈云飞,不知道他到底看出来了没有。
这回头一瞧,却见沈云飞满脸带笑,看来已是有了结论2
这笑容自然没躲过那女子,转头笑道:“公子既然面带笑容,看来是猜出来了
“说是猜的也行。”沈云飞呵呵笑道:“也怪姐姐这题出得实在是刁钻啊。要不是叔叔用心良苦地点醒了我一下。我还真不一定能猜得出来呢;。
“哦?”女子两眼微微闪烁了一下,妩媚笑道:“公子为何说我出题刁钻呢?难道是在怪我有意令你分神了吗?”
此时沈云飞哪能受她的媚功影响,摇头笑道:“我说你出题刁钻,是因为你身上的每一件东西看起来有贵有
,但价值都相差不多。就拿你这双绣鞋来说,本身幷不特别。但关键走出自姑苏云绣坊,而且还用的是罕有的银丝盘绣,便使它价值徒然提升数倍
“而你身匕这件百花抹裙,原本十分昂贵,但你有意在左下摆的位置拆掉了一片花瓣,百花不齐,价格自然就大跌了。你有意把身上的各件物品价格拉近,就是为了增加难度?而且如果是这样,即使是
猜的人猜中了,也很难说清楚真正的原因。我说得对么?。
听了沈云飞这一番评论,司徒先生早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可那女子只是略微
出一点赞赏的表情,笑着说道:“你说得的确不错,但如果只是这样,还只是勉强达到去伪的标准。如果无法认出我身上到底哪一件更值钱,姐姐我可不会通融询私,发给你这神目令的哦。”
沈云飞呵呵笑道:“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还真的不好讨这个人情了,还是硬猜吧?其实刚才我叔叔已经猜对了,姐姐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耳上的银坠。不过,叔叔看得不仔细,也不太懂得此中绝窍。姐姐两耳的坠饰看起来虽然一样,但却不是一对。真正值钱的,是你左耳上的那一枚耳针。下面的坠饰不过是后来加上去的而已。只有那枚耳针。是以深海沉银打造的,仅芝麻大的一点,便已足够买下姐姐现在全身的行头
“果然心细如尘!”女子终于拍手笑道:“连这么一丁点儿的细枝末节都能被你发现,看来这去伪级的神目令不发给你还不行了
沈云飞淡然一笑,说道:“我看还不止是击伪级的吧?我还看出姐姐身上另有一件值钱之物,比这深海沉银还值钱哦?”“哦?!”
一听这话。不仅是司徒先生大感惊讶,就连那女子也稍稍
出异色。
她眼波一转,朝着沈云飞走近两步,一股香风顿时里面扑来。
只听她的声音犹如
柳拂波,软软地响起:“公子该不会是想说,奴家的这身子,”比那深海沉银还值钱吧?”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
地挑逗,别说是身处其中的沈云飞,就连一旁的司徒先生,也听得浑身骨头发软,整个人险些瘫倒下去。
沈云飞起初也只觉得眼前这女子突然间变得十分
人,简直就如同语梦就站在跟前,一改往日冰冷,正冲着自己展幵笑颜。
三少只恨不得能将其紧搂在怀中好好亲近一番,但紧接着脖上猛地一紧,玄光佩发出警示,他顿时意识到是这女子在对自己施展媚术,赶紧运气凝神,恢复神智,心中不由得好一阵感慨。
他虽说定力过人,魂力充沛,但经验毕竟太少。这女子的媚术也算修炼得有几分火侯,稍一不留神就会着了她的道。
即使如此,只消他稍有意识,便不至受到影响?转眼间。沈云飞的眼神已变得清澈通透,对那女子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虽是需要防范,但问题还是要回答的。沈云飞摇头说道:“如果不是我早就有了意中人,或许真会如姐姐说的那样吧。不过在下认为,姐姐身上最值钱的,乃是你那双手。”
“我的手?”女子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沈云飞居然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其实在她身上,也就藏着那枚深海沉银的耳针,另外再无突出之物。听到沈云飞说她身上还有更值钱的东西,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平
间一些客人们对她的调笑。
这女子虽然出身风尘。但既然能在天下会的鉴宝大会上担任司职,又岂是常歌姬而已。见沈云飞居然敢对她调笑,那她自然就少不得要教一下?
教归教,那枚去伪级的神目令还是要照发不误的。如果他还要继续往下考,那自然还有别的题目。
哪知沈云飞根本不受她的媚术影响,反而还说她的手才是比深海沉银更值钱的东西,这不由得令她大感惊讶,身上的媚功也不由自主地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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