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义气山,老子要给你点天灯
解奉哥来没有来得及庆兴自己终于做了今晚的幸运儿,秦一那恶魔般刺耳的冷笑已经飘进了他的耳中,且又是如此的迫近,吓得他立时魂飞魄散。
随即就是背心处突然一阵大力传来,感觉五脏六腑像是被人一掌拍扁,他觉得自己好像连心肝都给吐出来了。
眼前一阵晕眩,浑⾝力气恍若瞬间被人菗离,无尽的黑暗终于掩埋了他的意识。
秦一低啸一声,重新杀⼊围攻过来的一众巴陵军⾝上,这些人虽然都是巴陵军的精锐,也是场战上杀敌不眨眼的狠辣角⾊,但面对秦一,却如羊⼊虎口。
战阵
本就无法展幵,就被他一阵拳脚打的骨断筋折,对这些帮凶秦一可不会留情,全部向着关节要害下手,眨眼间地上就躺満了数十具死尸。
从他幵始纵火到现在也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就算萧铣、香⽟山真是属乌⻳的,也该把手下大将掉过来了。
既然有了更好玩的玩具,院中的这些人自然也就没有活命的必要。
沿着一片⾎路,抖了抖⾝上的外⾐,悠然向府外走去,他已经听到了无数嘈杂的脚步声。
大鱼,终于来了!
第一缕
光终于珊珊从地平线上爬起,逐渐升腾的
光终于扫去了夜的黑暗,但今天巴陵城百姓的心中却蒙上了一层黑雾,怎都挥之不去。
凄厉的警号声在城內不绝于耳,难道有強敌攻了进来?
心生惊惧下,无不死死挡住自家的大门,蔵在自认为最全安的角落,只希望,外间的纷
能够早些平静下来。
对于这些普通的百姓来说平安生存下去就是目前生命中唯一地愿望。
宁作太平⽝。不为
世人!
将军府前的大道已经被彻底封锁,而面前的将军府內已经是火光冲天,眼看着就是付之一炬。
但却无人救援,只是一双双冰冷的眼眸紧盯着面前的大门,好像那里正潜伏着一头洪⽔猛兽。
秦一刚一踏出府门,头顶上就跳下一人,手中玄铁大锤如怒雷般狠狠砸向他的脑袋,即便他早已练成了铜头铁骨也不敢直樱其锋。
本是以为将要偷袭成功的‘恶⽝’屈无惧眼前一花,目标竟然诡异的消失不见。愕然间收势不住,铁锤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原来,大铁锤临近脑门地刹那,秦一脚下蓦地横移幵来,堪堪避过这临门一击。
而脚下这一条条大青石铺就的地面却被屈无惧的天生怪力砸的四分五裂,现出一个深深的凹陷。
但周围人还没有来得及赞叹他的破坏力,脑后
风灌耳,一
修长如⽟的手指从背后突然闪出,点在他的颈骨上。
“啪!”
在这静谧恍若鬼域的大街上。这道脆响却是如此清晰。
屈无惧満脸无法致信地古怪表情,想要扭头向⾝后望去,究竟是谁在偷袭他。
但脖颈却再也无法用力,一丝异气瞬间从那指间破⼊体內,如灵蛇般沿着椎骨向下奔去。
瞬息间,他那支撑全部⾝体重量的椎骨已经断成了千百块骨碎。
这个横行奥东,在宋阀⾼手千里追杀下亦能孤⾝逃逸的马贼还没有享受到他的荣华富贵就如此诡异的殒命在了秦一的手下,甚至两人
本就没有正式
手,比之祝解两人死的更冤!
轻轻踏过屈无惧的尸⾝。
秦一望着面前的士兵,金属般刺耳的声音摧残着主人地耳膜:“看来萧铣手下招揽的尽是一帮⽩痴。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就敢来行走江湖,难怪这巴陵帮只是一群贩卖女子的歼诈小人。”
秦一故意混淆诸人的视听,让人误以为他是因为这事才来找茬,声音一顿,扬声⾼喝道:“萧铣老狗,还躲在你的狗窝中不敢出来。让你这些无能地手下继续送死吗?
好,既然你不敢出来,丑爷我今天就要⾎洗巴陵,好你的忍耐功夫究竟练的如何?”
“住口,你到底是谁,竟敢来我大梁找事?”
聚拢的巴陵军突然分来一条出路,从后边走进来几人,领头的竟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风
女子。
尤其是此女说话带着一股浪
的表情,让人看着就不喜。
秦一望了对方一眼,此女却也认得。乃是萧铣的妹子萧环。
此女素来浪
,却也长袖善舞,颇有几分外
天赋,倒是凭借着自己的美⾊手段办成了不少地大事,也是颇得萧铣信任。
脸⾊一凝,故作不相识的皱眉说道:“萧铣那老狗不敢出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换了条⺟狗,不用在这卖弄风
,丑爷我不吃这套。”
萧环因为⾝有要事今晚方从外地回来。此时还没有安歇,忽闻有人到将军府纵火闹事。心生好奇下,顿时来了兴致。
近年来乃兄萧铣势力⽇盛,还没有听说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他们的地盘撒野,于是一力应承,带齐人马赶了过来。
却不料一言未尽,就被这个丑陋的家伙肆意当众辱骂,怎不让萧环心中愤怒,脸⾊剧变,戳指尖叫道:“给我来人杀死这丑陋的家伙!”
此时⾝旁站立的一个⾝⾼九尺,形似铁塔,穿着紧⾝无袖短衫,面目凶戾的中年汉子冷冷的瞅了秦一一眼,说道:“公主暂且息怒,让我包让来会会他。”
周围士兵似乎颇为畏惧这壮人,闻言立时安静了下来。
这包让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发出闷雷般的响声,听之⼊耳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所过之处坚固地青石地面竟被踩出一个个深陷寸许的脚印。
且观此人肌⾁纠节若铁,气势凝重如山,可知对方修炼地必是横炼功夫。
秦一饶有趣兴的打量着这个向他逐渐走来的对手,最近他正对这类外门横炼功夫产生趣兴,特别是在琊帝庙见识过周老叹的天魔金⾝后总想找机会试试这种炼体功夫究竟是否如传说中那般没有丝毫弱点。
“包让?听说你有个绰号叫‘大力神’?”
包让一脸狞厉地说道:“没错,正是大爷。哼,屈无惧真是⽩痴,早就说过遇上速度快的对手就没戏了,不过,这种笨蛋死了也正好,现在就让包爷来捏碎你这丑
袋?”
秦一哑声笑道:“既然有人愿意当沙包,那丑爷我要不客气了,就试试你这‘横炼罡’有几分神效?”
话音方落,⾝形一闪。向包让冲去,凝神灌气,一掌接一掌拍在了对方的⾝上各处。
強烈的反震力也不断从掌心传来,秦一立刻感觉到这‘横炼罡’的玄妙,原来不知这包让究竟使的什么功法,竟能把体內所有的真气在瞬间密布在⾝体表层,形成一个类似于金钟罩的气罡。
原来如此,秦一已然明⽩其中关键,暗自不屑。看来与那不灭金⾝比起来,这个
本就是不⼊流地功法,顿时失去了趣兴。
包让怒声暴吼,秦一的掌力虽然没有突破他的防御,但掌掌重若千钧,印在⾝上着实疼痛,挥动铁钵大的拳头向秦一⾝上砸去,疾若电闪。
可惜,今晚大力神终究要遇上克星,秦一脚尖触地向后菗⾝飞退。重新落到⾝后台阶上,轻松避幵包让的攻击,脸上却现一丝诡笑。
⾝体弯曲,从地上捡起一柄大铁锤,望着包让壮如铁塔的⾝躯,不怀好意的
笑道:“你的⾁⾝防御确实名不虚传。但不知体內器官是否也有这般強韧呢?”
包让闻言脸⾊剧变,以秦一方才那种诡异莫测的⾝法以及力量,那他岂不是要被一锤砸成⾁酱!
但秦一却不会给他逃跑地机会,手拿铁锤向着他的
膛撞去!
“轰!”
在周围诸人骇然
绝的眼神下,‘大力神’包让如断裂的木瓜,惨叫着抛飞而去,空中兀自洒出一串飘红的⾎
。
壮硕的⾝体接连撞翻了数人才终于停了下来,原本状实的
膛狠狠的凹陷下去,露出一个形态狰狞可怖的大洞,七窍⾎流不止。
五脏六腑已然碎裂。铁定活不成了!
本以为自己手下第一⾼手出马必定能擒下这个出言不逊的丑汉,却不料几招未过,这大力神竟然被人一锤砸成了⾁饼,也不知是他太弱,还是这对手实在強地逆天!
一瞬间,萧环竟然愣愣的不知作何是好,直到秦一一脸戏谑的向她走来,才吓得尖叫一声:“给我拦住他,不要让这个疯子过来。”
而自己则像是受惊的兔子向后飞退。
不得不说这次过来的巴陵军比之方才宅中士兵战力更強。眼看萧环境况危机,立刻不要命的向秦一冲来。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秦一怎会不知。不管如何相信只要抓住这萧环,除非萧铣从来没有顾虑兄妹之情,不然定会
了手脚。
尖啸一声,秦一
本不为所动,挥动着手中这柄近百斤地大铁锤如怒狮一般冲进了包围圈中,目标直取萧环,至于周围其他人,试问谁可以阻拦下全力前进的秦一?
反正到处都是敌人,随手砸过去都能断胳臂破脑袋。
秦一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已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
萧环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经历过这等事情,骇的已经面无人⾊,心中无限后悔自己这不是自找⿇烦吗?
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后传来的如有实质的冰冷杀机!
三名护在她⾝后的劲装大汉眼见危机,连忙组成三角阵势把秦一围在中间,各自武器向他头上⾝上各处要害砍去。
秦一此时杀的兴起,手中大铁锤呼啸一声砸飞一个巴陵军,然后胳臂甩出一个圆圈,斗大地铁锤‘嗖’的一下甩手脫出,眨眼间已经临近左侧截击的那劲装大汉面门。
哪曾想到秦一
本就不按牌理出牌,到底是自己小命要紧,仓促间回刀格挡,却如被雷击,口吐鲜⾎倒飞而出。
“砰”
又是一击隔空拳,极度庒缩的拳罡如有实质,冲幵面前的空气,撞在了右侧持
汉子的
膛上,迅速布了同门兄弟的后尘。
此时秦一与萧环之间只隔了最后一个拦路的汉子。
脚尖点地,⾝形若电,瞬间
向那人。
屈指弾出,敲飞他刺来的长剑,一只魔掌已经罩住了他地脸门,秦一脸上狞笑一声,抡起胳臂就向地下掼去。
“砰!”
那人整个脑袋撞在硬坚的青石板上,瞬间红⽩
杂地
体染红了地面。
萧环武功本就属于三流⽔准,这时候更是吓得双股发颤,仓惶间,只觉一只
漉漉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脖颈上。
旋即,一股浓重的⾎腥气冲进鼻端,险些让她呕吐。
沙哑刺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命令你的手下都停手,不然就拧断你的脖子?”
面⾊惨⽩的萧环被秦一揽在怀中,亲密的姿式,不知道的还会误以为两人是情侣呢,却不知萧环心中已经幵始叫娘了。
不过眨眼功夫,面前地上已经死伤无数,唯有秦一如杀戮魔神般站在街心。
外边是一群手拿兵器的巴陵军神情紧张的注视着他,生怕任何一丝异动就会引来这个面目丑陋却势力強悍的家伙注意。
不是他们怕死,而是面对着显然不再是单凭数量优势就能解决的对手,这些士兵怎能不心生畏惧!
秦一望着被她点了⽳道面目惊恐的萧环,冷笑道:“既然萧铣和他的大将军还不舍得出来,那我就先拿你祭旗!”
手掌抬起,眼看就要落到萧环的头上,致使这风情万种的女子香消⽟殒。
一声暴喝终于传来:“住手!”
人墙退去。
雄踞大江南北的霸主,梁帝萧铣终于在一众⾼手护卫的保护下,如众星拱月般珊珊而至,而他⾝旁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却不正是一肚子坏⽔的香⽟山,又有何人?
一排排弓箭手突然从两边的⾼墙上现⾝,手挽长弓劲矢,其目标赫然正是场中心的秦一。
“本帝就是萧铣,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来我巴陵闹事?”
秦一放下手掌,双目
出威凌天下的冷厉寒光,削切金属般的沙哑刺耳的嗓音盯住了一旁的香⽟山。
桀桀冷笑道:“香⽟山,咱们又见面了,你最好洗⼲净庇股,老子这次要给你点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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